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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息烽——by都护铁衣冷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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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一个文静秀气的漂亮大男孩,单纯可爱,他本身就是渴望依靠,但是在狼窝里他饱经摧残,他渴望一种情感,心中有喜欢的人,喜欢真的就能得到一切吗,周金丰在息烽的雾气中彷徨。

他,一个体格健硕的阳刚男人,他希望能够用自己的力量,保护他所能保护的人,残酷的现实告诉他,有时事情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方似虎在息烽的雨中,寻找着方向。

息烽,就是在风中雨中雾中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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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1 雨·雾·人

太阳早早躲在了山峰的后面,大片的乌云在凝结,慢慢的铺天盖地,风在使劲的刮,带着凄厉的呼啸,西望山上的参天古树也都发出吱嘎嘎的声浪,树叶在沙沙的作响,迎合着风的强劲,为它摇旗呐喊。松鼠野兔包括凶猛的老鹰,全都悄悄的躲在了自己的巢,它们也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好大的一场雨,倾盆大雨,急速流淌的雨水,顺着青石板的街道,哗啦啦的流淌,像是山谷里的一条小溪。城西的木楼城东的古巷城北的商业区,已经很难看见有人在走动,一流两排的铺子里,只有懒洋洋的管账,眯着一双老鼠眼,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盘算着几天的生意时不时还会有所收获。

时间不算晚,下午三点多钟,大雨已经停住了,天空依旧灰蒙蒙的,像是已经到了深夜一般,路上依旧很萧条,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包括喜欢玩耍的狗儿。雨后没有出现彩虹,反而升起了弥漫的大雾,相对五米看不清人的面孔。这样的鬼天气在这个小县城的这个季节经常出现,人们也就慢慢的习惯了。

城东古巷的一座威严的高墙下,漆黑的铁大门在这个时候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人影走在了浓浓的大雾中,他脚上的皮鞋很响的踏着青石板,发出一种清脆而悠远的声音,在悠长的故乡和厚厚雾气中传得很远。看不清他的面目,只能听见声音,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是谁在这个时段从息烽县长家的大院里走了出来,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天气。

息烽是国民党统治下的一个特务基地,他的县委组成和管理都很特别,虽然隶属贵阳但是却直属军统,不识军统的人,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县城的重要部门的,也就是说这里是戴笠一手建立起来的独立王国,他属于戴笠更属于他效力的主子。这里还有一个关押重要人犯的集中营,所以国民政府和军统对这里想当的重视。

这里可能随时碰见一个人都是特务,但是老百姓却不知晓,他们依旧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为了自己的生计忙碌着,他们只知道自己生活的地方叫息烽,并不关心他的隶属,既不知道它的城里有个特训班,也不知道城外有个集中营。大部分时间里他们都在过这相对稳定的日子,就想这不是出现的鬼天气一样,太多的东西他们无法预知。

皮鞋声在一处铺面下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卖雨具的商店,此刻已经上了闸板,只有房檐下还在滴答滴答的低着雨点,一把巨大的雨伞撑开着倒挂在大门口,告诉着人们这里是做什么的。一双机警的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周围,屏气用耳朵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确信没有人在自己的左右,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贴着大门喊了一句“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一只手轻轻的捏住门上的铁环,扣动着,有节奏的扣动着。“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门环扣动在木门上的声音不是很响,有些沉闷。但是却还是没有人说话,看来里面确实没有人,口门环的人似乎很生气,用力的拍了一下那撑起的黄布雨伞,撑起的雨伞回缩了,他有速度很快的移回了青石板的街道上,坚硬的皮鞋声再次啪嗒啪嗒的想起。

他靠近门板的时间似乎不常,也就是停下脚抽棵烟的功夫,因为没有别的响动,他骤然停下只能是点支烟,没有人看见他是怎样悄无声息的靠近那所铺面的。人影在雾气中一点一点的显示出来,他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一身的国民党军服,从他的军服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少校,一个眼里带着杀气的少校。

他是从东一直向南走,浓浓的雾气也从雨水的清淡一点一点的班的凝重浑浊,慢慢的感觉到一种浓烈的杀气在里面,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座深灰色的院墙,院墙不是很高但是却很敦实,有一种风吹不动雨打不摇的感觉,银灰色的铁大门在浓浓的雾气中看的不是很清楚,很是朦胧和迷茫。

中年汉子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让自己的深情尽量变得很平淡,他很帅气,一米七五的身材,高鼻梁大眼睛浓黑的眉毛锁着一股干练,深邃的眼睛藏着一种智慧。他放慢了脚步走向了铁大门,两个根本看不到的影子忽然闪现在他的面前,他很自然的掏出手中的证件,递了出去。“啪。”一个标准的敬礼,看得出那两个影子也是训练有素。

银灰色铁大门的小门敞开后又关闭了,两个刚才出现的人影也不知道又消失到何处,只能看见浓浓雾气中深处的细微雨水,顺着一块挂在水泥门柱上的一块大牌子,缓缓的向下流淌,洁白的的底色上面写着一排刚劲有力的大字“中央警官学校特种政治警察训练班”。水流顺着牌匾流到两块青石板的缝隙赤红色粘土上,慢慢的形成了一汪水洼,红色的水洼,像是人身上的血,红红的红的有些发紫,看上去很是慎人。

02 灯·星·鬼

“吱嘎”那间挂着油布雨伞大院的后门,轻轻的开了一个缝隙,一个人影闪了出来。他头戴礼貌身穿长衫,圆圆的脸上带着一个大大的墨镜。他伸手压了压头上的礼帽,借着胳膊的掩护看了一下周围,雾气中看不到多远,这能听见那皮鞋声走在青石板上窜出的清脆响声。停顿,沉思在顷刻间完成,然后快步消失在雨后的小巷里。

小镇的中心,又一个挂着一串灯笼的二层小楼,还没有到夜幕来临,这里已经亮起了灯,迷彩的灯光在雾气中闪烁,透着一种朦胧带着一种酥软的春色,一块油亮的牌匾上写着“烟雨楼”三个大字。那个戴礼帽的男人,走进了这座小楼,一个脸上涂抹着鲜艳色彩的老女人,带着一身的香粉气,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哎呀,费老板,你可好久没来了,姑娘们都想你了。”她那高八度的喊叫声,立刻引来一群花团锦簇的女人,挤眉弄眼的围了过来。

“怎么?生意做疯了吗?还是这两天没人管光顾,把我也当成你们的客人了,我来看看你是不是欺负了我妹子。”费新的语气很硬,他的眼神透过黑黑的墨镜看着老鸨罂粟花。再看那些围过来的一个个女人们,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立刻变成了一幅怨毒的眼神。刻薄的语言喷嘴而出。“我当时多么有品味,原来是脸上丑八怪的主,真是恶心。”“什么妹子呀,还不是争风吃醋害了人家,现在装什么殷勤,可怜白牡丹脸上有了花,那玩意也费了。算他有良心,不然就该吊死西望山了。

“哟,费老板,你说哪里去了,被说白牡丹还有一副好歌喉,就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要你白老板喜欢肯出钱,我呀也一直给你当妹子养着。”罂粟花一张事故的脸堆着微笑。用一双颤悠悠的大奶子靠在费新的胸脯上乱曾,似乎对这一身带着阳刚之气的男人早已垂涎已久,但是却又不能上手,心里一肚子的闷骚无处释放。

“拿去,别在我这里抹油,当心我弄死你。”费新扔给罂粟花两个铜板,扔下一句话就要穿过大堂直奔后楼。“呦,费老板,现在可不行,白牡丹正有客人,你没听见琴声吗?”罂粟花一把拉着费新,心里有些焦急,脸上又堆着贱笑。“什么客人?”费新看了一眼罂粟花,耳朵却在搜索者后楼传过来的悠扬琴声。

都是这帮臭娘们一拥而上,叽叽喳喳,再加上罂粟花的大嗓门,使他乱了方寸,没有听见此刻白牡丹的房间里正有琴声传出来,是一首高山流水的古曲,费新停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一个腚囤坐在大厅里,对着罂粟花摆了摆手,给我来一壶茶,让她们离我远点。一圈花团锦簇的女人喋喋不休的走了。

这首曲子被演绎的到了激昂回旋处,悠扬而缠绵,音调准确而轻柔。费新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用手轻轻的弹着桌子,似乎也陶醉在这琴声里。猛然间曲子突然降了一个调,变得深沉而舒缓。费新的身体轻轻的做了一个反应,手指还在继续的轻轻弹着桌面。费新很熟悉这首曲子,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很难逃出他的耳朵,所以轻微的一个变调,自然逃不过他的感觉。良久,曲子终了,再看那张桌子,费新已经离开,只有哪壶茶还在冒着热气。

西望山一座寺庙的后门,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此刻他应换成了短打扮的香客,脸上沾着络腮胡子,他就是费新,几个腾挪,顷刻间没了影子,小巷的另一头小家门,费新闪了进来,把短打扮塞进墙角的一个密室,推门进了相邻的小屋,屋子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他泡在弥漫的水蒸汽中,闭着眼睛整理者自己的思路。

二十分钟后,他大声喊着“管家,管家,把我的长衫拿来。”正在后堂院子里喝着小酒的管家一路小跑过来了。“呦,老爷,你这澡洗的可是时间够长的了,快一个小时了。晚饭已经做好了。”管家费虎点头哈腰的拿过来换洗的衣服,看着连裤头都没有穿的费新,眼神里冒着绿光,嘴角不住的咽着唾液。

“睡着了,好了吃饭吧,我还真有点饿了。”费新换好衣服走出了洗澡的小屋,外面已经是黑夜了,院子里掌起了灯,费新看了一下胸襟口袋里挂着的怀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西望山的山顶,战乱的年代,天也黑的早,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希望更多的事情还是不被人看到的好吧。

西望山寺庙此刻已经没有香客了,山门早已关好,雾气已经退去,天空中能够看见调皮的星星,乌云还是一朵一朵的在月亮面前闪过,似乎他们还没有疯够,还想手拉手把月亮藏起来。一个一身黑衣的身影无声窜上了寺院的高墙,几个腾挪下了山,直奔城外六公里以外的阳朗坝方向。

穿过一段的山路,越过一段的农田,前面有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在村子的边缘有一家宽敞的院子,看上去这家过的应该不错,那个黑影看到这个院子心情似乎放松了许多,脚步也不再匆忙。猛然间他似乎听见了一种响动,应该有人走来了,还是不少的人,这么晚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个提纵黑影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屏息往下瞧着。果然过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在村口边上停了下来,开始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乌云没有完全遮住的月光缝隙中,当这些人穿完衣服转过身来的时候,树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要不是自己知道他们是人,刚刚换完衣服,自己估计也会吓的从树上掉下来吧。

此刻这支队伍十多个人,已经像演戏一样,脸上涂抹着不同的色彩,穿着各式的衣服,有阎王有判官,有黑白无常,有牛头马面还有小鬼。他们要干什么?他们是什么人?树上的人有些着急,他不会冲进村边的这家院子吧?

乌云终于完成了遮住月亮的游戏,天上的繁星也变得黯淡了,只有树上的黑衣人和这群装扮成阴曹地府的人,还在着漆黑的夜里用机智而诡异的眼神扫视着这个村庄

03 犁·地·耙

阎王和判官带着小鬼们,绕过了村头的一溜民房,向村后的一家孤零的院子走去,看来他们对这里比较熟悉。很快就打开大门溜进了院子,贴着窗户聆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人显然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因为漆黑的夜晚没有等,再加上外面的天气很差,里面的人虽然早早的躺下了,但是他们并没有睡觉,从窗户里传出来的响声证明了这一切。

这应该是一对勤劳的夫妻,在如此恶略的天气下,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女人气喘吁吁的托着男人的身子,让他的铧犁更加锋利的翻开熟透的土地,能感觉到覆盖在土地上的杂草已经失去了保护的作用,那人铿锵有力的拉犁声,带着翻滚的水花,那水花落在滚烫的铧犁上,想成了一种薄薄的雾气,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人永远都是男人力量的源泉,此刻女人在用娇柔的话语鼓励着。“要,我要,我要一个大胖儿子。”她的话语很轻很柔很软,但是传到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嘹亮的船工号子,让他身心都无不的兴奋,从传出来的剧烈撞击声,就可以判断,此刻这个男人,在玩命,似乎为了能有个胖小子,把自己都融化了也认可。

阎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因为他戴着面具,不过站在他前面的判官却已经感觉到,屋里的激烈云雨,已经触动了队长那敏感的神经,他明显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匣子炮直挺挺的堆在了自己的屁蛋子上。要不是隔着裤子,弄不好自己就被走了旱路。他小心的挪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带着阎王面具的人感到尴尬,自己也咽了一口唾沫。日他娘,谁听到这样的诱惑不起劲呀。

带着阎王面具的人一挥手,黑白无常溜到门前,轻轻的用匕首划开门闩,一群人蜂拥而入于,这是天空打了一个响雷,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躲在树上的那个黑影已经从容的进了村边的那户人家,在一座低矮的马厩里,两个人应在轻声的说着什么,说了很久,那个黑衣人走出了这个院落,又窜上大树,他在等,等那群人扮的鬼,他想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有一道闪电划过,雷声带着雨点砸了下来。屋子里的两个人此刻似乎已经耕耘到了一定的程度,马上就要开始播种了,男人的声音也不再压抑了,也许是有雷声掩护,他开始咆哮的嚎叫。女人似乎已经瘫软,在瘫软种感觉到了男人的震撼,肥沃的土地已经开始流油,铧犁的每一次深入浅出,都带来哗哗的水声。

女人发疯了,她在甜蜜的哭泣,那哭泣就像襁褓中的婴儿,这是一种强烈兴奋的自我体现。他们没有感觉到屋子里进了人,而且进来了一帮人。就在那人大吼一声的时候,女人在挺起自己身体的同时,一道强烈的闪电穿过了窗户的缝隙,照亮了屋里,在炸响的雷声中,女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着尖叫毛骨悚然,一点也没有带着满足的兴奋。

闪电的光亮中,他看见了阎王判官还有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些只是传说中的东西,自在戏里看过的面孔,这时候齐刷刷的站在她的屋子里,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就算她正在兴奋的瘫软中吗,就算她身上有人可以壮胆,但是在这样的夜晚,看见这样一群人,没有那个女人不发出高分贝的尖叫,尖叫之后就是昏厥,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昏厥,还带着一种生理的满足。

那人感到不对劲,现实滚烫的浆汁冲洗着自己的犁头,他知道那是女人的精华。在他的滚烫冲击下,自己也春潮澎湃了。接着是一声毛骨悚然的惨叫,紧裹着自己强壮铧犁的,一股水流像决堤一样冲了过来,他知道这不是精华,而是浑浊的污水,这污水应该是黄色的,但这腥臊的气味。他感到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道闪电划过,正准备起身的他,一下子目瞪口呆,刚刚爬起的身躯,又僵直的砸向昏厥的女人身上,他也晕厥了,刚刚释放了能量的男人,此刻身体有些疲惫,怎经得起这样的惊吓。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是第一次做错事,居然就糟了报应,他心里当时划过一个念头,要是知道这能要命,他说什么也不敢呀。

这只是一秒钟的想法,然后他就没了想法,他已经被吓昏了,昏的比那个女人还厉害。“其利卡拉”的腰带解扣声,接着的一幕简直就是荒淫无耻,先是阎王再是判官,再接着就是那一群小鬼。这是一群疯了妖魔鬼怪,他们以此从服了那个男人和女人的动作。不同的是他们的速度都很快,也许是听了看了太多的前奏,此刻已经无法控制,也许是时间观念在他们的脑海一直很急迫,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群妖魔鬼怪架着那个男人出现在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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