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一缩，却未能自丞相大人的掌控下抽出。齐亦皱了皱鼻子，艰涩地开口，“好大……”停顿片刻又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服侍呢？”
“自己坐上来。”丞相大人凭借着强大的自制力，以黯哑地嗓音循循善诱。
齐亦睁大了眼睛，双唇翘了起来，一脸震惊和不甘，“不要吧……”
“不要吗？明天你就光着回齐府吧。”
少年扁了扁嘴，眼珠转了转，然后讨好地搂住丞相大人的腰，脑袋在丞相怀里蹭来蹭去地撒娇，“我不会……”
丞相大人将少年从自己怀里挖了出来，让他侧躺在自己腿上，然后拉住他的右手，凑到他嘴边，“来，张嘴。”
少年不明所以，“张嘴做什么？”
丞相大人皱了皱眉，“我不想说第二次。”
少年很无奈地张开嘴……
凌曜把少年的右手放进他嘴里，“乖，自己舔湿。”
少年舔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已然猜到了邪恶的丞相大人要让他做什么，不过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去逃过这一劫的办法。从遭遇丞相大人开始，他就不曾有过占据上风的时候。
看着少年粉色的小舌舔着手指，丞相几乎保持不住。不能前功尽弃！丞相大人掰开少年的臀瓣，另一只手牵引着少年的手，来到那处漂亮的入口。少年的手指蜷了起来，无意识地颤动着，泄露出了主人内心的不甘和不安。丞相大人暗自咽了一口唾沫，把住少年的手，缓慢地插了进去。
“唔……”少年发出轻微的呻吟，随后整张脸变得更红，一双灵活的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凌曜。
丞相大人把着少年的手，在私密处浅浅的抽插。怀中人，肌肤如粉樱，胸前两点樱桃因为被忽略而显现出寂寞的熟桃色。丞相大人拉过少年的另一只手，引导着他捏住自己胸前的红樱，轻柔地摩挲，微微加力揉捏，用指甲轻轻划过乳尖，再用指肚弹弄……“啊……”少年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身体轻颤，灵动的大眼睛缓缓蒙上了一层迷离。
“乖，自己来。”
“嗯……呢……”少年无意识地呻吟着，手指在自己的密处进出，感受着温热潮湿的后穴紧紧地吸附，而后穴也感受着手指摩擦带来的酥麻……两种感觉在神识中交错，使得身体越来越热，“嗯唔……”后穴渐渐不满足于一根手指，于是，少年并起中指和食指，插了进去。
丞相大人看着少年的媚态，眼中的火苗渐渐燃成燎原大火。将少年抱了起来，深深吻住少年微微开合的嘴唇，用力吮吸。
“唔喏……”没有规则地喘息声，不知是少年的还是丞相大人的。
“乖，坐上来。”丞相大人紧紧抱着少年，将他抬起一些，黯声诱惑着。少年的双眼缓慢地开合着，长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隐藏在后面的眼睛，因为情欲高涨而变得空洞——少年像一只制作精美的娃娃，任凭丞相大人摆布——凌曜扶持着他的腰，缓缓下落，被手指开拓地很好的地方，一点一点吞下了丞相大人的巨大。
“呜……”少年发出类似呜咽一般的呻吟，上身向后弯曲，头则拼命向外伸着，如同一张拉紧的弓。少年脸上的表情像是极为痛苦，又像是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
“妖精……”温热柔软的蜜穴，让丞相大人发出舒服的喂叹，他有力的双手紧紧扣住少年的胯骨，将少年死死压制在自己的欲望之上。
片刻后，少年不耐地摇晃起脑袋，嘴里喃喃地喊着：“难……难受……”
“乖，自己动。”丞相大人并未因为激烈的欲望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他把着少年的腰胯，引领着少年上下动作，在少年逐渐掌握了要领之后，手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少年的腰，然后拉住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继而转下，轻轻地揉捏着少年的臀瓣。这小妖精悟性很好。凌曜满意地看着少年泛着迷人红晕的脸蛋，眼中渐渐有了笑意。
少年双手扶在丞相大人肩上，身体一上一下地动着，他的分身斜斜翘起，随着他每一次上下，摩擦在丞相大人光滑结实的腹部……
小妖精的身体真是宝贝啊……幸亏自己当时没有迟疑，占有了他的第一次……当然，以后的每一次，都必然是自己占有……丞相大人黑曜石一般的眼中隐隐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齐亦，这辈子，你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第十五章：回门
“唔，走开。”齐亦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躲开骚扰自己的手指。然而，手指沿着身体与床铺的缝隙挤了进来，又在他的胸口处作威作福。
“混蛋！”少年终于怒起，“哪个该死的吵老子睡觉！*%￥#@%……”一连串的脏话骂完之后，又倒在枕头上，继续睡。
凌曜重重拍了一下少年的小屁股，“齐亦，再不起来，回门就作罢。”
少年在床上趴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抬起了头，眼睛却还是闭着：“不要嘛，让我再睡一会，就一会会。”
看着少年耍赖的可爱模样，丞相大人只觉得一阵火热自下身窜起。捏住下年的下颚，将他拉近自己，然后低头深深吻上。许久，丞相大人放开了少年，不过，方才还迷糊耍赖的少年此时却是两颊泛红，那双桃花眼又开始滴溜溜地转。
捏捏少年的脸，丞相大人说道：“回门要在中午以前过去。再不起来，就不用去了。”
少年皱皱鼻子，一脸愤懑地问道：“不公平，为什么你一点事情都没有？”
看着少年红彤彤的脸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事，丞相大人不由得勾起了嘴角，不过回答少年的声音却是淡漠的：“你是在问，你和我做到凌晨，你很累而我依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么？”少年的脸更红了，却是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借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丞相大人心情颇好地拍了拍他鼓鼓的脸腮，“起来吧。不然就别去了，我们继续昨晚的事情。”
少年吐了吐舌头，拉过放在床头的衣服穿戴起来。身上斑驳的情色痕迹在衣物间时隐时现，看得丞相大人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哎，你什么时候找人做的衣服？”穿戴妥当的少年从床上跳下来，凑到镜子跟前左照照右照照。
“喜欢么？”丞相大人悄无声息地靠了过来，从背后拥住少年，“告诉我，你喜欢么？”
镜子里，被丞相大人自背后拥住的少年唇红齿白，一身翠色长衫，衬得他如同长在阳光下的一株绿竹。少年突然笑起来，冲着镜子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喜欢！”
看着少年明媚的笑脸，丞相也勾起了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待少年洗漱过吃了些食物之后，丞相大人牵着少年的手，去了前厅。管家凌政已经候在那里，见丞相进来，便微微欠身，禀报道：“大人，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车就在大门外，礼物在车上。”政管家拿过放在小几上的方盒，打开了盖子，“这是您特别交代要让您过目的苏城董家的铁花瓷。”
盒子一打开，少年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丞相大人接过盒子，向凌政点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待凌政退下，少年便兴奋地叫了起来：“哎，那是铁花瓷哎，而且还是上一代董家家主的绝世之作！好漂亮！”苏城董家的铁花瓷，样式独特，其上若描摹花纹，全部采用铁红色，因此得名。铁花瓷闻名天下，其中上品，更是千金难求。齐家虽然富有，却一直无缘买到上等铁花瓷，这一直是齐家爹爹心头一大憾事。
“喜欢么？”丞相大人看着那张飞扬的笑脸，勾了勾嘴角。
“喜欢。”齐亦毫不犹豫地喊了出来，随后扑到丞相大人身上，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
幸亏丞相大人武功不凡，若不然少年这么一扑，他拿在手里的瓷器非砸了不可。不过，纵倾国倾城换得他这明朗一笑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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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丞相府出来，乘车去了齐府，已经是正午。车一停，齐亦就从车中跳了下来，嚷嚷着“老爹，我回来了”，飞奔进齐府。丞相大人不慌不忙地从车上下来，从容淡定地走进齐家。这还是丞相大人第一次来齐府。按理说迎娶之日，他应该来齐府拜见过两位泰山之后娶走齐家公子，不过因为齐亦逃婚，他追回齐亦后直接回凌府拜的堂，所以便没能前来。想到这里，丞相大人挑了挑眉，逃婚这笔帐，还没算清呢。
齐老爹迎了出来，接住扑上来的少年，“都成亲了，还是这么毛躁。”
齐亦咯咯笑着，搀了齐老爹的手臂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咋咋呼呼地叫嚷着肚子饿，招呼管家赶紧端茶上菜，好似离开齐家这三天都没吃过东西一般。
备受冷落的丞相大人，自个走到客厅，还没进门就听见少年的叫嚷，顿时一头黑线。他缓缓踏进门来，扫了齐亦一眼，然后恭恭敬敬地向齐老头鞠了一个躬。直起身之后，他说：“见过岳丈。”
齐老头素知自家儿子的毛病，却还是不免心疼儿子在丞相府受了委屈，这时看到丞相自然气不打一处来。把齐亦拉过来，捏捏了儿子的肩膀，“看看你瘦成什么样？就不知道多吃点？”他是完全将丞相大人无视了。
凌曜总不能跟岳丈计较，于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齐亦。小东西，回家再跟你算账。凌曜拍拍手，便有下人端着礼物进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件铁花瓷。“岳丈大人，这是小婿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盒子一打开，齐老爹眼就直了。那可是出自苏城董家的上品铁花瓷啊！
齐亦看不下去了，戳戳自家老爹，附耳低声说道：“老爹，收收你的口水。”
齐老爹如梦初醒，看看了英挺不凡的丞相，又看看自家儿子，干咳两声，“咳咳，坐吧。”
用过午饭，齐老爹带着儿子和丞相去给齐亦的父亲上了一炷香。凌曜这才知道，齐亦嫁走，偌大的齐府就剩下齐老爹一个主子。于是齐老爹留他们吃晚饭时，他没有拒绝。
第十六章：一夜
齐亦原来没有父亲。回程的车上，少年趴在凌曜怀里睡着了。凌曜看着睡梦中嘟着嘴的少年，眼中流露出温柔。这样单纯天真的少年，原来没有父亲。“我居然不知道。”丞相低声自语，手指温柔地掠过少年光净的额头。
到家之后，凌曜没有叫醒齐亦，而是把熟睡的少年抱下车，一路抱进了百贤居，安置在床上。少年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翻个身，继续睡。这些天来他累坏了。
凌曜在少年额头轻吻一下，起身出门。虽然他很想抱着少年好好睡一觉，但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先交代了凌家的暗卫头领凌全安排两名出色的暗卫随时跟在齐亦身边，再叫负责情报的凌西到书房来。
“主公。”一身黑衣的凌西向坐在条案之后的凌曜行礼。
“嗯。”凌曜抿了一口茶。
“恭喜主公。”这是在凌曜成亲之后凌西第一次见到他。
“嗯。”凌曜依旧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凌西没有再说话，他知道，主公是在思考。
良久，凌曜终于将视线落在凌西身上，“凌西，查出所有跟齐亦有关的事情。”
主公怎么会查新进门的苾子？难道主公怀疑他？凌西虽然不曾露出错愕的表情，心里的震惊却是通过眼神泄露出来。
凌曜皱了一下眉，“下去吧。以后记得收住你的眼神。”
凌西一怔，随即抱拳应是，而后退下。
自书房出来，丞相大人回到卧房。床上的少年依旧在睡梦中，全然不知片刻之间他的身边已经被安排了两个厉害的尾巴。丞相大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少年抱在怀里。睡梦中的少年被打扰，不悦地哼了一声，挣了一下。丞相大人的怀抱并未因此而松开，于是少年拱了拱，寻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姿势，又安然会周公去了。丞相大人微微一笑，只觉得心都融成了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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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丞相大人突然醒来。怀里的人，烫的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急忙命人掌灯……少年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鼻音，两颊通红，闭着的双眼不安地颤动着，双手紧紧抓着凌曜的睡衫……
“去请大夫。”凌曜喊了一句。他自己没有发觉，他的声音着急而暴躁，还带有一丝细微的颤抖。
凌曜本想在大夫来之前起身穿好衣服，却是少年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睡衫。无奈，丞相大人只好就着斜躺的姿势，草草披了件外袍。伸手将少年拢在自己怀里，让少年睡得更舒服一些。
大夫很快被请来了，诊断也很快给出：忧思过度、营养不良、休息不够、感染风寒。这几日，从刁蛮恶劣的齐家小公子晋升为丞相大人的苾子，身份的改变，环境的不同，都使少年倍感压力，前一日为了跟管家凌政斗争，他一整天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袍，晚间又光溜溜地服侍了丞相大人半夜，虽然夏末初秋的天气并不冷，不过寒意却在不知觉中侵入他的身体。他的心思素来只在玩乐上面，竟是自己生了病都不知道。而这一天丞相大人陪着他回门，只见他一直跳脱开心，自然也无从发现他生病了。
凌曜让大夫赶紧去写药方，又吩咐小雨马上熬药。丞相大人不知是气愤还是心疼看着灯下少年那张因为生病而过分红润的脸，他低头，吻在少年眉间。真让人不省心，等好了，看我怎么教训你！心底春水微澜，眼中柔情如许，这一刻凌曜所思所想，仅眼前一人。
却是世上总有不识相的人。本来应该有小雨送来的药，由管家凌政端来。凌曜见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药碗，淡淡地说了一声：“下去休息吧。”
凌政却站着不动。
“还有什么事，说吧。”凌曜见他不走，便知他必有事情要与自己说。
凌政看看赖在丞相怀里的少年，眼中浮现出一种混合了烦躁、厌恶以及无奈的神色。他说：“大人，您贵为丞相，重任在身，要好生保重才是。公子有小雨他们照顾，大人去休息吧。”
丞相大人将少年抱坐在自己怀里，一臂圈着少年，不让他歪倒，那手里端着药碗，另一只手拿着银勺，舀了一勺药，小心翼翼吹凉，喂到少年嘴边。“乖，张嘴。”凌曜温声哄着少年吃药，少年却似怕冷一般往他怀里缩了缩。“乖，张嘴吃药。”凌曜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如此有耐心，然而少年依旧不理他，反而将脑袋深埋在他肩窝。凌曜想了想，“你乖乖吃药，我就三天不碰你。”半睡半醒的少年迷迷糊糊地张了一下眼，然后张嘴含住了银勺，吞下了药。随即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尤其是嘴巴鼻子，不但皱在一处，还一颤一颤地动着。丞相大人又舀了一勺药，送到少年嘴边，少年撒娇轻哼一声，头蹭了蹭他的肩膀，不过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被凉在一边的凌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竟不知为何突然有些鼻酸。大人何曾做过服侍人的事情，现在看来却像练习了数百遍一般熟练。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憾恨，又像羡慕。
喂完一碗药，丞相大人才抬头看向凌政。凌政接过丞相手里的药碗，又退后一步站定。“大人，这些事情你完全不必亲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