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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风花雪月 上——by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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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影响了我的注意力,我不想打了:“jike,你要不要打?”

“不。”

“那我们走吧。”我关好门,他和我一起走着。

很少看见他这么安静。

到了楼下,我问他:“你要上来吗?”

“嗯。”

我拿了一罐蓝带,打开了,递给他,他还是不声不响。

我知道他一定有话对我说,我不着急,我站在窗前,吸着烟。

jike走过来,他望着窗外,说:“魏东,你了解我吗?”我看了看他,没有回答。

“你现在有兴趣听我的事吗?”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问。

我看了看他,十多天不见,他瘦了很多,但是眼神明亮。

我点了点头。

“谢谢。”

“你知道我是谁的儿子?”jike问我,我没有回答,我想应该让他来告诉我。

“我的父亲叫XXX。”他说了一个在H市非常响亮的名字,然后看着我,我只是微微一笑。

“你没有惊讶,是我预料中的事!”jike说。

我心里说,我为什么要惊讶,你父亲就是美国总统,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我的父亲事业做得很大,因为我是独子,从小,他就对我寄予厚望,可是,我除了上大学这一件事,没有一件事是他满意的。大学期间,我发现,同学都成双成对,我却从来没有对异性产生兴趣,而是对同性有冲动,我去看了医生,知道我是个gay。毕业以后,我没有到父亲的公司上班,就是不想父亲知道我的性取向。”

“那么,他现在知道吗?”

“父亲的老朋友有个女儿,名字叫林纯,和我同岁,我知道她很喜欢我,从小就喜欢,我们俩算是青梅竹马,两家都想要我们结婚,我不同意,因为我一直都是把她看作妹妹,我就是把她抱在怀里,或者两个人躺在一条被子里,我都没有冲动,不是她不好,我知道问题出在我身上,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女人结婚,我不想害人,可是我没有好的理由拒绝,没有办法,我只好直言告诉了妈妈,我是个gay。妈妈很爱我,她去看了很多有关同性恋的报告,弄清了同性恋是什么,她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变成了我的支持者,所以,她就向爸爸说,她不喜欢那个女孩子,要爸爸取消这个结婚的念头。爸爸后来听从了妈妈的建议,但是他对我产生了怀疑,他请了私人侦探,来了解我的事……后来,他也知道了我是个gay。”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纯纯到国外去了,她认为是我看不上她,非常伤心。”

“我是说,你爸爸后来对你怎样了?”

“爸爸没有妈妈那么有文化,他认为这是一种病,既然是病,就能治好,他要送我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疗,就是国外也好,我对他说,国外到处都是gay,我去了就不回来了。他非常生气,就打了我。后来,治疗的事因为妈妈的反对也不了了之,但是,爸爸对我死了心,他把我赶了出来,就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你……他说,他不想再看到我。”

jike的手微微发抖,我扶着他腰,在沙发坐下。

“我发誓这一生,就是要找一个人,好好的相爱,互相珍惜,一辈子都在一起,让他看看,我的爱情,我的人生,多么幸福!”他拉着我的手:“魏东,我多么希望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找呢?”我问。

“不是,我和好几个人处过。从大学时代,我就有男朋友,他们都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想把感情搅得复杂,我希望我的感情是纯洁的,我知道现在的人都是很势利……我遇到你,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其实,我们那天晚上在一起以后……”他不安的看着我的脸色,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他下了决心似的:“就是和你那晚在一起后,我也找过别人……我没法像你那样,为了一个人,感情空窗。”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安慰他:“jike,你只要自己过好就行。”我的意思是说,不要受我影响,不是每个人都能忍!

我的忍耐力确实比别人强,但是,我不想别人也和我一样。

我是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和我很不同,就像一股清泉和一条臭水沟。”他低下了头。

我说:“你这样贬低自己干什么?谁也没有权利取笑你,感情的事,只要真心就会得到真心,宁可人负我,我决不负人。你以后会遇到爱你的人的。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在追求真爱,你不是花心。”

他欢喜起来:“你是这样看我的,我真高兴!”

我说:“你是个老江湖,还那么经不起哄?”

他笑了:“魏东,我今晚不回去,睡在这里,行吧?”

“好,只要你遵守纪律。”

“我会遵守纪律的,我绝不非礼你。”

我又笑。

躺在床上,他看着天花板说:“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和我以前处的男朋友,完全不同。”“你处了有100个吧?”“可能还不止,哼。”我忍不住笑他:“你有没有病啊?”“没有,我很注意保护自己,你不相信吗?明天我就去检查,拿医院的证明给你看。”“给我看干什么?”“给你一颗定心丸啊!唉,我虽然接触过很多人,可是,我能记得的没有几个,是不是我寻找的方法错了?妈的,你不知道,有的完全没有道德,一上来就干!”我想起了我和他的那一夜,我觉得我也是不道德的,黑暗中,我的脸微微发烧,幸好他看不见。

“就好象我是男妓似的!”jike还是愤愤然。

“难道就没有印象好的?”我只好转话题。

“有,可是,也没有意志坚定,最后还是结婚了,他还说结婚以后,一切照旧,亏他说的出口。我就差一口痰吐在他脸上!有这样做人的吗?”

“你要怎样?”

“我最终是要找一个相伴一生的人,所以,我就一次次失望,但是,我不会死心,我相信,我会找到他的,就是找到天涯,我也会去。”

jike的话,让我感动,我欣赏怀有真情的心灵,虽然他的方法不对,可是,出发点无可厚非,我还没有他那样追求感情的勇气,我有什么资格取笑他?

而且,我也是个失败者!

jike睡了。

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十三章:我会为你守身如玉!

我几乎半夜才睡。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jike已经弄好了早餐,一杯牛奶,一个三明治,一个煎鸡蛋,还有半个苹果。我问他:“是外卖?”

“不是,我自己出去买材料弄的。”

“你那么早就起来干啥?”

“我到医院检查。回来就顺便买。”

“检查?你检查什么?”

“你不是怕我有病?我检查了,全部正常。”

他递给我一张表,我一时几乎说不出话:“你就那么在意我的话?”

“是啊?帅哥有令,不敢不听。”他轻松的笑。

我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我的一个玩笑,他就这样重视,他好像是认真的?

“我今天心情真好啊。我昨天终于和你正式同床了。”jike笑着叫我:“你怎么不吃啊?”

他的轻松感染了我,我也笑:“别说的那么色。”

我开始吃早餐。

“还行吗?”

“弄得挺漂亮。”我真心夸奖。

“我喜欢弄吃的,每到一个地方出门,有机会我就会向大厨拜师。”jike的话,让我想起他在厦门的事,原来他是在拜师,我误会他了。

“看来你是想子承父业。”

“我读的就是酒店管理。”

“你父亲给你选的?”

“对!”

“看来你的人生你父亲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真是好命。”我忍不住讽刺他。

jike听出了我的不怀好意,他没有生气,他只是安静的看着我:“我自己也喜欢这一行,我熟悉酒店的每一个部分,从高级管理到电工,我都亲自干过。你明白吗?如果我不喜欢,我就不会去读这个了。只要是我喜欢的事,我就会去做,不管别人如何看。我与父亲相似的就是这一部分。”

“你不是被赶了出来吗?酒店还有你的份?”

“我是住在外面,他生气,我只好不见他,但是,我父亲只有我这个儿子,他的事业,最终还是要我来继承。所以,我要做好接班的准备。虽然我不能给他生孙子。”

“你不怕他去找个女人再生个儿子?”我这样说好像有点过份了。

“不会,他很爱妈妈,我妈妈是个好女人。”jike仍然没有介意。

“jike,如果你不是个gay,你现在的生活就十全十美。”

“我现在也很好啊。”jike笑:“魏东,你能和我试着交往吗?”

“我们不是在交往吗?”

“不是,就是有爱的那种。我保证,从今天开始,我会为你守身如玉!我对着我下面的小弟弟发誓!”他认真的表情在我看来是那么滑稽!

“……”他的话让我忍俊不禁,我把刚喝在嘴里的牛奶全喷了出来!对面jike的上衣在胸前顿时湿了一大片!

jike手忙脚乱的跳起来,可是已经晚了,他的衬衣是名牌,这一下,全完了。

我却被牛奶呛到一阵猛咳。

我心里想,如果以后,我喝牛奶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想到这一段,不然,还是会喷泉。

jike脱掉上衣,他没有顾得擦干自己,却走过来给我抚背。

我舒服了一点。

我长出了一口气:“你差点弄死我。”

“我说的是真的啊,你答应了?”

jike满怀希望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

“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他的失望都写在脸上。

“我不是讨厌你,我们是朋友。你这样对我,我挺感动……我从来没有告诉你,我和浩子的事,这对你是不公平的。你也猜到了,浩子很喜欢我,原先,我没有答应他的追求,因为我没有想到要和一个男的处,后来,我经过审慎的思考,我答应了和他在一起,我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现实的爱情,由此我也变成了一个gay,可是我毫不介意!为了我们在一起,我忍受了工作的辛苦,我从来不对他诉说这些,我希望我能够维持这个家,这是我努力工作的终极目标,我非常疼他,只是我不会表达……现在,虽然他离开了,但是,我希望他还会回来,我还是没有死心,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他!你不会明白,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我告诉你,我这一生,是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了,我们太好了,我不相信,我今生还会有这样的感情!我们非常相似,就像我和自己的影子!我们根本就是一个人分成两份!我觉得已经爱到油尽灯枯!我怎么还会爱上另外的人?我就想在这里等他回来,我不相信他不会回来,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要听到他亲自对我说,为什么要走?”

jike呆呆的听着,我说完了,他问我:“如果浩子再也不回来,你就用一生在这里等?”

“他会回来的。”

“我是说如果。”

“jike,如果他不回来,我也要用时间来淡忘这一切。”

“多久?”

“再过一年吧。”

“好,一年之后,我们就会在一起了!我等你!”jike笑。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我想,如果现在我劝他不要这样,他肯定是听不进。

我叹了一口气:“你何苦,jike。”

第十四章:浪子模样

陈哥终于开牌了,他在城乡的结合部租了一片厂房,他说,他要办一个服装厂。

我又开始忙了起来,比以前还要忙。

我现在是陈哥的专职司机,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猫头鹰晚。

机器原来就有,手续全了以后,就开始招兵买马。

不到几天,就找来30多人,都是农村出来的妞,什么也不懂,陈哥就找了个人精,做她们的头,一个一个的练。

其实不是服装,是做女人的内衣,就是三点式。我一般不到车间去,一看见这些货,我就心烦。我不知道陈哥一个大老爷们干嘛做这个。

倒是jike看的透:“做这个利润高,你看那么一点布料,比一件衣服还要贵!”

每天我回来很晚,jike来的时候,我一般还没有回来。

他有时带来一些点心,或者炖汤,他的细心确实让我过意不去。

工厂的事情非常多,事无巨细都要我去操心,我不知道陈哥心里是怎么想,但是我看出,他在培养我的管理能力,我的处事能力。他确实教会了我许多事。我从来没有独当一面弄这些事,所以,我慢慢觉得,我变得成熟起来了,我的思想改变了很多,我现在更加沉稳,老练,待人接物也不再意气用事,我懂得采取更加有效的方法,来达到目的。我的变化,就像海边一颗凌角分明的石头,变成了鹅卵石,是因为经受了海浪的洗礼。

jike到家里来的时候,我常常还在工厂,有时是在路上,他会等我等到无聊,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第二天,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睡。

我知道,他每天也很累。

相处久了,我发现jike这个人,有很多的闪光点。

他就是喜欢装出一付浪子的模样,来掩饰他的伤心和深情。

我回来看见他睡去的这个样子,心里滋味复杂。

我是个心软的人,他这样百折不挠,我怕我最终会被他制服,收入囊中。

其实,他也是有他的难处,有他该负的责任,他每天也是有压力,很辛苦,努力工作,可是,他愿意忘记他的困难,专心来对我一个人……

我该怎样做,谁能告诉我?

我不愿伤害jike的心。

可是,我还是没能忘记浩子!

我不止一次的在心里纠结着:心爱的,你究竟在哪里?

你把我忘了吗?

时间就像翻书,陈哥的厂子已经开了半年了,有一天,他对我说,过几天他会到HK去,厂里的事要我管理。我说不行,我没有那个能耐,陈哥说,只是几天,有事打电话问他。我没有办法拒绝,他还要我搬到厂里,住在办公室。

陈哥到HK一周,我给他管理的井井有条。他十分满意。

后来,他到HK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长,这个厂子基本上都是我接手了,出货进货,与工商税务打交道,与客户迎来送往,请客陪酒,都是我弄。

我现在的名片上,写的头衔是:“厂长”。

我的月薪是10000。其实,加上分红,一年下来,我剩下了20万。

01年的春节,陈哥告诉我,他一家都移民到HK了,这个厂以后就是我来管理。

我想起了厦门的那个老和尚,他说我就要转运,并且有贵人相扶助,我想,陈哥就是那个贵人吧?

jike常常来看我,一般是一周一次,到这里需要20分钟的车程,不算远,但是,他也忙,有时候他到来后,疲倦到话都不想说,我叫他不用来,他笑说是来查岗,怕我被别人泡!我现在忙的就像苍蝇,还有什么桃花?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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