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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箫乱 下——by夕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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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在谭老鬼的惊呼中赶过去的瞬间,他便将毒下到了贺洛嘉的身体和茅山阴阳之术之上。谭老鬼惊呼过后,银咯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自后悔让谭老鬼先检查贺洛嘉的尸首,谭老鬼此举也让银咯看出了他的目的。

此的银咯异样的冷静,伸手拦住了欲上前的花无男、朱浅等人,“让他折腾,我倒要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把戏。”

银咯此言无非是告诉花无男,他相信了贺洛嘉不是花无男害死的,如今两人也算是同仇敌忾了。“当时他暗中给我下毒我还没找他算账,今天如果他再刁难我们。我就要了他的小命。”

花无男也给了银咯一个同仇敌忾的信息,倒是花无男说出此话之时,之前有些不好意思,当时向花无男下毒,他也是有份的,而且当时谭老鬼也是为他效忠的,“这个走狗,交给我了。”

那几个苗疆各部族的首领检查了贺洛嘉的尸首之后,自然对谭老鬼的话深信不疑,几个人在大殿上并成一排,一声大喝之后,大殿之门被关住。潜伏在暗处的人也全部冲到大殿之中,将银咯等人团团围住。

本就阴暗的大殿,一时间犹如黑夜,墙壁上的火把,火光微弱,将银咯、花无男、朱浅、崇阳道长四人的影子拉长。围住他们的大批人马在等谭老鬼的号令,然谭老鬼坐在贺洛嘉的位置之上,迟迟不发号令。

花无男横剑胸前,对于这些苗族银咯并不放在心上,对于他们的用毒之术,花无男到有几分顾虑,毕竟已经在自己大意之下两次中了苗疆的蛊毒,而且差点死了。朱浅拿着紫金折扇优雅的晃着,眉角上扬,观察着谭老鬼的一举一动,以防备其暗中下毒。

银咯和之前背对的姿势,看着这些他曾经誓死保护的苗人,和他一起奋战抵抗自己父亲的苗兵,从心底一声慨叹,“前几天我们还一同奋战,今日竟然敌我相对。”

“小心!”

朱浅大呼一声,手中刚才还悠闲晃动的紫金折扇齐刷刷的射出数柄扇骨,扇骨落地,仔细一看上面还有血液,一苗族首领暗中发出的苗蛊全部被朱浅的紫金扇骨击破,苗蛊飞溅到旁边的苗兵身上,几个苗兵应气而倒。

其中暗射苗蛊的苗族首领也算是自寻死路,被朱浅的紫金扇骨穿破喉咙,陪那几个中了他蛊毒的苗兵一起见了阎王。

看到暗中使诈的苗人被朱浅击毙,花无男自是高兴,不战而胜,先给谭老鬼一个下马威,可此情此景看在银咯眼中却是难过之极,为了争夺一个宗主之位,竟要这么多的人牺牲,而且都是和他朝夕相处了十五年的苗人朋友。十五年的时间银咯已经把他们当成了家人,是以才会宁肯做一个不孝的儿子而保全他们平安无事,可如今怎么又会这样呢?

“停!都停手!”

银咯高举贺洛嘉那天给他那个宗主的信物,飞身站到死去的贺洛嘉身旁,“师父已将宗主的位置传给我了。现在我就是宗主,你们都给我退下,师父的死跟任何人无关。”银咯万般说不出贺洛嘉是因为得到了茅山的阴阳之术喜极而死。

银咯手中的信物却是贺洛嘉所传不假,围上来的苗兵见到银咯手中的信物,一时有撤退请安的打算,然谭老鬼看到银咯手中贺洛嘉宗主的信物,却是不以为然,“宗主已经被你们下毒害死了,是知道你这信物你是怎么得来的。”

银咯转念一想,贺洛嘉将信物传给他的之时也只有楚玉辰在场,可如今楚玉辰并不在这里,又有谁可以证明,“这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有血月公子作证。”

银咯不提楚玉辰还罢,听到血月公子几个字,那些围上来的苗兵一时间也是面露惊恐之色,谭老鬼见状,大喜,“血月公子!血月公子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他给你作证,笑话,天大的笑话!”

第八十九章

贺洛嘉的死已经让银咯悲痛欲绝,此番谭老鬼又连番刁难,银咯心中苦涩,“师父养育我十五年,我怎么会害死师父呢,这信物是师父亲手传给我的,师父是一代宗师,怎么会中了别人的毒呢?是刚才谭老鬼下的毒手,就在刚才他检查的时候下的,一定是他,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师父真的不是我们害死的,是他!是他在骗你们!就是他!他想夺得苗疆的宗主!”

银咯指着谭老鬼声泪俱下,一番肺腑之言,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感动,何况这些人都是跟着银咯一起奋战的兄弟、朋友,银咯又有贺洛嘉的宗主信物在手,这些人的心也跟着动摇起来。

善于察言观色的谭老鬼一眼就看出了他身边几个心思不定的族长,宗主之位也非银咯莫属。

谭老鬼使出必杀技,一摆手大殿之上的一处暗门大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里,正在所有人都不明白要做什么的时候,暗道中又出来一批人,不过这批苗兵是压着楚玉辰俘虏的朝廷将领出来的。

谭老鬼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特别是不了解情况的花无男,然银咯和朱浅在被俘虏的朝廷将士中看了一圈,脸色大变,因为被俘虏的将士中赫然出现了银咯失散了十五年的父亲宋老将军。

朱浅低语道:“你父亲怎么会在里面?”

银咯的父亲正义凛然根本没有看银咯一眼,然越是这样银咯的心越是痛,越是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亲,牢狱中的岁月虽然是苦闷无趣的,然父亲依然每天交他们兄弟几个识字,做人的大道理,忠孝天下,然而他却连忠孝自己的父亲都没有做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这些人师父明明已经派人遣送回去了,是谭老鬼给劫了回来,可我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把他转移到隐秘的暗室之中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师父都没告诉。”被一连串意外折磨的银咯,脸色苍白,一股血气卡在喉咙中,差一点抑制不出吐出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花无男在朱浅和银咯两人的对话中也听出了点什么,“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一定是谭老鬼早就觊觎宗主的位置,早就在你们的身边安插下了人手,是以刚才的事情一发生他就赶来了。”

朱浅会意,怒声道:“这个走狗,今天定取了他的狗命!”

“哪个是你父亲,一会打起来我帮你照顾他,你们只管放心对付谭老鬼就是。”重伤还未痊愈的崇阳道长揽下了照顾宋老将军的任务。

银咯没有说话,朱浅用紫金折扇指了指站在最前头的发鬓斑白的宋老将军,花无男也跟着朱浅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道长有伤在身,这件事交给我好了。”

花无男给了银咯一个鼓励和信任的眼神,此时的银咯内心极度的伤痛,别人的一点点好都会记在心里,也许就是一辈子,虽然对花无男和崇阳道长没有说什么感谢的话,眼神中的谢意,谁都能读得懂。

谭老鬼站在大殿之上,笑意甚浓,“银咯是宗主在十五年前在中原捡回来的汉人,可这小子不但不知而图报,反而为了宗主之位和这几个人合伙害死了宗主,这样的人我们岂容得了他,他一个汉人怎么能做我苗疆的宗主。”

银咯是苗是汉这件事十五年之中,从没有人提起过,虽然也有人知道银咯是贺洛嘉十五年前在中原捡回来的,但十五年的相处没有人再把银咯不当苗人看,可没想到谭老鬼今天竟会拿这个出来说事。

“是,我确实是师父在十五年前捡回来的,师父教我武功、教我做人,我怎么会和外人合伙害死他呢,这十五年我生在苗疆长在苗疆早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一份子,怎么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师父早已经把宗主的信物传给了我,我更不会因为宗主的位置而害死师父的。”

谭老鬼一声阴笑,“是么?你要是真的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就把这几个俘虏给我杀了,证明给我们看你对我苗族的忠心。”

从谭老鬼把宋老将军等一干人带出来的时候,朱浅就想到这个结果,当下站出来道:“苗疆已经和朝廷议和,这几个都是我朝廷的重将,岂是容你们说杀就杀的。”

刚才还对朱浅有所畏惧的谭老鬼,此时却丝毫不把朱浅这个九皇子放在眼里,大笑一声。“这里是苗疆的地方,几个将军在打仗中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不是你朝廷的地方,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别说到时候我不客气。”

谭老鬼话音刚落,花无男站了出来,叫阵道:“你倒有何本事奈何的了我们,如果真有本事就不该拿朝廷的人做挡箭牌。”

谭老鬼眼皮一翻,被花无男的话气的两眼瞪得溜圆,脖子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

花无男此番叫阵的方式可谓是毫无章法可言,确实聪明。谭老鬼本就没有拿朝阳这几个人做挡箭牌只是为了对付银咯,可花无男这样一说却轻易地将谭老鬼的话转开,模糊了谭老鬼本来的意思。

朱浅、花无男都在帮着银咯解围,银咯感激之余,也不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谭叔叔,你不要欺人太甚,这些人师父早已经在和议上就答应将他们放走了,如今你又将他们劫回来是何意思?”

花无男、银咯两人的话都是在避重就轻,谭老鬼终究是老奸巨猾之人,怎么会轻易的就被花无男和银咯这两个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给骗了,待反应过来他们的话之后,一声大笑,“啪”的一声,隔空发掌,扇了宋老将军一个耳光。

银咯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谭老鬼扇了耳光,就算是再强颜欢笑,镇定自若的银咯也受不住了,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飞身将压着他父亲的两个苗兵踹开,解开宋老将军被绑住的枷锁,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如此的场景也正是谭老鬼想要的,一声得意的大笑,然而左脸同样挨了一个耳光之后,谭老鬼的笑声也跟着耳光的声音戛然而止,谭老鬼挨得这一个耳光是朱浅赏他的,“狗奴才,敢打我朝廷的大将。”

银咯根本顾不得那么多,抱着宋老将军失声痛哭,“父亲让你受苦了。”就是旁边看着这父子两个的朝廷被俘虏的人,也不禁是热泪盈眶。

宋老将军将跪在地上的银咯扶起,也是老泪纵横,这么多年他早以为他这个跟着九皇子一起发配的儿子早已经死了,十五年后在那种情况下相见,宋老将军也只能忍住内心的悲痛,可如今见到自己的儿子收到如此的委屈心里哪会不难过,而且又是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

银咯是个忠孝的孩子,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宋老将军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刚被谭老鬼压出来的时候,宋老将军没有看银咯一眼,怕他给银咯惹来麻烦,可当银咯跪在他面前的时候,终也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孩子,让你受苦了。”

这边父子情深,那边谭老鬼被朱浅一个耳光打的脸颊发热,怒火中烧,叫嚣道:“都看见了,这就是被宗主养了十五年的说和我们是一家人的汉子,到头来不如我们苗疆上的一只野狼。宗主被他害死了,我们一定要为宗主报仇!”

谭老鬼言语激烈,哭泣中的银咯根本没有听进耳中,倒是一个平时就和银咯交好的年轻一点的族长站了出来。

“银咯是宗主唯一传人,他应该不会害死宗主的,而且这次朝廷围攻我苗疆如果没有银咯我们早就全军覆没了,就算他是汉人又怎样,只有他心想着我苗疆就行了,宗主已经将信物传给他了,就说明了宗主对他的信任。”

此言语让谭老鬼听来大为恼火,“赫瓦,你也要和他一起造反不成!”

赫瓦对谭老鬼的声厉巨喝无任何畏惧之色,仍是不卑不亢的站在一边,“我说的是实话,银咯的为人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他怎么会害死宗主呢,我看是谭族长你想要造反当宗主吧。”

赫瓦一句话说破了谭老鬼的心事,谭老鬼面色狰狞,但在众人之前不好发作,要争得宗主之位不单单是凭武力就能解决的,这个道理谭老鬼深深的明白,所以还得在银咯的身上下功夫。

“赫瓦,你既然如此的相信银咯,那就由你来说吧,如果宗主不是银咯害死的那他就杀了这几个汉人,当然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这个老头子。”

谭老鬼一直讲银咯拦在怀中的宋老将军,“这个不就是银咯的生身父亲吗,他杀了这个人才能证明他对我苗疆无二心,也能彻底的断了他和汉人的关系。”

其余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花无男骂了一声:“畜生!”

而谭老鬼对花无男骂的一句“畜生”根本没有在乎,备受打击的银咯此番也不再是任由谭老鬼刁难,如今谭老鬼再以宋老将军对银咯要挟,更是让银咯从心底生出一股怒气。

“生我者父母也,而养我者,师父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苗疆生活,我银咯敢对天发誓,我从没有做个对不起苗族的任何事情,然而却因为苗疆安危,而做了一个不孝顺的儿子,如今你既然要我杀了我的生身父亲来一表效忠苗疆的决心,你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第九十章

花无男骂他畜生,谭老鬼可以假装没听见,此番被银咯当众骂畜生,谭老鬼的脸都气绿了,和谭老鬼一起来刁难银咯的各部族首领显然也对谭老鬼如此咄咄逼人的做法不苟同,都站在了赫瓦的一边,不再任谭老鬼摆布。

“敢骂我畜生,今天我就先让你们上西天。”谭老鬼话到,人没到,手中的苗蛊却先一步飞射向银咯父子两人,就是看押着朝廷将领的苗兵也知道谭老鬼蛊毒的厉害,赶紧舍弃看押之人,躲到一边,银咯奋身上前将宋老将军挡在身后,手中发射出数枚银针,谭老鬼射来的苗蛊一一被银咯的银针击中。

“说你是畜生,你就是畜生,专做这见不得人的偷袭的勾当。”

花无男早就见谭老鬼是气,几番又找到出气的机会哪有错过的道理,在众人还惊魂未定之际,花无男上前对谭老鬼的偷袭行为一声臭骂。

对银咯父子的袭击未成,今番又遭到花无男的蔑视,谭老鬼正没处释放的怒气,这下子可都冲到了花无男这边,谭老鬼上次轻松给花无男下了蛊毒,是以根本没把花无男放在眼中,在谭老鬼看来,花无男是这几个人中最弱的了,打定主意先将花无男收拾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再收拾银咯。

“小子,够狂的!今天在老子的地盘你还敢如此的撒野,这次老子可不客气了,要死要残你先交代一声。”

如今的花无男可不是当初那个刚下昆仑山的孩子了,一年多江湖的历练虽说没有学到江湖的勾心斗角,但武功可是大有长进,剑羽江郎的名号并不是白来的,他可不是楚玉辰羽翼下的乖乖少年,论武功他不在楚玉辰之下,内力甚至还要高于楚玉辰。

“呵呵……你这老家伙还真是够狂妄的,当初小爷不小心中了你的烂蛊,今天定要剁下一只手来一洗前耻。”

在谭老鬼看来,花无男不但是逞强好胜还会说大话,当下大叫一声道:“老子倒要看你有何本事。”

花无男根本就没有给谭老鬼机会,速度之快,就算是离花无男最近的朱浅,都没有看清楚花无男是如何出的手,月魄剑绽放出瞬间的光芒之后便已经回鞘。花无男气息平稳,像是刚才那血腥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向朱浅努了努嘴,看向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的谭老鬼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疼傻了,迟迟的呆了半天,才缓过神来,点住了穴道,看到脚下的一只手,谭老鬼不敢想象是怎么掉下来的。只觉在自己扬手要发射苗蛊的瞬间,画面便定格了在那一瞬间。

赤光闪过,花无男在眼前一晃,似乎还对他笑了笑,谭老鬼甚至都没有疼痛的感觉,知道腕部窜出的鲜血冲入了他的视线,谭老鬼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只手就在一瞬间被花无男削了下来,而且疼痛的感觉是眼睛看到手腕上冒出的献血之后才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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