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愧疚是无论他杀了多少虫，拯救了多少人，多少次被授予英雄荣誉也无法抹杀的。
这一刻，方随觉得他是一个非常差劲的人。没有办法保护他的人鱼，还总让他受到伤害。
“唔……”门里传来压抑的声音。
方随自然听得出来，是乔青的声音。
手竟然反射性的用了力道，本是虚掩着的门慢慢的在方随面前打开。
“乔青，做得很好。”桑葛拿出‘育儿箱’将蛋壳还不是特别坚硬的蛋蛋放进去。调好温度。
“蛋蛋的发育还不错。”桑葛拿着‘育儿箱’里的蛋蛋小心的放在乔青面前。乔青现在只觉得下身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方才瞬间剧烈的疼痛让他现在头脑发昏。
看到保温箱中一颗不大的蛋蛋，蛋壳白中却泛着黄，乔青也知道早产对孩子的健康还是有一定的影响。
“孩子很健康，你不用担心。”桑葛看出了乔青眼中的担心，道。
‘吱嘎’的轻微声响引起了桑葛和乔青注意。
门渐渐打开，露出门外的身影。
不整的衣衫，不少地方都破损了，身上还有红色的血迹，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乔青看到门外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只是淡淡的扯给方随一个笑容，“欢迎回来。”
只是他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本来确实有许多话想和方随说，但是现在他太累了，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乔青觉得灯光开得有些刺眼，想抬手去遮挡，一动，才发现手上完全没有力气。
被趴在他床边的人紧紧的拽着，可能因为时间很长，所以完全麻掉了。
乔青只好抬起另一只手，好在过了几秒钟，眼睛就完全适应了灯光。
耳边传来了门得声音。乔青转头看去。
是桑葛。
“你醒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却又沙哑的嗓子。
“你也醒了？”乔青将头转回来，对上方随的。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方随给乔青掖了掖被角。
“没有，我现在舒服得很，倒是你，去睡觉吧。”
他们现在在主楼一楼的普通病房，属于一屋两床的类型。
“不用了，我不困。”
“可是……”
“咳咳！”忽然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桑葛为自己的存在感默哀。
“桑医生。”乔青又回复了以往带着温雅带着些严肃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但是语气了却不像以往的样冷淡。
亮出手上的医药箱，桑葛道：“检查身体。”
乔青很是配合，桑葛道：“回复的不错，因为早产，蛋蛋的体积不大，所以撕裂并不严重。但是最近还是不要下床，也不要碰水。”
方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乔青。
“蛋蛋现在还在育儿箱里，发育良好，蒋徵和程宇看着呢，你们不要担心。”
……
“还有事儿？”乔青疑惑的看着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的桑葛。
“还有个病人需要检查。方将军，方英雄，脱衣服吧！”方随接到来自乔青的凌厉的眼神，本想瞒着他的，方随瞪了桑葛一眼。
桑葛心里一乐，战场上的‘杀神’方随和一向理智冷淡的乔青，俩人碰到一起，经都有些像了小孩的性子。果然，爱会让人性格大变，这话真是不假。
方随不甘愿的将外套脱掉。
倒是没有添什么新的伤口，但是胸前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重新裂了开，看起来也够吓人的。
又重新给方随缠上绷带。“方将军，最近请你也不要乱动，乱跑，乱跳，当然有些事情你们俩个都不要做哦~”桑葛对着俩人投去暧昧的笑容，然后拎着自己的医药箱又走了出去。
临走又道：“中午的时候蒋徵和程宇会带着蛋蛋来。”
劫后余生的心情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方随和乔青的心情也多少带上了轻松。
乔青微微挪动了下身子，让出些地方，“一起？”
“桑医生才刚提醒过，不能做那些……”方随嘴上说着，却趴到了乔青旁边，但是却没进被子。他身上有凉气，不能凉到乔青。
“……正经些。”
“对不起。”方随转过身，正对着乔青的脸，一张脸严肃正经，但是眼神里却也有着难言的无措，愧疚。
“你没有做错什么。”乔青知道方随指的是什么。
“我没能陪在你的身边，保护你，让你遇到那么危险的事情。”
“那我问问你，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和程宇去断后，舰艇会怎么样？”
“……”
见方随没有回答，乔青替他回到：“舰艇会被虫击落，对吧？”
“……”
“那么，如果你和程宇没有去把虫群引走，舰艇会怎么样？”这次乔青没有等方随回答，“舰艇只会更糟糕。”
“但是这些不能抹去我没有好好保护你的事实。你知道，我一开始进入少年军校是为你，努力也是为了你，甚至会有如今的地位，也是因为想更好的保护你。可是我却发现，如今，我没有做到，没能好好保护你。”
抬起手，摸了摸方随的头发，将它弄得乱，然后又一点一点的弄好。
“方随，每个人的爱情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觉得俩个人永永远远黏在一起是最好的，也有的人觉得只要对方过得幸福就是他的幸福。有的人向往爱情轰轰轰烈烈，有的人向往爱情细水长流。有的人希望爱人是浪漫的，有的人却希望伴侣是有责任感的。”
“方随，我喜欢这样的你。我不需要你在我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我有我自己的想做的事情，我的抱负，我的理想。就像《恋爱大全》里写的，有些情侣希望的是无话不谈在一起的亲密，但是也有人更新喜欢保有自己的空间。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相处方式，你不用觉得愧疚，相反，我觉得你很伟大。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是你，这样的你让我敬佩。”
按住方随的唇，不让他说话，“我喜欢你对我的体贴和尊重，我欣赏你的理想，我敬佩你的行为，你觉得，这样的你在我心中可是其他人可以取代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也许现在这种感情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是我很肯定，这样的感情它不同于亲情，不同于友情。也许，我可以称它为‘爱情’。”
“那么，亲爱的，你爱我吗？”
第四十八章：时光
方随显然是被乔青忽如其来的一番话吓倒。
“你……”一时之间思绪万千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觉得心底有只咆哮着的野兽，叫嚣着要出去，但是放出去了，却又不知道向那个方向跑。
这种兴奋的心情一下子虽然不能完全冲垮方随全部的不安与愧疚，但是现在却已经足够安抚他这俩天上下起伏的心情了。
乔青和方随本就趴得极近，两人脸对着脸，彼此的呼吸几乎可以拂到对方的脸上。
方随眼底显露的心情，乔青看得真切。不得不说，这种看着方随为他的一句话，一个举动而心情大幅波动的心情，是非常好的。
“方随……”乔青不怀好意的往方随脸上吹着气。然后满意地看着对方已经泛红的脸，心情大好。以往总是这家伙逗弄得自己耳根通红，如今看方随这般，乔青不禁心里有种得意的感觉，报复的快感。
“方随……”乔青再接再厉，“你爱我吗？”
“我……”方随暗骂自己没用，如今竟被自家的人鱼逗得口齿不清，脸面发烫。伸出手，搂过乔青，怎么也得显示一下自己‘家主’的地位。
“你，你什么？”乔青玩得开心，倒是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搂在怀里的处境。
方随一翻身，轻轻伏在乔青身上。
低头，堵住了乔青这张越来越不像话的‘口’。
毫不留情的在乔青嘴里攻城略地，方随狠狠的吮吸着乔青口中的气息，交换彼此的唾液。
直到乔青快要窒息了，才放开他。
看着乔青微红肿的唇，不停的喘着气，方随才满意的道，“乔青，我爱你。”
这下，脸红的换人了。
“咕噜咕噜！”
从乔青身上下来，方随摸了摸乔青的脸颊，“我去给你拿些粥来，早上的时候蒋徵做的。”
乔青点了点头，他确实是饿了。
方随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食物，后面还跟着蒋徵，程宇，桑葛，桑葛手中拿着‘育儿箱’。
桑葛一进来，乔青的注意力就全部被他手中的自家蛋蛋所吸引了。
方随半抱着乔青做起来，这一动，乔青才感到身下撕裂的疼，瞬间白了脸。
“没事吧？”方随担心地问。
“没事儿。”并没有感觉到有流血的感觉，乔青摇了摇头。
“蛋蛋的发育很不错。”桑葛把装着蛋蛋的‘育儿箱’放到乔青的腿上。
育儿箱不大，上面的标签上还标着40cmx40cm。里面却精细，四周和上下都铺着透明的软垫。里面还有一些温度，湿度的显示和控制装置。
蛋蛋也不大，不过两三个成人拳头的大小。白色却泛着些黄的壳，乔青记得在书上看到过，壳的颜色和蛋蛋的健康状况有关。
看着这样的蛋蛋，乔青有些愧疚和心疼
方随盛了一勺粥，试试温度，正好，放到乔青嘴边。
习惯性的乔青张口，吞了下去。
乔青看着蛋蛋，方随看着乔青，这一家三口如若无人的亲密简直闪瞎了其他三人的眼。
但是，却没有出声打扰他们此刻的甜蜜。
没有什么比大难之后的安静时光最重要的了，也没有什么比伴侣还在身边更幸福的了。
见乔青吃饱了，桑葛才道：“蛋蛋的发育情况不错，但是因为早产，可能要再过14周左右才会破壳。”
“桑医生，宝宝的壳为什么不是纯白的，没事吗？”
“放心，早产的宝宝因为没能在母父体内完成最后阶段的营养吸收，所以壳会略显淡黄，不是什么大问题。”
“是啊，你看我，当年母父怀着我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我现在还不是这么活蹦乱跳的！”方随忙道。
“当当！”方随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两名在舰艇上幸存的军官行了军礼，然后道：“已经与C900取得联络了！接应的舰艇已经出发，预计24小时后达到C650。”
“恩，辛苦俩位中尉了。”蒋徵道。
“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你们先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的房间都可以使用，但是不要离得太远。”蒋徵打发着俩人去休息，然后对方随道：“我和程宇去监控室了。虽说这批虫被引走了，但是谁也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再来。”
虫的旅行航道只是经过C650附近，其实并不是直接路过C650这里，若不是郭京这个人渣对虫发动袭击， C650的200名撤离人员和舰艇的操作人员甚至他自己都会平安无事的回到故里，与家人团聚。
可如今，幸存的只有他们几个人。
蒋徵熟练地打开监控室的仪器，仪器中并没有显示出任何的异常状况。
感觉忽然贴上来的熟悉的温度，蒋徵觉得自己紧绷的神情才稍微放松一点儿。
耳朵的敏感带忽然被身后的人含住，用舌头舔弄着，让蒋徵不自觉地颤抖。
“你干什么？我们现在在干正经事！”蒋徵向旁边一撤，躲开程宇的下一波袭击。
回过头，程宇一脸……面无表情。
“我在做正经事。”说完，程宇搂着蒋徵的手一用力，将蒋徵重新拽回自己的怀抱。将他的身子扳过来，与自己面对，然后，吻住。
程宇的吻与他的人完全不一样，很难想象如此冷漠的人会有如此热情霸道的吻。
为此，蒋徵也多次说过程宇闷骚。
不过程宇的闷骚也只给他一个人看。
蒋徵觉得唇上有些疼，想是又给程宇这混蛋咬破了，他都能尝出唇齿交汇间带着的血腥气味。
程宇熟练的解开蒋徵的皮带，然后将它抽出来，在蒋徵的错愕中用蒋徵的皮带将他的双手牢牢控制，然后绑好，固定在一旁的机器的架子上。
“你要做什么？”出于对伴侣的信任，蒋徵虽然疑惑，但是并没有不安和害怕。
“做你需要的。”难得的一向不喜欢回答的人这次毫不犹豫的答道。
“我需要什么？”蒋徵又问。不过这次程宇没有回到他。
失去了皮带的裤子，轻轻一拽就不再遮掩蒋徵的身体。露出蒋徵小麦色的肌肉线条流畅的双腿。
程宇把蒋徵的手固定在的很高地方，所以现在蒋徵的身体没有办法蜷缩，只能敞开着，展露在爱人面前。
程宇一颗一颗的解开蒋徵衬衫的扣子，眼神认真又仔细。
前天大战时的衣服早已经占满了血腥，被蒋徵丢掉了，现在穿得是桑医生找来的C650医生们平时的制服，不过在程宇看来，也别有一番风情。
蒋徵看着程宇的动作，最后一丝挣扎也放下了。程宇确实了解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眼光瞄过还在开着的仪器，上面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常。
事实上，任何人都明白，这里根本不用任何人来监控的，只要打开仪器，一旦检查到了异常，系统自然会立刻广播通知整个空间站内。
精壮的胸膛已经完成的赤裸了，八块腹肌形状性感的显示着身体主人一定良好的锻炼过它们。
程宇再次吻上蒋徵的唇，手也随之摸上他胸口的两粒小红豆。
程宇手上微微用力，两粒小红豆颤颤悠悠的挺立了起来。程宇显然是很满意，低下头，张口含住其中一颗。用牙齿轻轻的啃咬。
“恩……”头顶传来蒋徵舒服的轻哼。
一只手将蒋徵下身唯一剩着的内裤剥掉，分量不小的东西弹了出来，程宇一只手包住他，却并没有立刻的运动，停在那儿，感受着上面的脉搏还有温度。
摸够了，程宇才开始上下撸动，时快时慢，从茎身到前面的头部，每一处都照顾得周道。
“恩……恩……”蒋徵身体随着程宇的动作，也开始不听的晃动腰部，似乎在催促他的伴侣快些，再快些。情动时的声音在此刻总是格外的动听，但是程宇似乎不满意蒋徵的沉浸，程宇牙齿一用力，口中的红豆自然成了第一牺牲品。
“嘶——”蒋徵疼得倒吸了一口气，战场上也不是没有过受伤的时候，即使被虫的口器刺穿，那种疼也没这般磨人。蒋徵的眼睛都湿润了，不满的看着程宇。
“靠！啊！”一句靠还没出口，程宇口下又用了力气，这次直疼的蒋徵眼泪的都出来了，倒抽着气，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放下手中发烫的物和口中红肿的红豆，程宇抬起头，吻住蒋徵。
两只手摸着形状姣好的两丘，将其向两边掰开些。
手指摸着被两丘掩盖着的地方，现在还是紧闭的。
程宇把蒋徵的两条腿分开架到的肩上，柔韧性自然是好的。
蒋徵心里暗骂程宇这家伙平时一幅面瘫样，却如此不正经，净玩些高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