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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翅难飞——byzie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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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卡生命攸关,对方要阿卡到底是真的寻宝还是另有目的,顾钦容也拿不准。当初派人去查的阿卡的底细,查到的结果只是说是清廷一没落王爷的贝子,与陈方氏有些亲戚关系,却无其他。至于所谓的国宝,藏宝图,是从未听闻的。

又或许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对方只是想拿着阿卡来要挟自己呢?顾钦容知道有人看他不顺眼,更有人恨他入骨,刺他软肋是极有可能的。

那么这么一来,就极有可能是陈恩赐陈恩惠一起合作来对付他。

顾钦容揉了揉太阳穴,一阵头疼。他本是自私的人,可一旦是认定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想被别人染指,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利用阿卡来牵制他,就太小看他了,更不可饶恕。可恶。

刘元真一杯茶接着一杯茶被张力劝了下去,直直坐了近一个钟头也不见顾钦容出现。不免有些气愤,道:“张副官,敢问旅座是否有急事脱不开身?若是如此,可否将太太请出来,我也好与她叙叙。”

张副官心里吃瘪,嘴上却道:“临时有军务将旅座喊出去了,太太说是要与李师长夫人见面也与旅座一同出去还未回来。我这就给您去电催催,刘厅长切勿生气。”

刘元真心里冷笑,这借口找的也太拙劣了,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顾钦容在没找到阿卡之前是不可能对他动手的。

有了这颗定心丸吃着,刘元真也倒安心。至于陈恩惠是生是死,他只有二分在意,女人如衣服,有钱不愁没衣服,死一个老婆少一件衣服无所谓。

阿卡朦朦胧胧中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着在一辆车里。嘴里塞着白布,阿卡感觉一呼吸腹中的疼痛感就加剧一分,但是却饥渴得厉害。阿卡动了动身子,旁边的护兵立刻给他一肘子:“不许动。”

眼泪被打了下来,阿卡只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他缩了缩身子,呜咽着,想求求那个护兵给他一杯水喝。

“别出声!”护兵又是一喝。车驶进了山路,随着崎岖不平的道路上下颠簸着,震得阿卡的骨头都快裂了。

“嘶!!!!!!”突然一声刹车声响起,阿卡抬起头向外看,黑夜里看不清楚什么,只听到“砰砰砰”几声枪响,前方开车的司机就倒了下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旁的护兵一脚踢趴了下来,压在身下,接着枪声不断,夹杂着呻吟声和叫骂声。

不过一会儿,枪声停了。车又发动了起来,阿卡推了推旁边的护兵,发现人已经死了。

他吓得浑身发抖,睁大眼睛看着四周,想认出开车的人是谁。

刚才那场混战是与谁斗争,现在他又是在谁的手里,他全然不知。

像是末日降临一般,阿卡甚至感觉到自己即将死去。想到这,他不由得有些悲伤,自始至终顾钦容都没有出现,或许自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的。

程申惨白着一张脸低头站在顾钦容面前。

“没救回人?跟丢了?”顾钦容重复了一遍,音量也提高了几分。

“是,旅座。属下无能。属下已经派人继续跟进了。”程申强忍着受伤的手臂发出的疼痛咬牙汇报着。

顾钦容直起身子盯着程申看了一会儿,问:“你说进了树林之后开了枪,接着又有一群人冲了过来?”

“是。”

“有没有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是刘元真手下还是?”

“夜里树林里有雾气,看不清,属下不能分辨对方是什么人,但是肯定不是刘元真的手下。属下从一个被打死的敌方身上搜到了这个。”程申从怀里摸出一块黄手帕递给顾钦容。“从手帕上的刺绣可以看出对方应该是许阎的人。”

“许阎?”顾钦容挑起眉头。

“是,许阎,也称许阎王,就是许老三。”程申回答。

“嗯。”顾钦容沉声了片刻,扫了眼手帕,抬手让程申下去包扎伤口,又让听差的把张副官叫来。

刘元真实在坐不下去了,正要起身告辞,听差的来说旅座回来了。接着张副官便出去了。刘元真考虑不和主人打声招呼就告辞实在不妥,只能又坐下等。

顾钦容把手帕递给张力:“立刻去查许阎,许老三这个人,同时向上面报告,就说我请缨剿匪。”

“啊?”张力没想到自家主人刚被迫不能北伐就要去剿匪,愣住了。

“啊什么,快去。”顾钦容厉声呵斥。张副官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开始工作。

刘元真抬起头向里屋探了一眼,便瞧见顾钦容款款走来。连忙堆着笑站起来迎道:“可算是把您等来了。”

顾钦容一面微笑,十二分歉意道:“实在抱歉,如今局势紧张,战事繁忙,军务紧的很。让姐夫久等了。钦容实在有愧。”

“哪里哪里,您是为国效力,应当的应当的。”刘元真也一脸包容。

顾钦容挨着上座坐定,又请刘元真坐下,端起茶杯悠悠然抿了一口,好整以暇道:“我听姐姐说姐夫想同我做一笔大生意,跟国宝有关,不知可有此事?”

刘元真没料到顾钦容开门见山,一时语塞,半响堆笑道:“确有此事,东家也非是我一人,请舅弟出面只念着一家人应当有福同享。”

好一个有福同享,怕只是有难同当才对。顾钦容心里冷笑,嘴上却道:“姐夫好阔气,只是不知这另外的东家许老三肯不肯与我同享这份福气。”

“自然也就是他托我来的。许哥是江湖人,讲义气,讲信用。虽说是匪,可如今官匪一家,本不该分你我的。舅弟若是看得起,就给姐夫一个面子。”刘元真暗忖顾钦容竟然知道许老三,看来陈恩惠已经将事情说得七八分了,便又道:“大舅爷曾经的一位挚友,也就是那位阿卡少爷,他其实是个贝勒,这实在身份我不便说,却是知道的。有了他,便有了藏宝图,有了大舅爷便知道该怎么去看藏宝图,再有舅弟您出面,政府就有了照应,由许哥出面定然挖地三尺也能掘出来宝的。”

“呵呵。”顾钦容掖了口茶,气定神闲的听刘元真说完,兀然道:“由姐夫这么一说,我们各有其用,独独姐夫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这,我也只是个中间人,不想,想有多少油水,只是为这几位着想的。”刘元真被他说了实话,脸上有些挂不住。

“哈哈哈哈,我说笑而已,姐夫可千万别当真了。”顾钦容站了起来,道:“对了,姐姐已经先去许阎那里了,姐夫打算何时动身?”

“啊?”刘元真一脸茫然。

“阿卡是由我带去还是由姐夫交送给许老三呢?”顾钦容走下位子,向刘元真走进。刘元真只觉得一股煞气从顾钦容身上散发出来,令人畏惧。

“这,还是由,由我送过去吧。”刘元真结结巴巴回答,手偷偷向长衫下面探去,想摸枪。

“那,也好。”顾钦容顿住脚步,一位听差的来报有电话要顾钦容听。

顾钦容歉意的向刘元真道:“又是公务,实在抱歉。”

“啊,您去忙,去忙,我这就告辞了。改日我与许哥联系好,再来商议。”刘元真急着想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那,不送。”顾钦容微微一笑,转身向里屋走,让听差的送刘元真出去。

刘元真怀里端着枪,小心翼翼提着心肝儿小跑着向外走。外面是他先前安排好等待他的家丁和护兵,出去了便安全了。

公馆的大门被门房打开,刘元真的心终于落下实处。回头望了眼公馆,转身向右,只听“砰!”一声,再低头,腹部已经中了一枪,摸着枪正要回击,又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已然成了马蜂窝,死摔在地上。

顾钦容站在阳台上,看了眼端着枪的狙击手,悠悠的叹了口气,关上窗,回到房里。

“报告旅座,上级已经批准剿匪计划,请旅座明日去报告,接受委任状。”张力小跑着进来回复,“另外查得许阎,原名许雁,湖南岳州人,农民出身,当过兵,左眼打仗时被打瞎,后来逃兵去了徐州,盘了山做了匪,此人作恶多端,杀淫掳掠无恶不作,而,而且……”

“而且什么”顾钦容挑眉道。

“而且据说,他,他淫爪向来只对少年郎下手,手段残忍……”

“咣!”一个青花瓷的茶杯被摔得粉碎,顾钦容一脸铁青,“派人立刻前往徐州卧底,后日动身,活捉许老三,若是阿卡有一分差池,我活埚了他!”

第二十章

自己是裸体!!阿卡迟钝的神经又警觉起来,挪了挪身子感觉到身下柔软的垫子触及到身体的冰冷,寒气不断刺激着身体。

阿卡很不舒服。从昏迷中渐渐苏醒,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之后,他睁开眼睛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一块也许是布的东西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伸手去扯开覆盖在眼睛上的东西,发现连手也动不了,挣扎了几下,阿卡确定自己的双手被捆住了,而且是被拴在什么上面,使他的双手只能竖在头顶方。

用脚到处踢了踢,还好,脚没有被捆住。凭感觉,阿卡认定自己是在一张大床上。

曾经被顾钦容捆绑在床上蹂躏的经历让阿卡十分畏惧,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全身赤裸的状态。

他很想张口呼救,却发现自己几乎说不出话来,长时间缺水让他的嗓子干哑发疼。

“水……”阿卡试图要一些水喝。不管是什么人绑架了自己,此刻最要紧的留住性命。这是生命的本能反应。

“大帅,那小子醒了。要水喝。”一个喽啰探个身子向怀里抱着一个少年的独眼许老三汇报。

“嗯?!”许老三推开怀里半赤裸的少年,站了起来。赤裸的脊背上有几条深深的刀疤和枪伤,胸口处也有条一尺长的刀疤印,配上他少了一个眼球的满是横肉的脸,显得尤为狰狞。

他走进关着阿卡的房间,扫了眼床上不断挣扎的阿卡,示意手下端碗水来,接过水走了上去。

阿卡听到脚步声,立刻警觉的绷直了身子:“谁?!”

许老三一把勒住阿卡的脖子,掐着下巴撬开嘴,将整碗水灌了下去,呛得阿卡鼻涕眼睛直流。

不过干涸的嗓子得到水的灌溉,神经也开始渐渐恢复。

“咣!”许老三将空了的碗摔到地上,掐着阿卡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凑到阿卡的脸边。刺鼻的大烟味钻进气管,引起肺部的不适,阿卡皱着眉头别过脸,又被狠狠的掰了过来。

“狗恰果(畜生),唬老子有藏宝图,老子连你鸡巴毛都看了也没看出一个印子出来!狗日的!”许老三嘴角漫着白沫骂骂咧咧,见阿卡别着脸,下手更用力,“捅你屋甲娘(脏话=草泥马),躲什么躲,嫌老子嘴臭老子干了你!”

一旁刘元真的家丁见着暗下连连咳嗽,如果阿卡真的被糟蹋了他也不知刘元真会不会怪罪下来,搭腔道:“大帅。藏宝图肯定是隐秘的,一般人看不出来,等老爷他们来了,自然就会弄清楚的。”

“狗日的,隐秘?能隐秘到哪,难不成藏到他屁眼里了?”许老三一脸蛮横的瞪了那家丁一眼,说着就拿手往阿卡屁股上捅。

阿卡吓得全身汗毛倒立,抬脚就向声源处踢去。只听“啊!!”一声,接着就是吸气声和隐约着偷笑声。

阿卡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被人用力掰开,那双摸在他大腿上的手分外的粗糙,指腹上全是老茧,与顾钦容柔厚的大手的触感是完全不同的。

“狗恰果!老子今天不办了你,老子不姓许!”许老三没想到这被蒙住眼的肉票还敢踢自己的老二,怒火烧的更旺。

“啊啊,放开我,放开……”阿卡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两腿不断的乱踢。

同样是被强暴,对象是顾钦容还是别人对于阿卡来说是绝对不同的。身体排斥和心理排斥两者相差太远。

猎物越是挣扎,猎人就越是兴奋。许老三被阿卡这么一闹,只觉得胯下胀疼得厉害,强迫的心理也就越坚定。

一旁的小喽啰和家丁见着两人大动干戈,真行动起来,大气也不敢喘,只能索索切切的一个个退出去。

硬物顶在自己臀部的感觉让阿卡恶心到了极点,他弓起身子,朝着前方就是一口。狠狠咬住,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漫溢出来,头发被扯住,接而后颈被掐住,阿卡依旧是不松口,闭着眼拼了全力咬紧牙关。

突然被扯着头发重重的摔在床上,接而脸上挨了重重一掌。因为这一巴掌,眼上的布也被打歪掉了下来。阿卡迷蒙着眼看着跪立在自己面前的人。

许老三喘着粗气,满脸的横肉拧在一起,左臂牙印上不断的溢出血来。

“啪啪啪!”又是连着三个巴掌扇了下来。阿卡被打得眼冒金星。

许老三的欲望已经彻底软了下来,他擦了擦嘴角,咒骂了一声,下了床吼着小喽啰端脸盆药膏来。

阿卡松了口气,听着擦拭伤口的许老三不断的叫骂,心里七上八下。肿起得脸疼得已经麻木,嘴里还残留着血水,阿卡吐出一些口水,眼泪簌簌而下。

无法用手去擦拭眼泪,脸上胡乱一片,阿卡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许老三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即便是死,也不能让人侵占他的身体。曾经对于陈恩赐的背叛已经让他羞愧难当,若是被许老三得了手,他怕自己真的无颜再见顾钦容了。

“大帅!他想自杀!”一个眼尖的小喽啰看出阿卡想咬舌的动机连忙喊到。

许老三本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听阿卡想自杀,什么寻宝的念头也没了。只想把阿卡狠狠操干到死。

他甩开毛巾,冲到床上去,掐住阿卡的脖子就往墙上猛撞,连撞了三次。抽出床上的皮带朝着阿卡的脊背就是一阵狠抽,抽了近二十下,阿卡就不动弹了。

血顺着额前的刘海滑了下来,映得阿卡的脸格外惨白。脊背上满是鞭痕,触目惊心。

许老三拿手试了试阿卡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松了口气。接而解开敷在阿卡手腕上的绳索,将人甩在床上,揉搓起自己的老二。

“都他妈给老子滚出去,别碍着老子办事!”许老三吼了一声,将硬挺直直刺进阿卡体内。血顺着穴口流了出来。阿卡昏迷中感觉到刺疼,却一丝力气也没有,最终昏死过去。

许老三兽性大发,全然不顾身下人是死是活,一味的行凶,直到释放。

李师长拍着桌子,瞪了顾钦容一眼道:“你可是位将官,竟然能对公务人员动手,真成笑话了,若是让人拿住把柄怎么办,胡闹胡闹,太年轻太年轻。”见顾钦容直着身子不做声,又接着道:“苏鲁边境上很不安静,昨天就有3封急电叫我派队伍去剿,你这次去徐州也是与我一个任务,大敌当前,不能义气做事,上面查办刘元真的事儿,我已经替你挡下说是许匪办的,所以,此行去徐州,当然能抚则抚,不能则必须将许匪剿灭。唉,如今你也升为师长,得了委任状,我理应当不能训你的,只是希望你莫要年轻气盛,误了大事。”

顾钦容行了个军礼,躬身道:“谢老师教导。老师一直都是老师,学生无论有何军职,还只是您的学生,老师的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李师长见顾钦容一脸真诚,心里也颇为受用,摆手道:“你向来是我最器重的,有这份心便是好的。你这大伤还未痊愈,我委实担心,若不成让小方陪你一道,也能做个照料,如何?”顾钦容一想到方医生那副傲慢的模样就头疼,连连摆手回道:“方医生是老师您的贴身医生,老师也有军务在身,有他照看学生也能多多放心。学生自会找军医陪护,请老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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