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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 上——by妖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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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一刻的盈盈浅笑,眸中剪影,注定了慕容初和赫连叡今生无法逃脱的羁绊。

凤凰于飞,君王且媚。

倾国倾城,他是清华绝贵的容国皇子。

痴心寂寞,他亦是泽国后宫中笑看众生的洒脱之人。

凤凰于飞,铿锵和鸣。

温柔凝睇,他是那日太液池边丰神俊朗的邪魅男子。

杀伐决断,他亦是君临城下狠心果决的乱世霸主。

一颦一笑,一倾心,一心一意,一白头。原来,相爱这样容易,同心却是艰难。

第一章:凡鸟偏从末世来

六合之间,地之所载,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吗,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此境名为虚。

虚境历时数百载,各国分分合合,今已成三国鼎立之势。

巫国系神族后裔,一向安居“天堑”至南,族人神秘莫测不为外人知晓。泽国,容国新起之秀。容国弹丸之地,族人善谋略,会机变,个个貌美不凡。泽国地大物博,族人骁勇善战,无往不利,近年在三国之中渐渐有拔得翘楚的态势。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历史的必然,虚也不例外。

慕容初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大婚。

他素有“倾国倾城第一人”的美称,又是容国最最受宠的三皇子。不知有多少名门大家之女想要对他曲意逢迎,投怀送抱。他的妻子可以是显赫的宗室之女,千娇百媚,也可以是小家碧玉女,楚楚温柔。

容皇慕容熙为他取字“凤凰”,便是希望他将来可以和心爱的人“凤凰于飞,和鸣铿锵。”

偏偏命运作弄,慕容初竟作为梓童,嫁给鼎足虚境三国之一的泽国天子--赫连叡。

虚境之内不论男女,只要真心相爱便可自由嫁娶。梓童是各国皇室为皇帝心仪的男子设立的后宫份位,等同皇贵妃,只在皇后之下,有统领后宫所有男宠侍从之责。梓童之下更设有侍君之位,等同一般后宫婢妾。

赫连叡是名动天下的少年天子。

有的人说,他少年权贵,英伟不凡,颜如舜华,年纪轻轻就手段非常,性情冷酷,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有的人说,他相貌丑陋,形容猥琐,最喜杀人取乐,残暴不仁。对于赫连叡的传言从未终止,版本各异,让人分不清真假。只有一点唯天下所共知,那就是自赫连叡登上帝位之后的短短三年,泽国弊政整顿一新,富国强民,南征北伐,虚境最弱的泽国竟一步一步逼近天下至尊的位子。赫连叡无与伦比的帝王气魄毋庸置疑。

容国的慕容一族一向以美貌著称于世,在政治手腕和兴军用兵上面,自然是不能和泽国的赫连一族,巫国的拓跋一族相较。再加上历代君王皆是仁德之辈,对于治国之道实在是有所缺陷,国势渐微,渐渐的便露出下势的光景。数百年来,只有靠联姻来维持各国的关系,保住容国百姓的安全和慕容一族的平安富贵。到了慕容熙这一代,已剩空壳一般。

在慕容初十四岁的时候,对他宠爱有加的姐姐慕容苓,奉命远嫁巫国天子拓跋沛,结果在短短半年后,就传来姐姐病死巫国后宫的消息。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容国最最尊贵的公主——慕容苓,是死于巫国后宫的明争暗斗里了。

可是,谁也不敢说出来。

慕容初亲眼看着父皇无奈的将姐姐送嫁,又伤心欲绝的迎回姐姐冰冷的尸体。那时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不拒绝巫国的求亲,要将姐姐远嫁?为什么在姐姐死后要忍气吞声,自己一个人躲在伽岚殿中暗暗垂泪?

他恨透了没有自由的联姻!

他不想看见慕容一族中再有谁为了这种可笑的联姻而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可是,命运偏偏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赫连叡新登帝位,按照以往的惯例早该派遣使者商量与慕容一族联姻一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泽国方面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慕容初当然乐得轻松。

慕容一族到了慕容初这一代,已经血脉稀疏。容国天子慕容熙膝下只有大公主慕容苓,二皇子慕容宏,三皇子慕容初。慕容苓早逝。现下容宫之中只有慕容宏和慕容初两个嫡系血脉。慕容一族当中已经没有正统的皇室女子可以联姻。

没准这种愚蠢的方式可以在这一代终止也不一定。慕容初暗暗欣喜着。可是,当泽国使者狞笑着对慕容熙说道:“我国天子久仰贵国三皇子慕容初‘小诸葛’的大名,想要邀他前往泽国后宫长住。不知皇上是否愿意?”时,慕容初的欣喜之意烟消云散。

他是天皇贵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磨难,虽然从小天资不凡,有些才智,但毕竟这是在容国,有父皇母后和哥哥的保护,到了泽国,谁又会知道那是什么光景?

于是,慕容初便不愿前往。他抱着父皇依旧会一心保护溺爱他的想法去了父皇的伽岚殿。

可是,他后悔了。

这一夜,他第一次看见父皇和母后争吵。

装饰华丽的宫殿里并未点灯,慕容初远远便听见一丝丝一缕缕的哭泣声,压抑着犹如鬼魅一般从伽岚殿中透出。慕容初摩挲着小心推开宫门,便看见母后青瓷跪着拉住父皇的衣襟苦苦哀求,她哭得那样惨烈,那样痛不欲生。似乎要将这一生的泪水都用尽。

慕容熙一脸无奈的抱着皇后青瓷,眼中蓄着泪,口里喃喃说着一句:“青瓷,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啊!”明黄的龙袍上绣的蟠龙活灵活现,张牙舞爪的攀附在慕容熙身上,似乎要将慕容熙撕碎一般。

青瓷一把挣开慕容熙的怀抱,声嘶力竭得哭喊:“慕容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过这辈子你不会再让我伤心,不会再让我难过。而你却一次又一次的食言!你已经牺牲了我的一个女儿。现在你还要夺走我的凤凰!我恨你!我恨你!”母后眼里的泪水不住的下落,化开了精致的妆容,满头珠翠遥遥欲坠,行动如同疯癫。

慕容初惊呆了,自从有意识以来,他的父皇母后一直都是鹣鲽情深,相敬如宾的。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变得貌合神离,现在还争吵如斯?是因为姐姐的死?还是他的即将离开?

慕容熙是疼爱这个慕容初幼子的。这毋庸置疑。

哥哥慕容宏从小体弱,甚少出门。作为幼子,慕容熙对慕容初难免宠爱一些,再加上慕容初又生的聪明伶俐,绝美非凡,九岁就荣极,被封为嘉辰王。慕容熙也曾几次三番想将容国的皇位传给他,只是念着年幼,一再的推迟。

赫连叡要慕容初联姻,明摆着是要绝了慕容一族强国的希望。

慕容熙已然年迈,容国又没有将相之才。泽国兵强马壮,常年征战,铁蹄之下无往不利。想要和泽国对抗简直是以卵击石。若容国拒绝,他日泽国兴兵来袭,容国必定难以自保!

慕容初怎么忍心让父皇为他担上灭国的危险,让容国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慕容初忍着泪意,大跨步走到慕容熙青瓷面前,曲膝下跪道:“母后,凤凰不孝。让父皇母后为难。为了容国,为了报答父皇母后的教养之恩,凤凰愿意前往泽宫。请父皇母后切勿难过,只当孩儿是去为容国苍生求福祉。凤凰已经长大,不再是每日调皮捣蛋让你们头疼的孩子了,就让凤凰担起身为容国皇室的荣耀和责任吧!凤凰一定会成为你们的骄傲,不会让你们失望!”他说得决绝,句句铿锵,字字掷地有声。

伽岚殿很静,侧耳倾听窗外细雨霏霏,秋意萧瑟,梧桐落叶凋零。有丝丝苦意渗透到容国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熙是真心疼爱这个小儿子的,只是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啊!最终,他还是妥协了。他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以目前的形势去违抗赫连叡的意思,等于是给他一个灭掉容国的理由。

慕容初爱极了容国的秋天。

碧云天,黄叶地,梧桐满园犹绿,菊香扑鼻而来。一切都人心神往之,那样让人舒畅。

容国的秋天是让人留恋的,是让人不舍的。

慕容初一身绯衣潇潇,含着泪转身离开居住二十年之久的阿房宫。他没有去和母后道别,因为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急于下落的泪。他也怕看见他的母后伤心难舍,痛哭不止的样子,这让他觉得无比痛苦。

“凤凰。”清越的声音遥遥从身后响起。

慕容初缓缓转身,看见哥哥慕容宏正站在那丛森森凤尾之中,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伤感和无奈,银灰色的袍子在风中猎猎而起,宛若展翅的蝶。

慕容初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笑着迎上去道:“哥哥怎么来了?凤凰正要去和哥哥辞行呢?”

慕容宏的脸色苍白,身子清瘦的就像迎风而立的竹子,看着让人心痛。慕容初拉过慕容宏的手,微微蹙眉道:“哥哥的身子这样单薄,怎么还穿的这样少?”

慕容宏反握住慕容初的手,还未说话,眼底已有盈盈的泪光:“凤凰,哥哥的傻弟弟!对不起,哥哥没有能力保护你。哥哥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是这样的无能。不过你一定要相信哥哥,哥哥迟早会将你接回来的。”

慕容初闻言再忍不住眼中滚滚下落的泪,又怕伤了慕容宏的心,只得极力忍着,笑道:“哥哥说什么话?这条路是凤凰自己选的。凤凰情愿的。哥哥可是赛诸葛啊,怎么说起自己没用的话来?凤凰一直可是都深信哥哥的能力的。”

慕容初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慕容宏。

无论历史的齿轮如何旋转,天下怎么样的改朝换代。后宫永远是暗流汹涌,纷争不断的。那时慕容初年幼,慕容宏便常常在暗中保护他。慕容初成年之后,凡事也喜欢找慕容宏商量,对这个哥哥的依赖程度几乎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慕容宏要不是体弱多病,他就会是容国太子的不二人选。慕容初虽然也是聪明绝顶,只是太过于良善,太容易心慈手软。作为帝王,缺少了杀伐决断的魄力。

慕容宏从脖子上取出一块青玉双鱼佩来。只见那玉佩上赫然镌刻着一个“宏”字,质地晶莹剔透,色泽莹润。月光之下,盈盈泛着温润的光芒,让人生暖意。

慕容宏将玉系在慕容初的脖子上,道:“这是你在哥哥十六岁生日的时候送给哥哥的。这三年来,哥哥从未离过身。现在,哥哥将它送还给你,做个念想,就当哥哥在身边一样。”

慕容初紧紧握着玉佩,含泪点了点头。那玉佩上温温然还有慕容宏的气息。

慕容宏叮嘱道:“凡事多小心。泽宫不比容国,以后再没有人宠你护你。要是受了委屈能忍则忍,不要多生事端。好好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让自己平平安安的,等着哥哥来接你回来。”

慕容初心生哀意,勉强点头答应:“哥哥的叮嘱,凤凰记住了。凤凰一定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让泽宫的人小瞧了去。”

慕容宏哀意难禁,稍稍侧头悄悄抹掉急于下落的泪,哑声道:“带去的人可选好了?”

慕容初语带哽咽回道:“那里是泽国,多带了人恐有麻烦,所以只带了子衿,子青,还有亦和几个随身的侍从。”

慕容宏皱眉沉思许久,“想得很对。子青机灵活泼,子衿稳重心细,又都有些功夫,留在你身边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亦是你的贴身护卫,功夫极高,又是男儿身,在后宫恐是不便行事的,让他暗中保护你吧!不要让泽国的人察觉就是了。子衿,子青的功夫,不到万不得已,也千万不要外露才好。咳咳……”

慕容宏体弱,加上近来忧伤成疾,病情更重。站在外面一会便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话才刚说完就咳嗽了起来,脸色霎时苍白如雪,气喘吁吁,慌得慕容初赶紧扶着他进阿房宫来。

慕容宏按住慕容初轻拍他的手道:“哥哥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不要担心。哥哥就算死,也要将你从泽国带回来的。我……”

慕容初闻言,捂住慕容宏的嘴道:“哥哥,不要这样说。不用担心凤凰。凤凰一定会等你的。你一年不来,凤凰就等一年。你十年不来,凤凰就等十年。一直等到你来接我为止。”

慕容宏浅笑着点了点头,漆黑的眸里似有繁星一闪而过。

当晚,慕容初又去辞了慕容熙。

慕容初凝视着他高高在上的父皇赫然发现,才四十多岁的慕容熙已经有了斑斑白发,保养甚好的脸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丝丝皱纹。通身的名贵华衣也掩盖不了他散发出来的逐渐苍老的气息。

慕容熙沉默不语,许久才肃然说了一句,“以后容国一切荣辱都在你了,好好保重自己。”他语气沉缓,似从古远的时代传来。幽幽在宽广的伽岚殿里回荡,听来异常惊心。

慕容初依礼深深拜倒:“儿臣就此辞别父皇。”

只这一句,慕容熙便老泪纵横!

这是他最最宠爱的儿子啊!

在这一刻,慕容熙多么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不用顾忌江山社稷,不用顾忌黎民百姓,可以将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安享天伦。可惜,他不可以,他是容国至高无上的帝王。他要保护他的臣民,就不得不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送给敌国做梓童!

第二章:寂寞梧桐深院锁鸾凤

秋风萧瑟,连绵的芦苇在风中翻滚成浪。广阔的河岸平原上,只有一只行装齐整的队伍策马前进。

泽国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已经走了将近三个月。刚刚才跨过容国与泽国的边界线虚河。再有几日便可到达泽国的帝都——洛城。

端木磊掀开四轮马车帘子,探头对坐在里面的慕容初道:“慕容梓童,再有几日就到洛城了。一路颠簸辛苦。请梓童再忍耐些日子,皇上已将一切都备好了,就等梓童一到即可完婚。”

车内车内装饰华美,用的皆是明珠翠玉,即使是边边角角,也是用极难得的蜀缎将其掩住。似乎深怕车里的人有一丝磕碰。慕容初依靠在榻上,似是刚刚从小憩中醒来,神态慵懒微微抬头,冲端木磊浅浅一笑,道:“多谢端木将军。凤凰心里有数了。将军对凤凰一路上细心照顾。实在辛苦。真叫凤凰真不知如何报答了?”

看着慕容初绚目的笑颜,端木磊老实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不敢再看,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笑道:“梓童客气了。这都是微臣的职责。陛下派臣来迎接梓童就是要臣好好照顾梓童嘛!呵呵呵……”话未说完,端木磊应经满面通红,逃似的放下帘子甩马扬鞭而去。

子青烹了一杯茶,递到慕容初手边,娇娇笑道:“这端木将军真是可爱,真是赫连叡的表兄吗?怎么这样老实?完全没有天子表兄的气派。”

一旁的子衿闻言,低声禁喝,柳眉微微一簇,轻声呵斥道:“子青说话小心些!这里已不是容国境内。泽国天子的名讳也是你我可以直呼的吗?不要给王爷惹来麻烦才好!”

子青掀起帘子往外探去,见端木磊已然策马走远,笑道:“姐姐也太过小心!那端木磊老早走远了。听不见什么的。”见子衿皱眉摇头,子青赶忙挽住她的胳膊,赔笑道:“姐姐,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了。刚刚是随口说说的。事关王爷,我又怎么会不上心呢!”子衿见子青这样,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直拿手指戳她的额头。

慕容初翻手掀开帘子见窗外芦苇连绵,虚河在视线里渐行渐远,最后和天连成一线。不由心中暗道:“我离容国真是越来越远了。”

这一日是虚华历三百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一日。天空碧蓝,鸿雁高飞,听说是极好的预兆。

队伍又行了几日,终于到达了泽国帝都——洛城。只见御街上,车来车往,人声鼎沸,香尘不断,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深秋的萧瑟之意在偏北泽国更甚。秋风吹过的余凉里都带着菊花清苦的气息。慕容初装饰华丽的车内却气氛冷寂,无人言语,静得恍若一池透明无波的秋水,任时光无声无息如羽翼,渐渐收拢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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