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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倾心 上——by妖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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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初笑着点了点头。吃着子青喂到嘴边的燕窝粥,疑惑道:“这不是血燕啊?小豆子没有把血燕拿回来吗?”

子青闻言脸色变得青白,慢慢低下头去。

子衿强笑道:“内务府的血燕没了,所以奴婢拿一般的燕窝煮了来。王爷先将就着喝些吧。等内务府将这个月的送来奴婢再给王爷煮些。”

子青听见,忙接口笑道:“正是呢。王爷放心。有姐姐在,哪怕您没有吃绪的那一天呢?”

慕容初何等聪慧,看着子衿子青的脸色,早已将事情猜着了七八分,于是笑道:“没什么。一般的也是好的。”

这一日下了天空放晴。阳光洒落,映衬得雪地银银闪闪,煞是动人。

慕容初命子衿拿了银狐貂皮披风,换了一身素白对襟缂丝长袍,松松绾了一个髻,就准备出门。这身打扮虽然素简,却有一股天资始然的自然韵味。慕容初本就长得雌雄莫辨,现银狐貂皮披风一裹,更添妩媚风流。这银狐的毛出的极好,又松又软,随着慕容初的气息盈盈摆动,煞是可爱。

子衿笑夸道:“王爷这身打扮真是连最美的美人也被比下去了。”

子青也在一旁惊艳的不住赞叹。慕容初假嗔的微微一瞪目:“不要贫嘴!”他的面相柔媚,这么一瞪,不但没有唬人的效果,反倒是瞪出了半嗔半怨的风情来。子青子衿一径失神。

慕容初只带了子青出门。本来子衿也要亲自跟来,只是阿房宫里仍有些杂事需要她处理,一时走不开。

慕容初不敢走远,只和子青来到了北苑附近,便不再往前,生怕遇上那个宫嫔,徒惹是非。

北苑处在上林苑的背面,依山傍水而建。上林苑是整个泽宫的御花园,围绕着偌大的太液湖。这里的风光果然极好,五彩缤纷的锦缎被宫婢们小巧的手折成各色花卉挂在树上,远远望去,就感觉春光依旧。一时姹紫嫣红好不热闹。

容国地处南方,甚少下雪,偶尔一阵小雪,便让慕容初等皇子皇女开心不已。记得那日,南国飘雪,天地落雪成白。慕容初拉着慕容宏要去堆雪人,结果不慎滑下了池。那时还小,不谙水性,只能在池里乱扑腾直喊救命。因为是偷溜出来的,并没带任何宫人,险些就没了性命。那时的慕容宏也是年幼,且初识水性,竟不顾一切的跳下冰冷刺骨的水里,将慕容初拉上来。

慕容宏和慕容初虽是保住一命,但慕容宏被寒气所侵,高烧不止,慕容初也是从此落下了畏寒的毛病。父皇慕容熙大怒,不仅牵连皇子宫里的宫人们被责打,慕容初自己也被罚禁足三月。

慕容初至今仍记得哥哥高烧不退时,自己害怕的拉着他的手,哥哥反忍痛安慰自己的样子。

忆及往事,慕容初心中那根最纤细的神经被触动。他眉眼含笑转过头,对子青道:“子青,我们来堆个雪人,好不好?”

子青是半大的孩子心性,玩心最重,哪有不答应的,一蹦一跳拾雪去了。

子青蹲下身子去堆累积雪。慕容初出声阻止道:“子青不要那地上的,我们只捡树梢上的雪来堆。那里的干净些。”

子青高声应道:“知道了。”说着,笑嘻嘻的跑到远处的树上去拾雪。

慕容初含着笑依依走近太液湖沿岸的万年松,想要伸手去收拾树梢上堆积的净雪,不想却被枝枝垂落的冰消迷住了眼。那一枝枝晶莹剔透的冰消垂挂在树梢上,折射出阳光耀眼的光芒,就像最上等的水晶一般闪烁夺目,流光溢彩。

慕容初仰着头,看得痴迷,不禁失神,往前走了几步,吱吱的踏雪之声,惊得上林苑的寒鸦嗖嗖飞起,树梢上的雪纷纷坠落,慕容初来不及闪躲,竟被下落的雪花迷了眼。

慕容初吃痛,慌张之下不由往后一退,不想竟踩到了旁边的苔石,积雪初化,那石头上又有青苔,前面便是太液湖,慕容初重心不稳,几乎要摔进太液湖里。

他心中惊恐,紧闭着眼,儿时痛苦的回忆,刹那间在脑海里闪过,慕容初害怕的打颤,心里暗暗惊道:“我命休矣!哥哥救我!”

第五章:百般避宠未解围(中)

过了许久,慕容初也没有感觉到池水的冰冷,反倒是有温温热热的气息淡淡地拂在脸上,就像四月的春风一般,温暖醉人。慕容初缓缓睁开眼,迎面却见一双漆黑如墨的瞳,正含笑看着自己。

那是慕容初第一次在别人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剪影。漆黑的瞳仁里,自己清瘦的身躯半倒在一个人的怀里,柔媚绝艳的脸苍白如雪。发簪脱落,满头黑发如瀑布般垂下,丝丝凌舞在寒风之中。宛若精灵一般,触动人心,不近真实。

慕容初竟别不开眼,痴痴地看着。他视线微微一动,瞥见自己原来是被一年轻男子侧身抱住了。那男子的笑如破春风,上等的银鼠貂皮披风里裹着一身玄黑色的繁纹广绣便服,头戴赤金簪冠,目光如炬,长身玉立,龙章凤姿,丰神郎澈,只是直直含着浅笑看着慕容初的脸。

慕容初心下大窘,脸色微红,从男子的怀里挣脱出来,后退了几步。

那男子含笑稍稍上前,慕容初窘得又后退了几步,男子清越的声音响起:“你是哪宫的妃嫔?怎么从未见过?”

慕容初更窘,红着脸道:“尊驾误会了。我是男子。”

那男子露出疑惑之色,似是不信,上前几步拉住慕容初的手,掂起他的下巴,迫使慕容初看着他。

慕容初大惊,却怎么也挣不开男子的手,正惶恐间,子青远远看见,慌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还不快放开你的手!不要命了!你可知道他是容国嘉辰王,当今梓童!”

那男子的疑惑之色更甚,不过到底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慕容初见这男子一身穿着打扮皆是不俗,怕是哪位王亲贵戚,不想轻易得罪了人,便对子青说道:“不得无礼。”又问那男子:“请问尊驾是?”慕容初一面问,一边打量着男子的神色。

那男子吞吐道:“我是……皇后的弟弟,凌源侯,苏河瞳。见过慕容梓童。”

慕容初在容国时,便对苏河瞳略有所闻。他是皇后胞弟,和赫连叡,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的关系极其亲厚,在赫连叡还是太子的时候,两人常常同桌而食,同床而寝。也正因如此,私下便有人暗忖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慕容初知道苏河瞳的身份特殊,不肯怠慢了他,微微笑道:“原来是凌源侯啊,刚刚多谢侯爷的救命之恩。凤凰再次谢过。”

慕容初微微曲身道谢,一阵寒风拂过,之前由于受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被风一吹,慕容初微微打了一颤。子青慌乱上前,扶住慕容初,道:“梓童,我们快回去吧。身子才刚好些,万一又病了,姐姐要怪奴婢照顾不周的。”

慕容初冻得脸色发白,抿着唇点了点头。子青扶着慕容初转身就要走。身后凌源侯快步上前,解下身上的银鼠貂皮披风给慕容初披上,含笑道:“还请梓童好好照顾自己。”慕容初想要伸手阻止,不想却碰上了凌源侯温热的手背。他窘得快速退出手来。

凌源侯却不甚在意,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直直盯着慕容初迅速收回的白如凝玉,纤弱无力的手。

那银鼠貂皮披风上还带着男子温热的气息,龙涎香的气味兜兜转转扑面而来。慕容初疑惑:龙涎香乃是天子独享的香料,凌源侯的衣服上怎么会有?又转念一想,心里浅笑,人人都说他和赫连叡的关系非同一般原来是真的啊!

慕容初点头道:“多谢侯爷。”

慕容初和子青已然走远。男子如炬的目光却不肯离开那单薄清瘦,渐渐远去的身影。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玄黑色的繁纹袍子在风中张扬四起,宛如桀骜的雄鹰。

“皇上……内监尖细的声音在耳边恭谨的响起。

那不是宋世!却还是谁?

今天本要去北苑那里,不想经过上林苑,远远看见一袭白衣胜雪站在太液湖边痴迷的看着冰消。他看得入神,柔媚冶丽的侧颜几乎让赫连叡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见了泽国传说已久的雪精灵。他那样美,美得耀如春华,惊才绝艳。正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

赫连叡含笑道:“宋世,去叫年华来,朕要亲自问一问慕容梓童的病。”

宋世低头应了一声“是。”

子青回到阿房宫,可想而知被子衿狠狠痛骂了一顿。

子衿匆匆忙忙让人煮了热水伺候慕容初沐浴更衣,又亲自去小厨房煮了姜汤来。

子衿担忧的递上一碗熬得浓浓的,正冒着热气的姜汤,皱眉道:“怎么才眼不见一会就成这样子?王爷的脸色虚弱的很,要不要传太医?这几日好不容易好些了,万一又严重起来,奴婢怎么和皇上,皇后交代?”

慕容初喝下一口姜汤,摇摇手道:“子衿不要内疚。本王现不是好好的?你就不要自责了。来笑一个!”

子衿见慕容初玩笑,终于撑不住,笑出声来,旋即掩唇,指着子青道:“都是这妮子不好!”

子青见子衿又要开口教训,忙嘟着嘴,认错撒娇道:“我都知道错了。姐姐,你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正说话间,季慎在门外通报,北苑纯侍君来给梓童请安。慌得子青子衿忙忙收声,侍立在侧。

慕容初扬声道:“快请进来。”

只见一头戴紫金小冠,身穿鹿皮靴,云锦对襟长褂,腰间系着黄丝双蕙绦的俊美男子,手提一个芙蓉花样式的小食盒,盈盈含笑飘然进来。他生的神清如长江皓月,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举手投足,仪态万千。

紫骍嫣然浅笑:“梓童万安。”

慕容初莞尔道:“紫骍可是好些时候没来本宫这阿房宫。快快坐下。等本宫好好问问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莫不是什么好吃的?送来与本宫谢罪?”

紫骍在阶下的楠木椅上坐下,向慕容初笑道:“紫骍该死。这几日想着梓童身体不适,不敢多有打搅,故没有来。原来梓童这样怪罪。以后,天天来与梓童解闷便是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递与子青。

子青接过,打开一看,笑道:“梓童真真好眼力。这可不是好吃的!是好些小食呢。一碟子年字口蘑发菜,一碟子蜂蜜花生,一盘子蝴蝶暇卷,一碟子喜鹊登梅,一盘子菊花佛手酥。做得好不精致。”

紫骍笑道:“今早,臣的本家泽王府派人送了些点心,小食来。梓童自是知道,臣是不喜这些的,每日除了正餐,所吃的也甚少。想着梓童病中,口中无味,许会喜欢,所以便拿来借花献佛。自然比不上子衿姑娘的手艺。梓童就将就些笑纳吧。”

慕容初示意子青上茶,动容道:“自从本宫病中,北苑许多侍君多不来往。只有紫骍你常来这冷冷清清的阿房宫,与本宫作伴。本宫甚是感激。东西是小,难为你真心想着本宫。”

紫骍道:“臣见梓童纯善,心里深为敬佩,只是碍于臣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慕容初交心道:“紫骍说哪里的话。本宫虽是容国嘉辰王,但现身在泽国,这身份便形同虚生。还有,你也是知道的,虽被封梓童,到底也是未行大礼。说到底,只是一般百姓罢了。紫骍你细心体贴,对本宫关怀备至,你若真心相交,便是本宫的福分。”

紫骍起身作揖,清眸流盼,正色道:“紫骍多谢梓童抬举。”

慕容初与之相视而笑。两人皆是心领神会,不再言语。

看着子青摆上来的吃食,样样精巧可爱,慕容初顿时食指大动,向紫骍招手道:“快过来陪本宫用些。刚刚喝下一碗姜汤,口中刺拉拉的,难受的紧。”

紫骍道:“刚刚用了膳正饱着。梓童用吧。”

慕容初道:“那让子青给你换杯茶吧。冬日渐暖,这时候来杯玫瑰泼卤瓜仁泡茶,便是绝妙。”

子衿含笑拿雪绽盘盏,银杏叶茶匙,泡了一盏来,果然是馨香美味。

慕容初的身子虚得很,白天又受了惊吓,吹了风。到了晚上竟又发起高烧来。子衿子青担心不已,复又宣了太医来诊治。

太医只道:“体虚血弱。恐致劳怯之症,须小心看顾,慎之慎之!”

子青子衿听了这话岂有不慌的,一连数日劳心劳力伺候在旁。

慕容初这次的病虽然不及上次凶猛,但也让他缠绵床榻好些日子。

子衿见这日天气尚好,阳光普照,大雪初晴。便带着宫人们将一些被褥,大衣等物拿出来晾晒。慕容初半眯着眼躺在榻上,阳光暖暖晒在身上,无比惬意。忽得瞥见子青正在晒那日苏河瞳披在他身上的银鼠貂皮披风。忆起那日乌黑瞳仁中自己脸色潮红的剪影。凌源侯郎澈的身姿竟不知觉得冲进自己的脑海里。

他的瞳那样深邃,宛如深不可测的夜,要将自己吸了进去。

慕容初翻转起身,唤道:“子衿给本宫准备衣服,我要出去一下。”

子衿走近,笑着问道:“王爷哪里去?身子才好些,近日雪化得厉害,湿气寒气都重得很。还是不要出去了吧。”

慕容初一边往栖凤殿里来,一边道:“没事的。只是出去走。一会儿就回来。那件银鼠貂皮披风帮我整好。我要带走。”

子衿见慕容初说得决绝,不敢再说什么。只让子青伺候着换了衣服出去。

第六章:百般避宠未解围(下)

隆冬早已悄然而去,再次来到上林苑,积雪已经化得差不多,太液湖的一汪碧水盈盈可情,碧波荡漾。杨柳新芽刚露,点点翠翠,随风舞动,好不可爱。

慕容初带着子青来到那日与赫连叡相遇的地方,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来。慕容初暗自好笑:“真是一时脑热!又没有事先约好,这里又偏僻,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来呢?”

正准备要离开,只听见身后有女子呵斥之声响起:“什么人站在那里,见了芸侍君还不过来?想要作死吗?”

慕容初瞪时有些恼怒,强忍怒气回转过身,却见一个身材消瘦的男子,长得明眸皓齿,肤如凝脂,楚楚动人。一身锦缎华衣,一脸矫情的站在那里。他身边的婢女趾高气扬的叉腰呵斥道。

子青贴在慕容初耳边,轻笑道:“奴婢看这侍君的眉眼身量竟和王爷您有些相似呢!不知道他现在得罪的是当朝梓童,会是什么样子?”

慕容初等不着凌源侯,心里闷闷地,不耐烦得很,小声对子青说道:“烦人得很,子青你去震喝他几句。本宫先回宫去了。”

子青笑道:“知道了,王爷。”

芸侍君见慕容初不搭理他,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冲到慕容初面前,竟狠狠出手将慕容初推倒在地,指着他骂道:“哪里来的奴才!见了本侍君竟敢不行礼转身就走!”

慕容初一时手足无措,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出手伤他。今天反被一个小小侍君推到在地,他又惊又羞,就这样颓坐在地上。

子青大惊,又急又气,扶起慕容初道:“王爷,你没事吧?对不起,王爷。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王爷,是子青没用。”慕容初只是失神。子青从未看慕容初如此失态过,一时气的眼眶大红,手里的拳头不自觉得握紧,正要冲去教训教训芸侍君,不想却被慕容初暗中按住。

芸侍君听子青唤慕容初为王爷,又见慕容初的容貌惊为天人,对他的身份便已猜出六七分。他轻蔑的上前,含笑道:“原来是梓童啊!梓童好。奴才北苑舒雅轩如芸见过梓童。”他神色甚是不恭,行礼也是简简单单带过,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北苑是皇帝男宠的住所,慕容初身份特殊,因此并不住在那里。虽然慕容初独宫而居,但也听时常听宫人谈起,对于北苑的事也是知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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