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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嫁给我火舞冰封——by十七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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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

“那你看,你今年才十九吧,比我和启云小五岁呢。”

“……”不和他纠结,五岁,十岁算什么啊。还有二八大姑娘嫁八十岁老头呢。

“苏楚,你做什么的,看样子不像和启云同行。”我也没遮掩,直截了当。

“我是写手,也就是常说的自由职业者吧。家里有个杂志社,我负责日常运作。”

我点头表示赞赏,启云也算认识俩好人。“不错,好行业,有发展。”

“发展什么呀,现在杂志越来越不好卖了,互联网那么发达,纸媒江河日下啊。”

对于他说的什么杂志不杂志的,我没兴趣。要是能给我介绍点玩家,发点小财还成。“那你怎么和启云认识的?”

别跟我说也是在夜总会认识的。

“他是我同学,以前在美术学院一起学画画的。”

“什么?!美术学院。”没搞错吧,我感觉有点晕,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启云神色梦幻,漆黑深邃的眼眸闪

过淡淡的忧郁,他说,他想画画。“那他后来怎么?……”

或许我不该这样问,或许我不该暗示启云的堕落,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什么原因让他纵身跃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37 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苏楚叹了口气,“启云是个很不幸的人,他的故事大概可以编成小说了。他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母亲过世后,他父

亲再娶,你知道,和所有后母继子一样,他饱受虐待。

他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忧郁,很少见他笑,话也不多。后来他离开家,有段时间还得了精神分裂症,学业自然是荒废

了,人能恢复正常就算万幸了。他出院后,我说要他来公司上班,他不肯,说很感谢我,帮他付了医药费,日后会

还给我。我说不用,大家是朋友么,何必客气。

再后来,他就音讯全无,一年后,他找到我,还了我钱,其实也没多少钱,不过区区两万块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

算什么,可是他却一直记着。

就这样,我们再度重逢,他依旧那么冷淡,也依旧那么漂亮,但是从我看到他的那一刻起,我知道,他已经不是从

前的他了。他的眼中多了几分风尘,少了几分桀骜,绝美的脸上有种看破世事的悲凉……

大致情况就是这样,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保持联系,虽然不时常见面,但始终有彼此的音信。他很少对我谈起自己

,见了面也只是喝喝茶,聊些我杂志社的事。我很清楚他在做什么,但从来没有问过。

直到今天他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我见到他苍白憔悴的样子,才明白原来一直以来他过得并不好……钱是有了,豪宅

名车,锦衣玉食,可人也作践的不成样子,看他现在,都瘦成什么样了,简直吓人。

我看出他很在意你,如果你真喜欢他,就好好对他吧,启云不同于那些风月场上的庸脂俗粉,他是个很特别的人,

很特别,就如同黎明破晓前那一弯淡月,秋日黄昏后那一抹残阳,让你永远琢磨不透。似梦非梦,似花非花,真的

是……”

苏楚轻轻摇头,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像是淡然释怀,却是终难割舍。我久久沉默在那里,眼前仿佛掠过很多

画面,斑斓缤纷,幻丽如儿时的梦境。

“苏楚,我去看看他。”

“嗯,楼上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我上了楼,心情无比沉重。干嘛要告诉我这些,我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简单,才是最大的快乐。启云还没醒,

和衣躺在床上,外套搭在一边,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衾。我坐在床沿发呆。精神分裂症,看来他跳楼自杀绝不是偶然

。突然感觉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他真疯了怎么办。

深秋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在地板上,世界静悄悄的,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安睡。很静谧,很安详。让你心里感

觉暖暖的,说不出的充盈惬意。

我不知自己在那里呆坐了多久,等我再回过头看启云时,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说话?”

“刚才,我在看你。”

“看我什么,看我发呆啊。感觉好些了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小羽,你昨晚干嘛去了?”

……我弯弯眼角,笑着说:“没干嘛,和黑子他们出去搓了一顿,一小顿。”

我把他的头发绕在食指上,缠啊缠,心想着接下来他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关机。

“那你怎么关机了?”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没电了。”

“你笑什么?”启云支撑着坐起来,如画的眉目间一丝疑虑,漂亮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如蝴蝶拢翅,

遮挡住眼底的光芒。

“没什么。”我继续缠他的头发,想着该不该问昨晚的事。“启云,昨晚你还好吧。”

“不好。”

……显然他还在纠结我昨夜的去向,就不告诉他。“那……嗨的爽么?”

他忿忿看着我,冷冷说:“不爽。”

38 给他梳头

哈哈,太有意思了。我清清嗓子,严肃了下表情,说:“怎么可以不爽呢?我们一贯的原则就是嗨到底,爽到翻,

不嗨死誓不罢休。启云同学,难道你忘了我们贯彻始终的方针政策了么?提醒过你多少次,一定要严格遵守,认真

履行,狠抓落实,务求实效。你怎么可以疏忽大意呢?我可要批评你了。”

“你……”

他被我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我心里简直要笑翻了。“那么好吧,看在你初犯的份上,羽哥我就不追究了,但这并

不表明,你就可以推卸责任,启云同学,你说吧,想要什么样的处罚方式?我们兄弟一场,我会网开一面的。”

他胸口一起一伏的,那眼神恨不得将我当场秒杀,“小羽,我都什么样了,你还拿我开心!”

我眨眨眼睛,即刻转移话题,“启云,苏楚是作家?”

“不知道。”

“……他不是开杂志社的么?”

“知道你还问。”

一点幽默感也没有。看样子他还成啊,除了脸色苍白外,别处并无异样,顶多也就是头有点晕,眼有点花,胃里有

点恶心,身体不适,感冒发烧什么的,至于发着大火么。“启云,你想喝点什么不,我下去给你弄杯水?”

“不想喝。”

“那吃的呢?你想吃点什么不?”

“不想吃。”

我真想接一句,那你去死吧。没敢。

“那……你想干什么?”

他不说话了,眼睛盯着地板上洒落的阳光,无波无澜。

真不知该做点什么,我抿抿嘴,说:“启云,我下去拿棵烟。”说完,一溜烟下了楼。有时候,和启云在一起真感

觉有点压抑,他不像石磊小北他们爱说笑,可以天南地北、胡言乱语地扯,说过笑过就忘了,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一样,说每句话前我都要考虑一下,会不会惹他生气,会不会不高兴,或者说会不会触碰到他心底某根脆弱的

神经。有时真的很累,累到想逃避,想离开。

苏楚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笔记本电脑,见我下来,一边打字一边问:“他醒了?”

“嗯。”我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了支,凑到他身边,看了看屏幕,“你这写什么呢?”

“一篇关于保护藏羚羊的文章。”

“可可西里盗猎分子与巡山队员的巅峰对决?一场别开生面的殊死搏斗?哈哈。”

他停下敲击键盘的手,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看着我,“小羽,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

“别逗了,弄这么两句就叫文采,那人人都能当作家了。”

“真的,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你年纪还小,以后会有很多发展机会的。”

“算了,算了,不和你扯了,苏楚,你家有木梳没?”

“木梳,在卫生间里,干嘛,给启云梳头啊。”

“这都被你猜到。”

拿上木梳,又从冰箱里取了瓶可乐,我转身上楼。

启云还在那里看地板,我真服了。“来,启云,让羽哥给你梳梳头。”

他抬眸,瞪了我一眼,说:“没大没小的。”

“这你就落伍了不是,当今社会,无论大小,只要是男性,都可以统称为哥。而且,哥这个称谓的范围还在不断扩

大,向着多元化发展。像什么春哥,曾哥,不都是哥么。有首歌唱得好,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无

论是李宇春,还是曾轶可,都是我的哥,我的哥。”

启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在心里长长舒了口气,总算是笑了,可累死我了。

我坐在他身侧,开始梳理他长长的秀发。也不敢多嘴,好不容易高兴了,一会儿哪句话不对又惹生气了,那不是自

找麻烦么。

“小羽,你昨晚到底干嘛去了,告诉我实话。”

……还纠结呢,“我真没干嘛,确实手机没电了,我和黑子、木木吃完饭,他说我自己也没意思,不如去他家住吧

,我想想也是,你也不在,小北也不在,我自己怪没劲的,于是就去了,于是就第二天上午了,再于是就开机了,

再再于是苏楚的电话就来了,再再再……”

“行了。你没和冯伦出去?”

“哥哥,我倒是想来着,要不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约他出来?”

“给我闭嘴。”

“启云,不是我说你,你天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啊,你还真当我是朵花,人见人爱啊。”

他又不说话了,直直望着我,也不知琢磨什么呢。

“我的故事讲完了,讲讲你的吧,你昨晚和那个森哥春宵几度啊~~~~”

“几度?我都要被他折磨死了。”

“操,这么猛。嗑了药就是不一样,金枪不倒,越战越勇啊。”梳完这边,我又绕到床对面开始梳另一边。墨发如

泉直垂腰际,一个男人留这么长头发还真有耐心。

“猛?你他妈的,他根本就不行。”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这种话从启云嘴里说出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爽。“不行干个吊啊,赶紧打包跳楼得了。”又想

想,问:“那你们昨晚怎么解决的啊?别说他给你吹箫到天亮,哈哈。”

启云眼中的神色黯沉下去,似有几分凄然,似有几分苦楚。我赶紧闭嘴,估计自己玩笑又开过了。瞄了一眼墙上的

石英钟,不到三点,时候尚早。百无聊赖,于是突发奇想,“启云,我给你编小辫啊。

39 痛彻心扉的凌辱

“你又想拿我寻开心么?”

“哪的话。你秀发如丝,黑亮顺滑,又这么长,我给你编成好多小辫,之后再解开,就会出现波浪式的弯弯,多好

看呀,整个一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启云惨淡一笑,“小羽,你把我当成玩具么?”

“不是,我就是个比喻,这不说明你可爱么。”

“可爱?哈哈,我可爱?有谁会用可爱来形容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你们把我当什么?供人玩弄,任人作践的宠

物么!还是根本就把我当成泄欲的工具!是,我是贱,他妈让人操,但我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喜怒哀乐,

我不是无知无觉的玩偶!”

“启云……我,我没那个意思,我……”

他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不知所措。我刚要上前安慰,他却一把推开我,指着门口说:“滚,给我滚!”

“你……你发什么神经!谁说你什么了,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么你。”

“至于!你口口声声说陪着我,喜欢我,可是一天到晚你除了耍弄我,拿我寻开心外,还做过什么!?高兴时一起

嗨,不高兴时连个人影都没有,你想过我的感受么!喜欢我?呵呵,不过是在床上的一时兴起,无心快语罢了。”

“好!说得好!简直太好了。潘启云,我从来不知道你口才这么好,当MB真是浪费人才了。我告诉你,没有人天生

下贱,你贱,那是你自找的!你愿意!你劈腿让人操谁能拦着你么?我是没做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在嫖客的

床上浪荡呻吟,我在门外洗耳恭听?还是你被人下了药,我替你手动解决?你说啊,只要你能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乔羽,你马上给、我、滚!”

“老子偏不!你能把我怎么样?潘启云,你别他妈的自己不痛快拿别人撒气,你当你谁啊!说到底你不就是一卖肉

的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知道姓什么了。我告诉你,我他妈早烦了,要不是你左一出右一出,又割腕又跳

楼的,我早不认识你了!MB就MB,装他妈什么清高,还真当自己是美术系大学生呢,N年以前吧。当了婊子立牌坊

,你有劲么!”

就在我和启云吵得天翻地覆时,苏楚上来了。

“怎么回事,吵吵什么呢?”

启云指着我,气得浑身直发抖,“让他走,让他马上滚!”

“我操,你想让我在这,老子还不干呢!我都怕染上艾滋。你少他妈跟我比划,装什么牛X!就你这样的,把你祖

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你爸你妈要是知道,你在外边陪男人睡,被男人操,非把你扫地出门不可!”

我话音刚落,一个台灯就直直飞过来,我迅速一闪,伴随着一声脆响,台灯在身后的墙上摔得粉碎。

启云用近乎绝望疯狂的眼神,怒视着我,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再说一句试试!”

苏楚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捞,“小羽,你先出去!”

我用力一挣,甩开他,“这没你什么事!”走回启云面前,语气冷厉嘲讽,不留余地:“潘启云,你听好,你就他

妈是一个被男人玩,被男人操的婊子!”

“啪”的一声,启云抬手给了我一记重重的耳光,其实不怎么疼,他根本没力气,但当时我已经无法克制自己,愤

怒加上怨恨,让我彻底失去理智。我扑上去,和他厮打在一起。苏楚站在一旁,完全懵了。在他还没来得及上前拉

架时,我和启云已从床上滚落到地上,我也没手下留情,先是将他按在身下,用膝盖骨狠狠垫了一下他的胃,之后

又把他扯起来,朝墙狠命摔过去。他的头重重磕在墙壁上,立马晕了过去。

我真不明白,启云那一刻是怎么想的,大概他没想到我会还手,可是在那种气氛下,人都气疯了,我怎么可能善罢

甘休。明明知道以现在的体力根本不是我对手,还要往上冲。见他晕了过去,苏楚急急跑过来,摇晃着他的肩膀,

喊他的名字。

40 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冷漠

我也没甩他们,直接下楼走了。

真他妈丧,一路气急败坏,一根接一根抽烟,抽到嗓子疼。掏出手机,打给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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