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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相得 上——by寒夜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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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岳渊、陈正和沈澜清在甲板上悬着竿闲聊,岳渊突然捉住陈正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九思,眼熟不?”

沈澜清挑眉,定睛仔细看了看:“仲瑾身上似乎有块差不多的。”

“没错,就是他!”岳渊撇嘴,“他还跟爷说是什么家传之宝,嗤!”

“说不定那位仲瑾公子与陈某同源……”陈正眉峰微动,笑着戳了下岳渊的脸颊,“他家祖籍可是豫州颍川郡的?”

“嗤!不要随便攀亲戚……”岳渊翻了个白眼,“仲瑾姓殷,你姓陈,怎么可能是一家!”

“嗯,被你看穿了,其实这玉是我在地摊上买的。”

“骗鬼啊?这玉的材质可不一般,仲瑾可是当成宝呢!”

“当成宝的东西都能随你把玩,看来你们关系不一般啊。”

“哼哼,他敢不给爷看……”

笑闹着岔开了话题,沈澜清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受了孔圣人庇佑,在海上航行数日,他们并未遇到大的风浪,托陈家的福,也未见着海盗的影子。

连着靠岸补给的时间,一个月后,船队便在广陵郡靠了岸。

广陵郡虽地处北扬州极北,到底也是扬州地界。

下了船,岳渊瞬间恢复了活力,抓着沈澜清的腕子,勉强稳住飘着的脚步:“九思别拦着爷,爷一定要好好看看扬州美人!”

“博文,为了看美人乘风破浪这一遭可还快哉?”沈澜清莞尔,笑着揶揄。

岳渊甩开许久没甩的扇子:“九思你不懂,为了美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些美人的姿色及不上博文万分之一……”陈正微笑着建议,“去看扬州美人还不如到寒舍去照照镜子。”

“!”岳渊挑眉冷笑,“九思,这厮着实欠抽,咱现在不坐他的船了,放开了手脚尽管揍他!”

“……”

揍他只是玩笑话,拒绝了陈正所提的至陈府小住几日的邀请,沈澜清一行人在驿站休整了两日,随岳渊逛了两处青楼,任他过足了美人瘾之后,便整装上了路。

广陵郡离庐江郡不算远,如今剩下的72人中,除了岳渊俱是孔武精壮之士,一行人清晨从驿站出发,傍晚时分便到了大门紧闭的靖王府门前。

24、靖王府邸

靖王府大门紧闭。

钦差南下的消息本就没遮着掩着,沈澜清一行在路上行了月余,便是那风声是属乌龟的,一个月的功夫也够它在靖王府与京师之间爬上几个来回了,然而……

七路乘九路,六十三颗黄铜门钉排布在朱红色王府大门上,亮得晃人眼。

呵!下马威?

沈澜清与岳渊对视,相互了然。

将岳渊目光中隐现的那抹无奈收进眼底,沈澜清抚着点墨的脖子,盯着王府大门上的匾额,轻笑:“王什长,叩门。”

金黄色的门环撞击门板,威武雄壮的王什长将门叩得山响,然而,门房里却始终没有动静。

“草!”王什长暴躁的低咒了一声,猛地砸了下门板,回头看向沈澜清,“这王府大门也忒难敲了!”

“兴许是王府大门隔音效果太好……”沈澜清不疾不徐的说,“胡什长,高什长,你们俩帮王什长一把。”

三个威武雄壮的虎卉骑汉子一同砸门,终于将王府大门砸出一条门缝儿。

带着缎子面瓜皮帽、穿着青布短打棉袍的干瘦小伙子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敲……敲……敲什么……”好不容易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又缩回去,扁着嘴被人训斥了两句,复又探出头来,“敲什么敲,叫魂儿呐!”

“叫魂儿?”沈澜清挑眉,审视探出半个脑袋搭话的小伙子,目光不甚灵动,完全不像能说出这种话来的人,“本官手里的东西催魂儿,让人去通禀靖王爷,钦差到了。”

“钦差?是什么?”小伙子仰头好奇地望向沈澜清,兀然憨笑,“你真好看,能吃么?”

“……”沈澜清眯眼,审视小伙子的眼,内力注入声音里,轻声赞叹,“靖王府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区区一个门官便能吃了钦差,沈某果然不虚此行,端的是长见识了。”

变声期少年所特有的,掺杂着几分沙哑的声音飘遍整座王府。

王府花园里,赏着缤纷桃花饮酒吟诗的儒雅中年人兀然敛笑皱眉,皱着眉头望了一眼王府大门方向,留下半杯温热的梅子酒,甩袖出了园子。

粉红色的花瓣在风中打了个旋儿,落入杯中,似浮似沉。

******

王府大门,躲在门内的管事儿听了沈澜清的话,脸色一变,忙不迭一把拖回盯着沈澜清双眼冒光的傻小子呵斥了两句,吩咐人大开了中门,堆着笑向沈澜清赔礼:“这位大人息怒,憨娃小时候犯热症烧坏了脑子,并不是有意唐突大人。”

“怒?”沈澜清讶异地看着那人,“沈某不过是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声而已,阁下何出此言?”

“瞧小的这张嘴笨得……”那管事笑容更加真诚,“得亏大人和善,不跟小的一般计较……”

“得了吧你!跟这玄乎这些不如紧溜儿的请三哥出来接旨来得实在……”岳渊不耐地打断管事儿的话,“爷与沈大人疾驰一日,着实累的紧。”

“这位爷有所不知……”管事悲伤又为难,哭丧着脸说,“不是靖王府的人不知好歹,实是王爷卧病近半年,实在下不了床了……”

“哦?”沈澜清微挑了下眉,朝着京师方向拱起手,担忧之色溢于言表,“自打看到靖王爷的请罪折子,圣上便寝食难安,十分忧心靖王爷的身体,圣上有心亲来探望,怎奈国事繁重实在脱不开身,这才派本官与云王世子携着宫中最好的药材前来探望王爷,没想到……”

“……依下官所见,既然靖王爷病得这般厉害,便免了接旨那套规矩圣上也不会怪罪……世子,你看?”

“九思所言有理……”岳渊肃着脸接了沈澜清的话头,吩咐那管事,“别在这儿杵着了,带我们去见三哥吧!”

******

同是亲王府,靖王府远不如安王府奢华,却实打实的雅气,江南园林的素雅洒脱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翠绿揽着桃红,碧水映着山石。

沈澜清与岳渊跟在那管事身后,弯弯转转,踏着刚过水面的青石,绕进一座被溪水环在中间的庭院。

庭院从篱笆到阁楼尽是竹子的,飘着淡淡的竹香。

“咳……咳……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甫一踏上二楼回廊,便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沈澜清面露担忧,加快了脚步,岳渊扒拉开前面带路的管事,疾走几步,循声推开了竹楼的门。

儒雅清瘦的中年人倚在竹榻上,丝被搭在腰间,淡黄色里衣衣襟微敞,浅浅刻着川字纹的印堂罩着浓浓的阴影,捂在唇边的帕子上点着深浅不一的红。

听见推门声,中年人抬头,露出一抹和善至极的笑:“钦差大人远路而来,本王未能亲迎恭候,失礼了……”不仅笑容和善,语气中更是透着无尽善意,只是声音虚弱得太过了些,而且这味道……

沈澜清不动声色地扫过帕子上的痕迹,适当地转达过圣上对兄长的关心,便给说了一箩筐关心话的岳渊使了个眼色,退出竹楼,言道请靖王静心休养,免得圣上挂心。

******

王府管家已然给他们安排好了住处,又准备了丰盛的接风宴,只是这座王府的主人抱病未能出席,由靖王嫡长子岳贤代为招待。

岳贤姗姗来迟,进了王府宴客的宽乐堂,撩起袍子,自然而然地坐了王座,俨然一府之主的模样。

于此,王府上上下下似乎早已司空见惯了。

一席接风宴,将靖王府的圆滑与势力展示得淋漓尽致。

岳渊喜好的各色美人,沈澜清只有在国公府与昆仑山上才会略微多青睐几筷子的素菜,虎卉骑那群汉子们偏爱的大碗酒大块肉,豪放与文雅掺杂,又结合的恰到好处。

席间,岳贤一口一声小王叔叫着岳渊,又频频向沈澜清劝酒,沈澜清看着自信沉稳的岳贤眼神微闪,笑着喝了几杯便用内力逼红了脸,佯装着不胜酒力,由沈义架着他先行离了席。

为了装醉,沈澜清整个身子都靠在沈义身上,走得踉踉跄跄。

夹着酒香的气息时远时近地呼在颈侧,沈义垂眼,迷离的眼神红润的唇,看得他着迷,明知道沈澜清在装醉,仍是耐不住心底那头名为冲动的野兽撕磨,冷不丁俯身,将人打横抱进了怀里。

双脚骤然悬空,沈澜清身子一僵,睁眼,平静地看着沈义,一语不发。

沈义抿唇,略带生硬的解释:“天黑,你醉了,走不稳。”

“可以让随叔一起扶我。”

“义父要监视世子。”

“我记得我带了影侍过来……”沈澜清仰头靠着沈义的肩,半眯着眼看着夜空中闪烁的星星,不着痕迹地推了沈义一下,示意沈义放他下来,让他自己走。

“……”沈义固执地紧了紧手臂,转头,两人的唇只隔了一寸远,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沈义喉咙微动,试探着低头……

唇愈来愈近,沈义看着他的目光虔诚又卑微,溢满期冀,令他恍惚间看见了几分自己前世时的影子,沈澜清微微侧开头,温润的唇贴上嘴角,一触即离,犹若鸿毛拂过面颊,有点痒,有点暖。

沈澜清眼神微滞,旋即轻笑,看向沈义的目光清澈如水:“师兄,莫不是你也醉了?”

“嗯。”沈义盯着沈澜清的脸,木着脸嗯了一声,言外之意甚为明确。

沈澜清抬眼看着沈义的侧脸,轻声说:“酒醉扰人神,看你醉的不轻,等下多喝两碗醒酒汤吧。”

微扬的唇角复又垂了下去,沈义别开脸,拒绝与沈澜清对视。

******

走进院子,之前在王府大门赞沈澜清好看的憨娃疑惑地看了一眼被沈义打横抱着的沈澜清,旋即大喜:“你真的醉了?”

“憨娃?”沈澜清挑眉,笑问,“你怎么在这儿?”

憨娃献宝似的举了举捧着的碗:“来给你送醒酒汤……”似是怕沈澜清不喝,遂又补了一句,“王爷喝醉酒的时候最喜欢喝憨娃熬的醒酒汤。”

“憨娃,王爷经常喝酒?”

“是啊,王爷最喜欢在园子里赏花喝梅子酒了。”

“王爷今日也喝醒酒汤了?”

“嗯,听说你醉了,憨娃就顺便多熬了一碗……”

“为什么给我送醒酒汤?”

“因为你好看……”憨娃憨笑,“长得跟王爷一样好看。”

“……”

在憨娃眼里,最美的人不是长得最漂亮的,而是笑得最温柔的,他喜欢沈澜清的笑,所以便一心对沈澜清好,沈澜清问他什么他便说什么,沈澜清让他去给沈义熬醒酒汤,他也高高兴兴的去了。

沈义无奈地看了沈澜清一眼,垂眼:“我去替义父。”

沈澜清不置可否,抿了口憨娃送给他的醒酒汤,笑着目送沈义出了屋子:“这醒酒汤味道不错,师兄不喝,当真可惜的紧。”

“……”沈义离去的身影骤然加速,旋即便与漆黑的夜融在了一起。

沈澜清敛起笑容,皱眉盯着门外,一下又一下,指尖轻轻扣着醒酒汤的碗沿儿,清脆而又悠长。

须臾,沈随从门外进来,拿走沈澜清手中的空碗,扫了眼门外,低声说:“大少爷,您所料不差,宴席散了之后,云王世子岳渊随靖王世子岳贤进了王府后院,朝着靖王养病的那栋竹楼去了。”

25、一方锦布

竹楼里空空如也。

岳渊转身倚在门口,挑起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另一边的岳贤:“贤侄,爷的三哥呢?”

“这里只是父王小憩之所,父王身体不适,自然早就安置了。”岳贤不紧不慢的说着,越过岳渊做了个请的手势,“渊王叔不妨坐下谈谈,总不会失望的。”

“哦?”岳渊倚着墙不动,捏着下巴故作惊讶,“难不成贤侄有美人要送给爷?”

“……”岳贤唇角弧度加深,沉默着将斟好的酒推到对面的空座前,“渊王叔,你当真愿意在京师做一辈子的质子?”

“皇恩浩荡,圣上仁慈,爷在京师过得十分舒心。”

“蜀地偏僻,刁民荒地,云王在北益州坐的不太安稳。”

“开朝至今,云王府便一直在北益州,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如今不是又多了个靖王府么?云王爷心底总会有些想法的……”岳贤举杯,自酌,“而且,据我所闻,渊王叔在云王府的地位似乎有些……渊王叔就不怕哪一天变成云王爷舍在京中的弃子么?”

岳渊笑而不语,捏着玉杯端详了一番,仰头饮尽杯中物,灿笑:“贤侄,爷心底也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如果不当问,渊王叔自是不会问的。”

“然而,若是不问,爷心里就要养上几只猫一起挠了。”

“猫儿性子野,养不熟,渊王叔不养也罢。”

“那只好由贤侄为爷解惑了……”岳渊将玉杯放回案上,拎起酒壶,悬空倒着酒,“爷怎么觉得在这靖王府里,贤侄说话比三哥说话还要管用呢?”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岳贤淡淡的说:“渊王叔,你想多了。”

“唔,想来爷是醉了……”岳渊伸了个懒腰,晃晃悠悠出了竹楼,“要不然爷怎会做这种怪诞的梦呢……”

岳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岳贤微笑着转动了下酒壶的盖子,拎起酒壶,悬空,倾壶,未倒出半滴液体……

翌日,沈澜清正计划着如何充分利用岳渊的身份,方便在靖王府行事,岳渊便病了,病来得莫名其妙,却来势汹涌,直接绊住了二人原本计划好的云王府之行。

岳渊病了三天,沈澜清便闲闲的指挥着憨娃照顾了岳渊三天,到了第三天傍晚,憨娃照例捧着药碗进来,却在将药递给沈澜清的时候,顺势塞了一团锦布到沈澜清手心里。

沈澜清不动声色的接了,憨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眼巴巴的盯着沈澜清——快看啊。

沈澜清无奈地拍了下额头,摸摸憨娃的头顶:“别急。”

******

锦布上的内容很简单也而很触目,只有一个字——救。

锦布的料子有些熟悉,淡淡的黄色,像极了前几日见靖王爷时,靖王爷身上穿的那件里衣料子。

内力运到掌心,沈澜清将锦布化成了糜粉,救?还是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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