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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星 中——bylien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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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七对这战利品感到相当的满意,也该是采收的时候了。

他拿起放置一边的药瓶,拉开塞住瓶口的红布,倒出他密制的好药二部曲「用了好滑」──实体其实是雪白颜色的金创药,既有愈伤功能,又有润滑效果,一举两得,非常好用。

然后他背对着大汉,大张了双腿,挖了一指的药膏往后穴涂去,自己嗯了一声,又加入一指。

沉迷于后穴能得到绝妙的快感,正是熊七和小石最大的不同。小石因为外表的关系常被压在下面,不过只要一有机会,也会展现属于男人的雄风。

可熊七不然,他迷恋特别强壮的身躯,认为被插入比插入别人更要令他感觉良好。

鱼鹰眼见那原本紧紧闭合的密穴,让两只手指慢慢拓开,接着又进入一指……他的喉头发出咕噜好大一声,觉得再这样看下去,说不定等等就冲动到能强挣开绑住手脚的麻绳,扑将上去。

熊七弄了一会儿,觉得已经够了,便扶住男人充血充到几乎变成紫红的肉楔,自己坐了下去。

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熊七大爷呻吟一声,下身被少见的尺寸完全充满,自己这样费心开拓,一下子也只能进入半根,他双膝跪在男人的双腿两侧,开始上下摇起腰来,借着不断的抽插,可以持续扩张……最终肯定能全部吃进去的。

可摇了老半天,却怎么也无法再进去一些。

光靠自己想让这巨物进入身体,实在不容易啊~~身体自然生成的抵抗力令他一时无法得偿所愿,看看被他压在下方的男人,两眼充血,鼻端哧哧作响,显然是快要被自己给弄疯了,等闲不会逃掉……

于是快乐地挑开绑住男人脚踝的麻绳……然后就着这背对着的姿势──插得太紧了,想转身不容易啊──摸到绑住男人手腕的麻绳,搓了一搓便搓断了绳子。

鱼鹰一下子恢复自由,低吼一声,掰开青年的臀瓣,向上一顶,将青年撞得往前一趴,自己则跪坐起来,开始抽插。

熊七只觉得男人的性器一下子贯穿进来,他吃痛一声,可那「用了好滑」并非凡品,大大降低了伤口的疼痛感,适度的疼痛可是助兴的工具,熊七马上放松了自己,任男人将他翻过来凹过去,用像是要把他戳穿似的力道攻击自己的后穴。

「快!嗯──好深~~用力一点没关系,用点力,把我玩坏……嗯──」

淫声浪语一开始相当具有效果,就算是在窑子里,鱼鹰也没见过这么浪的,正直的好青年无法抵抗被妖怪诱惑的命运是故事里常见的桥段,难道这个男人的身体真的是妖怪吗?

鱼鹰在被性爱烧昏了头之时曾短暂这么浮起疑惑,可也仅只是短短一瞬间,在被这青年长腿稍微一勾,或用脚掌轻轻一点,那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就会让他迅速自动就位,将男人的精华全部奉献给这黑山老妖~

两个时辰后,床事还没有结束,可鱼鹰觉得自己已经再也榨不出一点汁来了……

骑在他身上的男人让早已没力的性器滑出他的后穴,大量的精液一下子涌了出来,像道小瀑布似地刷刷流下,在床铺上聚成一大滩水洼。

「吃得好饱。」那疑似食人鬼的男人,懒洋洋地说着。然后跳下了床,「站的起来吗?」

居然这么说……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男人在心中默默反驳,啊、四肢都被松绑,眼下正是逃走的大好时机啊!

一个翻身落地,才准备往外一奔,这才发现自己脚软到不行,连踏出去一步,都会像七十老翁般抖嗦个不停……怎么回事……又被下了什么药吗……只能用手扶住床沿,勉强站起。

「连玩了两个时辰,被熊七这样吃干抹净居然还站得起来,算你体力不错了……」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走了进来,「熊七,你好了吧?霸子要你过去看看冬青大人的伤。」

「知道了。」一瞬间从荡妇变回药师的身份,对熊七来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拍拍这男人的肩,「蝙蝠,帮我把这战利品先送回俘虏营那边吧……可别让人跑了,我还想多玩几次!」

「嗤,要不要替你养肥一点?」

「不了,我喜欢的是壮不是肥!」熊七已经穿好了衣,走出营帐,「我过去了。」

留在现场的两个男人对看一眼,蝙蝠拍拍鱼鹰强健的背,神色似乎有些同情。

好像有一种凄凉的冷空气,呼呼地自掀起的帐门外吹了进来……

八十一

青年突然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他觉得脑中非常混乱,头很痛,四肢虚软。

青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已经被下药了将近一个月,也躺在这床上将近一个月。

每天都只有一个时辰是清醒的,利用这个时间吃饭和盥洗,短暂的清醒时间他常常以为是梦,他只是在梦中梦见自己醒过来了而已。

这一次是梦吗?青年自己问自己,他觉得意识渐渐清晰起来,他想起了自己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是疏叶枫,这里是皇宫之中,而自己是被兰真带来的。

青年跃下了床,一个月来都躺在床上,加上更之前身受重伤的养病时间,已经这年轻护卫原本结实具有厚度的体魄慢慢给侵蚀掉了,他显得比原来白皙很多,手脚也跟着迟钝,肌肉都快要松掉了。

他拉拉筋,走到了几边,原本是想倒茶壶里的水来喝的,可手才刚刚一碰到茶杯,便又缩了回去。

他想起了更多事情,想起为什么自己总是觉得身在梦中。

因为兰真对他下了药。

他确信那不是治伤的药,也不是调补身体的药,是让他昏迷的药。

他之前曾尝试过不吃,果然人清醒不少,然后……然后他看见了兰真与苍雁的对话。

然后……然后他去质问兰真,他说毕竟在苍鹭的地盘,他只能敷衍敷衍苍雁,而药……的确是有些会让人昏睡的成分,但为的是希望自己能休息更久些……

虽然还是启人疑窦,可打小的交情,让疏叶枫还是相信了他。

接着……就又是无止尽的昏睡了。

这一次,疏叶枫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了过来,也许是下的药量不够了,也许是其它原因,可他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再相信兰氏的少爷了。

他想先找到自己的剑,然后收拾几件衣衫,去打听一下日皇子的下落──殿下不是池中物,只要还活着,总会让天下知道的。

他要回到殿下的身边,这是他疏叶枫的职责,他应该要走的人生。

青年走到门边,从门缝向外一看,也许是笃定他此刻必定是在昏睡,外头并没有派人看守,他很轻易地便走出房门,辨别了一下所在地,似乎仍在上次醒来的同一个房间当中。此处是皇宫的南院,过去是让议政厅的文官或外国使节们休憩的地方,有许多小型的厢房遍布,间间以花草树木隔开,能各自维持隐密与安宁。

疏叶枫猜测自己的剑和衣衫,应当都被兰真收起来了,他要找他拿回来。

这一次,无论兰真再说什么,他都心意已决,非走不可。

……兰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没办法离开这里是自然,可自己是个武人,皇宫中的看守就算严密,也毕竟不如他这个从小在皇宫长大的识途老马,他有的是方法离开。

……虽然已经不相信兰真了、也不明白兰真为什么希望他持续昏迷下去,可就算是如此,只要兰真愿意,他也会将他一起带走的。

一起逃出这个圈禁两人的牢笼。

疏叶枫很熟悉皇宫的布局,兰真住的地方应当也是在这里,只要他顺着回廊而走,总会找到的。

事实果真如此,相隔不远的厢房之中,传出人声。

疏叶枫大步走去,一边在心中重复着要对兰真说的话语,一边狐疑着这附近不要说是侍女仆役了,居然连一个护卫也没有,对被「圈禁」的情况来说,这实在很不寻常。

他的脚步轻巧而迅捷,厢房的门虚掩着,里头的确是有人,而且不只一个。

疏叶枫不敢贸然进门,便先站在窗边从窗棂的缝细中窥看里面的情况,没想到居然让他看到了大为震惊的画面。

他的确看见了兰真。

印象中的兰真,总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加之他的外貌俊丽,总让人有种超然物外的洁净感,彷佛他这个人是不会有七情六欲似的。

可他却看到兰真露出陶醉的表情,身体前后晃动着,将一个赤裸的男孩子压在桌上。那男孩的双腿环在兰真的腰上,随着每一次的挺进发一边出淫靡的细碎呻吟,一边间或着「兰真……我们不可以这样!」、「兰真,我有我的任务要执行……」之类神秘的台词。

站在窗外的青年只觉得晕了一晕,差点坐倒在地。

「为什么不可以、吭?」兰真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日经有什么好?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你只要想着我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加重了下身撞击的力道,明明他才是施虐的人,可表情却带着酸楚的感觉。

疏叶枫听到此言,隐隐有些不安感,可又无法不去关心房间里正在发生的事……那男孩是殿下的人马?兰真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厢房里的男孩突然尖叫起来,「我、我不行了──兰真、你、你要捅死我了……」

「就让你死在我的手里。」兰真用尽气力最后一顶,释出精液,「也好过让你离开我!」

「嗯~~」男孩的身体跟着抖了一抖,也射了出来。

「兰大人……您还要再一次吗?」男孩望着射精后便瘫软在椅上的美青年,两腿敞开,下身正滴垂着自己和恩客白浊的体液。

「今天已经够了。」兰真道,声音充满倦意,「野猫儿,把自己弄干净,我一会儿便送你回去。」

「嗯。」男孩跳下桌子,用一旁备好的干净白巾擦拭下身,其敏捷的身手,很难想象他才刚刚被男人这样那样地蹂躏过,「兰大人,下回是什么时候?您好久没召我进来了……野猫儿好寂寞啊~」

兰真已经与野猫儿交易许多次,对这男娼也已经不似第一次时那样防备与疏远,「野猫儿,我不会再叫你进来了。」青年想了想,这么说道。

「咦──?兰大人,您厌倦了野猫儿了吗?」男娼知道兰真大人可不比包养他的岛川,不吃撒娇这一套,这恩客喜欢的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剧本就是「压倒至交好友」那一套。

「不是。」兰真捏捏鼻梁,他的疲累似乎并不止于因为做了爱做的事的关系,「野猫儿,你就当作这是我对你这阵子服务很满意的赏赐吧。」

「咦?」

「给你一个忠告,快些离开高达,能多快就多快。」青年笑笑,「这里就快要变成地狱了。」

男娼很快地便将自己收拾干净,兰真安排的车夫会在这南院一个隐密的侧门边等他,将他载回城门边被金屋藏娇的住所,他才一踏出房门,天生探子的直觉让他知道旁边有人,回头一看,赫然看到一个青年坐在窗子底下。

方才的情事,居然被偷窥了啊……野猫儿对这点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这个偷窥的人是谁!

定睛一看,可不是熟人吗?

他也看过的人,日皇子大人受伤的贴身侍卫,疏叶枫。

他走了过去,「这位大人……」

疏叶枫抬头,见是方才被兰真压倒的男孩,忍不住脸红了一红。这男孩……真的是男孩吗?还是只是娃娃脸而已?是错觉吗?总觉得有些面熟。

「你们……已经结束了吗?」疏叶枫连耳根都有些烫热,自小跟在日皇子身边,并没有太多寻花问柳的机会,而他也一向专心于护卫日皇子殿下,不曾对这一方面有什么想法……方才的惊鸿一瞥,对这相对纯洁的青年来说,显然是太过刺激了。

「嗯,您要进去吗?兰大人还在里面喔。」那男娼对他笑了笑,突然道:「您就是疏叶枫大人吗?」

「咦?」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男娼露出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俯到他的耳边去,「兰大人高潮的时候,总是喊着您的名字呢。」

疏叶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野猫儿已经转了个身,脚步轻快地去得远了。

八十二

青年微微瘫在椅上,身体仍留有高潮后的余韵,虽然他是进入别人身体的人,可因为既不是学武之人,身体也并不是太健壮的关系,就像身体做了剧烈的运动,一时之间需要一点喘息、恢复的时间。

每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总是很矛盾的。他的身体得到了满足,可精神却越发的空虚。原本以为把人留在身边就够了──等他和苍雁的约定完成之后,再唤醒那个人,自己依旧是当年那个温良的兰真,用最沉痛的心情,向他陈述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而他的身边,也将只剩下自己而已。

只有自己。

可是这过渡的时间,比想象中困难而痛苦。

他掩着脸,觉得内心有一只虚无的兽,正在一点一滴蚕食掉他的自己。

如果……如果那个人,能够有一点点喜欢自己就好了,让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还有意义存在。

「兰真……?」

他僵硬了一下,觉得自己听见了幻听,却不敢将手移开。

「兰真,你……怎么了?」青年的声音带点迟疑,「身体……不舒服?」

不是幻觉,他眉头略皱,这种时候,为什么枫会在这里?他……在这里多久了?他……有看什么吗?

「枫……你怎么来了?」兰真将手移开脸的时候,已经戴上了温柔的面具。

兰真的模样让疏叶枫蓦然生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方才才刚刚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兰真的缘故……

不过对疏叶枫来说,这刺激虽然让他动摇,可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存在着。

或许他会找天问问兰真,把这个当成一则趣事跟兰真分享也说不一定。至于那个男娼最后留下的话语,青年只下意识将之排除到思虑之外,要说他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随口煽动也成。

「兰真,我要离开这里了。」青年坚定地道,「我想拿回我的剑。」

他在说什么呢?兰真想,说要离开吗?

他怎么能离开呢?他想要回到日经的身边去吗?

「我听说……日已经……」暧昧的话语容易让人自行补完内容,他看见青年的表情变了一变,大声辩驳道:「不可能的!我上回才听到你和苍雁说的话,你们说,月皇子已经死了,得到夜烛兵权的是日殿下!」

「枫,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如果把表情放得更哀伤一点,听话的人就会不自觉地将谎言更轻信几分,「已经又一个月过去,冬天已经到了,你没有发现到吗?」

薄薄的雪覆盖在外头的土地上,他又不是瞎子,自然是发现的,可这消息,如果没有让他亲眼确认,他是不会相信的,青年就是这么一个死脑筋却又忠心耿耿的家伙,「我要出去自己确定。」

事实上,疏叶枫已经不相信眼前这位童年挚友了。

兰真的表情变了一变,「枫,我们在这儿可是受到苍雁的监视,离不开的。」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青年自信地道,「我知道能出去的路,可多了。」

「可……」兰真觉得头非常大,私心让他决定站在苍鹭族这一边,可他绝不是这样感情用事,任由冲动带领自己和兰氏走向毁灭的傻瓜。事实上,正因为他自小便与日月皇子、苍雁、疏叶枫一块儿长大的关系,对众人的性格与实力,着实有相当把握的了解。

日皇子擅政是帝国闻名的,可日经自小便弃武从文,即便能顺利斗倒月皇子登上皇位,那位子恐也坐不安稳,自古无法真正掌握兵权的皇帝只能受制于人,或是永远活在猜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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