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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相得 下——by寒夜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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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铄怒极而笑:“到叫他迷了你的心窍。”

“父亲,此次边城外,他那一箭是替儿子挡的,儿子累圣上险些丧命,父亲罚儿子自是天经地义,任谁也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倒教你打得好算盘,这一顿罚下去,满京权贵便俱知道他为你连命都舍得了,届时,私底下偶有几句的风言风语便也变得满朝皆知……”沈铄缓缓闭上眼,低叹道,“你为他可不管不顾,沈家却还要那块遮羞的布,耿家也丢不起那人……”

“你且跪着吧。”

81、沈铄教子【下】

这一跪,便跪了一宿。

无声的沉默更胜激烈的言辞,沈澜清便那么不卑不亢的跪着将心底的坚持尽数呈至沈铄眼前,不屈,亦不服。

沈铄闭眸靠坐在太师椅里,不理,亦不睬,他跪,便任他跪。

父子俩便这么无声地僵持了一夜。

天将拂晓,圣驾归来首次大朝会,身为署理国事的两大学士之一,沈铄自然不能缺席。

书房外,鸡鸣至第三遍。

太师椅扶手上,绣着流云暗纹的绛紫色袍袖动了动,沈铄缓缓睁眼,起身,慢条斯理地理了下衣袍,径直出了房门,一眼也未往沈澜清身上施舍。

然,出了房门之后,沈铄却又吩咐了一句:“吩咐下去,谁也不准进去打扰澜哥儿。”

下人们只道老爷与大爷父子情深,久别重逢,父子俩在书房里秉烛夜谈了一宿,自以为心领神会,生怕打扰自家大爷休息,不仅无人进去打扰,便是经过大书房的时候,都刻意放轻了手脚。

******

久未归朝,虽说每隔十日便有折子递到御前,但也仅是被耿良申、沈铄挑拣出来的那些比较紧急的政务。

而且,之前圣上在北疆失踪十几日,返程又用去十来日,合起来已有近一月未处理政务。

虽说有两位亲王坐镇,那二位却也不是爱揽权给自己找麻烦的性子。

是以,这次朝会,待诸卿将零零总总的事情奏完,便已到了未时。

散了朝,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昨日母后那些话,岳煜暗自思量着解决之策踱回御书房,开始与两位亲王议些善后之事。

“征服疆土易,统一人心难。江南幅员辽阔,民族众多,其中不经教化的占了近七成。大郑那块骨头吾大岳是囫囵个吞了,然,想克化完全,却是需要好好计较一番……”之前在朝会上,有功之臣俱加官的加官,进爵的进爵,唯独漏下了两位亲王,便是在憋着心思想要算计一番。

想那南疆甚广,民风蛮横彪悍,可正是需要能人耐心教化的时候。

两位亲王俱是人中龙凤,此等小事自是难不住他们。

况且,又有什么比封赐藩地更能彰显帝王恩宠的?

如若再将他们的封地划分的近一些,甚至是……

岳煜坐在御座上,不动声色地端量着安王与睿王,“虚心”请教:“不知大伯父和二伯父可有甚么锦囊妙计以解朕心头之忧。”

“本王就是一介武夫,这种事儿别问我……”安王岳晅睨着岳煜漫不经心地将这烫手的差事推了个一干二净,推完还不忘踩上睿王一脚,“得问睿王爷,睿王爷最擅长这些个……”

“阴诡之事。”

睿王不争不辩,只是颇具深意地含笑一眼便将安王满身的不自在都撩拨了起来。

又在安王起身挥袖离开之前,开口出了个看似十分称安王心意的主意:“既然是缺少教化,便着人前去专司教化之事便是,至于人选……”

“臣不才,愿前往。”

“唔……”岳煜佯装思量了片刻,面上露出几许担忧,“二伯父智计无双,由您前去南疆专司此事,自是再好不过,然……”

“在京里尚好,若只身去南疆,二伯父身手却是略显不足,朕着实放心不下……”

沉吟稍许,岳煜轻击掌心,“这可不是刚好!”

“先前平逆攻郑,大伯父功劳不浅,近来朕一直思量着将哪一州划给大伯父做封地……”

“陛下……”安王微微直起身子,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若臣未记错的话,小沈大人亦未封赏吧?”

“大伯父,他的功劳尚未大到可以异姓封王的地步。”

“擎天保驾之功,破一次例又有何妨?”

“可惜他姓沈……”岳煜故作遗憾,“祖上规矩,沈家人功劳再大也不可封王。”

“不能封王也可赏个总督、巡抚,去都管南蛮之地……”安王起身,伸着懒腰提醒岳煜,“小沈大人文武双全,定能当此重任,若仅做个侍卫实在是埋没了他的才华……”

“何况,几经谋算,好不容易占着大义撤了藩,陛下何苦再封一个出来给子孙后辈找麻烦?”

“朕信得过……”岳煜刚欲再说,便听剑鬼传音入密跟他禀报:“主子,小沈大人昨夜被沈大人叫进书房后便没再出来,想来是被罚了。”

“想来?”虽说传音入密,声音里还是蕴满了冷意。

剑鬼硬着头皮道:“书房四周有沈府影侍把手,奴才实在靠近不得。本以为沈大人只是在与小沈大人说话,谁知今日早上沈大人前来上朝之前也没将书房四周的影侍撤了,还吩咐了下人不准进书房打扰小沈大人休息……”

“奴才无能,若不是沈义提醒,尚未想到小沈大人其实是在书房里受罚……”

“自己去领罚。”冷声打断了剑鬼的回禀,岳煜挑眉看着安王说道,“自家人无需说这些有的没的,玉不琢不成器,朕那些不成器的子孙后辈,今后便劳烦两位伯父好生雕琢了……”

“封地之事便这么定了,有大伯父在南疆坐镇,朕也好放心的任二伯父前去教化那些南人……”

“谷东明,去宣沈澜清入宫。”

******

沈铄前脚进门,坐进太师椅里尚未喝上一口茶,外总管沈方便在书房外叩响了房门:“老爷,谷总管前来传皇上口谕,宣大少爷入宫议事。”

“请谷总管前厅喝茶……”沈铄无甚情绪地盯着沈澜清,慢条斯理地吩咐,“你跟谷总管告声罪,就说澜哥儿耐不住长途跋涉之苦正卧病在床,恐难随他入宫复命……”

“咱们也不会让谷总管为难,请他稍等片刻,待我换了常服便随他入宫代澜哥儿请罪。”

“父亲……”门外脚步声渐远,沈澜清哑声唤沈铄,眉宇间终是露了几分急色,“您这是欺君。”

和煦的笑,却莫名带着冷意。

沈铄起身,行至沈澜清身侧,定住脚步,低头俯视:“既然你自己想不明白,为父便帮你看个明白。”

“为父为官多年,从未让岳家人捏住过把柄,不是怕,仅是厌恶麻烦。沈家之力不敢说能颠覆国器,自保却是绰绰有余。若不然,你以为岳家人因何始终留着沈家这根儿心头之刺在朝堂上碍眼?他们不是不想除了沈家,只是一直没得着适宜的时机。”

“澜哥儿,你且记着,今日这所谓的欺君不过是份见面礼,今日之后,为父自会给他送去大把的机会。”

“起初他或许能忍,但,他能忍到几时?”

“大把的机会摆在跟前儿,动动手便能除了梗在心头的刺,澜哥儿,你说他到底能忍到甚么时候?”

“一旦他当真忍不住了,必定对沈家施以雷霆手段。届时,若他决意治为父的罪、除去你的亲族,你该如何自处?”

“是继续与他君臣相得,还是随着父祖族亲一同领罪?”

“父亲……”扬手拖住那干瘦的手,压下心里翻涌的波澜,沈澜清涩声问,“您何苦?”

“我儿执迷不悟,当父亲的总要拉你一把。无论耗时多久,为父总会让你看个明白,于你而言到底是沈家重要还是他重要,也让你看个清楚,于他而言到底是你重要还是他的江山重要。”

“看清楚了,才好有个决断。”

“父亲……”情不自禁地加重了手上力道,沈澜清垂眼,轻而坚定的请求,“求您,不要。”

不要再让沈家成为他与吾君之间除不去的芥蒂,有些事情,经历一次便够了,他不想重温那份蚀人心神的痛楚。

亦不要让江山成为吾君为了与他在一起而献出的祭礼,此生他只求简单,不想背负太过厚重的深情,所以……

“求您,成全。”

******

最终出现在前厅的到底还是沈澜清。

紫色的公服穿在身上稍显宽大,一夜未眠,脸色有些发暗,眼底挂着一抹浓重的阴影,虽极力在掩饰,然,谷东明还是一眼便看出了沈澜清脚步中的异样。

“哎呦!”忙不迭地放下茶盏,谷东明小跑着扶住沈澜清的胳膊,“小沈大人,您怎么也瘦成这样了?”

倒也不是谷东明夸张,这君臣二人边关走了一趟,俱瘦了有十几二十斤。

“瘦些才更显精神不是?烦谷总管久候了……”沈澜清笑着应和了一声,便道,“若谷总管歇够了脚,咱们这就进宫?”

“要得,要得,陛下一准儿等急了。”

******

自幼便与沈铄打交道,自从惦记上沈澜清之后,更是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番沈铄的体性。

因此,谷东明一去便是一个时辰,岳煜确实心急了。

若是沈澜清再不来,恐怕他也顾不上招摇不招摇,指定得胡诌个借口摆驾卫国公府去解救他家娘子去了。

听见谷东明在殿外禀奏,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却更加想得慌,竟是有些恨不得立马将人拽到眼跟前儿。

无奈,殿内人多口杂,太后的眼线便有两个。

周氏能坐至后宫之主,并顺利当上了太后,手段自是不俗,她那些手段,没人比岳煜心底更清楚,是以,在劝服周氏之前,岳煜也不敢太过造次。

耐着心急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又批了几份份折子,岳煜这才不动声色地开口道了声:“宣。”

82、太后邀约

君臣二人抵死缠绵,相互间极度的渴求着,便似是干柴蹭上了烈火,一发便是不可收拾。

直至折腾到沈澜清精疲力竭嗓音嘶哑方才云收雨歇。

自始至终,君臣二人身上的衣物也只是褪下了沈澜清的亵裤。

意犹未尽地将纾解过的物事依旧埋在沈卿体内,岳煜趴在沈澜清背上贴着后心听着被他弄得加速的心跳,低声轻叹:“昨夜一夜未睡,一想到沈卿正躺在他人身边,甚至是在与他人……朕便恨不得将那人赐死了事。”

心底一紧,沈澜清撩开眼睑斜睨着君主眼尾尚未散尽的杀意,慢条斯理地陈述:“不是耿氏便是他人,陛下何必嫉妒这些个?”

“陛下便是赐死了耿氏,上有父祖下有稚子,臣也须得在不杖期内再续娶一房。”

“……”背上的君主没有言语,只是无声地拢紧了手臂。

无声地勾起唇角,沈澜清动了动酸麻的腰,带着几分慵懒意味地埋怨:“陛下,您再这么压下去,不只是腿,臣的腰便也跟着废了。”

“嗯?”揽着沈卿一起翻身,侧倒在炕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那腰,便顺着腿侧一路下滑,滑至腿弯处勾着大腿上抬,“腿怎么……”

膝盖上,成片的青紫晃了眼,刺痛了心。

岳煜嗖然坐起身,撩开遮在腿上的紫色衣摆,轻覆上那双青紫的膝盖,冷声问:“怎么弄的?方才为什么不说?”

“谷东明!”

“嗳!陛下……”半撑起身子拉着吾君倒在自己身上,环住那结实的腰,以腿勾住那双修长的小腿,笑道,“切莫小题大做,不过是跪的久了,积了些淤血罢了,抹点药揉开了就好……”说着,将一个玉匣塞进岳煜手中,挑眉示意吾君伺候着。

看着吾君沉默着接过了玉匣,沈澜清满意地将视线自吾君肩上越过,落在无声绕过屏风的谷东明身上,轻笑道,“劳烦谷总管送盆热水进来。”

谷东明木着脸看了一眼岳煜的后脑勺,见君主并无异议,便又无声地退出了大殿。

留下了热水,屏退了谷东明。

岳煜投洗着帕子帮沈澜清擦净了身子,又沉着脸挑着药膏涂在沈澜清膝盖上,运着内劲儿小心翼翼地将淤青揉开了,这才躺在沈澜清身后,揽着腰,将那微凉的后背紧贴在胸前,听不出喜怒地问道:“因何跪成这样?”

“陛下,以这一跪换来父亲的默认……”沈澜清眯着眼轻哼了哼,示意吾君在腰间按捏的手别停,“值了。”

“到底是朕无能,总是累沈卿受伤……”拢紧手臂,岳煜低声道,“朕不会再让这等事情发生。”

“呵!”沈澜清轻笑,“陛下,您可真是……”

“臣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何须如此?”

需不需要,君主均在心底打定了主意。

拥着沈卿往被子里缩了缩,岳煜岔开话题,低声问:“吃些东西,睡一会儿?”

“臣困得厉害,且先眯一会儿,东西待回家再吃……”清亮的声音伴着西垂的落日,随着殿内最后一抹光亮尽数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通宵未眠的君臣,极尽颠鸾之后,偎在一处,转瞬便奔了周公。

亥时一刻,沈澜清自睡梦中惊醒,缓下惊悸,倾身触了触那双冷厉的眉眼,轻手轻脚地下炕,披上衣袍,赤着脚绕过屏风,轻声问了时辰,又请谷东明吩咐下去:“劳谷总管吩咐一声,让人预备一盅红枣粥暖着,若陛下醒的早便端给陛下做宵夜。”

“两碗吧,沈卿与朕一起吃。”替沈澜清拢好衣袍,目光落在赤着的脚上,皱眉将人抱起就近坐进御座里,低声责备,“怎么不穿鞋?”

“起的急了,懒得穿……”沈澜清笑笑,手掌撑着御案欲起身,“陛下,臣坐在这处实是不妥当。”

“不过是把椅子,这儿又没外人,计较那些虚礼作甚?” 强行将人紧按在怀里,岳煜箍着那腰身在腰侧暧昧地捏了一把,低笑,“莫再挣了,否则朕说不准便要在这椅子上试试了。”

“……”感受着身下快速膨胀的欲望,沈澜清无语地停下挣扎,略微后仰,靠在君主肩上,“陛下,臣该出宫了。”

“这个时辰宫门已经落锁了。”

“那便请陛下给臣一道手谕。”

“非要出宫?就不能……留在宫内,陪朕抵足而眠?”

“陛下,这不妥当……”捉着君主那双漂亮细嫩的手放置唇边轻触了触,沈澜清不疾不徐地解释,“况且今日也不宜给家父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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