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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相得 下——by寒夜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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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一百二十八名内侍将圣上恩赏摆到桂院正堂上,谷东明乐呵呵地扶起沈澜清,将一封厚厚的礼单递到了沈澜清手里:“小沈大人可要看仔细了,这礼单可是圣上亲自拟的。”

茶饼果物,鸿雁神鹿,虽说好些都是石雕的吉祥物件,然,这礼单……

沈澜清嘴角抽搐,这礼单可真像是聘礼单子啊!

不动声色地将礼单揣进袖口,沈澜清笑道:“陛下厚爱,沈某真是受宠若惊,谷总管先行坐着喝几杯水酒,沈某去完了婚礼再出来陪着谷总管一醉方休,要不然误了吉时便不美了。”

“小沈大人请便,杂家也得告辞了……”谷东明快速扫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圣上着实惦记着小沈大人呐!若不是怕误了时辰,赏赐绝不止这些个,小沈大人可有什么话要杂家带给陛下的?”

“劳谷总管说与陛下听……”沈澜清随手摸了一把托盘里雕着鸿雁纹理的田黄冻石镇纸,“这些石头沈某喜欢得紧,待忙过了今日,沈某便携着内子入宫谢恩。”

******

高朋满座,即便有小道士与蔺希贤在旁帮着挡酒,却也喝了个半醺,索性佯装着醉酒提前离了席。全身重量懒懒地压在沈小七身上离了喜棚,绕过影壁入了桂院,才刚直起身将沈小七打发走,便被人攥住手腕拽至墙角,死死地抵在了假山上。

粗粝的山石咯着后背,熟悉的龙诞香香气弥漫鼻间。

唇齿交缠,舌间染上了一缕血腥气。

按住急切地拉扯着腰间玉带的手,沈澜清吮了下口中翻搅的舌尖,头微微后仰,靠着山石低声轻笑:“陛下,今日这腰带只有内人能解。”

翻腕握住带着薄茧的手,两厢较着力,岳煜冷声道:“沈卿,才收了朕的聘礼便想不认账?这可由不得你。”

月朗星稀,月色映在君主背上,朦胧了硬朗锋利的线条。

指尖暧昧地滑过平直的唇角,掌心落在肩头,滑至腰间,兀然间拢紧发力,沈澜清瞬间翻身,反将君主压在了山石上。

修长的腿隔着意料交叉相抵,黑底红纹的喜服叠着玄色龙袍,隐在黑暗中,暗昧纠缠。

倾身轻啄温热的唇,沈澜清抵着君主的额头,轻笑:“臣以为那是嫁妆。”

任由沈卿将他的右手压在山石上,岳煜左手箍上劲瘦的腰,缓缓拢紧,鼻腔里哼出一声反问:“嗯?”

“臣娶妻之日,卡着吉时入了桂院正堂的那一百二十八抬……”沈澜清眉眼间似笑非笑,贴着君主的唇低声揶揄,“不是陛下为自己准备的嫁妆,又是什么?”

“呵!”清冷的眸子意味不明地凝视了沈澜清稍许,岳煜缓缓掀起唇角,低笑着问,“沈卿既然收了嫁妆,可愿与朕洞房?”

“!”

原来自以为坚如城墙的心竟是如此禁不住诱惑,君主轻飘飘一句话便破开了情欲的枷锁。

腰间手臂箍得愈发用力,火热隔着层层锦袍紧紧挤在一处,动了的情无处可匿。

低叹着擒住唇间那抹好整以暇的笑,撕扯,舔舐……

心中莫名燃起一把火,竟是恨不得将吾君连人带笑一起拆吃入腹。

清澈的眉眼间染满了欲望,急躁,迫切。

笑意染上清冷的眸子,转瞬即逝。

岳煜微微松开齿关,开始回应沈卿在他口中的为所欲为。

洞房花烛夜太过美好,这份美好,只能由他留给他的沈卿。

垫在腰间的手缓缓下滑,揉捏着探向了从未被人亵渎过得禁地,君主全身肌肉瞬间紧绷。

舌尖兀然传来轻微的刺痛,唇舌间的血腥气昭示着怀中人的不悦,岳煜紧攥着沈卿的腰侧,缓缓放松了身体,任由那微凉的指尖隔着衣料在禁地周边徘徊摸索。

身下,君主的身体愈发放松,腰间,君主的手却愈发用力。

擒住君主的舌,深深吮了一口,沈澜清抬眼,笑问:“陛下,臣真的可以?”

垂眼,沉默了片刻,岳煜别开脸低声道:“仅此一次。”

陛下,何至于如此?

微澜化作惊涛,松动的心愈发动容。

只是,这份福分……

凝视着俊朗的侧脸沉默了片刻,缓缓压下心底迭起的暗涌,沈澜清抽回在吾君身后亵渎君主的手,状若漫不经心地捏了捏吾君泛红地耳尖,含笑低叹:“陛下……”

“嗯。”

“臣……”

“嗯?”

“臣……”扳正君主的脸,轻啄了一口,沈澜清轻笑,“该回房喝合卺酒了。”

玄色衣袖内,漂亮的手紧握成拳。

清冷的凤眸里霎时蕴满薄怒,岳煜冷冷地盯着那含笑的人:“滚。”

“呵!”微凉的唇轻轻触了触染满怒意的眼尾,沈澜清轻笑,“陛下息怒。”

“沈卿,你是笃定了朕不会办你?”

“陛下不舍得。”

“滚。”

轻笑着转身,转过身,却瞬间敛尽了脸上的笑意。

自假山之后闪身而出,沈澜清头也不回的走向桂院正房。

方正的步子,不疾不徐,看似优雅从容,然,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此时,他心底到底有多狼狈。

落荒而逃,吾君那个至少有五成做戏姿态的任君施为,便乱了他的心,令他落荒而逃。

灯火下,黑色喜服上大红的纹理晃着说不尽的喜意没入内堂。

喜婆迭声的贺喜,沈澜清温润的道谢打赏,大丫鬟墨香轻声轻语地奉上醒酒汤……

成串的动静一丝不漏的窜入耳中,方才还盛怒的帝王却是微微掀起唇角,露出了一抹似酸涩却更似愉悦的笑。

纵身跃上墙头,意味不明地盯着那通明的正房东间,动了动唇,足尖轻点,转瞬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

“沈卿,朕不舍得治你罪,却不表示朕无法办你,总有你我清算旧账的那日。”

清清冷冷地声音直接窜入耳中,沈澜清脚步微顿,旋即神色不改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大红的喜烛,映得满室通明。

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捧着苹果端坐在床头。

接过金秤杆,挑起红盖头,印象中那个满脸稚气的小丫头已然出落成了大姑娘。

半边白半边红的新娘妆容,丝毫未减清秀眉眼间的风华。

睫毛微垂,唇角微弯,恬静而淡然。

佳人甚合心意,却未能动了他的心。

满心,满眼跳着的却是帝王那张或笑,或羞,或怒的脸。

喜婆伺候着一对新人喝了合卺酒,唱着吉祥话铺好了床便退出了里间。

沈澜清坐在椅子里,含笑看着耿家小姐的随嫁丫头忙里忙外,伺候着耿家小姐去了妆容,耿家小姐姿容只算清秀,然,那份从容淡然的气度却甚合沈澜清的心意。

示意墨香端来小厨房炉子上温着的燕窝粥,沈澜清温声道:“先喝些粥垫垫肚子,桌上那些用两口讨个吉利便好。”

颊间泛起红晕,耿家小姐言语举止间却仍不失从容大方:“早听小叔叔赞过夫君体贴,今日相见,果不其然。”

“呵!”沈澜清轻笑,“夫人也颇有耿家风采。”

清谈几句,由各自的贴身丫鬟伺候着用了几口粥。

沈澜清拎着窗户底下跑来听房的湛清小皮猴丢给了雪影,转身看向耿家小姐。

耿家小姐含羞带怯地解了二人的喜服,落下了大红的帷幔。

木床轻摇,红烛燃至了天明。

******

本该飘逸洒脱的惊鸿十三剑,今日却多了几许凌厉。

十三式剑招过了两遍,犹觉得不畅快,又揪着六个影侍喂了一遍招,这才收剑扫了一眼毫无动静的东厢,回了正房。

墨香捧着冠服,砚香端着热水,琴香捧着漱口茶,茶香托着毛巾、青盐、白玉梳子,四个大丫鬟分立两侧,有条不紊地侍奉着沈澜清净了面,换好了绛紫袍子,红色帷幔后才传出了些许起身的动静。

墨玉簪子固定了发髻,仔细束好绣着如意纹的狐皮抹额,茶香束手退至一旁。

皱眉打量一眼身上那红彤彤的衣裳,抬眼透过铜镜看着陪嫁过来的大丫头打起了帏幔,沈澜清缓声道:“砚香,去请莲心姨娘过来伺候少夫人起身。”

搭在丫鬟手上的手微顿,旋即踩着脚凳于床沿上坐好,耿家小姐士娴垂着眼轻轻淡淡地道:“妾身起晚了。”

“无妨,时间尚早。”唇角含着温润的笑,沈澜清和声道,“先前桂院内务皆由墨香、砚香、琴香、茶香这四个大丫鬟理着,日后便得劳烦夫人了。今儿个头一天,我先帮你立次规矩,日后如何拿捏便看你自己了。”

“妾身愚笨,若坏了府上规矩,还请夫君多费心提点。”

“夫人无需如此外道,只要分得清尊卑,沈府的规矩便简单的很……”沈澜清起身踱至床边,轻轻握起柔荑,“在沈府,除了祖父、父亲、母亲和二叔,便属你最尊,只要敬着尊长便没人敢挑你的规矩……”

“我无通房,侍妾也只有太后赐的这一个,夫人只需记得……”沈澜清转身看着匆忙进来的莲心,眉眼含笑,笑意却未至眼底,“即便是太后赐的,妾便是妾,咱这桂院只有你这一个女主子。”

耿家嫡出的姑娘,本无需他多此一举。

不过是想到莲心的身份,担心新婚的夫人心里没底,他才多了回事。

待莲心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耿世娴穿戴齐整,沈澜清携着新婚的夫人前往惠风堂给祖父请了安,又折返至修竹院给父亲、母亲以及恨不得长在修竹院的二叔沈锐请了安,看着耿世娴与豆丁大的湛清小皮猴也见过了礼。

沈澜清便与父亲及二叔带着湛清去了惠风堂,陪着祖父用早饭。

沈耿氏则留在修竹院侍奉着沈岳氏用饭。

用过早饭,于惠风堂祭了祖,族谱上,将耿世贤的名字添在了沈澜清旁侧,这婚礼便算是暂告了一个段落。

婚是圣上赐的,昨日成婚圣上又赐了赏,今日自然要递牌子入宫谢恩。

牌子送至御前,岳煜面无表情地盯了那牌子良久,才慢吞吞地道了一声:“宣。”

绛紫锦袍,妃色襦裙。

眉目清秀的一对璧人走在一处,端的般配,硬生生晃了圣上的眼。

抬眼,不着痕迹扫过虚掩的殿门,沈澜清唇角含着笑握住了沈耿氏的手,轻声提醒:“夫人,稍后入殿时当心门坎儿。”

握着柔荑,虚扶着沈耿氏的手臂,沈澜清神色自然地护着沈耿氏入殿,关切回护之意,溢于言表。

那注视着佳人的专注神情,似是连殿首的君主都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无暇再顾及。

沈卿夫妇琴瑟和鸣的姿态,尽皆落入了圣上眼里。

岳煜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清澈的眉眼,心底着实不是个滋味。

想他昨日伏低做小到那般境地,诸般算计,防的便是沈卿对耿氏动心,如今看来却好似全都打了水漂……

那对璧人相携跪在殿下,问安谢恩,着实令君主觉得刺眼。

岳煜坐在殿首,默默紧攥着拳,不见喜怒地免了礼,按例需得赞声般配,道上几句寓意吉祥的话以作祝福。

然,思来想去,自心底滤掉了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一类贺词之后,岳煜只面无表情地道出了一句:“早生贵子。”

沈耿氏双颊瞬间泛起红晕。

沈澜清唇角弧度无声地加深,眼底蕴满了笑意。

一个含羞,一个带笑,落入泛着小心眼儿的帝王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

心底不悦更盛,圣上心思微转,缓缓眯起了那双清冷的眸子,掀起唇角,不疾不徐地道:“沈卿,朕欲御驾亲征。”

55、冒雪启程

“沈卿,朕欲御驾亲征。”

修长漂亮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抚着他觊觎已久的那方镇纸,帝王端坐在御座上,眯着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调平静无波,似陈述,似征询,更似……

若不是早听父亲提过此事,吾君这番反应倒更似是闹着别扭的无理取闹。

他说他想御驾亲征。

唇角弧度情不自禁地加深,笑意瞬间爬上眼尾。

捏了下掌心握着的柔荑以作安抚,沈澜清垂着眼,不疾不徐地道:“吾皇英武,必能旗开得胜。”

银丝炭盆似乎失了效用,谷东明木着一张马脸无声地搓了搓手背,盯着交叠在一起的手不由有些怨念。

哎呦我的小沈大人嗳!

想牵媳妇的手什么时候不能牵,偏要在陛下眼吧前儿么?

您这不是成心给陛下添堵嘛!

瞧把陛下给……

陛下您倒也是有个反应,总这么面不改色的,小沈大人怎么知道您被气得肾疼了呐!

君主不动声色,沈卿浅笑盈然,沈耿氏低眉顺眼,元清宫总管谷东明尽职尽责地两边着着急。

皇帝没急,眼看便要急死了个太监。

好在皇后廉氏菩萨转世,素手一抬,将那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太监硬生生给拉回了阳间。

凝芳宫的人过来相询:“皇后娘娘说自从入了宫便没再见过小沈夫人,着实有些想得慌,娘娘让奴婢问一声小沈大人,小沈大人可急着回去?若是不急,娘娘想请小沈夫人过凝芳宫那边儿说说话儿。”

“朕尚有事要与沈卿商议,一时半刻出不了宫,耿淑人,你且先随谷东明去皇后那边儿坐坐……”不等沈澜清回话,岳煜当先开了口,清冷的眸子盯着含笑的眼,不紧不慢地道,“待朕与沈卿商议完了,便使人去凝芳宫唤你……”

“谷东明,好生伺候着。”

谷东明恭声应诺,沈耿氏低垂着眉眼,福身告退。

满殿伺候着的宫女内侍俱是人精子,无需谷东明提点,一个个早就习惯了弃了眼睛封了嘴,杵在旁侧佯装木桩子。

绛紫色的锦袍,映得那莹润的肤色更加诱人。

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眉梢滑至领间,帝王靠坐在御座上,手肘杵着扶手,拇指支在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揉了两下:“沈卿。”

“臣在。”

“沈卿。”

“臣在。”

“沈卿。”

意味不明地呼唤,一声轻过一声。

沈澜清抬眼看向帝王,眉眼含着温润地笑,耐心应道:“臣在。”

“……”凝视着温润的眸子沉默了稍许,岳煜缓缓掀起唇角,不见喜怒地问,“沈卿可还记得当日与朕立下的盟誓?”

沈澜清挑眉:“臣驽钝,请陛下明示。”

“灵前石榴树下……”一点即止,帝王静静地看着沈卿,绝口不再多说,不动声色地等着他的沈卿做出反应。

唇角愈发上扬,笑意染上眉梢。

沈澜清从容自若地看着帝王,但笑不语。

虽然自听闻帝王欲御驾亲征,心中便有过揣测,然,直至此时猜测才得了确定。

一经确定,笑意便再也抑制不住。

从未发现,原来吾君也能如此可爱……

“呵!”

一声轻笑划破静寂,沈澜清屈指弹了下锦袍,起身,缓缓登上丹陛。

广袖轻摇,衣袂轻摆,沈卿踏着丹陛,逐级而近,恍惚了君主的眼,只把绛紫当成了朱红。

单膝点地,触地有声。

捉起帝王腿上那只漂亮修长的手,贴在眉心,沈澜清虔诚至极地宣誓:“陛下,忠君之心,从不曾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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