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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溪 上+番外篇——by曲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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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的,晏子溪便释怀了。无论这个男人怎么看待自己,他都不想再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了,也许他真的是不适合带着一个保镖,或者说一个知道他隐秘的性癖的男人。

他的背后早就不应该有人了,他天生,就应该是一个人战斗。

梁恩正从上衣口袋中拿出自己最近买的一个具有怀旧风格的铁烟盒,用指尖敲开隐蔽的开关,盖子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后弹开,他从里面拿出一根儿骆驼牌的烟,然后把烟盒盖上,重新塞回口袋里面,顺手再掏出打火机,把烟点上,重重的吸了一口。

烟雾中,或坐或站在厅堂中的人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于是他们继续战战兢兢的带着各种不同的表情,等待着晏子溪的发问。

许久不开的堂会在晏子溪登上晏帮帮主的位置上三年之后,再一次的开了。带着昏暗的红色的灯光笼罩着厅堂,晏子溪一身暗黑色的唐装,随意的坐在老帮主留下的梨花木太师椅上面,身后龛台摆着的半人高关公像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厅堂内的众人,凶煞的脸上面仿佛带着嘲讽的笑意,瞪圆的眼睛斜仄的嘴角都莫名的令人感到后背湿冷。

何军曾经在开会时坐在离晏子溪最近的位置上,另外一个坐的最近的人是梁恩正。而如今那个最近的位置上面只剩下一个人,那个人正在优哉游哉的抽着烟吐着烟圈,而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现在正被迫跪在地上,他的肩膀上面摁着两只手,两个戴着墨镜的看不出面孔的男人死死地压制着他。

“有什么屁你就赶快放!你个小杂种……老子也活够本了,就是后悔当初没有在你没有根基的时候把你拉下来!”何军是个瘦弱的老头子,脸上的皱纹曾经被晏子溪开玩笑说“微微一笑嫩夹死苍蝇”,但是他声音洪亮,力气也不小,就算是有两个人摁着他,他也仍旧能够在愤怒的大吼时稍微的站起来。

晏子溪半低着头,仿佛在研究着太师椅扶手上面的花纹,听完何军一次又一次换着花样的叫嚣声,他终于是仍不住似的笑了一声,却让其他在座的人背后又是一冷。

今天的堂会就是为了处置何军这个资质够老却又玩反水的老头子,在座的很多人虽然没有堂堂正正的跟着反水,但是却有不少在暗地里动手脚的。那些明面上背叛晏子溪的人已经被晏子溪以迅雷之势清理干净,唯独剩下了个罪魁祸首,却是要用过堂会这种手段处置。

过堂会不只是用来处理那些想要退帮,但是却熟知秘辛不能放过的人,而且还是处置那些反水的重要帮派成员的有力手段。三刀六洞什么的都是小意思,拔舌挖眼已经成为过去,断手断脚什么的虽然常有发生,但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连剁碎了的手指头都能再安装回去,所以这些手段都被放弃了。

但是堂会还是人人惧怕,连听著名字都觉得胆寒,只因为晏子溪把这些惩罚的手段都升了级。

犹如凌迟一般的“削皮”,用一种特制的如同大号的削皮器一般的东西削刮着皮肉,在此同时用锤子一点儿一点儿的敲碎脊柱,在这两种刑罚进行时还会注射着特殊的药物以确保被惩罚的人保持清醒。这算是最高“规格”的刑罚,从晏子溪当上帮主以后只是提了出来,却从来没有实施过──晏子溪并不喜欢折磨人,一般来说他更喜欢一枪爆头了结性命,一开始制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刑罚只是为了震慑。

何军也许是有幸成为第一个以身试罚的人。

“你也就能叫嚣两句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怕,所谓惹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的特别英雄?”晏子溪吹了吹手指头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眯起眼睛看着何军,嘴角微微笑起,仿佛是在微笑,却带着凶狠的戾气。“而实际上你只是一个莽夫,没有脑子的蠢货!”

何军的脸因为这句话而被憋得通红,他还想挣扎着站起来,仿佛是想扑上去一口咬死晏子溪一般,“你这个小畜生……老子当初没有杀了你是老子这一生最大的错误!”他的挣动被那两个铁塔般的男人制止住,骨头发出的脆响隐隐的敲打着在座的每个人的耳膜。

“其实我很想明白,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一定要非杀我不可,不杀我不快呢?”晏子溪用手支起自己的下颌,靠在椅背上面状似慵懒的说道,“我长得和我家那个老死鬼像不像我希望你别再昧着你那已经黑了的良心说不像,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我和他是父子,你怎么还蠢到用这种破理由反抗我?还有,谁说晏帮是血缘继承的制度?我告诉你我要是没有把你们管得服服帖帖的能力,我家那个老死鬼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把权力交给我的。说你是莽夫和蠢货,哪儿错了我倒是要听你说说。”

何军的脸更红了,但是他没有解释,只是继续骂出更为难听的话,仿佛是想在有限的生命里面将晏子溪侮辱个够。

“他妈的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晏子溪冷笑一声,扬起放在手边茶几上的茶杯,砸到何军的脸上,顿时让何军的脸上挂满了混合着茶水的血水,几颗门牙因为他张着嘴叫嚣而被击中,掉落在地上。“我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我,你不过是因为你那永远没有止境的野心……和那个小崽子!”

何军的脸色顿时大变,他喷着嘴里面的血,像一头猛兽般朝着晏子溪嚎叫着听不清楚字句的话,但是晏子溪很满意,他很满意自己的话对于何军的打击。他轻轻的敲了敲茶几,发出清脆的响声。

“何军,我不想杀了你,毕竟……你是我那个死鬼父亲的朋友,不是吗?”晏子溪淡淡的说道。

不一会儿一个人拎着一个不足五岁的小孩子走进了厅堂,一听到小孩子的哭叫声何军更是疯了一般的挣动着,仿佛知道了命运的绝望已经到来。

晏子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他偷偷的看向坐在一边一根儿接一根儿抽烟的梁恩正,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回以过去配合默契的眼神。

突然地,他的手心里面也冒出了冷汗。

第十六章

“何军,我抓到你的弱点了。”晏子溪轻声说着,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那个不停哭闹的小男孩儿的身边,摸着他的头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下会记得别找这样的人当爸爸……”晏子溪的语气说得上是温和,然后把他拉到何军的面前,小孩子看到自己的爸爸满脸是血的样子哭得更凶了,还一个劲儿的要爸爸抱。

何军几乎崩溃般的想要逃离开压制着他的两个人,但是他毕竟老了,力气也不如年轻的时候了,他突然停止了挣动,开始给晏子溪狠狠的磕着头,头皮很快的就磕破了,脑袋上面被血糊成了一团,他的嘴里面含糊的念叨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他……杀了我……杀了我!”

有很多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坐不住了,这种情景仿佛让众人比看到凌迟还觉得难受。

晏子溪把孩子重重的压到地上,那微弱的挣扎与他如同挠痒痒,何军的脸也贴在地上,仿佛在朝着他的儿子笑着,又仿佛是在哭着。晏子溪掏出一直别在腰间的手枪,把枪口对准孩子的后脑,“何军,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你记住了。”

何军的脸扭曲到了恐怖的程度,他咆哮着,他嘶吼着“不────!”

呯。

一声枪响过后。

何军突然不言不语了,也不挣扎了,他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老来得到的唯一的儿子在他的面前被一枪爆头,血混合着脑浆一起迸溅到他的脸上,为他脸上浓重的血色再增加了一笔。

然后,他笑了起来。

压制着何军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手,晏子溪站了起来背对着他,把枪别回腰间,走到关公像前面,拿起一根儿香,点上,然后插在香炉上面,慢慢的拜了拜。

何军爬着来到自己匆匆来到人世间又匆匆离开的儿子面前,用那双已经苍老的手抱起了那具小小的尸体,呵呵的笑了起来。

晏子溪知道,何军在那一瞬间已经疯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浓重的血腥味和苍老而诡异的笑声混合在一起,让晏子溪觉得红色的灯光分外的压抑,这回他正大光明的去看梁恩正,发现梁恩正靠在椅子上面歪着头,闭着眼睛仿佛是睡着了。

“把他拖下去,好好看管着。如果还有人有心想要反水,我不介意再把这些给你们演示一遍。”晏子溪冷硬的说道,环视了在座的神情各异的众人,然后从厅堂的后门慢慢的离开。

何军在那里呵呵的笑着,嘴里面却念着最为狠毒的诅咒:“晏子溪……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永远得不到爱……和你亲近的人都会死于非命……我诅咒你……我诅咒你……”然后抱着那小小的尸体,唱着依依呀呀的仿佛是摇篮曲的调子。

晏子溪不在乎似的笑了笑,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厅堂。

他想,他应该趁着自己的心还完全是冷硬的时候,办完另外一件事。

晏子溪自己开车去了医院,走到ICU病房,站在李诚筑的病房外面。如同有感应一般,李诚筑在那个时候突然扭过头,看向那一堵玻璃墙。

只有晏子溪一人站在外面,用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面对着他。

半响,晏子溪推门走了进来,然后拎了一把椅子,坐在李诚筑的身边。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在我身边工作了,我可以给你一个酒吧或者是夜总会,你愿意当保安就当保安,你愿意经营它就做经理,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你的父母亲人我都不会再去关注,也就是说,你自由了。”晏子溪看向病床后面不远处的落地窗,看着那被风吹拂的哗啦啦作响的窗帘,快速的说道。

李诚筑觉得有点儿懵,他罕见的反问道:“你说什么?”

晏子溪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再次快速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内容,末了还加了一句:“如果你觉得这种补偿不够,我也可以给你找个女人,干净的,大学生。”

李诚筑隐藏在被子下面的手顿时握紧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在我刚刚说服了自己,唾弃了自己的不要脸不要皮,却还是认为喜欢你没有错的时候,把我一脚蹬了?

“哼,你以为是什么?你以为你长得像天仙似的还是床技一流啊?我和你玩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很有耐性了。这回看在你还有意救我,我也算是对你的报偿了,本来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是早就该死了的,我让你多活这么久还给你补偿,也请你不要太过贪心!”晏子溪带着一种强烈的讽刺的味道的语调说着,却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李诚筑的脸越发的苍白。

是了,自己这种人多得是,或者说随便大街上都能找到一大打,他李诚筑又有什么特别的能够让这如同天之骄子的人留心呢?

“可是我……我……很喜欢你……”李诚筑不知道自己的嘴是不是没有把门的,但是他的确用自己的耳朵听到了自己说出的这句话,就算是声音再小,在这只有他们二人所在的屋子里面,也是清晰可闻的。

晏子溪愣了愣,但是马上他的笑声就从喉咙深处被挤了出来,他断断续续的笑着,然后用一种嘲讽的口气说道:“喜欢?李诚筑,你的脑子不会是因为挨了一枪而生锈了吧?我告诉你,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性,没有爱!”

李诚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呆呆的看向脸色怪异的晏子溪,听着他越来越激进的如同是自言自语的话:“喜欢我?爱我?刚刚还有人诅咒我这辈子没人爱,早就该去死,身边的人统统死于非命!我告诉你李诚筑,你最好马上烧根儿高香,拜托上面的神神鬼鬼别把你和我往一块儿凑,你不想多活可别把那笔烂帐往我身上算!”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踱来踱去,焦躁不安的样子让李诚筑想要张嘴说些什么,却又被晏子溪打住。

“你喜欢我?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是个魔鬼我知道,我没有心,我喜欢杀人,我喜欢爆头,我喜欢看血液飞溅的样子……我刚刚杀了一个小孩子,只有四五岁,只因为他是那个背叛者的儿子!我可以无情的做任何事情,说不定哪一天我看你不顺眼我也会一枪杀了你!不管你是不是救过我!”晏子溪大声的吼着,好像是在对李诚筑说着,却又好像不是。

李诚筑抿紧了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看向晏子溪,看着他如同困兽一般焦躁的在屋子里面蹬蹬的走着,却是无话可说。

最后晏子溪冷静了下来,站在李诚筑身前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怕了?怕了最好,老老实实的去当个普通人,赚点儿钱找个老婆生个孩子,你这种好人就应该这么过。”然后他捋了捋自己因为纷乱的踱步而扬起的衣角,走向病房的门口,“你好好休息吧。”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面,然后然后推门而出。

“我说的不是假话!我是真的喜欢你。”李诚筑在他离开前低声的喃喃道,晏子溪听没听到李诚筑不知道,但是晏子溪还是离开了,只不过这回门关的很轻。

只是哢嚓一声。

第十七章

晏子溪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他不能真的杀了何军,那样必定会引起帮内老一辈人的逆反。他费尽心思找到了那个被何军藏得很好的小孩子,杀了他的女人,然后再在他的面前杀了他的儿子,何军也如同他想象的一般立时疯了──虽然不能说这次的反水里面没有他的私心,但是更多的,何军是想为他的儿子谋求未来的利益。

但是帮内人看他的眼光他也发现了,越发的恭谨,但是疏远而恐惧;梁恩正却没有在这个时候站在他的身旁。

“我做错了吗,恩正?”晏子溪找到梁恩正,而梁恩正此时正躺在床上抚摸着一个女人的裸体──那女人正睡着,一看就知道是情事过后的休憩。好吧,晏子溪承认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强忍着一枪毙掉那个该死的碍眼的女人的欲望,质问着梁恩正,“你也认为我做错了?我很残忍?我能杀掉一个孩子,赶走用性命保护我的男人,你也认为我不是个东西了?”

梁恩正对着他比了一下手指,仿佛是在说“嘘”,然后他给那个女人拉了拉被子,让晏子溪和他一起离开卧室。

啪。

梁恩正给自己点了一根儿烟,然后合拢打火机的盖子,“子溪,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为什么不按照之前你和我说的做?你再怎么折磨何军也不会有人怕你的,但是你……你不该拿小孩子下手。”梁恩正看着晏子溪,用一种莫测的眼神。“你让我也感到了恐惧。”

“恩正……”晏子溪退后了一步,然后勉强的笑着,“你?你害怕我?”他伸着手指头,颤抖着问道,“你们不都是从内到外的黑透了吗?怎么?孩子不能杀了?我不杀了他,今后他要是知道我杀了他的父亲,他也还是会杀了我!我不能养虎为患!”

“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彻底抛弃了别人对你的看法,子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的绝情,你让我觉得陌生。”梁恩正慢慢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去,声音低沉的问道,他看向晏子溪,他在发问,“为什么你突然变了?是因为感觉到威胁还是……”

“够了梁恩正!”晏子溪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喝,“我到底他妈的做错什么了?我不应该有太多的感情,是你引诱我……是你……我不想对任何人有怜悯,我不想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我只应该是一个人……”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他又倒退了几步,踉踉跄跄的,他抱住了头,“我他妈的早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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