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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感 下——bydube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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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头疼的问题。父母那边应该没有多大事儿。出柜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这几年,父母心态渐渐平稳,有点儿

听天由命的意思。农济锋很能够巴结人的,又会做饭菜,父母应该不会太看不上吧。当然他不是帅小伙,不过男孩

子,无所谓哦?明天找那家Tony的朋友开的店。Tony没有时间,不过也跟他朋友约好了,帮农济锋买几身衣服,做

个发型,捯饬捯饬,也给他形象上加点分。再说了,还有电影呢,农济锋的名字上了大屏幕……

之后,怎么办?楚放锁上了眉头。农济锋似乎是没有出柜的。起码他弟弟不知道。那家伙,打算出柜吗?还是跟一

般同志一样,先自己痛快玩几年,然后再戴上面具,假装是正常人呢?

他怎么打算其实不重要。楚放冷笑一声。看自己如何打算吧。给他一点思考和缓冲的时间。出柜,可以,不出柜,

也成。不过结婚生子就别指望了。自己不放手,他就甭想跑。

等到散场,还是没有看到农济锋的影子,楚放有点急了,掏出手机打电话,无人接听。再打,仍然是无人接听。楚

放绷起了脸,走到店子外头,再次拨打,琢磨着,再没有人接听的话,他妈的他就要找人掀了这个场子了。

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农济锋的声音,好像没睡醒的样子:“呃,喂?”

“你死哪儿去了?”楚放没好气地问。真的,刚才那一会儿,心跳都不顺畅了。在北京,这么多人一起玩的KTV,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玩灵异啊?

“啊,抱歉……”农济锋的声音蛮低沉,情绪好像很不好的样子:“那个,接到家里电话,家里有点事儿,我就先

走了……”

“操!”楚放恨恨地说:“你家搁长沙吧?不是在北京吧?家里有事,哦,先走了,你也要坐火车坐飞机吧?怎么

说的好像打个的就完事儿的样子啊?就算你家搁北京,你要走,跟我说一声还是应该的吧?”

“嗯,你在忙,我又不是姑娘家……”

“哈。”楚放啪的一声把手机挂断了,转身又进了KTV。他就一西装,站外头打电话,差点没冻僵。把大衣拿了披

上,见人走得七七八八,又到里面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农济锋的包,倒看了黑漆漆的包厢中一个人斜靠在沙发上。

楚放打开灯,见辛力俯身低头靠在沙发上。楚放又退出房间,四处看了看,得,迷魂阿当他们都没有影子,助理也

没有见着。

楚放微微叹息了一下,打电话,仍然是有气无力的一声“喂”,农济锋的心情好像真的很低落。

“我问你,家里事情要紧不?什么事儿?”

“啊,爸妈吵架,要离婚,弟弟劝不动。”这话说得有几分犹疑。

楚放啧了一声。心里有点不大相信。不过他们家的人,除了懵里懵懂的农益峰外,楚放也没有见过。也许是不好启

口吧。看样子,带男朋友回家的计划要落空了。楚放咬了咬牙,把声音放柔软:“你也不要着急。老两口年龄那么

大的,真要离婚,忒不现实。没有哪方有外遇吧?”

“没。”

“所以也就是吵架而已……我找人帮你买票?”

“啊,不用,我已经买到了。今天火车站人不多。”

楚放愣了一下。大年二十九,火车站人不多,骗鬼啊。也许只是确实不想劳累自己吧。得,现在已经很晚,明儿一

早还得带他们出去录节目,这个时候赶过去,也无济于事。便说:“那你路上小心点。还有,钱包放好,过年,小

偷也很多。为什么不去坐飞机啊?行了,回家打个电话报平安吧。”

那边没有回答。之后是挂断电话的声音。

楚放看了看沙发上的辛力。还得把这一堆给弄回去。看样子,农济锋的家人名堂蛮多,够得搞啊。

47.

农济锋坐在地上,靠着墙,发了好久的呆,才把手机收好。

心里纠结得不行。虽然晚了点,可楚放毕竟还是打电话来了。那家伙虽然很生气,毕竟还是又打了个电话让自己小

心。按说自己这性子,应该再屁颠屁颠地跑回去摸他的罗拐(拍马屁),可是一口气堵着,硬是不肯挪地方。

车站人来人往,即使他靠墙壁坐在地上,也被人踩了好几脚。农济锋把自己缩成一团,想要从这污浊的空气和嘈杂

的人群中隔离开来,却怎么都做不到。

在爱人吧玩了那么久,什么样的gay都见识过的。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就算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头怎么样,恐怕也

不会计较太多。而且,楚放是娱乐圈中人呢,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俊男美女……万一他也要签演员的话,俊男

美女就更多了……

应该回去问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跟那个什么邓总到底还有没有瓜葛,到底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个什么样

的存在。

不敢。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又怕,不过是自己多心。可是那种事情,怎么多心都不为过吧?如果不是在意他,又

怎么会去计较那么多?

熙熙攘攘,车站的人还真是多啊,售票处,也是人多到没有办法。农济锋站起身,在售票处打转转,并没有去排队

。如果通宵买不到票的话,早晨再打楚放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想到?该死

的家伙,挠心挠肝挠肺。一起过来过年啊,说得好听,实际上……实际上也是无微不至的……

农济锋抱紧包包,呆呆地看着排队买票的人。天快点亮吧,如果天亮了,就可以回去找楚放,说没有买到票。老爸

老妈要离婚就离吧,反正自己回去也帮不了忙。至于说过人少的话,是怕辛苦了他……

农济锋揉了揉鼻子,微叹了口气。

有人推了农济锋一下,接着一个低低的声音:“大哥,要票不?去杭州的票,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便宜点卖给你

。”

农济锋心里一动,转过头一看,一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看着旁边,并没有看他。黄牛党哦。自己回长沙,去杭州的

票要了做什么啊……杭州……浙江……

农济锋的心脏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在北京,已经有了那么一点无法面对楚放的意思;回长沙过年,也不过如以往

那么凄凉。不如去杭州吧,去杭州旁边的……嘉兴看看。

果然就是黄牛党。这一趟火车晚点,可即使是晚点,也只有二十多分钟了。农济锋打点起精神跟黄牛党讨价还价,

终于以高于票价五十的价格盘下了票,然后直往检票处冲过去。

硬座,而且没有位置。农济锋吃惯了苦,这一点倒不在话下。蜷缩在厕所门口,农济锋的心仍然跳得没有规则。不

如去嘉兴吧,那儿,是母亲的家乡。

从懂事时开始,农济锋就对自己的身世有过百般猜测,只是从父母和亲戚邻居那儿得不到任何信息。大学接触到新

闻学之后,农济锋开始了隐秘的调查。总是会有蛛丝马迹的,即使母亲跟她的家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总是会有

蛛丝马迹的。

虽然很少跟母亲打照面,弟弟农益峰有时候会转述母亲的言辞。捕风捉影,本来就是狗仔的拿手好戏,更何况农济

锋心中的执着,虽极力压抑着,却好像火山,只要时机一到,就会爆发。只是仍然是因为胆怯,还是在拼命地忍耐

着,用别的事情来冲淡心里头的那股邪火。

一点一滴的信息,疯狂的推测。母亲提到过嘉兴。母亲会唱越剧。信息量仍然很少,却指出了个大方向。

每次遇到挫折,每次有不如意的事情,农济锋总是要想,跟自己的性格有关系吧,整个一个缩头乌龟,什么都怕,

这也怕那也怕。没有人注意,心里头不舒服,又怕惹人注意,不晓得会惹来什么麻烦。一想到性格,必会想到成长

环境,追究起来,母亲脱不了干系。

有时候怨恨得死。可是母亲,又真的很可怜。自己的这一辈子,其实也很可怜。委屈着自己,却没有办法求全。想

要去把母亲的底细挖出来,又怕是更加不堪的故事。这种习惯和性格,也投射到职业上。无休止的八卦心理,促使

他投身狗仔事业。挖掘背后的故事,又不敢发出来,所有的文字,都那么不咸不淡。不是写不出犀利的东西,而是

不敢写。就如不是挖掘不出母亲的过往,而是不敢挖掘。

这一次,真的,邪火上来了。被楚放拱的。

站在杭州无人的街头,农济锋恨恨地骂着楚放。要不是受了刺激,他怎么至于在大年三十的晚上站在杭州的街头看

风水呢?小旅馆都收摊子了,只剩下大宾馆。

好贵。虽然才小小地发了一笔横财,还是好贵。而且还找不到可以吃饭的地方。大餐馆高朋满座,小店子关门歇业

。要买方便面,都没处买去。

农济锋想哭。大冬天的,也不能在外头露宿,还是去宾馆吧。他也走不动路了,随便哪个宾馆,凑合一宿。贵就贵

一点,起码宾馆的房间,还提供方便面的。即使比外头贵,也顾不得了。总不能就这么饿死在大年三十吧。

凄凄惨惨戚戚。农济锋背着所有他知道的够凄惨的诗词,泡着方便面,看着春晚,揉着鼻子抹着眼泪。恨死母亲了

,如果不是母亲,他怎么至于有这样别扭的性格?恨死楚放了。如果不是楚放,他怎么会这么较真?

恨死自己了……

还得做事。到前台问了一通,借了电脑,写稿子,发送。好不好都不管了。大过年的,他没有扫读者的兴致就很不

错了。当然即使写了很不受人待见的稿子,也没有见人的机会。瞿编辑很久没有枪毙他的东西了,就算他成了名编

剧,写出来的东西不对头,瞿编也会很不留情地枪毙掉的。

更何况,他还没有成为名编剧。话说,成为编剧,也是托楚放的福,还弄了点小钱……呃,其实是蛮大一笔钱。就

算是楚放利用他农济锋发泄欲火,给予他的东西也已经够多的啦。更何况如果就为了上床,他农济锋要长相没长相

,要身材没身材……

哀怨地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熬到了天亮。

初一,农济锋坐了大巴前往嘉兴。路上早就打了114,问了越剧团的地址,直奔过去。

大门紧闭。农济锋也知道,大年初一,人家都要放假的。不过也许会有演出。就好像楚放他们,过年就算有得假放

……还是不一样。人家去电视台或者电台做节目,过年,是用录播的。不过越剧团什么的,也会有演出的场次吧?

还有门卫,俩老头子百无聊奈地看着电视。

农济锋挤出满脸的笑,从兜里掏出了钱包,从钱包里再掏出一张照片,那个,是父亲母亲拍的结婚照,被农济锋顺

出来又重新洗了一张,递过去问老头有没有人认识这一女的,二十多年前在这边唱越剧的。

俩老头兴致登时上来了,找出了老花镜看照片,又叽里哇啦地用当地话交流,听在农济锋耳朵里,完全不知所云。

只是那熟悉的语音,让他一阵阵激动。似乎跟母亲偶尔讲的方言差不多啊。

讨论了好久,俩老头对着农济锋齐齐摇头,说没有印象,要不,帮着你去问问?你什么人啊,打听这女子做什么?

农济锋立刻眼眶红了,揉了揉眼睛,他说这是他母亲,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除了知道母亲可能来自嘉兴,并

且会唱越剧的话,旁的都不知道。哦,对了,她的名字叫做刘俐。也是终于忍不住,想要寻亲来着。

俩老头见这一个男孩子面相着实可怜,同情心上来了,让农济锋坐在传达室,他们来帮着打听一下。这里也有在这

边工作了几十年的人,说不定还是有人认识呢。

于是农济锋在这儿坐了整整一天,被无数人端详询问之后,还是一无所得。

最后来了个领导模样的人,肯定地说二十年多年前本越剧团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不过嘉兴也不小,也有很多的县

城,越剧在这边很繁荣的,越剧团交关多啦。那人拿了张纸条,勾勾画画,说这个县有这个团,那个县有那个团。

这些都还是说得出名号的团,还有些剧团,不大有名,新的剧团,说不定也从别的剧团挖角的,说不得,要一个个

去问哪。

一整天,农济锋心情起起落落,一忽儿有了线希望,一忽儿又是失落,一忽儿害怕,怕真相以最残忍的方式出现,

一忽儿又哪怕头点地的决然。这么纠结着,楚放倒被放在一边了。

晚上找了旅馆住着才发现,楚放发了短消息过来,问他父母的疙瘩解开了没有。

农济锋在床上翻滚起来。其实说,让楚放过来吧,过来陪着他。这么样的寻找母亲的过去,感觉已经有点承受不住

了。他跟人说他七八岁就没有见过母亲,这样,人家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但是叹息,怜悯,砸得他晕头转向。他

真的不需要这些人可怜啦。母亲虽然对他好像看到杀手或者仇人一样,父亲和弟弟毕竟对他还算不错的。

但是又没有办法坦白地告诉楚放这一切。

回了个短消息,说仍然在调停,就把手机给关了。扛不住了,两天没有睡觉,眼圈黑的,眼睛是红的。明儿个,还

得去下面市县转转呢。

真是矛盾,也不知道到底想不想要个结果了。

初二一大早,农济锋就起床了,买了份地图,挨个的县市去转。到了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回家,不甘心,已经

来了这趟,又花了不少钱,心里也难受了那么久。去北京……楚放还不知道会不会在北京等他呢。所以,还是继续

煎熬吧。

一个县一个县的走。打听越剧团,在小花园或者湖边看到有唱戏的老头老太,也凑过去询问。刘俐,二十多年前唱

越剧的,一张照片,黑白的。这就是他全部的线索。仍然是那一套谎言,既要弄到更多的信息,又不会暴露自己的

身份引人追问。农济锋施展全身的狗仔解数,去寻找自己的身份。

直到有个老头支支吾吾地说,这女人,他知道。

农济锋几乎瘫痪,手抖了起来,声音也跟着发抖。

“但是,这女人失踪了好久了。”老人家细细地打量着农济锋,狐疑地问:“她爸妈找了她好多年,都已经放弃了

,派出所,先是说她失踪,然后报了她死亡……”

“大爷……您知道得很清楚啊……”农济锋的声音,他自己听着,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她爸妈……还在?”

“多年的邻居。”老人家仍然很怀疑:“你说你跟她什么关系?”

“现在……还是邻居吗?找得到他们吗?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农济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老人家,目光有点吓

人。“您……能带我去看看他们吗?我……我……我是她的……儿子……”

农济锋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如果,如果找到了母亲的家人,对母亲的病是不是会有好处?那么,终于可以知道自

己的父亲,亲生父亲,是谁了吗?知道了之后,自己,会不会有所改变?往好的方面变,还是往坏的方面变?

48.

到了初七,楚放终于坐不住了。本来跟邓帆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北京,终究放心不下农济锋,便告假。邓帆假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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