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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穿成了秦桧下——by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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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说:“抱歉儿子,你都多大了?你爹已经抱不动你了。”

“不要,我要爹抱!”秦熺抱着秦桧的腿耍起赖来。

岳雷喊了秦桧一声,从后面上来抱起了秦熺,不愧也是将门虎子,一点也不费劲,还把秦熺往上抛了两抛。

秦熺就咯咯直笑,一个劲地喊岳雷哥哥。

“相爷你回来了,”岳云看到秦桧,俊脸马上就一片飞红。

秦桧脸皮的厚度跟岳云那是不在一个层次上,很有长辈风范冲岳云点一下头,又问岳雷:“晚饭用过了吗?”

“还没,”岳雷抱着秦熺说。

秦桧说:“那带着这小猪去用饭吧,记着要多吃一点。”

“我不是小猪!”秦熺抗议道。

“下来,”秦桧拍了儿子一巴掌,“你看看你身上的肉,还不是猪?”

秦熺冲秦桧吐舌头做鬼脸。

秦桧作势要打。

岳雷抱着秦熺“逃”走了。在相府的日子,比起在他自家的日子,真是要轻快多了。

秦桧见院中无人了,走到岳云跟前问:“身上还疼吗?”

岳云摇摇头。

“那,”秦桧看一眼岳云的身下。

岳云刚恢复正常的脸又涨红了,扭头去看梨树,不看秦桧了。

秦桧把岳飞给的伤药塞到岳云手中,“你父帅还是有人情味的,那,这是他给你的药。”

大管家这时颠颠地跑了来,给秦桧行了个礼,就对岳云道:“少帅,洗澡水备下了,您就在这偏房里洗吗?”

秦桧说:“谁说他能洗澡的?伤口沾了水还得了?”

大管家看着秦桧一脸无辜,这是岳云的要求,他一个秦府的管家能劝吗?

岳云说:“相爷,我身上痒。”

秦桧说:“痒说明你背上的口子在长肉了,忍几天就好了。”

大管家说:“那小人去把水倒了。”

秦桧说:“你是想败家还是怎么着?”

大管家站着不动了,等候相爷示下。

秦桧看看岳云,这娃很乖地站在那边,就是手还在背后抓着,“你去把水弄来吧,”秦桧又不忍心了,不能洗,就给这娃擦一下身子也好。

一个大澡桶倒满了热水后,大管家问岳云:“少帅,要人伺候吗?”

“不用,”岳云忙道。

大管家带着人退下了。

岳云脱了衣服,正想进桶去泡澡,就听身后传来了秦桧的声音。“我不是说你身上不能沾水吗?”岳云就是一哆嗦,这人刚才明明回书房去了,怎么又来了?

秦桧把内室门反插上,转身一看,岳云已经神速地把裤子又穿上了,不禁好笑道:“放心吧,我吃不了你。趴床上去吧,我代你把身上擦一下,正好上你父帅给的药。”

岳云老老实实往床上一趴。

秦桧细细地用热毛巾擦拭着岳云的后背,又一点点把岳飞给的药涂到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上,不时还怕岳云伤口被药剌激得疼,往伤口上吹几口气。

岳云先感觉很舒服,但随着那几根泡了热水也没多少温度的手指在他背后游离,还不时经受秦桧实是好心,但效果更像调逗一般的吹气,岳云身下的某一处又受不了了。

107

“你又怎么了?”听到岳云的呼吸声加重,秦桧停下手来问。

“相爷,”岳云低低喊了一声。

“嗯?”秦桧刚应了一声,下一秒钟就被岳云带到了身下。

“我忍不住,”岳云喃喃说着,手指顺着秦桧的脸庞滑过。岳云只觉世上再没有哪个男子如此刻身下这人这般漂亮,“给我好不好?”岳云吻住了秦桧的嘴唇,昨日刚刚知道要如何亲吻一个人,今日就已熟练到让身下的人瘫软了身子。

秦桧想说什么,但与岳云的唇舌交缠间,只能发出几声语不成调的呜呜声。

“相爷?”岳云的手停在了秦桧的腰带上,声音因情欲而变得沙哑。

秦桧神情复杂,内心在咆哮,为毛是我在下面?啊?啊?!

岳云的唇顺着秦桧修长的颈项间一路吻下,不知为何竟是知了情趣,含住了秦桧胸前的一点嫣红,轻咬吮吸。

秦桧惊叫了一声,全身的力气似是都被身上这人抽走,最终似是放弃了一般,伸手环抱住了岳云的脖颈,闭上了双眼。

岳云自是知道秦桧此等动作意味着什么,手下只是用劲一扯,秦桧腰间镶玉苏绣的腰带便离身而去。

“你会不会啊?”秦桧在最后关头还是往外一推岳云,他还是怕疼。完颜晟那时他是人事不知,所以只是事后难受,这次他可是神智清醒无比,事到临头,这个习惯性耍赖的人又一次不想干了。

岳云在秦桧耳边轻笑道:“相爷放心,这种事我不是没有看过,该懂得我都懂。”

秦桧倒吸一口气,身下已进了岳云的一根手指,感觉到了疼,秦桧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推身上的岳云,谁说这种事做起来是享受的?他连一根手指都受不了!

“一会儿就不疼了,”岳云再次吻上了秦桧的嘴唇,把这人的呼痛声吻了下去。岳云已是憋得难受,可担心伤了身下这人,只能是先顾着秦桧的感受。

秦桧忍痛哼道:“难不成我前辈子欠了你的?”

“一定是,”岳云说:“不然相爷为何对我这么好?”

秦桧呼吸一滞,岳王庙中的两座坟茔,跪着的那尊铜像,梦魇一般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应祥,”秦桧对岳云呢喃道:“我是欠你良多。”

岳云一愣,撑起身子,望着秦桧,“相爷欠了我什么?”

秦桧嘴角晕开了笑容,“情债啊。”

“好看,”岳云痴痴地看着秦桧的这一笑容,多年后,他才悟出秦桧此时从嘴角晕染开的这一笑容,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叫做妩媚。

“我明天还要上朝,”秦桧把笑容一收,说道:“你要不做,我就回去睡觉了。”  岳云沾了点凝脂质地的伤药,细细地涂摸在了两人即将结合在一起的地方。

秦桧晕乎乎地想,这好像是岳飞给的伤药,苍天啊,岳飞要是知道这药,被他们这样一个用法,不知道会不会杀人啊!随着岳云一个挺身进入,秦桧就再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个问题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床榻前的灯烛不知何时熄灭了,内室陷入一片黑暗。

秦桧拼命压抑着随时会脱口而出的呻吟。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溺在一片汪洋中的人,呼吸不到空气,狂风暴雨中,惊涛骇浪将他抛上了天空,又扯入了深海。耳边有声音,却听不分明,一片黑暗中,秦桧只知道死死抓着身上的人,如同抓着这世上他所能触及地最后一根浮木。

岳云却好像是又一次驰骋在疆场上,他本就是一个将军,生性就想征服一切。身下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当朝的首辅,总理朝政,大权在握,就算这人一直对他呵护有加,岳云仍觉这人远在天边,镜花水月一般,看得着摸不着。如今终于可以拥有,岳云只愿时间就在此夜停下,他是如此的欢愉,深深地陷在身下人的身体中,一次次让承欢的人儿和他自己一同攀上极乐的顶点。

“不,不要,不要了,慢一点,”秦桧终于出声讨饶,再下去他差不多就光荣了,“你,啊……”讨饶声因为体内的某一处再次被撞击到,而溃不成声

“最后一次,”岳云向秦桧保证。

最后一次?秦桧不知道这是他这晚听到的第几个最后一次了。神智又一次飘远,秦桧又一次眩晕过去。梦里他好像在坐儿时坐过的过山车,惊慌不安,却又欢畅淋漓。

秦桧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无人。身上的睡袍是干净的,床单也是干净的,连昨夜承载了一夜欲望的地方都是清爽的。秦桧愣愣地看着阳光透过木窗的花格照进屋来,他甚至能看到在光束中飘动的灰尘。花瓶中插上了新开的大把石榴红花,香炉里点着檀香,淡香缭绕,昨夜弥漫了一屋的淫靡已经全然不见了。秦桧想坐起身来,腰部一疼,让他又倒回到原处,秦桧这才相信,昨天真的不是一场春梦。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秦桧望着来人眨了眨眼睛。

“相爷醒了?”岳云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不公平!秦桧心中开始不爽,两个人一起滚的床单,不过就是一个上,一个下,为毛他连腰都直不起来,这人却能健步如飞?

“还疼吗?”岳云见秦桧神情不悦,忙就问道,晨时他已经看过了,这人身下只是有点发红,没有出血,还是疼得厉害?

秦桧心中的风暴在酝酿中,他现在很不爽。    岳云坐下来,带着小心地问秦桧:“真的疼吗?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找大夫?”秦桧一开口,才发现本来就不好的嗓子更是哑到不行,“你要让大夫来看我哪里的伤?”

岳云知道又说错话了,忙道:“相爷,我给你上过药了,没破,只是有点红。”

秦桧张嘴要为自己讨一个公道,可说出口的话却是:“你昨天是不是想一晚上把所有的份都做完啊?我差点被你弄死啊!”

这似抱怨,又似嗔怪一样的话,听在岳云耳里竟是说不出的味道。要不是知道这人现在再也经不起了,他还真想再按着这人做一回。

“你在想什么心思?”秦桧看岳云两眼发直地看着他,心中马上警铃大作,这人真想要他的命?

岳云探身过来,在秦桧唇上啄了一下。“相爷,我能喊你一声会之吗?”

“嗯,”秦桧答应,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岳云却是笑得开心,把秦桧一抱,说:“谢谢相爷,不,是会之。”

秦桧说:“你就这么开心?”

岳云说:“是啊,会之,你说过一辈子的,一定不要骗我啊。”

“你到现在还不信我?”秦桧奇怪了,事情都做到这份上了,岳云还在担心什么?只要不死,可不就是一辈子吗?

岳云却说:“如果有一天你要走,我也拦不下你,你是相爷,我只是……”

“真是个小傻瓜,”秦桧叹气,心中再多的不痛快这会儿也没了,他能有多好,让个堂堂的赢官人患得患失?

岳云的头在秦桧的脸上蹭着,“是会一辈子吧?”

秦桧笑道:“是啊,一辈子。我答应你,一定在应祥的后面离开人世,不让应祥伤一点心,好不好?”

“那我就在奈河桥等你,”岳云说道:“我一定不喝孟婆汤。”

秦桧把岳云拉附下了身,他亲吻这个有时候天真到让人心疼的人,人死如灯灭。谁又能等得到谁?他们所拥有不过就是这一世罢了。

“爹爹!”屋外传来秦熺的喊声。

岳云替秦桧把身上的被子盖盖好,起身去开门。

岳雷和秦熺一起跑了进来,小秦熺跑到床边站下后,就对秦桧说:“爹爹,你真没用!”

秦桧说:“我又惹到你了?”

秦熺大声道:“爹爹怎么老生病?”

秦桧说:“我本来就没好,怎么叫我又生病了呢?”

岳云走过来说:“今天相爷早上起不来,我让大管家去为相爷请辞了今日的早朝。”

对了,秦桧想起早朝来了,这正经事竟被他忘得净光。

岳雷问道:“相爷,你为什么会睡在我哥哥这里?”

岳云慌了神,这要怎么回答?

秦桧却是不慌不忙,说:“我昨天有事要向你哥哥交待,说了一夜的话。然后我就不舒服,就躺在这里了。”

岳雷完全相信秦桧的话,关心地问:“那相爷现在还不舒服吗?”

秦桧说:“我现在浑身都疼。”

秦熺喊起来:“爹爹,我替你捶捶?娘腰疼的时候,都说我一捶她就不疼了。”

“我来吧,”岳云把秦熺抱起交到岳雷手上,知道他们是亲父子,可他也不想让秦熺去碰他的相爷。

108

只一夜之间,来自秦淮河畔的歌谣就在临安城里传唱起来。

秦桧在家中与岳云耳鬓厮磨了一日,夜间又是一场云雨。等秦桧第二天带着一身的“草莓”上了早朝之后,才知道张国舅的事不用他自己出手了,他的邪恶党员们已经替他出手了。

张国舅自身就不是一个好人,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就没少干,这一下惹到了秦桧的头上,等于捅了一个恶人窝。恶人对恶人,张国舅再恶,哪能是一帮恶人的对手?参张国舅素行不良的折子只一天时间,就堆满了赵构的御书案。

张国舅跑到宫里找他的亲姐贤妃救命,张贤妃对这个弟弟是又气又恨,但又不能看着弟弟被秦桧一党的人参死,就想找赵构求情。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去找赵构,就被韦太后叫到了延年殿一顿好训。跟着秦桧混着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早料到国舅要走后宫路线,几个诰命夫人拜见太后时,秉着来时不带半点尘埃,走时留下炸弹数枚的思想,为张氏姐弟好好上了一顿眼药。

秦桧没想过要找张贤妃的麻烦,可他的同党们显然要想的比他深远。与张国舅结了仇,张贤妃就一定要一并处置,否则这位后宫宠妃在赵构面前流上几滴眼泪,估计秦相爷就要流上几滴血。

韦太后除了对当年赵构被金兵追的一路逃亡时,一直一路相随,甚至也拿起过刀剑的吴皇后有好感外,对赵构的其他妃嫔那是个个看不上眼。在韦太后看来,这一个个都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连个子嗣都无法为赵构生下一个。得赵构宠爱的张贤妃,那更是碍韦太后的眼,儿子生不出来,还成天巴着皇上不放,这样的女人哪里贤啦?

“哀家原只道你们是建康的小户人家不假,但祖上也是书香传家,哀家真是没想到,张家的门风这样的败坏!”韦太后指着跪在面前的张贤妃就是一顿痛骂,“你弟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跑到这宫里来?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你也敢让他进宫?!污了你张家的门第,还要再污了我这帝王后宫吗?!真是该死!”

张贤妃被韦太后骂得头都不敢抬,跪在地上哭。

韦太后道:“官家不在这里,你哭给谁看?!”

吴皇后带着一帮妃嫔来说情,后宫中哪有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意劝说,真心看张贤妃的洋相。

韦太后是怒骂不止。太后在金地多年,吃了很多的苦头,对金人是恨到了骨子里。太后知道,自己得已南归,得益于完颜昌的被俘,而亲手抓到完颜昌的秦桧自是被太后视为了恩人。这话太后不会对人说,她是太后,秦桧是臣子,秦桧为太后所做的一切都应是份内之事,但太后心里的感激,不会因这身份的悬殊而添假。张国舅敢辱到秦桧的头上,太后自然是要站在秦桧这一边,没好脸给张氏姐弟看了。

有张贤妃身边的太监跑去找赵构求救,可在德泰殿外就被拦了下来。

“官家正在见大人们,”喜公公冷着一张脸道:“有事等大人们走后再报吧。”

小太监要在德泰殿外等。

喜公公就骂道:“真是不懂礼的东西,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能站?!”

小太监吓得掉脸就跑。

张国舅原还在驿馆中等着张贤妃的信呢,没想到中午时就被关到大理寺天牢里去了。

早朝上,秦党成员继续向赵构进言,都不提秦桧与张国舅的恩怨,只抓着张国舅过去的恶行不放,要求赵构严防外戚仗势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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