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游泳了？”秦晓慧轻声问岳酝道，他记得这娃是个旱鸭子。
“我学会了，”岳酝咬牙轻声道：“你以为这有多难学？”
秦晓慧“切”了一声，“反正某人上辈子就是不会啊！”
岳酝冲秦晓慧“哼”了一声，带着几个混混上了小皮艇，往码头那里去了。
秦晓慧看着岳酝的小船越走越远，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面毕竟是子弹横飞，万一一个不长眼的打到岳酝怎么办？
码头上，白熊老大瞪着光七，“你家老大呢？”他冲光七叫。
光七心里是早把秦晓慧的远古祖宗们都问候了一个遍，这个家伙明摆着是把他给卖了。
“程桐呢？”白熊老大拿枪指着光七。
“现在这个样子，我们程少怎么还会过来？”更让光七觉得自己悲催的是，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得维护秦晓慧，“我们先想办法脱身吧！”
“这怎么脱身？”白熊老大问光七，欲哭无泪。
三帮流氓，一大帮的警察，这场面血都流了一地，就差抱着一起去死了，除非去跳海，否则他们要往哪里逃？
“程桐那个混蛋，”白熊老大一边对着警察阵营盲目开着枪，一边冲光七吼：“他以为我进去了，他就能没事？我咬死他！”
光七的子弹打得也很勤快，但都是往没人的地方打，只求不要伤到人。听了白熊老大发狠的话后，光七小声吐糟，“连我都咬不死他，你能咬死他？”
“你说什么？”枪声中，白熊老大也听不清光七的话。
“没什么，”光七大声说：“我们程少会想办法的，您也不要怪他。”
“他把你都卖了！”白熊老大恨铁不成钢地道：“你还帮他说话？老七啊，你没病吧？”
我他妈可不是有病吗？光七翻白眼，有苦难言。
岳酝这里带着人到了码头边上，就用钩子钩上面的箱子。
秦晓慧这里的手机震动了，“咋啦？”他忙接电话。
岳酝小声说：“箱子太重，我们运不了啊！”
“你一个人在上面，让他们全给我下海！”秦晓慧想都没想就下了一道很不人道的命令。
“全下去？”岳酝还犹豫。
“哎呀，把手机给你身边随便哪个小混子，”秦晓慧说，原来小岳酝还有妇人之仁呢！
小混混接了电话，开口就喊了一声：“程少！”
“让岳哥在上面看着箱子，”秦晓慧说：“你带着兄弟们都下水，回家后我发奖金，OK？”
小混混们听到有奖金，鉴于秦晓慧这人出手一向大方，忙都表示一百一千个愿意。
岳酝又把手机拿过来，问秦晓慧道：“这么多箱子，我们也拿不完啊！”
“放火，船子里不是有汽油吗？”秦晓慧说：“一把火烧了。”
“烧了？”
“回家我再解释啊，”秦晓慧哄岳酝道：“你乖，离远点后就放火。”
“老大后面失火了！”就在白熊老大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之际，他手下的小混混喊了起来。
白熊老大还没来得及回头看，就被几个枪口指着了，警察们大喊着命令他不要动。白熊老大举起了双手，这个时候不认输，就得当场被击毙了。
秦晓慧看着岳酝到了自己的眼前，这心才放了下来，催手下众人道：“动作快，我们要快撤，被发现了，就跟上面的人一起完蛋！”
这帮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103、高档燕窝
“又上新闻了哦，”秦晓慧把手上的报纸放到了岳酝的眼前，说：“白老大这回看来要把把牢底坐穿了。”
“你就不累吗？”岳酝看着一晚上没睡，还精气神十足地，在他面前蹦达的秦晓慧问。
“不累，”秦晓慧说：“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这个时候你就在家待着吧，”岳酝说：“光七还没弄出来，白老大的人还在外面找你，你出去找打？”
“这里又不是我们的家，”秦晓慧把外套一穿，“再说，谁有你能打？”
岳酝没办法，只得陪着秦晓慧上街，说：“我们去吃什么啊？”
秦晓慧兴致很高，说：“应祥啊，我现在想想，我们还真没一起逛过街呢。我们今天再去看看衣服吧！我有钱！”
“衣服在网上买不就行了？”岳酝才不要去逛什么商场呢，跟大部分的男性人类一样，岳酝对于商场有天生的抵触情绪。
“去了再说，”秦晓慧不由分说，拉着岳酝就走。
“衣服，我穿衣服，”岳酝伸手拿了一件外套在手上，“这才几点？你别急啊！”
门外，小混混们刚拿了秦晓慧发的奖金，个个都兴高采烈，跟过大年似的。混混们一看秦晓慧出来了，忙就喊：“程少！”
“在家看门啊，”秦晓慧笑得那是一个亲切，说：“别出去闯祸，等我回来。”
“是！”小混混们异口同声应了话。
岳酝直到出了门，才跟秦晓慧说：“你当你养狗呢？”
“养狗？”秦晓慧说：“应祥，你想养狗了？”
“谁说我要养狗的？”岳酝开着车，还不忘白了秦晓慧一眼，“我是说你刚才跟小伍他们说话的样子，那是人，又不是你养的狗。”
“小伍是谁啊？”秦晓慧却问道。
岳酝再翻白眼。
“别翻了，难看死了，”秦晓慧马上就说道：“帅哥也怕被毁容的！”
岳酝说：“你手下那些人，你记得几个名字？”
“不就一帮混混，”秦晓慧说：“我记得光七，还有那几个老家伙。”
“其他的呢？”
“一帮混混。”
“就是说你一个也不知道？”
秦晓慧看着岳酝道：“我记得他们的脸不就行了？那多么名字，我要记到什么时候去？你还当我要在这里长住了？”
“你要去哪儿吃东西？”岳酝说不过秦晓慧，只得再换一个话题。
“让我想想，”秦晓慧说：“其实我喜欢晚上去吃夜排档，还是小吃好吃。应祥，我们去逛街吧。”
“你不要吃燕窝吗？”岳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逛街这事躲过去，对秦晓慧说：“我带你去吃真正高档的？”
“高档的燕窝是什么味道？”秦晓慧上钩了，问岳酝道。
“去吃了就知道了，”岳酝是记得这里附近有家酒楼，是专卖燕窝鱼翅这些东西的。
“还是算了，”眼看就快到地方了，秦晓慧又反悔了，“这得多少钱啊？还是不要浪费这个钱了，去街上逛逛吧。”
“你不吃不要后悔啊，”岳酝说：“马上就要到了。”
“不后悔，”秦晓慧说：“我们去逛街。”
“还是去吃吧，”岳酝让秦晓慧看车窗前面，说：“就是那家，我们都到了。”
“可是，”秦晓慧犹豫道：“我们真要去公款吃喝？我最恨的就是贪官了。”
“我出钱，”岳酝说：“吃顿燕窝的钱我还是有的。”
“不要，”秦晓慧说：“吃自己的钱，我肉疼！”
岳酝把车停在了酒楼门口，说：“肉疼也吃一回，你也得知道你现在吃的那个，根本就不能叫燕窝。”
秦晓慧坐在了酒楼里，看着精美如画册一般的点菜单，直抽气，这也太他娘的贵了，这就是明抢啊，连杯白开水都要钱！
“我来吧，”岳酝看秦晓慧这个样子，想笑，又忍了回去，这个时候还是得给他家相爷面子。岳酝看着自己面前的菜单，点了几个菜。
“两碗燕窝，”秦晓慧看看岳酝点的这些东西，脸色更是难看了，这娃真当自己是有钱人了，忙开口对服务小姐道：“我们就要两碗燕窝，其他的都不要，这水你也收回去吧。”
服务小姐就看着秦晓慧。
“他家连白开水都要钱！”秦晓慧对岳酝道：“我到哪边不能喝水啊？”
“那就要两碗燕窝吗？”服务小姐的服务态度还是很好，问道。
“对，就要两碗燕窝，”秦晓慧说：“这筷子不会也要钱吧？”
“这个不要，”服务小姐说。
“那就快点上菜，”秦晓慧上下看看这服务小姐，小姑娘长得还是不错的。
服务小姐被秦晓慧看得不好意思，转身走开了。
岳酝看在眼里，只能是叹气，小声问秦晓慧道：“你这样，以后还能再当警察吗？”
“我还当警察？”秦晓慧把桌上的糖包都装自己的口袋里了，对岳酝说：“我脑子坏了！”
“那你以后要干什么？”岳酝问。
“你不是说肖南要开面馆吗？”秦晓慧说：“以后我去他店里当店小二也行啊。”
岳酝差点没喷，光想秦晓慧当店小二的样子，他就想像不出来，“你还是饶了肖南吧，”岳酝道：“不当警察也好，我养你。”
“我又不是女人，不要你养，”秦晓慧马上道：“放心吧，我不干警察，我们也饿不死。”
岳酝想想秦晓慧这话都怕，秦晓慧是个不折腾就活不下去的人，天知道这人不当警察，又能给他折腾出什么事出来。
说话的工夫，两碗燕窝上来了。
“就这么一点？”秦晓慧看着面前的小碗，冲服务小姐说：“你们这儿燕窝还分大中小碗卖？”
“没有，”服务小姐如实回答秦晓慧的问题。
“你去忙吧，”岳酝冲服务小姐抱歉地一笑。
“这还不够我一口吃的呢！”秦晓慧在那边抱怨。
“你慢一点吃，”岳酝道：“这东西还能当饭吃？”
服务小姐慢慢吞吞地走开，刚刚秦晓慧和岳酝两人一进这家酒楼，她们这帮姐妹就开始讨论，这两人是不是一对了。可是现在，服务小姐又觉得岳酝配秦晓慧有点可惜了。
秦晓慧跟岳酝道：“我说不要来吧，就这么一点，我还不如出去买杯奶茶喝喝呢！”说着，秦晓慧端起装燕窝的小碗，一仰脖，一碗燕窝就下肚了。
岳酝看着秦晓慧不知道该说什么。
服务小姐回头时，正好看到秦晓慧的壮举，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叫你们老板来！”秦晓慧拍了桌子，这燕窝跟他娘的水一样，还要上千块人民币，真当他们内地人没见过世面，是傻缺？！
104、再生事端
酒楼老板也不是没遇上过流氓，但像秦晓慧这样的流氓，他还真是没遇上过。
秦晓慧这里因为一口吞了那一小碗燕窝，也没让他觉出这燕窝有多高档，当下就认定了这老板是坑他的钱，铁了心要吃霸王餐。
老板打电话要报警。
秦晓慧打电话要就喊自己的小弟们来。
岳酝本来还劝，到最后不劝了，随秦晓慧折腾去了。
小混混们来得比警察快，排队站了秦晓慧的面前。
秦晓慧说：“一人给我去占一张桌子，再打电话喊人来。”
香港警察到时，就看见酒楼的大厅里，一张桌上坐一个小混混，每人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
“这怎么回事？”警察问老板。
老板已经被秦晓慧气了个半死，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们来捣乱！”有服务小姐告状。
“姐姐你可别乱说，”小混混们马上就嚷开了，“我们这是来消费的！”
警官说：“你们喝白开水，也是来消费的？”
“这水也要钱的，警官，”秦晓慧开口道：“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怎么，店大还欺主吗？”
“那你们也不能一人占一张桌啊！”警官知道这位就是这伙流氓的老大了，耐着性子跟秦晓慧说道：“你们这样，人家店里还怎么做生意？”
“有规定说不给一人占一张桌吗？”秦晓慧翘着二郎腿，“不服你让他告我去！我还要去告他呢！”
警官们又跟老板协商去了。
岳酝拉一下秦晓慧，说：“差不多就得了，警察都招来了！”
“怕什么，”秦晓慧说：“我还就不信了，我还拼不过那个奸商！”
“这里的燕窝口味不错啊，”岳酝说。
秦晓慧说：“不错个屁，我怎么没吃出来？还不如家里的那个呢！”
“你还真不是一个能享福的命！”岳酝木有办法了。
“加紧喝，”秦晓慧跟小混混们说：“这里续杯免费，厕所也是免费上的！”
小混混们跟着秦晓慧出来闹事抢地盘不是第一次了，听秦晓慧又发话了，忙就一起起哄，喊服务小姐们来续怀，还有的问厕所在哪里，总之乱哄哄的，让这做高档生意的酒楼不得安宁。
老板这里，看警方是指望不上了，便找道上的朋友帮忙。
“他们喊他程少？”对方一听这个名号，就对老板说：“这个内地仔你也惹？连白熊都被他弄进牢里去了，你还是低头吧。”
老板这才知道，江湖中又多了一位不能招惹的大哥。
看着老板送到自己面前的一斤燕窝，以及老板免单的决定，秦晓慧再次有了做流氓的成就感，“撤！”秦晓慧冲自己手下的混混们挥挥手，起身就要走。
“程少，”老板赔着笑脸说：“这燕窝？”
“你自个儿留着吧，”秦晓慧说：“还真当我是流氓了？我们都是守法公民，知道不？”
这话实在是欠抽，但生意人一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老板还是笑着送秦晓慧出门，心里还想着，看来还得再请这个老大吃一顿，这位可能是嫌他这一斤燕窝礼太轻了。
岳酝出了酒楼就问秦晓慧道：“还去逛街吗？”
秦晓慧这时打了一个呵欠，说：“困了，回家睡觉去。”
岳酝又开车带着秦晓慧回家，看着秦晓慧一路上不住打呵欠的样子，好气又好笑，“这会儿你知道要睡觉了？我看你闹事的时候，精神很好啊！”
“不知道，”秦晓慧说：“这会儿就想睡觉了。”
岳酝加大了油门，把秦晓慧送回了家。
“光七不在，你替我看着一点啊，”秦晓慧说完这话，就往床上一倒。
岳酝出了房间，干起了光七的活。
秦晓慧却在床上难受了，明明困的要死，可就是睡不着，这种滋味说不出来，就是浑身不得劲，有什么东西在挠他的心一样。
等晚上岳酝进来看时，就看见秦晓慧坐在床上抽烟，电脑开着放在一边。
“睡醒了？”岳酝走到床边问。
“没睡着，”秦晓慧说：“今天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