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深,啊,那里,”文檚在青仁强烈有力的顶撞之下上下颠簸着,除了紧紧的搂住青仁的脖颈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但是最初的不适过后,涌上来的是灭顶的快感,让他目眩情迷,他不由自主的配合着青仁的动作上下摆动着身体。
“相公哥哥,再快点,我要到了。”文檚觉得自己的身子在发抖,他能感觉到这时高潮来临的讯号。
“乖,我们一起。”青仁觉得那包裹住自己的地方变得越来越紧,让他舒服的要死,青仁加快了冲刺的速度,在最后的一瞬间扯开了文檚眼睛上面的丝帕,文檚睁着的眼前青雾散开,印入眼帘的就是青仁高潮时候迷醉的表情,他被那样性感的青仁蛊惑了,感觉到一股热烫的液体打到他敏感的内壁上面,文檚一个抽搐,喷出了白浊的液体。
青仁把浑身瘫软的文檚搂在怀里,两个人一起享受这高潮后的余韵,那青色的丝帕落在了银色的簪子上面,就好像他们两个人一样,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后来,青仁把那丝帕收起来贴身带着,每每拿出来看的时候,都会笑的十分淫荡,文檚低着头默念,我什么都记不得记不得。至于那簪子,文檚却再也不敢带了,他每次看到那根簪子都害羞的想要撞墙,自己竟然竟然被这东西搞到高潮,那上面还都是自己的名字啊,真是太丢人了。只能好好的收着,不好意思再带了,青仁有些惋惜,琢磨着要不要再送文檚些别的东西。文檚吓得摇头,不要了,他觉得现在的青仁大哥实在是太色了,说不定又要变出什么东西折磨自己呢,虽然那是挺快乐的,可是真的好害羞,人家是想要礼物,不是想要情趣道具啊。
54.误会横生
关起门来的两个人小日子过的很悠闲,不够消息却是挺闭塞,这都过了好一段了,文檚才知道那日被抓到的内贼井靖言竟然离奇的惨死在了欧阳明皓的家里,传说中是脖子被利齿咬断而亡,有人说是野兽为之,有人说是妖精作祟,传的最神奇的说是被死不瞑目的大殿下的冤魂咬死的,文檚听了这个消息多少有些紧张,今年的京城里面实在不够太平,文檚想起之前季家的事情,他皱着眉头盘算着要不要去求几个道符,避避邪。
“小檚,怕那妖精?”青仁把剥好的栗子放到文檚的口中,文檚张口接住,又甜又香的大板栗,真好吃。
“那可是妖精,谁不怕妖精啊?”文檚嘟嘟囔囔的说着,却不知自己的无心之言让青仁坐立不安,他没有办法告诉文檚,他也是个妖精啊。青仁握紧了拳头,捏碎了掌心的栗子壳,文檚接受他了,文檚不怕蛇了,可是文檚能够接受一只蛇妖吗?那美好的未来突然变得不确定,他有些看不清到底他们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青仁大哥,青仁大哥,”文檚叫了青仁两声,怎么发呆了呢,这栗子还没剥完呢,青仁叹气,那些闹心的事儿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伺候好檚大爷吧。
出了妖物的不仅是欧阳明皓的将军府,三殿下文栎的厨房也出了一个贪嘴的妖精,文檚这三哥虽然是庶妃所生,却是聪颖过人,现在掌管着翰林院,很多人都说那是个没有实权的地方,不过文栎却通过这个地方为自己广招贤良,过的也是风生水起,有声有色。文檚跟这三哥的关系只能说是还好,用文檚的话说,三哥这人城府太深,看不透啊。
这日文檚去翰林院想找些书籍棋谱回去好和青仁一起阅读把玩,到了门口,文檚便把青仁一个人留在外面自己进去了,他可不想让青仁再看见那小朱状元了,生怕两个人又眉来眼去,青仁看到小孩子一副防贼的样子实在很无语,只能在门口等着。文檚一进翰林院就撞见他家三哥正在和户部侍郎齐雅正还有那新科状元朱释窝在一起商量捉妖的事情,文檚顿时来了兴趣,凑过去一起听着。
三殿下家的厨房最近不知道招了什么妖怪,每天晚上都把厨房里面能吃的东西全部吃光,无论你在屋子外面上几把锁都没有用,锁好好的,门没有开,只是厨房里面的吃的都没了,也有派人连夜看守过,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去,可是却能够听到哼哧哼哧吃东西的声音,有胆子大的从窗口看进去,便看到一头白猪在那里吃食,他们打开门,却是连根猪毛都找不到,这三殿下府里招了猪妖的事情也就此传开了。
“找个道士来收了那妖精吧,听说清风观的清风道人很厉害的。”齐雅正摸摸下巴,建议到,
“不就是吃了你家一点东西吗?干嘛那么小气。”朱释小声嘀咕。
“关键不是吃东西的问题,是府上出了妖精啊,传出去,我这殿下颜面何存?”文栎皱眉,为毛这朱释说话总是找不到重点,真不知道这状元是怎么考上的。
“妖精又都不一定是坏的?”朱释不乐意了,他听不得别人诋毁妖精,他们山上那群妖精别提多可爱了。
“你懂什么?那妖精现在是吃厨房里的东西,万一发狠了要吃人怎么办?听说欧阳明皓那将军府上就有个吃人的妖精。”齐雅正赶紧把新听到的小道消息来和大家分享。
“胡说,小,呃,小妖精才不吃人呢。”朱释差点一张口就把小染的名字叫出来,他吐吐舌头,幸好没说出来。
“你又没看见?”齐雅正撇嘴巴。
“那你看见了?”一句话堵得齐雅正无法言语,他们两个人还真是不对盘啊。
“好了,别嚷嚷了,一天到晚听你们两个吵架,吵的我头都大了,为了安全起见,雅正,你去把那清风道人请来吧。”文栎摆摆手,这两个状元郎见面就吵架,吵来吵去都是些没营养的东西,就不能有点新鲜的吗?还以为这两个状元能够惺惺相惜呢,怎么每次见面都是争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上辈子两个人是不是你挖了我祖坟,我抢了你媳妇啊?
“文乐乐你真讨厌,”朱释小声嘀咕,一扭身直接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文檚,吓得朱释一声惊呼,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文栎眼疾手快赶紧接住朱释倒下去的身躯,把朱释抱了个满怀,略带责备的看着文檚,
“五弟,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文栎说着,却没有放开朱释,照样把人家搂在怀里,小朱状元身上肉肉的,抱着软软的实在很舒服。
“三皇兄,我就是听听你们说妖精的事儿,要是请了那道长,也让他给我几道符咒吧,我也避避邪。”文檚看着文栎搂着那朱状元的手,啧啧,原来三个也好这口啊,文檚再打量那朱状元,小鼻子小眼睛的,只能算得上清秀,其实还没有人家齐雅正长得周正呢。文檚叹气,三个眼光很一般啊。
“五弟你也信这个?”文栎有些吃惊,他以为文檚那性子冰冷的人就应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他忌鬼神,而是鬼神不敢招惹他的。
“最近老是听说这些鬼的怪的,还是多多预防的好。”他一个人当然不怕了,他是想替青仁求一些,那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啊,却不知道他心尖上的人根本就是他口中的鬼怪异类。
“回头我看看那道长,要是真有用的话,我让他去找你好了。”
“有劳三皇兄了。”
文檚抱了一堆的书出了翰林院,青仁说在大门等他的,可文檚到了门口却没有看到青仁的身影,不由的有些着急,于是没头苍蝇一样开始在四周寻找,突然看到青仁正和一个黑衣男子站在墙角那里,文檚顺着围墙小心的溜了过去,这人是谁啊?青仁大哥的朋友吗?没见过啊。
“你把这个交给小九,这孩子太不像话了,他不要命了吗?”青仁刚才看文檚半天没有出,干脆召唤了墨义过来帮忙,他把一本记录修行法术的书交到墨义手上,这是他听华宁说过之后,抽空写的化解戾气的修行法术。
“你也别生气了,小九那孩子太执着了,对了,你见到小木头了吗?”墨义想起来青仁下山可是来找小木头的,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华宁回去又什么都不说,啧啧,当真是吊人胃口。
(文檚躲在墙角,听到小木这两个字就完全震惊了,难道青仁还在寻找小木,他明明已经有了自己了,文檚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襟,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见到了,你别去打扰他。”青仁皱眉,墨大灰狼在七年前就被他划为拒绝往来人士了。
(这一句见到了就好比一把利刃插入了文檚的胸口,让他疼得无法呼吸,这人果然背着自己去见小木了。)
“我也好些年没看到小木头了,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是不是更漂亮了呢?”墨义搓搓下巴,那孩子虽然性格很恶劣,脸蛋却是长得没话说的。
“他一直都是最漂亮的,谁也比不得。”一说起小木头,青仁就忍不住的骄傲,他的小木头如今已然长大成人,美艳的不可方物。
(文檚只觉得一个惊雷在自己耳边炸开,你明明说过我比小木好看的,你明明说过的,为什么要骗他?)
“那你就好好的和小木头过日子吧,有空把他带回山里看看,大家都很想他的。他叫你相公哥哥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啊。”墨义撇撇嘴,明明我家华宁比小木头好看多了,不过,他可不会用这句好触青仁的逆鳞,再说了那孩子当真可爱的很。
“再可爱叫的也是我,不过,我一定会带他回去的。”青仁肯定的说着,小檚已经爱上他了,只要他继续努力着,总有一天文檚会愿意和他一起回去的。
文檚站在墙角,耳朵里面嗡嗡作响,相公哥哥,呵呵,原来那是他对你的称呼啊,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叫你呢?难道在你心中,我只是个替身吗?当你在我身上驰骋的时候,你的眼里,你的心里想的到底是谁?是小木还是小檚呢?文檚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手使劲儿搓揉着,他疼得不能呼吸。
原来在他以为自己幸福快乐的无以复加的日子里面,青仁却已经找到他的小木了,还要带他回家,那么自己呢?他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如果今天他没有发现这一切,某一天,这个人就会突然从他的世界里面消失呢?文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活在一个谎言中,还幸福的不得了。他还记得在季府的时候,他问过青仁那句,不要骗他,那个时候青仁没有回答他,只是抱住了他,他以为不回答代表了默认,却原来不是的。
墨大灰狼拿着书一个闪身消失了踪影,青仁打算去找文檚,一扭头就看到站在墙角的文檚,文檚一脸的悲伤绝望,呆呆的看着他。
“小檚,怎么了?”青仁快步走了过去,抱住文檚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一会不见的功夫就这样了,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难道在翰林院里面被人欺负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文檚对着青仁大喊,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不能够骗我说你只爱我的。你不知道,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相信的。
“小檚,你在说什么?我哪里骗你了?”青仁一头雾水。
“说什么你不清楚吗?你找到你那娘子对吗,你们已经见面了,你还要带他回去,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没有找他,你爱着我,你这个骗子。”文檚捶打着青仁的胸口,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却挣不脱青仁的桎梏,为什么还要抱着他,你明明已经找到小木了,为什么还要呆在我的身边呢?
青仁看着文檚,知道他刚才听到自己和墨义的对话了,可是要他如何向文檚解释呢?告诉他你就是小木吗?他不能说,也说不出来。而他的沉默却被文檚当成了默认。
“你是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还是等到他答应和你走的时候,就这么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说?让我再一个人傻傻的等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说啊?”文檚对着青仁大吼,
“小檚,我爱你的,我真的只爱你。”青仁痛苦的看着文檚,他没有办法解释,他们之间的纠葛过于复杂,他不知道文檚能否接受比这更残酷的真相。
“青仁,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不觉得虚伪吗?相公哥哥,原来是他这么叫你的啊,是不是我和他长得很像呢,你把我当称他的替身了?你是那个人的相公哥哥,为什么要让我学着他那样叫你?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被你骗的团团转,是不是很高兴啊?我真想诅咒你们两个,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
“闭嘴。”青仁抬起手,却没有落下这个巴掌,文檚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没有错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欺骗让文檚变成这样尖酸刻薄,
“你要打我?”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青仁抬起的手,虽然那个巴掌没有落下,但是却依旧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心上,那个把他捧在手心里疼着的男人,为了小木要打他。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我的青仁大哥,青仁大哥只会对小檚好,不会这样欺负小檚的。”文檚的眼泪流了出来,但他不想让这个人看到他软弱哭泣的样子,他使劲儿的推开青仁,扭身跑开了,青仁被文檚推倒在了地上,他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文檚的背影,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把那个没有舍得打下去的巴掌用力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他绝望的笑了,我是谁?你问我是谁?我是你的相公哥哥,我是你的青仁大哥,你竟然问我是谁?
青仁没有去追文檚,走到今天这个局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之前所做的是对是错,他需要好好冷静一下,想想这样的欺骗要不要继续下去,他以为那些是为了文檚好的理由是否还成立?他想起季宣魂飞魄散前那最后一句话,“爱情容不得一点的欺骗。”难道他要继续这样下去,把两个人好不容易再次建立的爱情用欺骗磨光吗?
文檚回到府上,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面,我觉得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他不相信青仁会骗他,他明明对他那么好,明明那么爱他,那些东西都是骗不了人的。昨天他们还在这个床上翻云覆雨,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呢?难道他要的只是这副身体?文檚想起自己放荡的样子,当这个男人在他身上纵情肆意的时候,他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呢?他是否在心底嘲笑他无耻下贱呢?他使劲浑身解数只为了勾引这个男人,让他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匍匐在那人身下承欢献媚,他不是贱,而只是因为他爱上了这个温柔的男人。可是男人的温柔是包裹在欺骗的糖衣内的匕首,狠狠的划开了他的身体,刺进了他的胸口,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侩子手还能一脸真诚的说,我只爱你,你要让我如何的信你?你信你说的那些话吗?
文檚把脸埋到了枕头里面,眼泪一颗颗的淌了下来,很多人都说他冷心冷情,不懂的爱,那只是他没有碰到可以让他爱上的人,当他遇见青仁以后,那个人点燃了他所有的爱火,他把他一生的爱意都奉献给了他,他以为那个人会捧在手心疼他一辈子,原来自己终究不是那个人要找的小木,那自己算什么?一时兴趣的玩物亦或是小木的替身?那句让他羞涩甜蜜的相公哥哥,原来是他人的专属,青仁每次在床上都执着的要他这样称呼他,是不是那个时候青仁眼里的他已经变成了小木了呢?
文檚勾起唇角,扯出一抹惨笑,如果爱是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宁愿我从未遇见你,从未爱上你。我依旧是那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懂的五殿下。
晚上青仁回到了文檚的身边,他喝了一些酒,他想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可是酒精根本麻痹不了他的大脑,他依旧清晰的记着他们今天的不欢而散,青仁坐在文檚的床头,文檚睡着了,青仁看到他微微肿起的眼睛,还有脸上未干的泪痕,我又让你伤心了是不是?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这一起都是我的错,而你的眼泪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青仁俯下身子轻吻文檚的眼睛,文檚的睫毛在他的唇下颤抖,文檚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青仁满脸的懊悔和心疼,那样的深情是骗不了人的。文檚看着青仁紧锁的眉头,他伸出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是我让你为难了吗?是我让你痛苦了吗?可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