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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上——by玄色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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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兄……”重雅一惊,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兄长,整个人便有些愣住了。

“这几日也未曾见你上朝,躲着我?”重烈侧头开门见山,瞧着弟弟眯眼思索的表情。

重雅咬牙垂目思忖了片刻,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比如他和风夭年之间,比如他和皇兄之间。他定了定心,深吸一口气走向重烈,俯身跪拜在他的脚下郑重道:“请陛下允许我前往皇陵,照顾母后直至她仙去。”

“是因为你愧疚,还是因为你怕面对我?”重烈不拒绝也不答应,一针见血反问。

“都有。”重雅抬头瞧着自己的兄长坦白道,“母后如今的惨状因我而起,我理应承担责任;敖烈国之动乱虽非我愿,却亦是因我而起,于情于理皇兄都不应该将我留在身边,不是么?”

“这不过是司马一族权势欲望强烈导致的结局,你、我、甚至母后……都不过是牺牲品罢了。你想要去皇陵照顾母后我不阻拦,不过每日早朝、议政你必须到场。”重烈说完便绕过仍然跪地不起的玉城公,向着奉仙宫的大门走去。

“你不怕我抢夺你的帝位?”重雅起身跟随急急问。

“你尽管可以放马试试。”重烈笑笑不以为然。

“你就这么自信?”重雅大声问,虽然心中的确并无要与皇兄夺位的想法,但这般被小看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重烈站定转过身瞧着弟弟的脸,“我一直都信你,鹊翼朝十年质子,只有你年年与我书信往来。重雅,你是我唯一的弟弟,若我连你的心思也不懂,那我如何懂天下民心?”

“混……混蛋……”重雅低声道,眨眨眼睛别过脸,第一次听见皇兄这么直接的表明兄弟之爱,让他原本还有些孩子气的任性突然变得——如此幼稚。

“自负的家伙!”重雅咬牙道,“自负的家伙!”

“随你说,我不治你的无心之过。”重烈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将弟弟丢在了身后。

“你根本就是什么都算好了!阴险的家伙!”重雅大声道。

“继续,说点更狠的,别总说夸奖我的话。”重雅大笑着不以为然。

“行,那我可真说了。”重雅嘿嘿一笑,心一横深吸了口气,提高了声量:

“皇兄,我上了他。”

“皇兄,我上——了——他!”重雅加大声音,拖长了音节,一字一句清晰嘹亮。

重烈原本沉稳的脚步停下了,这句话显然带来了很大的震撼性,他半晌才转过身来,那黑色的深邃眸子里,阴郁之气如同乌云盖顶,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迫力。

“你说了,不治我的无心之……”话还没说完,一拳头已经上了脸,半边腮帮子火辣辣疼了起来,虽然皇兄手下留情没让牙崩坏,但这疼得钻心,瞬间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说了不治你的无心之过,不过这是无心之过么?”重烈拎起倒地的重雅将他压至宫墙之上。

“我……我……喝醉了……”重雅捂着一边脸哭腔道,“他又那么漂亮,又没力气反抗……”

“你……”重烈举起拳头,捏紧却没挥下去,瞧着重雅可怜兮兮的表情,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将他扔到了一边,“滚!”

“能滚回皇陵不?”

“哪儿都不许去!回你的玉城公府!”重烈大声呵斥道,“明儿个若不见你上朝,杖责二十,我亲自动手!”

“您这是假公济私……”重雅微弱反抗。

“要不要我现在就假公济私给你看?”重烈冲着重雅的方向上前一步,瞧着对方慌慌张张捂着半边脸颊忙不迭跑开了,一溜烟跑开了,跑到半途中突然想起来什么,挥手向这边嚷嚷:“皇兄——夭年真的很美味,别要放过啊——要你让他哭了,我还会趁虚而入的——”

“还不快滚!”重烈拔剑要追,却瞧着那家伙兔子一样一溜烟飞奔远去,很快便消失在路的拐角处。

混小子!重烈抚额叹息着转身,想到方才重雅所说的话,便心乱如麻。他今日是真想要见到风夭年,但此时此刻的心情若是见到他又会做出什么事情?

会迁怒与他?会漠视他?忘不了在鳞屋最后一夜自己对他所作的一切,或许今日不是相见的好时候?

重烈叹了口气,决定原路返回,可一抬头,却瞧着奉仙宫扇形拱门之后,风夭年一袭白衣长衫站在那里定定瞧着自己,鹿眸闪烁在夕阳的余晖之中如若水晶,便看得自己的一颗心突突疼痛了起来。

“陛下何事前来?”风夭年开口打破僵局,看着站定在门口的重烈,似乎是还没有做好要进来的打算。

“鲜风国进贡了些新鲜的核桃酥,想着你或许爱吃,所以给你带来。”重烈目光落在风夭年身上,示意独孤休将食盒呈上。

“谢谢陛下关心,还有事么?”风夭年让独孤休将核桃酥送进去,这门口,便只留下了自己和重烈两人。

七日不见重烈是消瘦了些许,他仍是那敏锐犀利的君王,可彼此之间却因为那些日在司马素府上的相处,而似乎有了些许不同。风夭年知道自己应该躬身拜别,但脚步却怎么都挪动不开。

“太阳快落下了,早些回房吧。”重烈叹了口气解开身上的披风上前盖在风夭年的肩膀上,“秋获祭之后,晚上的露水便寒湿的厉害,别在外面呆久了。”说着便沉默着将披风的带子一条一条慢慢系好。

“陛下就不想说点什么?”风夭年瞧着重烈的表情,刚刚他与重雅之间的对话,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却不想重烈居然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愿以为他会狠狠辱骂自己一顿,这样他们之间便不会有现在这么奇妙的气氛,不会心中慢慢弥漫开来的柔情,不会有靠近,便能如之前一般对立和冷酷。

“那事情就发生在我去司马素府上的第一晚。”风夭年见重烈无意开口,便笑了笑继续道,“戾夜去陵墓探寻,因此便只有我一人在房中,我……”

“疼么?”重雅冷不丁开口问。

“什么?”风夭年诧异看着仍在专心整理披风的重烈,他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只能瞧着那浓黑的睫毛之下,原本阴鹜的狼眸却若柔情似水。

“疼么?”重烈系好最后一根带子,摸摸风夭年的头发,“所以你后来一连病了三天?我原以为,是鳞屋那晚让你着了凉……”

疼么……当时是很疼的,很疼很疼……疼得连哭都哭不出来。原本只要回想起那一夜便浑身钻心一般疼痛,还有耻辱、无奈与对自己的痛恨。

可为何,听着面前这家伙的话,竟然会忘了那种痛苦;只觉得心中原本被撕裂开来的一道口子,涌出的不再是伤口的鲜血,而是温暖又甜蜜的感觉。

风夭年想要想起与对面这男人的仇恨,想起他曾经那些凶狠的话、征服的语言、无情的宣判、高傲的蔑视……

可瞧着对方的眼,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有注视——注视,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一直瞧着那张俊美英武的脸变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温暖环抱了他的身体,新茶的气息涌入了自己的呼吸,整个人都沉醉在了他温柔如水的深吻之中

“重烈……”风夭年含糊出声,瞧着近在咫尺的深邃眸子中的渴望,还来不及说什么,整个人便被打横抱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第36章

重烈顺着风夭年的身侧一路吻下去,嘴唇刚到他的胸前便感觉夭年发抖地厉害,好似被人脱光扒进丢进冰天雪地中一般,一阵一阵抽搐。

“冷?”重烈撩起脚边的被子,将两个人都裹了进去,凑近瞧着风夭年涨的通红的脸。

对方没说话,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别过脸似是在摇头。

夭年在害怕,对于这具鲜少经历床事的身体来说,快感是一种过于强烈的刺激,更是一种让他无所适从的刺激。

这是他如此真实的自然反应,卸下了鳞屋中对抗的意念,他的孩子气和不谙世事便在这一刻完全体现。

重烈便只觉得心中一软,也没再往下吻,而是侧身躺在夭年的身边,一手将他揽进了怀里,一手则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抚摸,“怕就抱着我,夭年。”重烈低语,却瞧着对方没任何动静,身子因为拥抱不怎么发抖,却还和木头人一样僵直地厉害,便只好拉着他的手勾住自己的脖颈,将他贴自己的身子更近一点,侧头吻他紧闭的眼睑、漂亮的鼻梁、柔软的嘴唇,手绕过腰际伸至他的两腿之间。

风夭年哼了一声,咬牙将身子缩了起来,原本绕过重烈脖子的胳膊下意识要退回去,却被重烈一把拉住凑得更近,“别躲夭年,我会小心的。”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对于风夭年来说,疼痛、仇恨、愤怒这样的情绪,远比快乐更容易让自己接受。

夭年觉得自己在堕落,明明应该拒绝、立刻拒绝,还有重新爬起来的可能,可面对着这身体的拥抱、如此熟悉的气息、那么温暖的体温,反抗的意识却不知道丢掉了何处。

他以为不看、不听、不想、不回应便能找回曾经的斗志,却发现这只是徒劳的等待,当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体内的渴望只是更催促着自己接受即将到来的一切。

重烈小心抚弄,温柔而缓和,原本夭年僵硬的身体便若冰雪融化一般碎裂了坚固,绕过自己脖颈的手臂收紧,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抱好被子。”重烈笑瞧着身边仍然紧闭着眼睛的风夭年,用被子将他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你想干什么?”风夭年睁开眼睛,瞧见对方冲他笑了笑,整个人便缩进了被子里面,滑至了他的两腿之间。

还没意识过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夭年只感觉湿润的温暖将他敏感的坚硬吞了下去,整个人便在一瞬间如同泡在了热水中,好似化开一般没了力气。

“别……”夭年闷哼了一声,掀开被子想将重烈推开。

“盖好!别着凉了。”重烈抬头瞧着风夭年笑笑,宠溺的口气安抚,“乖,夭年,裹好被子,别看。”

被子里的空气很浑浊,但风夭年身上淡淡的味道却很好闻,一股中草药的浅淡芬芳,是他常年用药留在体内挥散不去的印记。

重烈凑近坚硬温柔舔舐,从铃口至茎干,再沿着褶皱的皮肤滑向后方的柔软,一遍一遍周而复始,对自己来说这是一件如此让人兴趣盎然的宝物,怎么把玩也不尽兴。

风夭年的手伸了过来,想要遮住自己被不断舔舐的部分,却被重烈一把抓住,十指相扣着握紧,牢牢压在身体的两侧,深吸一口气将整个坚硬都没入口腔中,用舌头旋转着抚弄茎干的四周。

夭年哼出声,呼吸沉重而紊乱,快感让他无法遏制地扭动着腰部,想要迎合或被含地更深,双手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整个人僵直了双腿似是快要宣泄出来。

重烈停下了,顺着被子爬了出来,瞧着风夭年不知所措的眼,他咬着唇双目迷离地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下来,又因为想到了那被重烈驯服的夜晚,便显然有些恐惧。

“闷死我了,换口气。”重烈摸摸风夭年的脸,吻了上去,热烈却温柔地,右腿则贴在夭年的身上,用腿面蹭着他仍然坚硬和渴望的立起。

这一次,夭年的手臂主动绕过了重烈的脖颈,如此自然,让重烈心中一暖便将他抱得更紧,不想结束这个柔情似水的吻,却听见夭年喉咙中恩恩呜呜无意识了两声,身子一紧整个人便僵硬了起来。

有温暖的液体喷溅在了重烈的腿面,夭年涨红了脸不放松手臂,将脸埋进了重烈的颈窝,只有急促而沉重的呼吸,表明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嘿,夭年,你勒我太紧了。”重烈拍拍对方的手臂,可那孩子却死活不放手,如同一只八爪鱼一样连同脸一起吸在自己的身上。

“至少让我擦擦干净,要不然……”重烈顿了顿笑道,“叫下人进来换被子?”

“不要……”风夭年松了手,扯过被子遮住半边脸,一双漂亮的鹿眸便忽闪忽闪瞧着重烈,瞧着他爬下床套了件罩衣,用锦帕擦干净床上和夭年双腿间的残留,才坐在床榻边低头擦拭自己的腿面。

风夭年瞧着他的一举一动,瞧着他宽厚的肩膀和健硕的背部,虽然同为男人,夭年却能清清楚楚体会到这种吸引,他的温柔足以融化自己心中的抵抗、仇恨,曾经体会到的那种可怕,原来只是因为恐惧他这种致命的吸引力罢了。

“累么?”重烈感觉到了目光,转头看着夭年。

自己什么也没做,怎么可能累,风夭年摇摇头,又觉得这是一种暗示慌忙点点头,瞧着重烈嘴角微微上挑轻笑,掀了被子便钻了进来,躺在夭年的身边,将他揽向了自己胸膛。

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没想到重烈再也没任何动静,好似就这么决定睡了,倒是轮到风夭年开始诧异,“你……”他开口想问,却又觉得过于主动,支支吾吾了一会背过脸去不再说话。

“我怎么了?”重烈爬起来撑着上身看向夭年,“说啊。”

“你……你累了吧,好梦。”风夭年飞快说完这句话紧紧闭上眼睛,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发生过……什么……都没……

“会疼的,夭年。”重烈咬住夭年的耳朵轻轻道,手则沿着他脊背光滑的皮肤,伸向他后方的柔软,“说不定这次你不止躺三天……如果你说不要,我会停下……”

重烈的动作很慢,他在给风夭年反悔的时间,心中的渴望一直都在沸腾和压抑,但他知道自己一直控制的很好,直到他的一根手指都伸进了甬道,听见了风夭年因为闷痛而发出的哼哼,却未曾听到拒绝的半个字眼——重烈觉得,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旦让欲念出发,便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

重烈将手指在口中含湿,探入第二根,瞧着风夭年皱紧了眉头,便含住了他胸前的粉红,吮吸舔舐,另一只手则继续抚弄他前方的柔软,随着逐步坚硬和挺立,后方的甬道变得柔软而松弛,第三根手指和第四根手指也慢慢得以艰难挺进。

“重……重烈……”风夭年含含糊糊叫他的名字,意识有些混乱,手胡乱抓住重烈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

“头发要扯掉了。”重烈觉得好笑,身为敖烈国的皇子和国主,毕竟不是什么高洁圣人,虽不如重雅的胡乱关系,但床伴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却第一次瞧见和只小猫一样粘人的反应。

他只得重新向上挪了挪,让夭年抱住自己的脖颈,这种姿势让夭年觉得安心许多,不再有些焦躁和恐惧地呓语,而是收紧了臂膀贴近重烈的身体。

夭年的反应是一种强烈的迷剂,重烈觉得头脑嗡得一下炸开,下意识便要腰部想用力,整个进入那温暖的甬道之中,却被仅存的理智硬生生收了回来,喘息了片刻压抑住了这种渴望,用唾液润湿了自己的坚硬,握住尝试着蹭了蹭夭年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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