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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上——by玄色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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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年没抵抗,他已经分不太清楚究竟和方才有什么区别,重烈再用上了几分力气,感觉后方在为自己打开细微的门缝,铃口前方已经一半进去。

“痛……”风夭年手上用力,指甲嵌进了重烈肩膀皮肤半分,“重烈……疼……”但他来不及说下面的话,重烈的吻已经堵上了他的唇,腰上的力量一点一点加重,让自己的整个坚硬都没入对方的甬道中。

夭年想叫停,这种疼痛让他觉得无法承受,可根本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重烈的舌头包裹着自己的,搅动吮吸,连空气都要从身体中抽干一般。

混蛋……出尔反尔……风夭年想骂却无能,只能将自己的痛苦转嫁于手中,指甲胡乱抠入了他的皮肉之中,直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毫无力量,下肢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变得麻木,痛感开始慢慢缓解,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手的点点血渍,重烈的肩膀就和被猫挠过一样,一道一道深深浅浅的血印子。

“疼的……好些了……?”重烈离开他的唇,哑声问,低沉的声音性感无比,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显然已经沉浸在快感之中,却仍然在理智之下留给了夭年些许空间。

“疼……当然疼!”风夭年恨道,“你说过如果我叫停……”

“对不起,是我停不下来……”重烈再一次吻他,慢慢前后动作,“所以,不敢听你说。”

“那我现在要叫停!”风夭年咬牙道,用力推开重烈,却抵不过对方的力量。

“你说谎。”重烈咬住他的耳朵笑道,慢慢加快了节奏,一点一点用坚硬向着甬道的上方摩擦寻找。

“我没说谎,我现在就要……唔……”他停下了话语,瞪大了眼睛,脚趾弯曲着僵硬起了身体。

这和方才的快感不同,是那种让浑身都酥麻无力的奇怪感觉,有一种无法得到满足的欲念从心底弥漫开来,带着疼痛却更带着渴望,让人说不出话。

重烈瞧着对方瞬间变色的脸,知那是他的敏感位置,略微加了些许力气摩擦方才的地方,感觉夭年竟下意识主动迎合了上来,抬起了腰部向着自己的坚硬更贴近些许。

重烈喜欢他这般迷离又渴望的样子,此时此刻的夭年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他小心压抑着随地随地想加快用力的欲望,瞧着风夭年半眯失去焦点的眸子,感觉他因为缓慢腾升的快感而收紧的身子,听着他从夹杂痛苦的呻吟变成渴望而快乐的呓语,自己的欲望便也随同着身下的人,升温加热,最终共同抵达了迷幻之境的终点。

第37章

日上三竿的时候风夭年才迷迷糊糊醒过来,觉得浑身散架一样疼,却并不似与重雅那夜之后那般难受。

他转了个身,居然瞧着重烈的一张睡脸近在咫尺,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那浓密的睫毛若清晨带露珠的草叶,闪烁明媚。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风夭年脸上仍然觉得烧得厉害,反反复复折腾到大半夜才相拥着睡去,也难怪素来勤奋的敖烈主今天居然会旷了早朝。

他轻轻起身准备下床,却冷不丁被人重新压了回去,一个热烈地让人无法呼吸的吻便毫无预兆开始,挑衅着他的口腔和呼吸让人休息了半夜恢复的力气,便在片刻之间土崩瓦解。

“早朝……起床……”风夭年徒劳无功挣扎了片刻,却最终偃旗息鼓变成了拥抱和迎合。

“看来你精神还挺好。”重烈离开了嘴唇道,手指抚摸着风夭年涨红的脸颊,“早知这样,昨夜应该再激烈点。”

“陛下真想让我卧床不起么?”风夭年皱眉问。

“怎么舍得……”重烈笑笑,留恋风夭年的嘴唇喃喃道,“你对我来说有多宝贝……或许这辈子你都无法体会到。”

他只是自言自语,根本不是一种表白或倾诉,可风夭年却只觉得心头震撼,心便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别离开我,夭年。”重烈深深瞧着风夭年半晌,沉沉开口道,重新落下的吻带来了身体的欲望,原本清早便容易被挑逗的身体,便在他的拥抱和呢喃中慢慢被点燃,“别离开我……夭年……”

重烈抬起身子正要向下吻,却听见门外独孤休的声音传来:“陛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重烈皱眉,刚想要让独孤休离开,却想到自己这个中郎将并非是个不分场合、不看颜色的愚钝家伙,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便只得压抑了心中想再抱夭年的渴望,翻身下床,套了外衣打开了房门。

独孤休瞥了一眼房内,衣衫丢了一地,陛下也是罩衣蔽体头发披散在身后,即便不看仔细也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风夭年应该还在房内,独孤休不得不压低了声音在陛下耳边低语,“是鲜风那边传来的消息。”

重烈心中一沉,下意识觉得不好,出门反手关上房门,“怎么回事?”

“鲜风国内的具涵王之地失守。”独孤休如实禀报,“左冀大将军之子左延打着复国灭奸臣的旗号起兵,昨夜已攻破城池并自立为代王。”

“具涵王是鲜风国内唯一没有被我们攻下的城池,为何会在一夜之间失守?”重烈拿过军报仔细阅读。

“陛下,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此事看来从我们回到敖烈国开始便已经谋划,更由于前一段时间司马一族反叛及雀翼朝交恶之事,让不少兵力回国支援,放松了对具涵王之城的监督和围捕,才令左延有突袭攻下的可能。”独孤休禀道。

“即便是左延有将领之才,具涵王城内的兵士又怎会轻易投降?”重烈愤恨道,不攻破具涵王的城池便总是心中留有大患,没想到包围觊觎了半年之久的天险金刚之城,竟然就这么落入他人之手!

还是那个令自己原本就心中不快的狂妄小子——左延。

“是……鲜风国主的……亲笔手谕,让城内军民集体起兵……”独孤休低声道,瞧着重烈的脸色猛的变得难看,便诺诺收了话语。

“夭年……”重烈捏紧了拳头,猛的推开门,便听见门后发出了闷闷的碰撞声,风夭年轻声的一点疼痛的呻吟。

重烈跨入房内,铁青着脸将独孤休关在了门外,看着揉着额头被撞出的大包,龇牙咧嘴的风夭年,他方才根本就在偷听,一切都清清楚楚。

“这就是你写那个具字的原因?具涵王的具。”重烈冷笑一声,从衣架上将一直收着的那竹简丢在风夭年的面前,“我以为你写这个字不过是心中有期望罢了,却没想到,你根本都已经部署好了一切,只等着鱼儿落网!”

“难道我就应该乖乖坐以待毙么?”风夭年蹲下来捡起那竹简摸着上面自己的字迹。

“手谕……是那日在鲜风境内的山中就给到左延的?”重烈冷冷看着风夭年的动作逼问,“所以,你才会拼死回到我的身边,用性命保护那男人?”

“没错。”风夭年看着重烈,他是个聪明犀利的男人,正是因为如此,被蒙骗了半年之久的骗局解开,才让他更加恼羞成怒,“他是鲜风复国唯一的希望,若他死,我活着便和活死人没有区别。”

“他对你……有这么重要?”重烈觉得心中烦躁,此时此刻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但不得不想起风夭年和左延的特别关系,那种生死与共的深刻情意。

他承认,自己在嫉妒,嫉妒这种这辈子,也无法与风夭年形成的关系。

“除了他,我没有人可以相信,敖烈国主陛下。我说过,你欠我,我会想方设法拿回来……不单单是赤帝教义,还有……整个鲜风国。”

“那你是不是还要亲手杀了我才行?”重烈冷笑着上前,将佩剑抽出放到风夭年的手中,低下头指着自己的后颈要害,“这里,你说过,哪怕是你的力气也能立刻置人于死地。我害你亲手杀死了你所有的亲人,你是不是有朝一日也要在我这里捅上一刀,我们之间才算是了结了?”

“人是我杀的。”风夭年寒心干笑着,看着重烈在面前的冷酷表情,便想起那几乎都快遗忘的一幕一幕。

满手至亲的鲜血、触目惊心、痛彻心扉,曾经罪孽深重地几乎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却仍然从地狱中爬了出来活到现在;那时候的真切疼痛,便又在这冰冷的言语中全部清晰呈现了出来,“杀人?与你何干,敖烈主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风夭年摸着佩剑锐利的剑身,瞧着自己的手指便因那轻轻的触碰而割开皮肤渗出鲜血,明明破了伤口会觉得疼,可风夭年此时此刻却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指的鲜血一滴一滴渗出滴落,只觉得那疼——在心里。

“若真要死,真要杀,要杀该死的人,应该是我自己呢,我可是个亲手断送了父王兄长们的……罪人……”他突然呵呵笑出声来,身子颤抖了两下靠在了背后的门栏上。

“夭年!”重烈瞧着那滴落下来的鲜血,想起因为此事的打击导致风夭年刚刚被俘时候几命丧黄泉之事。

此时此刻夭年的表情,就和魂魄出窍了一般,看得心中一惊,慌忙将佩剑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收回剑鞘,撤了罩衣干净的布压住他手上的手指,“我不应该提这件事情的,夭年,看着我,看着我!”

“我正看着您呢,陛下。”风夭年淡淡笑笑,却毫无情感可言,那冷漠的笑容让重烈觉得一阵刀绞一般心疼,“不仔细瞧着您,又如何能与谋略过人的敖烈主争个高下?”

“夭……年……”

“你说的都对,发生过的事情有什么不能提的,你手上是干干净净的,你未曾篡位,你没有弑母,我比你要肮脏一千倍一万倍!”

“夭年……”重烈想将他揽进怀里,却被对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别过脸不想再看面前的人。

重烈本还想说些什么,可瞧着他冷漠地如陌生人一般的表情,便知道无论什么言语都无法挽回方才自己捅出的那一刀。

差点忘记了,他和风夭年,原本就是仇恨两端的对立,这么多日子的朝夕相处,远离了政事纷扰,有些东西似是遗忘了、模糊了,以为他们温情了、靠近了。

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奢望、是他的迷惘;却发现那真真实实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沟壑,不过只是覆盖在薄薄尘土之下。便因为如今这么一搅弄,又呈现了那触目惊心的巨大鸿沟。

重烈希望能昨夜梦回,从未如此期望沉溺虚妄的他,竟第一次渴望事情能重头开始。他想抱着风夭年,再一次告诉他别离开自己,可理智却提醒自己这样做的徒劳无功、不合礼数。

梦醒了便是醒了,再也无法挽留,若奢求便是自我尊严的丧失。

第38章

这已经是这一个月来第三份来自鲜风的书函和礼物。重烈看着一桌子被仔细检查过的礼物,和尚未拆封的信件,心中不知怎么有些烦乱。

明明知道应该彻底丢掉礼物,斩杀使节,宣告天下那个自称“鲜风代王”的左延,不过是叛乱贼子,但想到风夭年那句“欠我的”,平生第一次,重烈收敛了原本自认为正确的做法。

“陛下若看着心烦,属下帮您都收起来?”独孤休在一边开口,“还是送上奉仙宫?”

“先这么放着。”重烈收回心神,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奏章上,关于鲜风的战事不断,左延持风夭年的诏书的确在各地掀起了不小的复国力量,若不派兵前往,征战鲜风所得的一切战果很快便会化为烟云。

正这么思忖着,却听着有脚步声急促而来,也并未禀报,便推开了鳞屋的房门,风夭年站在门口,因为一路而来气息有些不稳,戾夜紧随其后沉默而立。

“既然陛下当我是一名囚徒,不如关押在天牢之中,又何必浪费了好好一座奉仙宫?”风夭年跨进房间冷笑道。

没想到他会径直找上门来,重烈倒是有些愣住了,瞧着一月未见的风夭年,挪不开目光,心却因为他的冷言冷语而觉得冰凉冰凉,“你知道我不会将你关在天牢,激我又有何用。”

“那将鲜风送来的东西还给我。”风夭年开门见山向着重烈摊开了手。

东西没拿到,手却被对方一把抓紧了怀里,重烈在面前微微低头直直看着风夭年愠怒的脸,“你可知道,你现在脚下是敖烈的国土,你亦是我的人。他左延送来的东西,我敖烈主倒是看不得处理不得了?”

不想重烈居然说出这么露骨的话,风夭年脸上微微一红,拼命想挣扎脱离那男人的束缚,却越是没力气反抗,干脆放弃抵抗笑着看向重烈,“敖烈国主陛下一直都如此自信,那这次我倒要拭目以待,究竟你能囚禁我到何时。”

风夭年说的浅淡,放在曾经重烈定是不会放在心上,可见识过这孩子深沉的心思,他只觉得心头一沉,整个人便没来由的紧张起来。

极少感觉到来自他人的威胁,登基称王之后便更无所畏惧,无论是战场之上或是朝政之上,他看的冷静想得清楚亦无所在意,便可高高在上掌控全局。

但这一次不一样。

他在乎,在乎面前这少年。不想伤害他,却想要留他在身边的这种感觉,竟然令自己有些乱了方寸。

“把东西给他。”重烈松开对方的手,别过脸去,挥挥手示意独孤休接手这件事。

“这是鲜风送来的礼物。”独孤休一件一件将物件清点给风夭年看,数得很慢,一边看着重烈的表情,不知道那放在一侧的信笺究竟应该不应该呈上。

风夭年听了一遍,却只拿起第一件送来的物品,是个蓝田玉质的精巧核桃,那浅淡粉嫩的玉核桃镂空雕琢,内里用左家特质家徽的祥云图案为底纹,一看便是出自左延亲手,便再也没放下,细细放在手中搓揉,很是喜欢的样子。

重烈在一边瞧着他专注的模样,突然吃味的厉害,不知是一股子什么样奇怪的情绪,令自己坐立不安浑身烦躁。

风夭年从未这么专注地瞧过一件东西,他终究是看惯了皇宫中珍奇异宝的鲜风国皇子,更是对那些金玉宝贝视如粪土的脱俗之人,可瞧着他这般细细把玩在手的样子,不开口询问看就知道这是出自何人。

“没错,公文上说了,这是鲜风叛臣左延亲手所做,送给鲜风国主陛下风夭年以示忠诚。”重烈靠着鳞屋的白凤鸟笼冷道,“其他的是……”

“我已经瞧见了。”风夭年打断重烈的话,可却并没有多看其他物件几眼,而是将玉雕核桃小心翼翼收入怀里,“应该还有他给我的信笺吧?”

左延,左延,只有左延!重烈不自觉拧紧眉头。这孩子哪怕是收敛半分,都不会让自己现在的情绪无法压抑,可他却非要表现得如此急切明确。

“这些……还不能……”独孤休看向重烈心中并不乐意将信笺递给风夭年,毕竟那些私信没有拆封过,谁知道里面究竟会不会互通些暗语,对敖烈国不利。

“也给他!”重烈开口道,口气极冷,“我倒要看看究竟他们想玩什么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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