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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上——by玄色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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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第二遍。”风夭年皱眉避开对方的视线,放开手向门口走去,“去花园……”

重烈的手从夭年的背后按住了门框,将他桎梏在自己怀抱中的一方小小的空间中。

“我说了别问第二遍!”风夭年也是有脾气的,知道自己挣扎无果,一弯腰便要从重烈的臂膀下面逃出去。

可他彻底失算了,重烈没有说话,根本没有问自己一句,只是弯下腰吻了上来,封住了自己的嘴。

这个吻缠绵之中带着炽烈,让风夭年觉得心跳加速,几乎马上要从胸膛中蹦出来一般。他觉得身体无力,靠着门框仍然让他觉得腿脚发软,只能伸手环绕住了重烈的脖颈,回应他舌尖在口腔中的挑逗。

“花……花园……”乘着重烈微微离开自己的嘴唇,风夭年含糊地想要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你确定?”重烈揶揄一笑,继续深吻对方的唇,一边伸手准备打开房门。

“唔……”夭年知道他在说什么,心慌摇头,却因为对方软舌的挑弄而发不出什么完整的字节,只知道身体因为重烈的靠近而慢慢发烫,虽然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吻着自己,只是用双臂拥抱着自己,可体内却有一股奇怪的感觉慢慢腾升上来,让自己软绵绵的,连勾住重烈脖颈的力气也在慢慢消退。

重烈吻至酣处,膝盖顶入风夭年的双腿之间,却没想到对方却和软脚虾一样猛的一失力,整个人便坐在了地上。

重烈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他,没让对方摔着,诧异之余刚想笑,可瞧着脸红透了的风夭年,却又笑不出来,只觉得他这种真实又敏感的反应如同催情剂一般,单腿跪在他的面前便顺着他的脖颈往下吻。

根本没有任何抵抗,风夭年身体软得如同一汪水一般,只是在被碰到敏感部位的时候,微微发出呻吟。重烈觉得这似是一种鼓舞,双手撩拨着他胸前的粉红突起,而牙齿则扯开腰带,解开衣衫,埋进了他双腿之间。

风夭年身上剧烈颤抖着,扭动着下意识想躲开,却逃不过重烈的眼明口快,一张嘴便整个吞了进去,而那呻吟便突然化作了缠绵的呜咽,带着快感急剧上升的迷离,在整个鳞屋中弥漫开。

重烈节律地吞吐着口中之物,令它慢慢柔软变得坚硬,而耳边压抑却仍撩人的呻吟让他觉得身体不可遏制发热,下面胀痛难耐,越发渴望更进一步的接触,眼瞧着风夭年半眯性感的神态,他松了口,向上挪动了些许,将自己的坚硬凑近夭年的两腿之间。

“夭年。”他凑近对方的脸颊理顺他有些凌乱的发丝,“我会让你舒服的。”说着一只手开始扩张夭年下面地甬道。

“疼……”风夭年呻吟,掰近重烈的肩膀把头埋了进去,“轻,轻点!慢点……”

“忍一下。”重烈安抚道,听着夭年有些痛苦的呻吟,心头的确是有些心疼和着急。重烈一边转动手指,一边按照之前所寻的位置,按住甬道之中那可令人快乐的一点试探,“是这里么?”他侧头打量风夭年的表情。

“嗯……嗯……”风夭年点头,这可是他至今为止做出最主动的表示,令重烈大喜,知他也是被撩拨地心中渴望,撩起下摆的衣物,抬起身子,握住坚硬的部位,刚想挺身而下。

“陛下!”独孤休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陛下!”

接着,便是门被推开,重重打在了风夭年半裸的脊背,将两人一个踉跄扇翻在了冰凉的鳞屋地面上。

“夭年!”重烈一把将风夭年抱进怀里,狠狠瞪着这个鲁莽的不速之客,可两人如此衣衫不整,实在是……难有威仪可言。

“属下……来之前已经看了床上……没想到陛下……”独孤休惶恐退了出去。

没想到陛下居然会和夭年在门背后。

“究竟什么事?”重烈一边仔细瞧着夭年脊背的撞伤,一边问门外的独孤休。

“是鲜风国。”独孤休简短道,不想打扰陛下的巫山云雨,但又不得不把事情禀报清楚,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水,“鲜风伪……代王左延,送上六颗核桃树,说是为鲜风国主庆贺生辰。”

“你生辰?”重烈抬头诧异询问,“究竟是日月几日?”

“十月十日。”风夭年心不在焉道,“就是后天了……”他的心思已经放在了那六株核桃树上。

“想怎么过?”重烈饶有兴趣掰过夭年的脸,笑道,“应该要好好办一办,你都十七了都还没冠礼……”

“冠礼,原本是要在今年三月的……”风夭年淡淡道,别过脸去。

三月……

那正是自己围困鲜风的时间,重烈只觉得心一惊,然后便是突突疼痛起来,“我……”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口拙,只是慢慢用手梳理着夭年披散在身后的头发,突然沉默下来。

“核桃树倒是一份好礼,鲜风国内若要给孩子冠礼,是要用新鲜核桃枝叶洒水祝福的。”风夭年微笑着看向重烈,“若你真想给我办冠礼,便把那六株核桃树,种在奉仙宫如何?”

风夭年笑的有些勉强,但在重烈看来,却是他强抑丧国之痛迎合安抚自己的美丽表情。

他是喜欢自己的,那个点头便是给自己最好地应答。

无以为报,更感激夭年可将如此珍贵的心交给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应对他的这番真情,重烈只觉得心头温暖又幸福,抚摸对方的脸颊,温柔点点头,“好,都依你。”

第44章

这六株核桃树看看起来均有百年历史,约莫十丈高,树干最粗的部分需要两人环抱,枝叶为避免长途折断而修剪整齐,仅留树冠正上方的些许,便瞧见树干之上有不少砍伐休整的粗壮枝干断面,而下端的树根则为了不令其受伤而仍然包覆着黝黑湿润的泥土。

“果真是鲜风内生长的核桃树木才能如此茁壮。”重烈瞧着宫人们在奉仙宫前挖出深坑,将千里迢迢而来的树木种植下去道,“在我敖烈境内的核桃树,几不生核桃,即便有干瘪瘦小。”

“只可惜了这些树。”风夭年淡淡道,“只怕过不了多久也是要枯萎了的。”

“怎会。”重烈手放在夭年肩上,手指则若有若无一般蹭着夭年的脸颊,“我既能将你养肥养壮,不过是六株核桃树罢了,又有何难。”

心若是死了,无论是人还是树,都活不了。风夭年这样想,却没开口,只是怔怔瞧着那些树木发呆。

宫人们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已经将一切都整理妥当,铁锹锄头什么的都撤了出去,宫女们已经拿了扫帚簸箕,开始清扫起了那一地残败的枝叶。

“等这些树明年散叶了,夏天这里就会凉快很多。”重烈拉着夭年的手有些兴致道,“这奉仙宫原本是父王命人建造的,现在看看真是缺点人住的味道,我想命人修改修改,夭年,你有什么喜好么?”

可他却没得到对方的回答,夭年微微蹙眉若有所思的样子,显然根本没听进去刚刚说的话。

“夭年?”重烈低头凑近叫了一声。

“啊……”夭年猛的抬头,两人的脸颊正好亲昵地微微擦碰了一下。

“在想什么?”重烈俯下了身凑近问,“自从这六棵树送过来之后,你就一直这么恍恍惚惚的。”

“只是想起了些旧事。”风夭年吞了口唾沫,知自己不能如此心绪不宁让重烈看出端倪,笑笑道,“你或许忘了,我在鲜风所住的庭院里,也有许多核桃树。现在闻到了这股子味道,便突然生了许多念想。”

“想家?”重烈将夭年搂进怀里,轻拍他的脊背温柔道。

风夭年没说话,在想家和这温暖的怀抱,他似乎开始慢慢偏向后者,那曾经鲜风对自己意义非凡的山川河流,那曾经刻骨铭心在灵魂中的国仇家恨,却一点一点被自己慢慢淡忘。

“夭年,给我时间。”重烈低声道,那好听磁性的成年男子的音色,如同一把金丝弦琴一般,撩拨着夭年的心绪,“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满意,你只要留在我身边,慢慢看着便好。”

他的话音是一种咒语,一种让人可以放下警惕的咒语。

承诺太美,美丽地让人无法不顺从、不相信、不扩大了心中的侥幸。

“用你的方式让我满意?”风夭年抬起头看着重烈,“你我真的能达成共识?你是敖烈国主,而我却是……”

“是我爱的人。”重烈微微笑了,一个冷酷的君王温暖的笑,足以融化冬天的冰山,他冷峻的眼角因微微弯曲而显得无比柔和动人,狼眸深邃的冰冷消退无形,恍若那繁星点缀的夜空,只是让人不禁沉溺的美好。

“只要你爱我,夭年,”重烈轻啄风夭年的嘴唇,慢慢柔情化作深吻,宣泄着心中的渴望,“你能想到的、无法想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做。”他的呼吸有些沉重,似因为强抑在心中的热情被倾诉而释放出来,夭年隐约觉得有些害怕,无法拒绝,只能搂住他的脖颈任凭其软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略地。

整个人被重烈轻松打横抱了起来,一边继续缠绵的亲吻,一边向着卧房门走去,“不要……”风夭年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今天不行,这里不行,他开口小声拒绝,却瞧见了近在咫尺重烈的眼睛,黑色深邃的眸子下面,是已经点燃的热情。

“没有正当理由不许拒绝。”重烈微微坏笑,用牙咬了口夭年的鼻头,“下午被你撩起来的火还没下去呢。”

“我什么都没做!”风夭年觉得脸上烧得厉害,想到居然被独孤休看了个光,就觉得恨不能时间倒流,“我,我现在也没那个心思……”

“那就当可怜我这个正直需求强烈阶段的男人吧?”重烈一脚踹开门,退后一步用脊背将门关了个严实,“爱人下午刚向我表白,便让我灰溜溜的回去,敖烈国男人可没受过这种煎熬。”

“我是鲜风人,不懂你们的传统……”风夭年被抱上了床,缩起身子便要躲,却被重烈的双臂挡住了去路,整个人便在床和他臂弯之间的狭小空间之中,不得动弹。

“我教你……”重烈笑着褪下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上身将风夭年抱进了怀里,“磨合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夭年还想抵抗,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不过几次而已,重烈便比自己更清楚这身体的反应。他觉得双腿已经酥软发麻,双手也从方才的抵抗变成了拥抱。重烈一手在自己花茎处抚弄,一手则径直在后面的柔软处按压,终于意识到方才重烈所说的那股“火”,下午被硬生生打断的欲望就在这直截了当的抚摸之下破土而出,汹涌得连自己都没法控制和相信,只能嗯嗯呜呜地发出令人羞涩的声音,却无法用意志压抑。

“看起来……我们磨合得很好。”重烈感觉到夭年的身体皮肤在快速升温,扭动着下意识贴近自己的身体,却又不得法门,“你也试试摸摸我好不好?”他咬着夭年的耳朵低语道,有些孩子气的哀求。

“不要……”夭年觉得自己手被抓住,脸红的要炸开想挣扎却又逃不开,只觉得心跳加速地快从嗓子眼蹦出来,然后蓦地碰到了火热又坚硬的物体,“不……不要……”风夭年别过脸呼吸困难,第一次摸到男人的下面,让他浑身都僵硬起来。

“那你别动。”重烈喘息道,慢慢提起身体在夭年手上磨蹭,“看我一眼,夭年。”

风夭年觉得心里憋屈,想将那荒唐又下流的家伙从身上推开,可转头刚想发怒,却瞧着神情迷离到性感无比的那张脸,整个人心便蓦地化开一般,只觉得如服下了催情药剂一样,整个人都丧失了抵抗力。

原来欢好时候的重烈是这样一种表情,和他温情倾诉时候不同、高高在上为君的时候不同,此时此刻的他沉溺在自己的手中,仿佛一可被随意控制的温顺动物,只渴求着爱人的抚慰。

“这样么”风夭年尝试着按重烈原先对自己做的那样,动了动手腕,瞧见重烈狼眸微眯,便将头埋在了自己耳侧,呻吟出来。夭年不想男人性感起来居然会如此让人着迷,也忘记了方才扭捏羞涩,贴近重烈便继续抚摸他越来越胀大的茎根。

“夭年……夭年……”重烈呼吸急促,声声呼唤火热喷在风夭年的耳侧,扰地夭年也觉得浑身滚烫,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化成水一样,“我要进去了,你忍忍……”

重烈抬起身从夭年手中滑出去,握住坚硬在对方后面磨蹭了两下,腰部用力挺了进去。

风夭年哼了一声,觉得身体被充满,却并不是特别疼痛,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下面传遍了全身,如同空气在身体中被抽走,瞬间带来无力的瘫软感觉。

重烈显然已经压抑不住,和此前那种缓慢又温柔的感觉不同,他的来回节奏又快又有力道,夭年尚未来得及消化这一次的进攻,下一秒钟已经带着身体仅有的空气抽出,这一来一回之间,整个人便似乎被放在了急速上升和坠落的秋千之上,让人即便是躺在床上也似乎控制不了身体的平衡,只能牢牢抱住身上男人的脖颈,让对方贴近自己,更贴近自己,好在快感急速腾升的这一条路上,找到一点点自我意识的影子。

夭年不知道自己究竟哼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一直听见重烈沉重呢喃自己名字的声音,如同一种魔咒让人觉得心安踏实,让他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和感觉全部交给对方……毫无保留地,让两个灵魂在这时这刻融合在一起。

等风夭年从迷迷糊糊中缓过劲来,才发现窗外天色早已经漆黑,饥肠辘辘和身体的疲惫一股脑涌了过来,让人有一种又虚脱又懒散的奇怪感觉。

“饿了吧?”重烈下床穿上衣服,又俯身给夭年掖了掖被子,“你躺着,我让戾夜给你准备点东西,想吃什么?”

“糯米糕。”风夭年想了想道。

“不行,夜深了,吃那东西胃容易不舒服,给你做两个芋泥点心,再来点粥行不行?”他口气看起来是商量,决定却显然没商量的余地。

“你都想好了,还问我。”风夭年皱皱鼻子别过脸。

对方却又趴上床凑近吻了吻夭年的脸颊,“吃点清淡的就睡吧,明天早上我让厨房给你烧糯米糕。”

“你也没吃……”风夭年瞧着他一副要走的样子。

“我还有些公务要完成,需要我……”重烈坏笑了笑,“忙完之后回来?”

“不……不用!”夭年脸一红,慌慌张张裹了被子躺了下来背朝着重烈,“快走快走。”

对方也没再纠缠,呵呵笑了笑,悉悉索索穿了衣服便听见开门出去的声音。

他真走了。风夭年背着身子听着。

没想到走的真的真么干脆?一点都不像是重烈这种爱捉弄人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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