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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神嗣 下——by玄色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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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不像……”左延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思量,但心中却觉得有很不好的预感。

自己似乎低估了他对风夭年的感情,这种小看了对手的错误令他心头怒火中烧,更有一种酸涩而不甘心的复杂感觉侵染了全身。

“夭年,我在外面,夭年,出来见见我!”重烈的声音从门缝中嘹亮传来,刚刚病愈的他有些气息不稳,但口气却仍然坚决的。

风夭年便在这熟悉又略带虚弱的声音之下,觉得心乱如麻,原本已经下定了的决心,就被这呼唤而动摇了些许,捏紧拳头克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而出的冲动。

“夭年!夭年!”重烈的声音仍是不愿放弃的,“让我看看你好不好,就让我看一眼!”

“重烈……”夭年抿嘴觉得心痛,下意识扯住左延的衣袖,似乎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若你不出来,那我便进去了!”重烈再一次提高声音加重了口气,“夭年!”

“不能让他进来!”风夭年大惊看向左延,“否则说不定你们的行踪会暴露的!”

“是你自己想要见他吧。”左延冷看夭年的脸,他的脸上期望和心痛写的明明白白,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捅进自己的心里,“见了又能如何……记住,明天此时,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走,不如不见啊!”

“我……我打发了他便回来。”风夭年听着重烈的呼唤声音越来越急,一咬牙便推门而出。

“夭……”左延不能再开口,只得将呼唤的声音压在了心里,从门缝中瞧着夭年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奔去。

夭年……夭年……

在心中已经无数次呼唤过这个名字,压抑的呼唤,不能让其他人听见的呼唤……无人应答的呼唤。

嫉妒那个远处的男子,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宣泄自己的感情,大声叫喊这个美丽的名字,那是自己只有在梦中才能释放的渴望。

如今,仍然憋闷在心中,一点一点,腐蚀着自己已经痛苦得无法忍受的心灵。

夭年……夭年……求你回来,回到我身边,求你。

“还好你没事。”瞧见风夭年飞奔过来的身形,重烈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沉沉呼出了一口气,捂住了额头。

“太医说这种恶疾发作时间不定……”风夭年站在奉仙宫门内的夹竹桃树下,和重烈保持五丈的距离,“所以,你赶快回去吧。”

“你……再靠近一点。”重烈在葱翠竹叶之下招了招手微微笑着,星眸之中,满是温柔,“让我再看看你。”

“会传染的。”风夭年抿嘴犹豫,“太医会照顾这里,你放心。”

“太医说,感染恶疾的人眼圈会发红,就让我看清楚你的眼睛,我便走。”重烈靠着奉仙宫门道,显然心意已决。

风夭年知道他向来不是随便说说,但瞧着他似乎真无意进来,心中也放了点警惕,又向着宫门方向挪动了些,食指拉了拉下眼皮,头向着重烈的方向凑了点,“喏,看,没有红的。”

“有点啊……”重烈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没有!”风夭年焦虑,明明自己已经服下了解药,怎么可能传染,又凑近了些许,“你看清楚,明明没……”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却被重烈一把抱住飞速拖出了奉仙宫。

“你放开我!”风夭年大惊,瞧着重烈迅速封上了宫门,想到门内还有左延等人等着自己,便觉得心头焦虑道如火上蚂蚁一般。

“跟我在一起,夭年!”重烈不管风夭年的挣扎,抱着他便向着远离奉仙宫的方向而去,“我知道你怕传染我,不愿和我在一起,但我没办法眼睁睁把你丢在那里。”

“你疯了!这种恶疾极为凶险!”风夭年只想回到那个紧闭的门后,否则一切计划和努力都白费,一切死亡和牺牲都化为泡沫。

“我不会放你走的,夭年!”重烈掰过风夭年的脸,迫他看着自己,“听我说夭年,现在,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我们现在不会回跃龙殿,你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不会连累其他人,我们现在要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什么……意思……?”风夭年看着重烈行走的方向,果然和鳞屋的道路截然不同,而似乎是向着废弃的深宫而去。

“我已经令人在西边的废殿整理了处所,那里是我们隔离的地方,你和我两个人。”重烈收紧了怀抱低声道,“夭年……你若染重疫,我绝不离不弃。”

“会……死的……”夭年低声道,这种欺骗的感觉令他觉得痛苦,可重烈的这番倾诉却又让自己深情滋生,如此折磨人的感觉如同冰火之间,令人无所适从。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重烈将夭年的头埋进自己的臂膀,“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面对死亡,夭年。”

第47章

这废殿原是后宫嫔妃祭祀神佛的地方,可因为重烈登基之后轻赤帝教义而荒废了很久,如今被宫人打扫地干干净净,但仍然因为长期荒废家具、窗纸、木板有些破损,雕花木漆也都有些褪色。

敖烈的冬天的确快要来了,在被宫人静心打理的奉仙宫和跃龙殿中看不出什么,却在这里瞧着秋的满目冷寂。

窗外银杏黄叶落了一地,风一吹来仍然沙沙片片落下,犹如一场金色的大雨,沸沸扬扬,满天飘散。

风夭年看得入神,冷不丁瞧着旁边那个人正盯着自己的侧脸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便觉得脸上一阵发热扭过脸,“你瞧什么?”他搓了搓自己的脸,生怕因为今晨是自己匆忙梳洗没弄干净。

“瞧你。”重烈歪着脑袋也不挪转目光。

“有……有什么好看的。”风夭年咳嗽了一声,觉得当下氛围实在暧昧,推门走出房间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别出去。”人却被重烈重新拽了回来,拉回房间关上了门。

“你想做什么?”风夭年诧异瞧着他,心头一惊。以前重雅还说这男人没啥欲望,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太妙……他别过身缩起肩膀,警惕瞧着他。

重烈噗地笑了出来,“你在想什么?一大清早对这个可能生病的人,我能做什么?”他扯了个软榻将风夭年按坐上去,又抱了条被子给他盖好,“太医说,若到今晚子时你还没发作便是无碍了,这段时间保暖不受风寒也很重要。”

“我真……没事……”夭年扯了扯被子觉得有点冒汗,心里惶惶不安低头低语,“你瞎操心。”

“不想我操心就乖乖躺着,”重烈也爬了上来,靠在夭年的身侧,很自然伸手便将他揽进怀里靠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则闭了眼睛似乎很困倦的样子。

“昨晚你去哪了?”风夭年瞧着他这模样倒有点好奇了,扭过身子凑近瞧着重烈闭目养神的样子。

他温柔的时候真是俊美,根本不似外界所传一张罗刹脸,特别是鼻眼之间的轮廓,因为闭目睫毛浓密而更显得柔和美丽,

“不是在你这里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重烈没睁眼睛笑道。

“我……我是说后来。”夭年脸一红,缩了回去。

“怕我去妃嫔那里过夜?”重烈睁开眼睛翻身压在夭年身上,低头瞧着他,“我刚病好,在你这边折腾就够了,哪有额外那么多体力。”

“好好说话!”夭年推搡他,这人不正经的时候绝对流氓一个。

“去金匣阁了。”重烈认真道。

他这么突然一本正经回答,风夭年倒是哑了,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怎么那么好奇重烈的行踪,便突然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闷在了一边。

“夭年,昨夜我瞧着书卷上记载,鲜风传统之中,冠礼之时若皇子娶亲,束发之人便是妻,若未娶亲,束发之人便是最亲密的伙伴。”重烈顿了顿道,“我知你的冠礼不应由我这个外族人参与,但我真的很想……”

他不再说话,只是摸着夭年的头发,从发根到发梢,一缕一缕,和缓温柔。

风夭年诧异,没想到昨夜他说的正事居然是这个,看今天早上这状态,似是查阅了一夜,“你想为我束发?”

“行么?”重烈凑近,眼中有期待。

“你又不是我妻子,也不算是我最亲密的伙伴……”风夭年皱眉思忖,瞧着重烈一脸的期待就这么一点点沉了下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而且你还是敖烈国人……”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重烈怒了,捶了拳床板吼道,“怎么不亲密了?那你还想找谁?”

以前觉得他生气的时候很可怕,可夭年看着他因这事而纠结的样子,心里倒觉得特别有趣,方才故作犹豫的表情也装不下去了,咧着嘴便呵呵笑了出来。

“你是同意了?”重烈瞧着风夭年那表情明白过来。

“我有的选么?敖烈国主陛下?”风夭年摊开手,“我人都在你手上了,头发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对我来说,不止是头发的事,夭年。”重烈捏住夭年的一缕发丝在唇边轻吻,郑重道,“是让天下人知道,我对你的情意。”

“你明明不在乎世人的看法……”风夭年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这个男人如此轻易便能操纵自己的情绪。

“因为没有值得在乎的事,”重烈俯身抱紧风夭年,“但你不同,夭年。”

“重烈……”风夭年下意识回应这个名字,面前这男人的爱太深沉厚重,让人如若溺水在甜蜜之海,浮浮沉沉找不到自己。

这明明是自己不应该承受的爱情,明日这个时候,便是他们永远分别,重新成为对立的时刻,但心和身体都不由自主接近他,不想离开他。

“相信我夭年,只要你爱我,我定不负你。”重烈亲吻他的嘴唇,温柔不带情欲的吻,更让人迷醉而丧失理智。

我想相信,却不能相信。

风夭年在心中默默对自己重复这句话,但却知道自己在心底深处早就已经举手投降,白旗相向。

夭年伸手环绕住重烈的脖颈,迎合他缠绵而温柔的亲吻。分别,会让时间变得更加宝贵。

此时此刻,夭年只想放弃一切明日的事情,只想记得这样一个深秋的白日,在这无人敢入的废殿之中,他和自己迷恋着的男人腻在一起,享受世间那叫爱情的美好情愫。

风夭年醒的时候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只觉得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软榻上,却并无清冷的感觉。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躺在一边的重烈望去,却瞧见那双明亮的狼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啊!”风夭年大叫了一声,深更半夜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旁边不说话安安静静瞧着自己,让他了一惊!

“我有那么吓人?”重烈摸摸自己脸,很是不满,“至于这么大声?”

“你……你老盯着我,能不吓人么!”风夭年喘了口气,瞧着重烈突然就凑了过来近在咫尺距离,让他觉得心跳突然加速。

“半个时辰前刚过子时。”重烈看着风夭年的眼睛,轻抚他的脸颊,“你有觉得不适么?”

“都说了我没事。”风夭年皱眉不想再提这个问题,却猛地想到他竟然一直没睡,等着子夜这个点过去,心中便蓦地温暖起来。

“真好……”重烈长长叹了口气,突然似乎浑身脱了力气一般趴在了夭年的身上。

“你很重哎!让让啊!”夭年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你就不能乖巧地安慰我一下?”重烈咬了一口风夭年的耳朵狠道,“我都担心一整天了,让我抱一下都不成?”

他下口挺重,夭年觉得被咬过的耳垂突突突突疼着,但心里却因为他这句话而软了下来。

“我让他们燃烟传递疫情的消息,”重烈将头埋在夭年的耳后低声道,“你知道么,奉仙宫已经死了七名宫人了……你睡着的时候我就看着你的脸,心想着若是你突然也发作了,我会怎么办……”

“怎么办?”夭年摸摸重烈的黑色长发问道。

“没想出来。”重烈笑了,抬了头看着夭年道,“一直在想,想到方才你醒了。”

他笑的很开怀,从内心深处因为重负放下的微笑,俊美而英武,笑的温柔而动人,却让夭年看着心里酸涩而难受。

七名宫人……这个数字正好是左延一行加上自己的数字。

重烈将自己带离了那方宫殿,可里面的计划仍然不会停止;这个数字,亦是左延在提醒自己这个用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机会。

不能错过……也错过不起的机会。

“你怎么了,看起来有心事?”重烈看出来夭年的表情问道。

若是曾经的重烈或许早就将自己这般恍惚看穿了,可到了如今他却仍是这般不设防的表情瞧着自己,便让风夭年突然觉得心痛无比。

他若是凶狠一些、怀疑一些,自己便能更坚强一些,更反抗一些……可现在,面对着这一张温柔又信任的表情,欺骗对自己来说便成为一件让人痛苦不堪的经历。

想和盘托出,只要和盘托出便能放下心中的包袱。但夭年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自己根本无法承担——他是鲜风的王,他必须回去,必须在国家和爱情之间选择前者。

无论……这是多么残酷的决定。

“那些是我奉仙宫的人……此时此刻心情怎能好。”风夭年叹了口气哑道,“我全身而退,只留他们在隔离的奉仙宫中残喘挣扎……”

“你……不会想……再回去吧?”重烈警惕打量着风夭年的表情,生怕他做出什么不明智的决定,“我不会放你走……”

“不是!”风夭年打断重烈的话,“要我真回去了,你也会跟着我一起冲进去的不是么?”

“你……”重烈笑了起来,眨眨眼睛揶揄的表情,“怕我出事?”

要怕的太多了……风夭年扭过头别开重烈的视线,这种视线会让自己更心痛难耐,“我……我想……明早去奉仙宫边的神堂为他们祷告,希望流疫能赶快过去,奉仙宫的人不要再死去……”

“这样会让你心情好一点么?”重烈扭过风夭年的脸双目对望。

“嗯……”

“那早点睡,明天我送你去。”重烈吻了一下风夭年的额头轻声道。

“不用!”夭年心头一惊,生怕重烈跟去还会横生什么枝节,可话刚出口却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慌忙接口道,“祈祷要……心绪平静,你送我去,我会……”他咬了咬嘴唇,把剩下来的话吞进了肚子,这分明是欺骗,利用重烈的感情进行的欺骗,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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