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肖尧抱着谢斐然摇了摇。
“你审美有问题，快拿衣服。”
“不，你这样好看。”
“好看你妹！”谢斐然额头崩出个‘十’字。
“再你妹，也是好看。”
“你说了算，成了吧。”谢斐然翻了个白眼，捏捏肖尧环住腰间手臂道：“你干么要入伍，要是被军部的人察觉出你的异能怎么办？！那个免费房还是能住的，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谢斐然以为肖尧入伍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环境。
“不全是这个原因，我觉得如果我能在军部做出成绩。你说的那些人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而且作为军属你也安全些。”
“不错么。”谢斐然转身拨拨肖尧湿润的头发笑道：“变聪明么。”大概是因为以前的逃亡产生了定向思维，大隐隐于市这点他还真没想到。
“然然，这套衣服你就留着吧，明天我再去军部领一套。”
“……”谢斐然扶额，这是要闹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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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接肖尧去军队的人就来了。而谢斐然最终还是留下的那套军装。
谢斐然将肖尧走时留下的东西分类整理好，拿着肖尧这个月的入伍补贴出了门。既然在市中心他自然要出去看看顺便打听些消息。
ZF发布的票据大致分为：粮票，油票，布票，资源票。相应的东西需要用对应的票据购买。以前的钱币也可以用来换成票据，不过谢斐然在银行看了
一下兑换率，高得下人。
难不成是ZF有意用票据取代钱币流通？为什么？琢磨了半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谢斐然索性也不想了，反正军部的补贴是票据，对他们影响不大。
街上说不上热闹但人还是不少，不少小贩在街边的地上搭一块布，放上自己的货物然后坐在一旁等着客人光顾。那些人买的大多是些小玩意儿，谢斐然摸估着是家里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希望能拿来换些急需的物品。
转了一圈，谢斐然还真没看到什么想买的，很是扫兴。他可是满怀期待的想见识见识书上所写的热闹集市啊！
走了半天谢斐然也累了找个小餐馆坐下，准备吃点东西，探探路，换个地方逛逛。
“客人，我们这里只有些干粮，您？”餐馆老板见谢斐然在翻看不知多久没用的菜单，操、着一口怪异的普通话说道。
“没事，我不挑，对了你们这儿收票据么？”谢斐然自然知道这小店不会有菜单上的东西，他也只是好奇肖尧以前的生活环境而已。
“这个小店可找不开啊，要不您拿其他东西支付也是可以的。”
呃，其他东西，他出来时就带了房卡和票据。等等，这件外套好像是肖尧的，他衣兜里多半会揣雪球的小食吧。“我有些鱼片，你要么。”
“鱼，鱼片？”餐馆老板不确定的重复了一遍。
果然不可以，难道要他回去收拾包用于交换的东西或者去银行换些钱币？他只是想逛逛啊！怎么就那么难呢！
“可以，可以，您有多少我们要多少，不，不我用票据和您换。”见谢斐然要走，餐馆老板立马抓住他的手，急切的说道。
咦？这下谢斐然有了兴致，挣开餐馆老板的手，重新坐下，掏出小半袋鱼片说道：“这样吧，你先拿些吃的再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鱼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好好！”生怕谢斐然反悔似的餐馆老板立马端出热腾腾的包子，馒头和豆浆，坐到谢斐然对面，急切的看着桌上的那小半袋鱼片。
“为什么你看到鱼干那么高兴？”谢斐然还真没想到雪球的零食会派上大用处。
“不满客人说我们家已经有段时间没开过荤了。”餐馆老板搓搓手，尴尬的说：“现在粮食还不够人吃的谁会去喂猪，只有军部收购了大量饲料养了些，但那些全是军需我们普通百姓也分不着，而那些车队打来的肉又贵得离谱，所以才。”
谢斐然了然的点头。从交谈中谢斐然得知X市虽不是重灾区，但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一个挺大的城市被圈来划去，只
留下了一半的安全适居区域。不过好在X市有水坝有电厂还有两家军工厂，军部很重视，被划入重点保护区。
而现今粮食蔬果，等物质已被ZF统一管理，只能在实物兑换点凭票据兑换。所以民众一般不会拿票据来交易，基本都是以物易物。
谢斐然皱眉，他没想到经济退化得如此严重。再这样下去不用等疫病结束，整个社会就已经崩溃了。
“那些车队又是怎么回事？”
“哦，那些啊，大多是外来的人员，平时交点东西给军部就外出搜寻些有用的东西，能卖给军部的卖军部，能自己用的自己用，自己不需要的就在市集出售。那些人经过的地方就如同蝗虫过境，什么都不会剩下，而且一个车队的人都住在一起，不过里面不三不四的人也多。”说道这里餐馆老板压低了嗓子，“我听说这边最大的那个车队头领以前杀过人。”
“……”八卦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将鱼片扔到老板手上，谢斐然刚走出了店门，就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怯生生的拉拉谢斐然的衣袖道：“大哥哥，救救我吧。”
随后四周的小孩都开始祈求谢斐然。
谢斐然挑眉，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有圣父的气质。
他讨厌人类，不过也没厌恶到会对人类小孩恶言相向的地步。所以谢斐然只是面无表情的任那些孩子围簇跟随。小孩子么，很容易放弃的。
很快谢斐然的想法就被一个孩子打破了。这个不及谢斐然胸口高的小孩保持着距离跟了谢斐然一路，他快小孩快，他慢小孩就慢。
“……”谢斐然终是停下步子，转身看了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孩一眼问道：“告诉我，你成功了多少次？”
小孩摇摇头。
谢斐然走到小孩身边，小孩也不躲，只是抱着头蹲下。这是在希望自己在打他一顿之后给他些东西？想既谢斐然的眼神有些复杂，“你是哑巴？”
小孩再次摇头。
眯着眼打量了小孩半晌，谢斐然撇撇嘴。好吧，就当他日行一善了。
谢斐然一脚将小孩踢倒在地，接着又往小孩肚子上补了几脚，恶狠狠的说道：“再让我看见你，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说完谢斐然弹弹袖口，转身离开。
待谢斐然的身影消失，小孩才晃悠着站起来，向谢斐然离开的方向投去感激。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捂着肚子跑开了。
第二十八章：军队&被欺
肖尧和面前的英挺男子对视。男子一头利落的寸板，古铜的肤色，衣扣只扣到胸前，露出结实的胸肌，一双军靴交叠搭在桌上，整个人懒散的仰倚在靠椅上。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男子伸手掏掏耳朵。
“我申请直接参加任务。”肖尧依言重复了一遍。
男子双手交叉放在颚下问道：“你在部队待过？”
“没有。”
“那你有过训练经验？”
“也没有。”肖尧再次摇头。
“那我可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不需要集训？”男子冷冷的注视着肖尧。
“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也清除过感染者。”
“呵呵呵。”男子忽然笑开了，放下脚，站起身，“我听说你才从外面进来。当然我相信你能保护自己，甚至你除掉的感染者数量多过我。”男子绕过桌子走到肖尧身边停下，“但我可不在意你一个人的死活，我需要每一个人都活着。所以，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不需要集训。”犹如一头巡视领地的雄狮，男子身上散发的肃杀气息压得肖尧有些喘不过气。
“……”肖尧无法回答男子的问题。
男子挑眉，戏谑道：“看来你是没疑问了。”男子坐回椅子上，“但我在想你那么自信，跑5公里肯能没问题么。”
“是。”肖尧学着对男子敬了个军礼，出了军帐。
“上校，您这是？”在一旁憋了许久的书记员小心问道。
“怎么？你也皮痒痒了？”
书记员在男子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打了个哆嗦。不由为刚才离开的人默哀，招谁不好偏偏要惹到营地里最没‘人性’的魔鬼长官——龙麒。
对肖尧来说5公里并不是难事，当初为了尽快搜寻到谢斐然，他都不记得自己每天要跑多少公里，但肯定是5公里的好几倍。
肖尧没跑一会儿，就听到远处有口号声传来。起初肖尧没在意，但当他发现口号声离他越来越近时，不由停下步子想看个究竟。
“立正，稍息，立正。”龙麒喊道。
几个班的人整齐的停住。龙麒转身看到立在一旁不明状况的肖尧，冷着脸色厉声道：“你为什么没参加训练？”
啊？肖尧愣了，不是这个上校让自己跑5公里的么？“是上校你……”
肖尧话还没说完，就被龙麒打断“说报告。”
“报告长官，你让我跑5公里。”
“哦。”龙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绕着肖尧走了一圈，道：“你跑完了？”
“报告长官，没有。”
龙麒停下步子，斜视肖尧，“那我可奇了怪了，你没参加训练说是我让你跑步。但我也没见你在跑啊，你自己也说没跑到5公里。那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肖尧语塞。队列里隐隐传出嗤笑声。
“笑什么笑。”龙麒吼出声，队列安静下来。龙麒扫了眼肖尧又道：“你们既然在笑，想必是在表达同僚友谊。我成全你们，今天没跑完5公里的，全给我滚蛋。全体注意，向左转，跑步走。”
跟在队列最后，肖尧在接受到众多不善目光后，若再不明白他被龙麒算计就真傻到家了。
罚跑事件后，肖尧几乎成了全名公敌，没人愿意搭理他。肖尧倒不在意，反正以前也没人愿意和他说话，他现在有谢斐然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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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训练，本该以队列训练和体能训练为主。培养炼纪律，锻炼体质。但现在只有半年的训练时间，之后这些人就要外出任务。所以龙麒直接去掉了队列训练这一项，不求这些人站得多直但求能服从命令，活着回来。
‘嗖嘘’响亮的口哨声将肖尧从睡梦中惊醒，有些迷糊的甩甩脑袋。肖尧见宿舍的其他人已经开始穿衣洗漱，连忙叠好被子下床。
临冬的太阳亮得格外早，夹着寒气的风吹得肖尧打了个哆嗦。待他们列队站好后不久，负责训练他们的班长就走了过来。那是一个身材高大，一脸严肃的中年男子。
“这里大多数的人前几天见过认识我了，现在刚到的新兵出列。”
肖尧和另外两个男子往前跨了几步，走到前排。
“叫到名字的喊道。”男人拿出一个夹着表格的木板，“汪旺。”
“到！”
“许建军。”
“到。”
“张瑞。”
“……”
“张瑞！”男人又喊了一次，这时肖尧才反应过来，这时在叫自己。‘张瑞’是他进来时用的假证件的名字。
“到。”肖尧马上喊道。
“怎么？进了军营吓得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男人用板子拍拍肖尧的脸，语气有些不善。
“报告长官，已经很久没人叫过我的名字了。”
“还知道要叫报告，没傻么，归队。”男人没在名字的问题上多做纠缠。肖尧和另外两个人退回到队伍中。
“我们这个班人数满了，我想之后也不会在来新人。我叫吕峰，是你们的班长。我知道你们中不少人进军队的动机不纯，但你们现在在我手里
，就给我把脸皮儿给我崩紧了，那些个花花肠子也收起来。”
吕峰背着手跨立在队伍前，语气满是不屑和挑衅，“在训练期间，我让你站就站，让你坐就坐，喊你拉屎不准撒尿，不服的就找我单挑。先来2公里练练手。我和你们一起跑，跑我后面的全部一百俯卧撑。现在全体立正，向左看齐，向右转，跑步走！”
2公里对肖尧来说简单得不需要费力，但他只是跟在吕峰后面。吕峰的速度或许不快，但比起那些冲在前面的人步子要稳得多。况且一开始就给对手太大的压力，只会让对手跑得更快。追人么最后能超过就可以了。
在快到终点时，肖尧加快了脚步瞬间超过了吕峰。然后他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正意味不明的笑着的龙麒。肖尧脑袋里的警钟‘噔’一下响了。
肖尧对龙麒多少有些忌惮，被算计过一次就会被算计第二次。想着肖尧的步子不由慢下来，吕峰趁机冲过了终点。
而肖尧的突然减速在吕峰看来无疑是对他的藐视。待所有人跑到终点站好队，吕峰语气不善的道：“看来你们中有人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
所有人都默默瞄了肖尧一眼。
“张瑞，出列！”
肖尧已经明白自己又被龙麒算计了。认命的跨步站到吕峰面前。
“负重5公里，200俯卧撑，做不完不许吃饭！其他人原地100俯卧撑。”
不远处的龙麒显然听到了吕峰的命令，咧着嘴心情颇好的回到营帐。不是他有多讨厌肖尧，而是没历经过苦难厮杀的幼狼永远无法成长。
幸而肖尧体能不错，对吕峰颇重的惩罚完成时刚过饭点多久。当他走进饭堂时瞬间恍惚了。
饭堂内所有人十人一组的站在桌边，各自拿着碗不言不语，只是手里的筷子以惊人的速度在桌上穿梭。屋内只听见无数吞咽声和筷子撞击碗底的‘咚咚’声。看着附近桌上连菜汁都不剩的空盘，肖尧的喉咙滑动了下。
“你行啊，我还以为今天吃不了早饭呢。”就在肖尧呆立在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个消瘦的男子，“我是汪旺，和你一桌的。走，其他几个人都在等你。”汪旺自来熟的搭上肖尧的肩拉着他往靠里的一张桌子走去。
桌上放着十大碗冒着热气的稀饭，两盆馒头和两碟咸菜。
桌边的人见肖尧到了，脸上都露出惊喜的神情。等肖尧站定，其中一人小跑到吕峰面前，敬礼然后说道：“报告班长，人已到齐，请求用餐。”
吕峰瞄了肖尧几眼，挥手示意那人回去。等人站好，吕峰喝道：“开饭。
”
话音还没落下，肖尧对面的男子就伸手抢过四个馒头，左右均开放在桌上‘啪啪’两下，两个馒头被拍扁在一起。这还没完，男子又将两块被压在一起的馒头叠在一起用力拍了几下，等四个馒头被拍成一块，男子才拿在手里合着稀饭开吃。
肖尧觉得自己现在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第一次知道馒头还可以这么吃！之前他和谢斐然虽受过不少苦，但因为他有空间还真没饿过。而现在……肖尧的余光扫到已经空了的咸菜碟子和馒头盆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这些人吃饭，好‘凶残’！
“你不饿啊。”在他身边的汪旺见肖尧愣在原地，端着碗用手肘撞了撞肖尧。其余的人目光一下落在肖尧面前的稀饭上。
肖尧一哆嗦，立马将碗端起来，无视周围人失望的目光，咕咕两口将稀饭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