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欧暮辰的脸狰狞起来。
＂不，我只是给你一个选择。你有多在意你的未来。＂
欧慕辰的脸越发扭曲，＂要我放了他？好！但你得留在这里供我研究！＂
他记得他疯狂大叫让她不要同意！可即使敲得玻璃面已染上血迹，他依然听到她冷静的说＂好。＂没有任何犹豫，像是早已料到。
被关在玻璃房的他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那张薄纸上签上姓名。
那个红着眼眶的憔悴女子站起身高傲的扬起头，冷冷的环视四周，他永远记得那时她眼里闪烁的飞扬和坚决。
他记得她说：“只要我还喘着气，只要我的脑电波还存在，就绝不许你们碰我的孩子那怕一根汗毛！”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考试，于是现在更~~
第四十九章：O氏改造基因
肖尧像受了巨大的打击般连连后退，眼里全是震惊。
“这不可能。”
洛索没有答话，看向肖尧的眼里没有丝毫生气。从亲眼见到邓芳媚被带走时起，他就注定只能活在绝望的悔恨中。
“为了不让你记得那些实验，欧慕辰消除了你所有的记忆。她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直到你被送走。我说过她最爱的就是你。”洛索自顾自的说起来，“她让我照顾你，她说要是我还有点良知就要好好照顾你。她恨我，我知道。我不停的说对不起，不停的说，不停的说，可她不愿回应我，只叫我照顾你。”
肖尧坐在离洛索不远的地上，垂头不语。
“我想照顾你，我真的想照顾你。但，我每一次看到你就会想到自己所作所为造成的后果，那折磨得我无法入睡，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看她写的信，安慰自己她还好。可在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新的信件时候，我受不了了。我想知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她，是不是还活着。她做了绝育手术，她亲手毁了自己作为女人的一切。”
洛索小声的抽泣起来。
“我没想过抛下你，我只是想看看她，那怕是知道她还活着也好。欧慕辰在知道她不能生育后，差点杀了她。我不能离开，我无法想象她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死去，我不能。我并没有抛弃你，我只是无法离开。”
“她在哪儿？”肖尧突然问。
“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那些人当初试验品，不断的被折磨，我什么都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洛索像是没听到肖尧的话，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她现在在哪儿？！”肖尧的音量颓然提高。
“不在了，已经不在了。”洛索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归为沉静。洛索的样子让肖尧变了脸色，转身摔门而去。
“你亲眼见过么？”谢斐然没有追上肖尧，“你都没亲眼见过这么就说她不再呢？你又怎么能确定，疫病是从她所在的研究所传出的？”
“我怎么知道？我怎么知道？”洛索癫狂的笑起来，“外面那些噬人怪物全是我造的孽啊！我害了所以人！所有人！”
“说清楚。”这下谢斐然也不淡定了。
“疫病的根源根本就不是什么DAHS病毒，那是‘O氏改造基因’的不完全变化形态。”
“我知道人约有3万个基因，基因序列会随着亲缘关系的远近有很大的差异，因此对应编码的蛋白质也会因此不同，所以我们看到人与人之间总有或多或少的差异。但我重来没听说过什么改造基因。”谢斐然抿唇。
“那是我亲手分离
出来的编码。动物实验中O氏改造基因的确改变了小白鼠的基因序列，修复了少数断裂基因。我把它交给了欧慕辰。是我太蠢，认为只要欧慕辰得到他想要的就会放她。”
“在疫病发生前想要的母亲都活着！！”谢斐然瞪大了眼。
“是。”洛索坐起身。“刚刚听说疫病的时候，我以为那是个机会，可以用疫病疫苗和ZF交涉，救出她。但最后我发现，那些人体内的根本不是病毒。”
“听你之前的意思我以为，那种基因该是对人体有益的。”
“O氏基因的确在进入人体后会修复和完善人类基因，使人类的基因更完美。所以那些感染者的力量才会增强，而听觉嗅觉也都有提升。但要知道改造是需要消耗的。”
电光石火间，谢斐然好像抓住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些感染者是因为基因改造不完全而产生的。一旦人体自身无法支付改造消耗，改造基因就会被迫停下来，而这种暂停行为会对人体造成损伤。从感染者的反映来看受到损伤的应该是大脑，如此感染者的缓慢和机械倒是可以解释了。”
顺着这条思路，谢斐然的脑中的猜想渐渐成型。
“O氏基因在进入人体后开始自发进行基因改造，而被改造着体内的O氏基因会通过咬伤或者抓伤进入新的人体，这就是为什么一旦没感染者抓咬就会变成新感染者的原因。”
谢斐然兴趣的一锤手，“而那些感染者体内的改造基因只是被叫了暂停并非消失不见，它需要人体继续支付损耗以便完成改造。所以不管是改造基因控制了脑神经或者什么，它的需求就变成了宿体也就是感染者的需求。”
这下轮到洛索震惊了，他没想到眼前的漂亮男人竟将其中的道理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等等，不对啊，如果说感染者进食人肉是0氏基因为了获得改造消耗，可那些怪兽并没有相互蚕食的迹象。那些怪兽的成因也是0氏基因吧。”
“0氏基因进入人体并没有立即发生作用，而是游离在人体基因内部，动物也是如此。但动物的普遍寿命较人类短，所以每新一代动物体内的0氏基因都会与其自身更加融合。所以当0氏基因被触发时，所需的改造消耗与人类不同，也更少。”洛索难得正常的分析道。
“难道它们吃感染者的原因应该是为了摄入更多的改造基因？”
“也许吧。”洛索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你和尧尧是情人吧。”
“啊？呃。”谢斐然一时脑子没转过来，这话题是不是跳得太快了？
“他很在乎你。”洛
索看着谢斐然，慢慢的站起身，“我希望你好好待他。”
谢斐然不语，他不觉得洛索有资格和他说这些。
像是看出了谢斐然沉默的意味，洛索苦笑，捡起地上的黑皮包，抖着腿坐到一边。他拿出相机，抚摸着，“这是他父亲的相机，里面除了最后一张其他全是李玎照的。他们所有的东西只有这件完整的保存了下来。”
“相机能用。”谢斐然开口道。
洛索愣了愣，打开了相机，脸上的表情柔和起来，“她爱笑，也能让周围的人开心。从小她就很招人喜欢，每次我都只会跟在她身后，她也从来不嫌弃我。”指间在熟悉的笑脸上滑动，洛索突然说起以前的事，“她父母去世得早，一直跟叔叔婶婶住在一起，她人聪明，功课也好，老师很喜欢她。我以前就常想世界上怎么会有像她这样完美的人。”
“因为你看到她完美的一面。”
没有理会谢斐然的嘲讽，洛索继续说道：“她和李玎结婚后我才知道她喜欢蜘蛛，并且对以此来吓人而乐此不疲。我才知道当初她婶婶对她不好时，她偷偷做过很多坏事。我知道她很会喝酒却从不知道她的酒量是在酒吧练出来的。我甚至不知道她喜欢抽烟，因为她从不在我面前那样做，因为她在我面前从来不是真正的邓芳媚。那么多年来我从未真正了解过她。”洛索抬头，嘴角扯开一个不知是哭是笑的弧度。
“肖尧的父亲呢？”
洛索被谢斐然的问怔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他很会照顾人。”只说了一句洛索就说不下去了，“抱歉，我和他很早就决裂了，之后也只是能相互交谈而已。”
谢斐然坐到洛索对面，“他父亲怎么找到他的。”话说得很含糊，但谢斐然直觉洛索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个黑客，技术很好。他黑进了交通部、警察局、银行查看了每一个可能的摄像头的录像。因为尧尧的情况特殊，他只能自己查找，花了很多时间最后才发现欧慕辰。”
“那个叫欧慕辰的长什么样？”
洛索奇怪的看了谢斐然一眼，并没开口。
“好吧，他脸上是不是有道疤。”谢斐然退而求其次。
洛索摇头。见此谢斐然不由用手指点点眉心，若是他没记错，那座欧慕辰的等身雕像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难道是平行空间之间的差异性？
情况很是古怪啊，若真依洛索的意思，肖尧的母亲和欧慕辰该都翘掉了。但没了欧慕辰‘L集团’要如何设立？即便是平行空间存在差异可也不至于完全完全不同吧。
“你被找到的那
个研究所，是你自己的？”谢斐然问道。
“不，那是乐心制药名下的产业。我只是借用。”
“你该记得当时里面还有三个人吧。”谢斐然眯眯眼。
洛索想了想，答道：“我不认识他们。应该是被困的研究员吧，毕竟是乐心的产业，不可能闲置。其他我不清楚，我没和他们交谈过。”
“唔”谢斐然应了一声。从之前对那三人的询问中可以知道，那三人无疑是被当成预备研究员养在了那儿。而作俑者自然是欧慕辰。谢斐然可不觉得如此狡猾的欧慕辰会那么简单的死在疫病之下。况且那研究所的预备物资也表明欧慕辰早有准备。
“告诉我地址。”
就在谢斐然猜测欧慕辰死活时，肖尧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地址？”洛索不明所以的望向肖尧。
肖尧抿抿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洛索有些犹豫，研究所的所在地可以说是感染者最为集中的地方，他不想肖尧去冒险。
“我不想她尸骨未寒。”见洛索犹豫不决，肖尧硬声道。
洛索的手抖了抖，闭眼长出口气，“我知道了。”
“我倒不觉得你母亲发生了意外。”就在肖尧准备收拾东西的时候，谢斐然如是说到，半瞌的眼里满是认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考了两门课，脑子疼。
一想到下星期考三门 就眼前发黑，会尽量更新~~~~
第五十章：离开基地
谢斐然的理由或许有些牵强，但对于洛索来说至少是个希望，肖尧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不过即便欧慕辰和邓芳媚真的还说活着，以目前的形势想要找人也是大海捞针，况且对方还有意躲藏。
见肖尧陷入沉思，谢斐然也开始考虑几人目前的状况。这房间隔音虽好，但若说龙麒对发生的事全然不知，他是不信的。所以不了几天，待龙麒处理完外面的战况，就该对他们有所动作了。
最重要的是洛索确和这次疫病的脱不了干系。龙麒的性子谢斐然称不上摸透但还是有些分寸，一旦龙麒得到病毒信息，到时候有没有全尸都还是个未知。而显然谢斐然也不能以病毒信息为条件对龙麒进行威胁。龙麒一直给他们多方便利不过是认定了肖尧有异，不想在这种时候扯破脸皮。所以只要不触及底线龙麒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但疫病的病毒信息显然在底线范围之内。
哎，谢斐然重重的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要肖尧可以自由离开，所以想要外出找寻欧慕辰和邓芳媚是不可能的。难不成只得像龙麒坦白肖尧的异能，得到助力？
肖尧想的显然和谢斐然不同，他心里更多的是无措。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当真不知该怎么办了，他母亲是要找的，可在哪儿找，又如何找，他全然没有方向。他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不通世事的人，对眼下自己的尴尬处境也十分清楚。想要外出已不是易事，更何况出去找人。
才下定决心就被阻碍，这种感觉实在憋屈。
“你”
“我”
肖尧和谢斐然同时开口。
“你先说。”肖尧默了一下。
“我们得想法子离开。”
“好。”
“你倒是舍得？”谢斐然对肖尧如此爽快的答应下来感到有些诧异，肖尧对部队有很深的感情，对龙麒也很是佩服，而现下却一点留恋的意味都没有。
“等事情结束，我会向上校请罪。”
谢斐然被肖尧话里的意思梗了一下。他说呢，敢情这人还想着回来。谢斐然可不觉得在和龙麒扯破脸后，他们还能靠近这个基地。
“你刚才想说什么？”
肖尧犹豫了一下，答道：“我本想你和洛爹留在基地，寻人的事我自己打算。”
“你打算一个人死撑？”谢斐然语气不善的眯眯眼。
肖尧摇头“用空间跨越很方便。你们在反而危险。”
“你敢一个人行动试试。”谢斐然龇着牙，掐住肖尧的脸颊肉。
肖尧抓住谢斐然作怪的手，无奈的叹息，他记得他明明已经答应一起离开的事了
。
“有计划么。”手被擒住谢斐然也不在之前的事情上多做纠缠，直接问起肖尧离开基地的事情。毕竟肖尧对基地的熟悉程度比他要深得多。
“基地的几个出口都由指挥室控制，大门都是好几十吨重的金属做成，人力无法打开。并且出口处有摄像监控，一旦发现异常所以的门就会锁死，连退路都没有。平时也有巡逻人员，特别是几个出口更是巡逻的重点区域。不过只要你们能先到出口，我倒有办法打开门。”肖尧想了想说道。
“你打算直接空间跨越到指挥室？这样一来你有异能的事可就暴露了。”谢斐然并不想肖尧的异能暴露，一旦军部对肖尧的能力有了兴趣，他们就彻底和平静告别了。
“眼下顾不了这么多了。”
“既然不怕暴露，你大可把我们用异能藏起来”谢斐然的眼闪了闪。
“你是说隔绝空间？”肖尧不大赞同的拧眉，“那不是可以玩儿的，一旦没有我的控制，隔绝空间内稍一动荡，你连渣都剩不了。”
“你无法远距离控制？”
“距离越远隔离空间内越容易动荡。就像装了石头的水杯，你在晃动水杯的同时，杯中的石头不可能不受影响。动荡越激烈石头越有可能接触杯壁，隔离空间的外壁是碰不得的。”
“那就直接站门口得了，反正异能都暴露了。”谢斐然没好气的说道。
“只要把握好时机，这未必不是个办法。”食指在下颚滑动，肖尧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谢斐然再次被梗住了，拍拍胸口，不打算和肖尧讨论下去。他惯有的低调，不被人察觉的离开的想法显然不适合肖尧这个傻蛋！
肖尧不太明白谢斐然制气的原因，在他看来既然最终的目的是想离开基地。那么不被人察觉的离开和惊人肆起的离开是没区别的。
许是看出了肖尧的疑问，谢斐然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戳肖尧的脑门。
“这是我们能逃多远的问题！”
肖尧眨眨眼，颇不解的道：“不是有隔离空间么？”
谢斐然一拍额，他还真忘了这茬。摸了把脸，谢斐然默默滚回床。一连被肖尧梗了三次，他觉得再不睡自己多半得喷肖尧一脸血。
“别把头埋被子里，这样不好。”见谢斐然整个人都裹进被褥里，肖尧单纯的以为谢斐然是累的想睡，甚是体贴的从被褥里扒出谢斐然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