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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惹年少——by淡水马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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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想要俘获的欲望。他看着我,几乎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在说:

“老师,你不是早就想要我么?”

一瞬间我感到了自己潜意识里的害怕,好像眼前的孩子,已经长成了我不认识的人。他那样精致漂亮,却又像一只不可捉摸的狐,他所想的,好像跟他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丝毫的关系。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对了。我早就想要他,不管是他最初哭着跑来找我的时候,还是在车站等我有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的时候,还是眼前他主动热切甚至谈得上魅惑的时候,我都那么想疯狂地拥抱、亲吻、占有着他。只不过,我没有忘记他颈上刺眼的痧,就像我每到寒冬就会复发的疮一样。他早就占据了我心里最柔软干净的一方,像是一道新鲜的伤,只是脆弱地生长,却永远也不能愈合。

我轻轻闭了一下眼睛,找回自己丢失的冷静,说:

“我看到你脖子上的痧,也看到你和他们在一起。我很想要你,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小末,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分开太久了……也许,我从来都没有好好了解过你……”

他眼里涌过淡淡的惊讶,随即是惊喜。他疯狂地扑过来勾住我的脖子,亲吻我的颊和嘴唇,断断续续地说:

“老师……我好高兴……你在为了我吃醋……真好……真好,我还以为,你不再喜欢我了……”

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我捧住他明媚的脸颊,阻止他疯狂的进攻,我亲吻他的嘴唇,感受到舌尖印上他细小齿痕的快乐的痛意。我呼吸着他的气息,抚过他浅褐色柔软的头发,吻过他单薄的耳朵与脖颈,紧紧环住他消瘦脆弱的肩。我在心里不停地呐喊着:我的,我的,邹小末,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的手撕扯着我的大衣和衬衣,抓挠着我的颈背,焦灼的气息愈发浓烈:“老师,你要我吧……你要我吧……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好好了解啊……”

说不出来是因为这句不经意的承诺,还是因为眼前一直渴望了很久的人,愈来愈深入的抚慰像是刀尖划过皮肤,每一道浅浅的伤都喷发出积郁很久的可怕的欲望来。我扯掉他的衬衣,崩掉的纽扣滚落到墙角的脆弱的声响被厚厚的喘息声掩盖。我迫不及待地去触碰、去暖热、去了解那具让我陌生到沉迷的躯体,恨不能将他纤细的锁骨、依稀可辨的肋、瘦长的手臂和双腿乃至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打上我的烙印。

你是我的。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般,体会到这句话里狂躁的爱意。

我们纠缠、深入、融合。他的手指很冷,身体里却温暖得不像话。我们都像饿了很久的人,在对方的身上疯狂地索取,包括疼痛。我像是被雨水劈头盖脸砸湿的人,身上的每一滴水、每一分潮湿,都是我不可遏制的爱的能力。痴缠到最后,不像是在爱,更像是宣泄着积怨。他打开的身体里承载着我近乎野兽般的冲击,却也将他细密的痛苦与怨恨,通过他的手指,深深地植于我的发根。

就这样相爱,直到爱不动为止。一瞬间我心里疯狂的求索到达了顶点,我不能接受他身上有丝毫我不可触及的地方。

因为,你是我的。

我扯开他撕扯着我的缠绵的双手,狠狠地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他白皙后颈上痧的痕迹清晰可见,和我当初留下的位置一模一样。心里凌驾的欲望烧灼了理智,我把他挣扎的双手反拧在一起,右手到达了他脖颈上痧的位置,食指和中指的指根就着那道殷红拉起来,狠狠地弹下去。他陷在被子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惨叫,身体猛然绷紧,双腿终于放弃了挣扎。

“是谁帮你刮的痧?”

我听见自己近乎质问的声音。心里的嫉妒一遍一遍在撒野。

他不说话,或者,是淡淡笑了?更将我的焦灼撕扯开来,变得不可收拾。

“是谁?!是谁?!……”

手指发着疯,狂乱地在他的颈后动作,带着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的痛楚与麻木。他像是死人一样承受着我的暴行,颈后刮出来的不是痧,更像是青的紫的伤。我听到他齿间细小的忍受着痛苦的声音,和我第一次给他刮痧时如出一辙。但是,我实在太害怕他的冷漠,就像我们上一次的分手一般。终于,我有点泄气地松开了他,胳膊和心里,都只剩下了麻木的虚空。

他没有动,也没有哭,缓缓转过脸来,接着是身体。然后他坐起来,淡淡地说:

“我喜欢你这样。”

我甚至可以听见他声音里的喜悦与得意。

我看着他,发现他眼里的喜悦是真的,他看着我,眼睛里涌动着温和的美丽。接着,我的手被拉起来放在他颈后的位置,我听见他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敲在我的心上:

“是我自己,用硬币,还是你帮我刮痧的位置……从我十五岁起,就知道,除了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触碰属于你的地方……”

一瞬间我积郁的眼泪终归决堤,我知道我哭得一塌糊涂。拼命揽着他,在他耳边不成语调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

我想他会明白,让我如此发疯失控的人,只有他一个啊。我会因为自己的假想敌而这样对你,只是因为我爱你,那样不知所措。

我抱着怀里的孩子,他抱着哭得像孩子一般的我。我知道我们的爱已经重新开始,并且,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了解、去铭记。

第十一章:痧与疮(十一)

冬天来临,我窝在小屋里写一本我一直很想写的书。

我和小末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他一下课就会来这里。他搬来时带的东西很少,像是一次短期旅行,并不像是打算长住,但我不想去计较这些。

有时候他会在我这里度过一整个周末。他买了餐具和锅子过来,在墙角插着电煮好吃的东西。我给他寄的书他陆陆续续地带过来,包括我夹在书里的小字条。如今再翻,自然有很多是幼稚可笑或是索然无味的,但我依然能够从字里行间了解我那个时候的狂热。我们一起窝在被子里看书,有时会分享一小段,说到默契的时候会淡淡地相视而笑。我伸手触碰他洁白的耳廓或是脸颊,他有些害羞地闪躲,这个习惯他从来不曾改变。

有时候我会睡着,睡梦轻浅但是安稳。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推开门出去,却见他在公共水池边洗着我的衣服。他是爱干净的孩子,小小的空间被他擦拭和维护着,变得无比温暖。此时,我看到他的袖子挽得很高,肩膀轻轻地动着,洗衣服的姿势一如那年遥远的三月。

天气那么冷,我不想他冻坏了。他颈上带着伤,已经没有可以让我刮痧的地方。于是我走过去,把他从水池边拉走,他有些细微的挣扎,不过还是不能拗过我。我将他冰冷的手指捂在怀抱里,冷冷的但是却像在烫着我的胸膛,我喜欢这样细密微妙的贴合。他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沉溺的微笑,美到让我无可救药。我亲吻他,或是因为过深的疼惜和热爱会和他紧紧纠缠。那个冬天,因为他冰冷的手指和温暖的身体,我的生命终于不再苍凉。缱绻过后我有点懒地进入了梦乡,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偷下床的,也无法完整他继续洗衣服和在阳台上晾衣服的样子。等我再一次醒来,他已经离开,阳台上的衣服沉沉地坠着,已经滴不出水来。

他的生活很规律,从来不会有过大的改变。每天早晨他都很早起来,有课的时候去上课,没有课的时候会在阳台上小声地读英文单词或是看几页英文原版的书。有时候我写东西写到发疯,他怎样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走进甚至是占据了我的生活,但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对他还是知之甚少。有几次我曾想和他一起去上课,看看他的学校,看看他学习和生活的地方,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于是我知道,那是拒绝。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贪婪,太紧的束缚只会招致他的挣扎而已。可我也隐隐觉得,这些小小的裂隙,终将成为我们之间潜伏的炸弹。

十一月底,我写完了书的结局,交给出版社,心里一下子变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回到我的小屋,觉得它实在是太小也太冷。我忽然那么想要有一个温暖的家,和小末一起。

我想要和他一起去找我们的新家。我的脑海被这样新鲜幸福的想法占据着,终于等不得。于是我套上衣服,去学校里找他。

一路上,心里除了迫切居然还有一丝焦灼,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因为感觉不那么舒服。

我去了他上课的教室,却没有找到他,问了几个同学,都说不知道。

我有些失落地从教室里走出来,正准备回去,迎面却碰到了一个人。片刻我就认出来,是那个借给小末电话的男生。如果我们只是互不认识、装作没有看见擦身而过就好了。可是我们偏偏看见了对方,偏偏停下了脚步,并且,都有点愣。

“我知道,你是小末的亲戚。”他说。

原来,小末是这样解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的。

“小末在天台上,他不让我跟着。”他顿了顿说,“你是他的亲人,也许你可以帮到他,那个人来找过他好几次。”

我看不出他眼里是不是有不寻常的颜色,只是强迫自己想,也许,他不过只是我的假想敌之一。

我冲他点了点头,朝天台跑去。

还没有推开天台的门,我心里的焦灼就加重了。我听到一个哭声,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的哭声。

我悄悄地打开门,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穿着整齐黑色西服的男人背对着我站在小末面前,弓着身体,哭声里夹杂着低声下气的哀求。我看到他的肩膀在抖动,看到了他偶尔偏过来但显然不再年轻的脸。我看到小末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动容,浅褐色的头发覆盖在漂亮的额头上,让他看起来那么美,却也那么冷。

我从男人不很分明的、反复的音调里听出来,那是在哀求小末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刹那间我感到了彻骨的陌生。我从来没有办法不去在乎任何有关小末的事情,哪怕是他不想告诉我的。我总是那样急切地希望他能够完整地属于我,如今,我分明听到心里的伤口又裂开的声音。

男人的哭求还在继续,他贴着小末的身体,样子非常难看,几秒之后,他贴着小末的膝盖跪了下去,用更加混乱的声音哀求着小末、亲吻着小末的手背,将浑浊的眼泪揉到小末的手指上。那样干净美好的小末,眼睛里已经涌上了一丝阴鸷的颜色,他甚至都没有低头去看一眼脚边卑贱的男人,脸上满满都是嫌恶。

我一点都不了解小末,一点也不。我以为只要简单地爱着他,就可以了,有些事情,我以为只要我不去深究,就是可以摆脱的。可是如今,我好像错得太离谱了。

男人的哀求还在继续。小末不为所动的脸终于不耐烦地转过来,对上了门口的我。

刹那间,我看到他脸上惊恐而又迷茫的神色。

强烈的想要逃跑的欲望在我的胸口翻涌,但是我没有,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和小末终归要坦白,面对那些残忍的问题,我避无可避。

最后他甩开了男人的手,男人颓然倒地,连哭泣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他直直地走向我,看着我,像是在质问的我突然出现。

我害怕他会说什么,像是害怕自己也会变成那个被他抛弃的男人。

不过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把眉头深深地拧起来,从我的身边挤下楼梯,匆匆跑下去。

我跟在他身后,身上失重的感觉比当初我们在那间小屋里拥吻被发现的时候还要严重得多。他跑到教室里拿了自己的包,也不理身边的我,径直走出去。回家的路并不远,但我走得跌跌撞撞。小末冷冷的背没有回转,让我那么害怕他不是要回家,而是要走向陌生的地方,再也不肯回来。

最后,他踢掉鞋子进了门,终于回身一把将我扯进了屋子,堵在门上,狠狠地亲吻了我。

第十二章:痧与疮(十二)

他的嘴唇离开的时候,像是同时抽走了我所有的元气。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热烈地回应着他。

我不喜欢他皱眉头的样子,一点也不喜欢。但他却一直保持着那个表情,像是受伤的小野兽,低低地喘息着、向后退着,直到呆呆地触到床沿跌坐下去。

“小末……”我终于挤出几个字,却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更多。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淡淡的伪装和戒备的样子,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他。

“你看到了,我就是这样。”

我分不清他的话语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就像我今天可以随便抛弃别人一样。”小小的脸上那样无所谓的表情,尽管是伪装,但还是让我那么疼。

“我不在乎,小末。”我听见自己发紧发颤的声音,我想要留住他。

“哦?你不在乎?”他淡淡地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是不是还含着淡淡的讥讽。

我心里涌上一阵难过:“是的,小末,我不在乎你的过往,那些毫无意义。”

他眼里的光愈发尖锐,像是被我触及了什么了不得的伤,他几乎是喊着说:“是这样的么?你不是连看到我颈后的痧都会发火么?你不在乎?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我说我的过去有无数个男人,你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连这个你也不在乎么?”

剧痛袭击了我的胸腔,我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像个疯子一样地叫出来:“你毁了我,怎么能说你不在乎?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你为什么要说喜欢?我不敢看女孩子,也不能再喜欢上别人!这就是你说的毫无意义的事么?”

我的血液猛然停止了流动,小末,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原来是这样想的?

“在我快要高三的时候,别人偷看了你写给我的信,他们终于知道流言的另一个主角是我。我是怎样在别人的唾弃里念完高中的你知道吗?我有多么恨你那个时候总是写信说你不能来,你知道吗?”

他的眼泪爬满了双颊,也腐蚀着我的心里凄惨的旧伤。

“我第一次喝醉了被人带出去你知道有多痛么?你见过我害怕到想要自杀的样子么?这些你都不在乎么?我怕死了再见你,因为我已经那么脏……每次我想要恨你,就刮颈后的痧,它们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就像,你从来都不能让我忘记……”

别说了,小末,别说了。

我看到他哭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看到他激烈起伏的胸膛。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认为的简单爱情的另一面,是这样千疮百孔。

对不起,小末,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顺着我的脸留下来,我眼前的他,像是我无法触摸的飘渺的影。无尽的冷和空在我身体里盘旋。

他终于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喘息,低低地说:“可是,我没有办法去责怪你。老师,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心里的惊讶像是膨胀到猛然炸开的气球。小末,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亏欠了你的?小末,你怎么能不怪我?

不知道自己怎样挪到他身边的。我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也感受到了眼泪滴落的温热。我触到他的颊、他的下颌,眼泪迅速沾湿了我的手掌。我低下头去亲吻他,哽咽相撞的窒息有多痛?有多咸?有多苦?我一点儿也尝不出来。我死死地抱着他、亲吻他,不管他细碎的挣扎与噬咬,完完整整地承受着他身体里的怨与恨。

小末,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放开你,哪怕你要怨恨我一辈子,我也不想放开你。

我终于哽咽着焦灼地说出来:“小末……我在乎……我害怕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害怕你会离开我的身边。我什么都不想要,从你十五岁起,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一个人啊……你恨我吧……我用我的爱来抵消,哪怕要用一辈子,我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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