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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勇者 中——by佩刀-红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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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如果一开始是欣喜,现在他可不对礼物的内容抱有什么期望了。

比尔猜得很准,拆开外层的包装之后,他看着袍子抖开后的全貌,哭笑不得。

不是说袍子有什么不好,恰恰相反,就是太好了,上等的材料、织工、剪裁,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件袍子实在是太华丽了一点。

比尔简直可以想象得出,如果他真的穿上这件礼袍去参加圣诞舞会,斯内普教授会如何用眼角斜睨着他,一边嗤之以鼻,一边说“原来韦斯莱的爱好是把自己打扮成一棵闪闪发光的圣诞树”之类的。

平心而论,这件礼袍的设计还是很不错的,下摆是十分应景的冬季星空图,猎户座星云、冬季大三角相映成趣——如果不是那些星空都是用发光材料织的话。

光是拿来当成艺术品欣赏是十分不错的,但如果真的穿到身上,那可就真的成了一棵闪闪发光的圣诞树了,拿给卢修斯本人穿或许还差不多。

马尔福会犯这种错误,送上一件本人根本无法穿的礼袍吗?

——显然不会。

那么就是有意为之了。

比尔不由得觉得好笑,虽然被莫名的捉弄了,礼袍问题也没有解决,不过他的心情却高兴了许多。

这种高昂的兴致一直持续到了圣诞舞会当天。

比尔最终还是没有穿卢修斯送的那件礼袍,找出他所有衣服里最好的一套袍子穿上,因为他最近几年穿麻瓜服装更多,这件袍子没穿过几回,看上去倒是很新,虽然跟盛装打扮还是有所差距,但也并不显眼。

这年圣诞,几乎所有的学生和老师都选了留校,比尔以前上学时候的圣诞节都是回家过的,这倒是他在霍格沃茨度过的第一个圣诞。

舞会还没开始,比尔跟其他教授打过招呼,就在教师席坐了下来。

他注意到斯内普教授跟他一样没有穿礼袍,仍然是平时那件黑色袍子——这身打扮几乎万年不变,如果他不是从不洗衣服,那么就是衣柜里所有的服装都一模一样吧。

很显然,其他教授都注意到了他们两个没穿礼袍,没人敢问斯内普教授,但敢问比尔的人还是挺多的,在得到比尔没准备礼袍的解释之后,弗立维教授和海格慷慨地表示可以借袍子给他,比尔只好哭笑不得地婉言谢绝。

弗立维教授打扮得金光闪闪的,而海格的礼袍看上去更像泥巴色,姑且不论品位问题,看这两位的身形就知道,前者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上,后者则是太大。

其实比尔现在也发觉了,就像弗立维教授这样、打扮得很显眼的人并不少见,如果邓布利多在的话,估计会穿得更夸张,这么说起来,或许他穿那件袍子也没什么?

……唔,最多是会让熟人掉几颗眼珠、被斯内普教授嘲笑一下而已,说不定还会意外地——有趣?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现在,他也不想再返回去换了。

随着时间推移,大厅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最显眼的应该算是芙蓉·德拉库尔和哈利这对,不但都是这次三强争霸赛的参加者,芙蓉又有着四分之一的媚娃血统,许多男学生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向她飘过去。

混血媚娃女孩的目光飘向比尔的时候,他友好地向她笑笑,但显然芙蓉并不领情,轻哼一声就扭过头去,此前她曾经主动邀请比尔当她的舞伴,但被比尔以自己不擅长跳舞的理由拒绝了,不过比尔不知道,在他之后,塞德里克也拒绝了她的邀约。

这是一个骄傲的女孩子,显然她也有足够的资本骄傲,并且享受众多男性目光追随的感觉,不过这回她百试不爽的魅力却连续碰了两次壁,一次是在比尔这儿,一次是在塞德里克·迪戈里那儿。

或许在她想来,比尔的理由更像是一种借口吧,不过显然她对塞德里克更恼怒一些,因为他拒绝她的理由是他早已有了舞伴秋·张——此刻这一对正在一边愉快地聊着天,基本没朝她这里看一眼——这很明确是在否定她的魅力了。

最后她赌气选了哈利做舞伴,正巧哈利正在为此而烦恼,自然也就答应了下来。

除此之外,弗雷德和莱娜、乔治和安吉丽娜、罗恩和赫敏是一起进来的。

比尔促狭地向他们挤眉弄眼,他的三个弟弟的反应各不相同,弗雷德早就自顾自和莱娜两人世界了起来,压根没看到他,乔治大胆地向他来了个飞吻,而罗恩则是脸颊爆红,快比得上煮熟的虾子了。

唯一还没看到的就是金妮了,比尔的视线四处逡巡,但却并没有看到妹妹那红色的长发,这让他有点担心。

直到舞会快开场之前,最后一对才从门口进来,险险赶上,其中的那个女孩子自然是挽起头发、显得成熟不少的金妮,而她的舞伴则是德姆斯特朗的参赛者威克多尔·克鲁姆。

舞会在非常姐妹的弹奏声中开场,三强争霸赛的四位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开始领舞。

哈利比芙蓉矮一截,这在平时看不出什么,不过在此时就很明显了,再加上他不熟悉舞步,浑身僵硬,还时不时踩到女伴的脚,看上去就像是芙蓉艰难而优雅地拉着他跳舞一样。

塞德里克和秋·张这对则显得默契多了,两人对视的时候让人可以感觉到其中的温情。

至于克鲁姆嘛……他一边踩着舞步,一边用还不完全熟悉的英语低声对金妮说:“……我觉得你的哥哥好像想用眼神干掉我。”

金妮咯咯地笑了起来,克鲁姆说话时为了压低声音而凑得很近,这在外人看起来就显得两人异常亲密,让人不禁猜想他们是不是在说什么情话,她才会笑得那么愉快的。

克鲁姆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他明明已经习惯了德姆斯特朗的寒冷,但仍然缩了缩脖子。

第九十六章

卢修斯送出了那件袍子,心里觉得舒畅了不少。

他也很好奇比尔会如何应对。

圣诞节早晨,他拆礼物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比尔的那份,不过他早就有所预料,比尔不是熟人,送来的礼物肯定早就被家养小精灵截了下来,他一副兴致突然来了的样子,让菲比带他去收藏室看今年其他的礼物。

翻找半天,卢修斯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署名B.W.的礼物,贺卡上附着的字迹他很熟悉——跟比尔家里那些笔记上的完全一样,他带着礼物回到卧室才拆开。

里面是一件顶端镶嵌着宝石、闪闪发光的鹰型王冠,卢修斯的眼力虽然能认出这是一件不错的魔法物品,看上去距离制造出来至少也有几个世纪了,不过他还是觉得很摸不着头脑,因为这很明显是一件女式金冠。

应该不会是送错吧?

他把金冠翻过来,在底端找到一行字,轻轻念了出来。

“Witbeyondmeasureisman'sgreatesttreasure.(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卢修斯睁大眼睛,罗伊娜·拉文克劳的名言、鹰型女式金冠、制造出来至少有几个世纪的强力魔法物品……唔,应该不是他想得那样吧?

圣诞节过后的第二天,比尔收到了卢修斯的来信,看来他应该很满意那件圣诞礼物。

这件一千多年前的知名魔法物品堪称艺术品,只是在主魂将魂片塞进去的时候被破坏了一次,而魂片分离出来的时候又被破坏了一次,比尔花了不少功夫才把它绝大部分的魔法阵修好,可惜的是最核心的部分已经到了无法修复的地步,再也没有能让人脑袋变聪明的功能了。

即使如此,这仍然是一件绝佳的收藏品,比尔曾经想过把它交给现任拉文克劳院长弗立维教授或者麦格校长,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无法解释这件东西是从何处得到、又是如何损毁的。

比尔本身对收藏什么的没有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修复冠冕的这个过程,这点在他其他的收藏品上也是一样,他更喜欢解开每一件魔法物品上面的秘密,一旦秘密被破解,剩下的东西本身就被他弃之如履地扔到古灵阁金库的最底层。

既然如此,还不如借花献佛,虽然他的藏品不少,但完全无法跟马尔福家族的收藏媲美,送一些普通的东西去,对方虽然不至于看不上眼,但也不会有多看重就是了。

他愉快地把来信和之前的礼袍、卡片放到了柜子最底层,然后前往校长室。

经过几个月的适应期,比尔已经完全对扮演好变形学教授兼格兰芬多院长的职位得心应手,对于他的学生们来说,或许唯一让他们郁闷的就是他对巡夜太尽责了。

最初来霍格沃茨参加巡夜的时候,他是有错杀无放过,以比尔的能力,这座城堡里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夜游的学生一个都没有,这直接造成了一夜过后,哀鸿遍野,格兰芬多的宝石直接被扣成了负数。

他甚至还听差点没头的尼克说过,这件事发生之后,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在私下试探他巡夜的频率,希望出去夜游的时候不要遇上他。

不过学生们可不知道,霍格沃茨的巡夜表是每个月不同、在上个月月末由校长随机安排的。

“但愿下周二过后,拉文克劳的宝石不会掉光。”弗立维教授乐呵呵地说道,一边扬了扬他手上刚从麦格校长那里拿到的巡夜表,下月开始比尔最先一次巡夜正是下周二。

比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自从第一天过后,他就发觉了自己的失误,有意识地减少了扣分的数量。

水至清则无鱼,想要学生不夜游那是天方夜谭,在比尔巡夜时夜游的学生确实少了,不过其他教授巡夜时夜游的学生却多了起来。

接下来四位院长和校长麦格一起,开始商量下个月的教学计划。

这场会议的唯一旁听者就是分院帽了,这顶帽子的个性更像它的前任主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喜欢热闹、厌倦无聊和沉默,邓布利多把他家的凤凰福克斯带走了,而麦格教授却偏偏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格兰芬多,它没有了聊天的对象,只好把话都憋到肚子里,每次校长室稍微热闹一些,它就会活跃兴奋得多。

分院帽很喜欢找比尔聊天,这或许是因为之前他建议把它带出去一起看三强争霸赛,而麦格校长最后也同意了的缘故。

比尔倒是挺乐意陪它聊天的,分院帽“活了”一千多年,估计单单说见识广博的话,就连邓布利多也比不上它。

接下去的几个月里,唯一让比尔有所不满的就是克鲁姆了。

德姆斯特朗和斯莱特林学院一起上课,克鲁姆目前也算是比尔的学生,每当轮到他上课的时候,比尔总是会出不少难题故意刁难他。

但让比尔很不爽的是,克鲁姆不愧是从号称专门培养精英的德姆斯特朗脱颖而出、成为三强争霸赛勇士的学生,至今为止比尔没有一个问题能真正把他问倒。

除了这小小的报复以外,比尔倒是没有太多插手克鲁姆和金妮之间的交往。

虽然他很想杀鸡儆猴,把这个敢对自己妹妹下手的家伙揍成猪头,不过他也很明白,这样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让金妮夹在男友和哥哥之间伤心。

每当想起这一点,比尔就会更加郁闷。

这种郁闷一直持续到了第二项比赛开始。

“你瞧,他们把每个选手最重要的人绑去,然后让他们去解救,老实说这个主意还挺有意思的……”在一边的分院帽絮絮叨叨地解说着。

“他们上来了!”坐在比尔边上的乔治指着开始冒泡的水池大声道。

第一个上来的是带着罗恩的哈利,他随后又返回水底,过了一阵之后,第二个上来是塞德里克和秋·张,克鲁姆带着金妮紧随其后,比尔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最后哈利又带着一个一看就像芙蓉的妹妹的女孩子上岸。

观众们开始大声鼓掌,比尔悄悄地叹了一口气,也鼓起掌来。

……每个选手最重要的人吗?或许我也应该稍微放松一些。

第九十七章

哈利成了第二项比赛后最耀眼的勇士,他不但最先完成了比赛,还救出了芙蓉的妹妹加布丽。

但这并没有让他高兴很久,丽塔·斯基特的最新报道出来了,这次她并没有像其他记者那样着重报道三强争霸赛的消息,而是胡编乱造了一通有关赫敏在哈利、罗恩两个好友之间左右逢源的八卦。

赫敏看上去并没有太在意自己被写成一个坏女人,但罗恩却暴跳如雷,他甚至打算去拆了《女巫周刊》的编辑部,不过最后还是被赫敏劝了回来。

现在最糟的是,很多读者听信了丽塔·斯基特的报道,认为赫敏玩弄了救世主哈利的感情,因而寄了不少辱骂的信件和诅咒,甚至还有数封吼叫信在早餐的时候爆炸。

虽然当时也在礼堂的比尔及时出手解决了那几封吼叫信,但赫敏却因此而声名狼藉,受到了整个霍格沃茨的嘲笑,哪怕哈利多次申明他不是赫敏的男友,但状况却仍然没有丝毫好转。

事实上,现在最苦恼的人反而是罗恩。

赫敏真的毫不在意?——或许一开始就连罗恩自己也被她装出来的开朗蒙蔽了,但自从上次偶然看到赫敏偷偷地哭之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不管她多么优秀也好,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真的不受打击呢,只是因为她太要强,别人越是嘲笑她,她越是要做出一副开朗而不在乎的样子,尽力活得更好。

但罗恩也很明白,她只是在勉强自己而已。

他很想安慰她,却总是笨嘴拙舌的,无法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结果最后还是只能求助于比尔。

比尔也不是万能的,他对此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如果是麻瓜世界,赫敏还可以告丽塔一个诽谤罪,法律也会偏向保护未成年人,甚至根本不会允许未成年人的真名登上报纸——但巫师界的立法非常不完善,基本上记者想写什么就能写什么,根本没有所谓隐私权可言。

至于什么传媒大战,那就更不现实了,丽塔本人就是《预言家日报》,还给包括刊登这篇报道在内的《女巫周刊》等多家报社、杂志社供稿,难道还能指望那些报社杂志社胳膊肘向外拐吗?

唯一会站在哈利他们这边的大概只有卢娜·洛夫古德家的《唱唱反调》,但这家杂志专门刊登那些据说在世上根本不存在的生物的目击新闻、以及一些非主流的新闻消息,作为澄清事实的载体只会更惹人笑话而已,再说,这种八卦本来就是越描越黑的。

既然弟弟难得向他求助了,比尔虽然不能改善现在的局面,但还是包揽下保护赫敏安全的任务,那些附带着诅咒或者辱骂的信件和吼叫信被他一一剔出,不再收到这些的赫敏也多少松了一口气。

时间终于缓慢地进展到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这天,比尔前来通知哈利,让他再晚上九点到魁地奇球场去,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卢多·巴格曼会在那里告诉他们最后的项目内容。

罗恩、赫敏跟他在一起,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比尔当然不会避讳他们,反正作为哈利的死党,就算没有第一时间知道,之后哈利肯定也会告诉他们的。

不过他也说了,最好哈利还是一个人去听比较好。

罗恩很兴奋,他大概是三人中对三强争霸赛最热衷的一个,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倒是异常好使:“当然,哈利你一个人进球场,我在球场外面等你,这样你就能第一时间告诉我了。”

哈利点点头,这样也不算违背比尔的交代,再说有朋友陪着,他也不至于会太忐忑。

“你们去吧,我还有魔法史的作业要做,反正之后知道的。”赫敏对此兴趣缺缺,继续拿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奋笔疾书。

两个男孩对视了一眼,没有坚持,最近他们都尽量顺着她,只希望她能多快乐一些。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到了晚上,哈利和罗恩一起去赴约,正像他们所约定的那样,罗恩留在赛场外,而哈利独自进去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哈利就从里面出来了,和他走在一起的正是卢多·巴格曼,他正絮絮叨叨地向哈利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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