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克哉下班后,一出公司大楼就看到御堂等在外头。他说他难得很早把工作做完,但那八成是骗人的。Protofiber的新增产体制虽已确立,可是现在的御堂却为了新的企划而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怎么可能会有偶尔把事情早早结束这种事。
即便忙于新企划,但为了来迎接工作完的自己,所以虽是星期五晚上却还是提早将工作告一个段落。一定是这样,如此认定并不是自以为是的想法……应该吧。
因为对方是在工作上严格,两人独处时有点坏心眼但又非常温柔的御堂孝典,他是自己的恋人。
被拉回床上的克哉,只好叹气并放弃。当然他并没有不满,不如说幸福到有点恐惧,不过这样甜蜜的气氛,不管何时都还是不习惯。只要一想到和御堂一起躺在床上,克哉就觉得害羞到无地自容。
「怎么了?」
仰躺着把克哉拉近自己的御堂,因为克哉不肯横躺在自己身边而感到不满。他探出身子,把头放在克哉裸露的膝盖上。柔软的头发搔着膝盖,克哉顿时皱了眉头:
「好痒喔……」
「是吗?」
他喜欢枕在大腿上吗?克哉害羞又愉快的配合。御堂移动头好几次,是在找更舒适的位置吧,还是在享受克哉被搔痒的模样。心情好的他眯着眼睛,微微从喉咙发出笑声的样子,简直就像只大猫咪。
「真是的……」
克哉边苦笑,边伸出手梳理御堂乱掉的刘海。只是碰触到那滑顺的触感,笑容就会自然地涌现。轻轻地梳拢整理时,腰部忽然被手环绕。
「呀啊!?」
因为很突然,所以克哉不自觉地发出奇怪的声音。看到克哉差点跳起来的样子,御堂忍不住笑出来。
之前实在是想象不到,他也有这样爱恶作剧的一面。不过克哉并不讨厌,还很高兴。
不过会很困扰,如果变得比现在还要更喜欢他,那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请……请不要突然摸过来。」
自己脸红了吧。克哉一撇过头,御堂的手就伸过来:
「看着我。」
「做什么……」
克哉低下视线,看到御堂收敛起笑容仰视自己。凝视的瞳孔中,浮现狰狞的光芒。啊啊,对了。这个人才不是什么猫咪,而是更大只,紧咬着我不放的肉食性动物。
「御堂先生……」
克哉开口,伸出舌头舔着正在描摹自己嘴唇的手指。坚硬的指甲触感,让刚刚治疗好的欲望又再度膨胀。让人联想到口交的动作,使御堂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真下流啊……」
察觉到眼前的胯下开始变硬,枕在大腿上的御堂贼笑。
「啊……」
注意到的克哉连忙想逃跑。被人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真是丢脸死了。虽然伸手想把御堂的头移离大腿,可是御堂却加强环在腰部的手的力道,不肯离去。
不仅如此,空着的手还伸向分身,拉向自己的嘴边。
「御堂先生?那个……」
御堂从勃起的茎干部分开始吸吮。柔软的嘴唇触感,让克哉弹起腰。压着头的手指伸入头发里,不住地颤抖:
「哈……嗯嗯!嗯……呼……」
克哉的背往后仰,全身发抖。御堂又开始了。
「呃……御堂先生、是……笨、蛋……」
「喔……」
嘴唇终于离开分身,这次改用舌头舔,以指甲搔弄:
「你的口气还是那么傲慢自大呢。」
虽然是听习惯的坏心眼口吻,可是感受到里头的甜蜜声响,克哉的背脊就开始震颤。御堂伸手爬上发抖的背脊,温柔调皮地抚摸。
「不是……所以说……」
「真拿你没办法。因为你那么做,只会诱惑我啊……」
御堂挺出身子,将想要逃跑的克哉往后放倒在床上。
「才没有什么诱惑咧……」
「你不是妩媚地舔我的手指了吗,还敢说呢。」
「那是……」
御堂起身,压在克哉身上。途中克哉的心脏剧烈跳动,刚刚好不容易才冷却的肌肤,又开始带有热度。御堂的眼睛凝视着克哉,好像想说:「我就说吧。」
深吸一口气后,下一秒就被御堂堵住嘴巴。没差,怎样都没关系了。即使不是自己主动引诱,只要像这样肌肤互相接触,自己就会想要御堂想得不得了。
克哉也伸出舌头,接受御堂进入口腔内的舌头。湿黏地缠绕,互相吸入对方的呼吸,交换热切的吻的同时,纤长的手指也在玩弄克哉的肌肤。
「嗯……呼!哈啊……」
泄漏出来的声音,全都被吞进御堂的嘴内。回过神时克哉已将双手绕至御堂的背部,开始扭动全身了。这诱人的动作使御堂笑出来,也终于解放了两人的嘴唇。
唇瓣离开的瞬间,急忙追寻的克哉,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只有御堂发现,然后高兴地笑着往克哉的脸颊上烙下唇印:
「想做吗?」
「嗯……是的……」
还带着羞怯的克哉,害羞地微笑,不过依旧老实地点头。看到那样的克哉,御堂满意地眯起眼睛。
再度触及脸颊的唇,就这样滑到耳际。御堂用嘴唇夹着克哉容易有感觉的地方,再以舌尖搔弄,接着甜蜜地啃噬脖子。涌上来的快感,让克哉在缠着御堂的状态下身子往后仰。绕到背部的双手,转而抱住御堂的头,凌乱的头发缠绕在指头上。
嘴唇在锁骨上方画图的同时,御堂的双手碰着克哉的腰。
双手手掌像要确认身体线条般来回抚摸腰际。感觉到右手绕到后方,克哉的腰就自动抬起。大把抓住薄臀的手,温柔地掐入肉里。指腹偶尔会碰触窄穴,光是这样克哉就差点叫出声来。
「你在期待吗?你的这里……已经这么湿了喔?」
抓着分身的左手,以前端的膨胀为中心上下滑动。每次动作溢出来的黏液就会产生淫荡的声音,煽动着御堂,还有克哉本身的兴奋感。
湿黏的那里被时急时快地套弄着,克哉也跟着摇晃腰部。克哉将腰往上抬好让御堂的手方便活动,同时脚也跟着慢慢地敞开。克哉在双脚正好夹着御堂的身体时停下,然后摩擦大腿和小腿。
「怎么了?就这样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御堂的右手,貌似焦急地打算离开。从手掌到指头根部都离开了,只剩下指尖还在玩弄臀部。被他用指甲搔抓,克哉以快哭出来的眼神软弱地瞪视使坏的恋人。但是只是瞪视是无法让变成这样的御堂放过自己的,所以克哉小声地说道:
「……我想要御堂先生……」
「御堂先生吗?」
哼哼!鼻子轻声喷气的御堂,双手没有改变位置,就这样直接抱住克哉的腰。硬邦邦的下巴放在克哉的腹部上,呼吸弄得肚脐那边很痒。
「我是你的什么?」
「您……是我……喜欢的人……」
看不出御堂在想什么的克哉,不知所措地如此回答。脸颊压在有小小起伏的腹部上,御堂向上看的眼神带着微妙的色彩,分不出到底是欢喜还是不满。
「喜欢的人吗……我不喜欢。」
「咦……」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只有你在喜欢我的样子。」
「是那样啊……」
克哉的嘴角不自觉地和缓开来。
说不定,御堂很不擅言词,只有现在他才会这样。这种事不管跟谁说都不会有人当真吧。但是克哉发现,当御堂要说重要的事或是真心想传达的事时,口齿就会变得不甚清晰。
连这种地方都好可爱,自己就是这么宠溺御堂。
「呃……那么,御堂先生,也是……喜欢我……的啰?」
「当然。」
傲然断言的当下,御堂的脸颊也稍微红润起来。一想到他是在害羞,无法阻挡的甜蜜感受就涌上克哉的心头。
渴望这位自大又笨拙的人渴望得受不了。原本放置在肩上的手滑下来,双手改抱住御堂的头,弓起身体试着催促他。像被撒娇的这种抱法也让人开心,可是涌上来的幸福感索求更高的喜悦,策动着克哉。
御堂就这样直接站起来,挪动身体位置。他边移动身体,左手边紧握克哉的分身,从前端往根部强力摩擦。紧靠在屁股上的右手也有所动作,御堂用力翻弄之后,开始玩弄颤抖的后庭。
克哉昨晚承受好几次御堂的窄穴,像是想亲自吞咽开始在入口边缘环绕的手指般,妖艳地蠢动。碰着大腿鼠蹊部的御堂分身弹跳起来,湿黏的露珠溢出沾湿克哉的脚。
「我想要。请给我,御堂先生……」
克哉边像是要让玩弄的手指压到窄穴,边摆动腰部。但是只有手指还不够,自己想要更火热的东西。想早一刻和御堂的身体联系在一起,不只用全身的皮肤,连身体内部也想感受御堂的存在。
克哉边以灼热湿润的眼睛回看御堂,边焦急等待那瞬间。近距离看着克哉那样的御堂,稍微高兴地翘起漂亮的嘴唇。
「……不行,要等你乖乖听我的话才行。」
「听你的话……?」
「再说一遍,说你想要我。」
从那句话中,克哉感受到明确的求爱声响。
「快点说,克哉。」
凝视的双眸更加靠近,御堂按住抵着大腿鼠蹊部的分身前端。灼热坚硬的分身因前列腺液而湿润,还不断在抽动。克哉知道御堂全身都在渴求自己。
被像是麻痹的兴奋感给推挤,言语如梦呓般流泻出来:
「我想要……」
紧拥御堂后,克哉在他的耳边小声私语:
「我想要您……只要是您所给的,我全部都想要。」
不管是痛苦,还是憎恨。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都想要更多。自己只想要御堂,除此以外的东西都不需要。
「人类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突然想起了黑衣男子最后所说的话,或许真是如此。告白的时候,从未想过会被御堂接受。但是现在却在拼命祈求,想要更加感受御堂。
「看来,我比我自己想象中,还要来得贪心呢。」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也就没有用啦。」
克哉的呢喃,让御堂想笑。面对克哉,洋溢自信的瞳孔仿佛要拯救克哉的不安一样凝视着他:
「而且我知道你有多么贪心,所以在我面前不要隐藏。」
「是……」
心灵膨胀饱满,导致快要没办法开口回话,克哉好不容易才露出微笑。御堂也对那如花蕾绽放的笑容回以微笑。
如果是现在,应该就说得出口。像是吞下堵住喉咙深处的硬块,将独自在心中一直重复的两个文字化为声音:
「……典……」
「嗯?」
「我最喜欢……孝典。」
终于唤出口的名字,听起来比想象中还要撒娇,克哉难为情地全身都热起来了。御堂轻声笑着并在慌张转头的脸上给予好几个吻:
「就这样?你根本不懂央求的方法嘛。」
我来教你吧!如此低喃的话语让克哉全身颤抖:
「请教我……孝典。」
说完时,灼热的硬棒贯穿克哉的身体。克哉发出不成声的声音,并紧紧攀住御堂。被一口气穿刺到内部的克哉,全身僵硬的同时,听到御堂这么说:
「我会教你的,全部……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御堂的身体开始动作。感受着热烈的男性确实在自己里面,克哉的眼角流出一道泪。
是因为幸福,幸福到令人害怕,而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泪。
恋人们甜蜜的时光会持续下去。今天,明天,还有今后一直,继续下去。
——正文完——
特典:sweet life
第一章
这里是市内的摩天大楼。会员制的体育俱乐部设在42层,里面提供有最高级的健身器材和最美的风景。
克哉开始在体育馆的练习场练习,是在和御堂交往之后。
在御堂劝诱下,现在每周会进行二次健身,这样两人下班后也可以一起行动了。
现在,克哉他们二人的所在地,是一个用四方墙壁围成的网球场。
没有观赏从这儿往下俯视所见那些高楼耸立的夜景,印在眼底的只有画着线的雪白墙壁和拿着球拍的对方身姿。
在仅仅只有自己和御堂二人的球场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回响着打球的声音。
但,神经却都集中在了正击球的御堂身上。
为能持续打回他所发出的球,倾注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
御堂的球技,就像是御堂本人。攻击准确无误而不留半点情面。
所以,克哉不想放过任何打过来的球。
「……呜!」
在克哉右侧,御堂正强而有力地挥舞着球拍。
手腕大幅度挥动,搅和着宁静的空气。
「啊……」
那个香味,将克哉的注意力分散了。
坏了,刚这么想,球就飞速穿过球拍,弹到了墙壁上。
「胜负已分了哪」
御堂挑着唇角冷笑。比赛结束。比分9比3。今天也是惨败。
「我输了……」
克哉垂头丧气,拾起反弹回来的球。
虽然御堂才刚开始教克哉如何打网球,不过即使那样,到现在也已有2个月了,还是没能取胜过1次。
「最后的时候走神了。心思被什么分散了?」
「……没有……」
因为闻到你的香味,想起了在床上的时候,像这种话,怎能说得出口。克哉笨拙地移开了视线。
「只是御堂先生打的球很猛烈。球被打向那个地方话,是接不到的」
并没有说谎。虽然确实是有些反应迟钝,但就算不是因为那个,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到那猛烈的球。但,御堂却耸了耸肩。
「是那样吗?」
「是。明明只有2个月就能熟练到这种程度。孺子可教也」
「谢……谢谢夸奖……」
一边简单收拾着东西,御堂一边像没事似的断言道。
那句坚定的话,和无意识包含着的信赖,让克哉的脸变得通红。
对那些并没有在意,御堂先走了出去。
笔直朝衣帽间走去,那宽阔的后背从后面看去,是个相当不错的风景,克哉也随即从后面追了上去。
对方的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那么说的话,这个周末」
「啊,是的」
御堂从后天星期五到星期六,为了出席博览会,要去福冈出差三天两宿。
原本克哉也应该随行出差,但昨晚,御堂代理的业务无论如何都要在星期五内处理完,所以不能与御堂同行了。
为了那个,往返的机票和酒店的预订等,全部要在今天做变更。
克哉舒展了下腰背,原想打听关于新的预订情况是否已确认,但御堂所说的完全是另一话题。
「我不在的期间,你怎么办?周末有什么安排吗?」
「哎?」
「我不在的时候,房间你随便使用,没有关系的……」
「不,那样!那样做不好」
确实,最近都不怎么回自己的公寓了,住在御堂的公馆里,已成为再自然不过的事。
但,那是因为御堂在那里的缘故。
如果御堂本人不在,自己要一个人住在那宽阔公馆里的话,会感到相当寂寞的。
「我会回自己家住的。因为房子近一个月都没人住,所以必须要换换空气,再打扫一下房间了」
「是吗」
「而且还和本多约好要一起去喝酒的」
「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