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家定恍惚的时候,他又将舌头伸了进去,舌尖轻轻地舔过牙龈,缓慢温柔但又不容反抗地撬开牙关,柔软相触,吮吸挑弄。
谢家定被压在墙上,一时间昏昏沉沉。
这个人是多么地会扮猪吃老虎。
那天晚上小孩儿跟着谢家定去了酒店。
去的路上谢家定微笑着说:“真的跟我走?不会后悔么?其实我并没有……”
小孩儿急急地打断他:“不,你帮了我,我当然……我……我很喜欢你。”
他脸色通红,告白的声音很轻,天真无邪单纯美好的样子让谢家定很是心动。
既然要进娱乐圈,那么里面的门门道道小孩儿终归是要习惯的,无论他是导演还是演员。
而且小孩儿问得坦诚跟得坚定,谢家定心里并无压力。
不过是性愉,然后各取所需。也许将来什么时候,小孩儿还会需要他帮一些忙。
谢家定走得高站的远,伸手拉小孩儿一把,索取些回报应该也没什么,他没有用强的,也没有哄骗。嗯,应该没有哄骗。
谢家定笑笑说:“不算潜规则吧。”
“嗯?”小孩儿有些疑惑。
“我挺喜欢你的,你不也喜欢我么?”
小孩儿惊讶地睁大眼睛,笑容从嘴角蔓延,双眼都变得亮闪闪的。
算互相看对眼的一夜情吧。
然而谢家定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会一脚踩空。
时至今日,一想起那晚,谢家定还是会两腿打颤,觉得身后某个部位在羞耻地隐隐作痛。
小孩儿很青涩,刚进房间就被谢家定捉住,将他按在房间的门上亲吻。
小孩儿只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有些推拒,但很快就放松下来,懂事地微微张开嘴,任由谢家定施为。
他的嘴里还有一种清新的味道,不像薄荷那样辛辣,淡淡的,微带点酸甜。
很好吃。
脑海里出现这个反应的时候谢家定暗
暗笑了一声,在小孩儿的唇上多流连了一会儿。
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
小孩儿先是变得急躁,在他身上啃来啃去,接着在他的指导下帮他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谢家定掏润滑剂出来的时候,那孩子还一脸紧张结结巴巴地问:“这……这东西要怎么用……”
摸了摸说好冰,就抢走了塞进臀缝间焐热去了……
谢家定当时还为他那个塞瓶子的动作欲-火大燃。
然后,他一边低着头吞吞吐吐,一边就捞了润滑剂往谢家定后面一抹一插。
“操!”谢家定疼得眼泪直流。
小孩儿听到他说话,还煞有介事地应了一声:“好。”
然后认真地动了起来。
好你妹啊!卧槽!
而且还没戴套!
小孩儿看到他那铁青的脸色,还挑着眉邪笑着说:“谢老师,我喜欢你,不嫌你脏。”
谢家定差点没被气死。
小孩儿精力旺盛,将谢家定压着做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一早又来了一发。
其实真要拒绝的话,谢家定也不是打不过小孩儿,可他就像中了邪一样,任由小孩儿做了一次又一次。
分开的时候小孩儿双眼亮闪闪地说:“谢老师,我们以后在一起吧。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谢家定不缺人喜欢。除了竹马竹马的那一位。
可他看着小孩儿充满期冀的眼神,不知为何就下不了狠心拒绝,只好淡淡地敷衍了一句:“我也挺喜欢你的。”
可是我不想和一个小孩子交往。一夜就够了。
他没有说下去,小孩儿听了那句喜欢就高兴得笑成了一朵花儿。
谢家定没有给小孩儿联络方式,只说让他先好好复习,考好六月的文化课。
小孩儿听了,乖巧地点头。完全看不出来他今早还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操!想什么呢!后方还痛着呢!前面你给我冷静点!
回去后谢家定买了支药膏自己趴着涂,伤口疼起来的时候,他又把小孩儿骂了十几遍。
他没打算和小孩儿再次见面,如果小孩儿肯乖乖地做0号,那他说不准还会多流连几次,毕竟那孩子无论长相身材还是性格……额,外表表现出来的那种乖巧柔韧坚定自信,都很对他的胃口。但是……小孩做了一晚上的1,自己想反扑一次,结果不知怎么的又被压在下面了。
那怎么可能会是个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雏能这样压着他始终不能翻身?雏能把他做得腰腿酸软既
痛苦又快乐?
他再也不会以貌取人了!
那之后他整整一周都侧着身子坐,一周后还是带着个软垫到处跑。
他工作忙,没法真的一直在家里卧床,便被很多人目睹了他那状若得痣的惨样。
还有人笑着打趣:“谢老师,您被哪个强攻给爆菊啦?”
谢家定一脸淡定地说:“被你。”
等那人惊慌失措,他才冷冷地说:“没见过得痔疮的?干活去!”
虽然当时很爽,但谢家定还是觉得后果太惨烈,屁股痛不说,主要是带着软垫被人围观的过程太煎熬,得不偿失,便再也没有想过要做0,甚至连对夏扬都不再那么心心念念,因为夏扬是纯1中的纯1,他不想再被爆菊了!
等一下!
谢家定硬生生在激吻中拉回思绪,小孩儿是1,夏扬也是1!
到底是小孩儿甘心为夏扬做了0号,还是他扮猪吃老虎把夏扬也给吃了?!!!
想到后者的可能性,谢家定的脸瞬间黑了一层。
不是吧?不要这样!!!世界观你快回来!!
第19章
夏扬从谢家定那儿出来,回了趟总公司,然后带着助理和集团的几位高层一起前往银行。
他之前以工作忙为借口,已经放了人家好几次鸽子。倒不是姿态端得过高,而是这之间有很多利弊需要权衡,更有许多人际关系得慢慢处理好。
金融机构过多,为着公司他们必须好好筛选,所以讨论的次数必然增多。
在银行的会议室里,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竹叶青一身正装,白衬衫黑西裤,熨烫得笔直服帖、干净利落,衬得他整个人修长挺拔、斯文优雅。
尤其是站在这位中年发福的行长身侧时。
他穿西装的样子,比穿休闲服要引人注目许多。气质绝佳,儒雅俊秀。
他看到夏扬,微微颌首,露出一个彬彬有礼的微笑。
夏扬先和行长握了握手,然后又向他伸出了手。
竹叶青很得体地回握,用他那迷倒上千粉丝的磁性嗓音一派温和地说:“夏先生你好。”
夏扬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他不知道这时候是该说竹君你好还是竹签儿好……
还装成一副毫不认识毫不在意的样子,这让夏扬很不爽。
能和他夏扬有所交情的,哪个不是眼巴巴地自己凑过来!
夏扬故意挑起眉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微带点惊讶地说:“原来你在这儿工作。”
声音语气表情都听不出到底是惊喜呢还是单纯的惊讶或是谈不上友好的惊奇。
听到夏扬的话,行长转过头看了方泽析一眼。
方泽析保持着微笑,亲切自然让人如沐春风,完全看不出情绪,内心却是无比纠结,实在不知道夏扬这招呼打得究竟是福是祸。
行长点名要他陪同的时候他真是满心的不情愿,他实在不想在职场上和二次元熟识的人打交道,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他非常狗血的所谓情敌,更是知道他的性向。
敌在明我在暗才有安全感。
但他是信贷部的负责人,将来大部分合作都要经他之手,被要求一起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除非他感冒发烧胃出血。
可惜他精神抖擞得很。
几人简单寒暄几句,各自入座进入正题。
方泽析一直面带微笑,认真专注地听着他们说话,在需要的时候及时递上资料,动作幅度小而流畅,果断干练。
夏扬看了看自己的助理,虽然做事也认真周到,但是这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样子真的让人生不出太多好感来啊!
方泽析频频收到夏扬扫过的眼光,只
得默默陪笑,并礼貌地注视着正在说话的夏扬。
这位夏氏天扬的总裁,和网络上的Jan差别很大,甚至和那次聚会时看到的也完全不同。
依旧是那样英俊的脸庞,鼻梁挺直,轮廓深邃,眼神却更加锐利,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器宇轩昂气势强盛,并不怎么咄咄逼人,但总是能够一针见血,全然不复网络上的慵懒戏谑。
他穿上正装内敛而深沉,连表情都似乎变得更加刚毅冷峻严肃认真。
这个才是夏扬。
网络从来算不得真。
几人从下午一直谈到傍晚,才终于走完了所有流程,方泽析松了一口气,跟着行长站起来,和对方——握手。
等会儿还有一场逃不掉的饭局。
方泽析去洗了个手,站在洗手槽前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手没擦干,还有点湿,在额上擦出一小片水迹。
夏扬进洗手间的时候,方泽析立刻把手放下,明明是眼角余光看到人影才做出的动作,却自然得像是本来就该这样。他的脸上又恢复成一贯的温和表情,嘴角微扬,眉眼舒缓,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
好像每次见到他,他都面带微笑,刚才那镜中一闪而过的疲惫就仿佛幻觉,是自己眼花看错。
夏扬走过去站到他边上,问:“累?”
“不累,”方泽析下意识地回答,抬头看到是夏扬,就无所谓地笑了笑,说,“还好。”
夏扬挑了挑眉。
为什么原本是不累,见到他就成了还好?他有这么难相与么?
他不问,方泽析也就不说话,绕过他准备离开。
“给我一张你的名片。”
方泽析回过头,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但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名片盒,抽了一张双手递给夏扬。
“方泽析。”夏扬轻轻地念道,然后说:“和你的网名很相衬。”
都是很温雅的感觉,就像他的人一样。
只不过,他还有毒舌和粗俗的一面,大概,很少有人见过。
想到这里,夏扬轻笑一声,也回赠了一张名片。
夏扬的名片是烫金的字体,咖啡色的磨砂纸质,飞扬跋扈的设计感,拿在手上就觉得极有档次,而方泽析的名片是银行统一的款式,白底黑字外加银行LOGO,怎么看怎么觉得土逼得不可堪言。
方泽析盯着那金灿灿的名字看了三秒,然后塞进衬衣口袋。
两人就这样在银行的厕所——哦不,文雅一点说,洗手间里,完成了一次非常正式的名片交换。
晚饭定在一家档次挺高的中式餐厅,民国时期的装修风格,长长的过道里点着欧式的街灯,种满绿色灌木,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巨大的鸟笼,养着各个品种的漂亮小鸟,每笼两只,啾啾地叫着。
夏扬想起某天竹签儿和他说的热带雨林,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方泽析刚好走在他侧面的后方一点点,转头和同事说话时刚巧看到了那诡异的一抹笑,忍不住心里打了个寒颤。
出了会议室的夏扬褪去严肃,变得优雅随和,与人谈笑风生。
又是另一种夏扬。
不过无论是哪种样子,他都是众人的焦点,话题的中心。
他酒量极好,上菜还没吃上几口就开始应付各种敬酒,总是酒到杯干,大有千杯不醉的势头。
方泽析暗暗咂舌,自己在各种应酬里锤炼了三年,酒量相当不错,却也自认做不到这样的面不改色,胆敢放开了直接接招。
他是后天修炼的推杯换盏大法,夏扬那压根就是先天长成的酒囊饭袋之身。
方泽析附和着他们的话题,并不怎么喧宾夺主地低调敬酒,偶尔说一些符合时宜的轻松笑话,不掌控气氛,但调节气氛。
晚上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当然,这一定只是表面上而已。
喝的都是名贵的红酒,却用喝啤酒的牛饮方式。
互相间不停劝酒,都恨不得将对方喝趴下。
这惯例不仅适用于协议前,同样也适用于协议后。
好像醉过一回,关系就能拉近好几大步,将来的合作才会更加顺利热络。
酒过半巡,夏扬开始给银行众人敬酒,最后轮到方泽析,他笑着说:“泽析和我也是老熟人了,以后合作愉快。”
他将酒杯放低了一些:“你随意就好。”
夏扬这一番话说出来,行长看方泽析的眼神似乎又变了一些。
方泽析一向将自己的位置摆得很好,在别人眼里,他谦恭有礼,文质彬彬,和上司一起时并不抢眼,但必要时总让人随时随地地想到他,和下属一起时也总能以礼待人,懂得体恤,为人处事非常到位的一个人。
名牌大学毕业,虽然只是普通的学士学位,但工作认真,能力很好,交际风格相当婉转,不走长袖善舞路线,而是润物无声。
任何工作,人脉都很重要,他和夏扬是老熟人却一直不动声色,在以往或者可以说是低调,在这次的事里却算是藏着掖着了。
方泽析咬牙切齿,恨恨地想着:次奥,泽析也是你叫的!那么亲密是想干什么!这不是故意给我使绊子还能是什么?!
他一边内心抽搐,一边面带微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压得更低。
酒是夏扬敬的,本就理该他的杯子位于下方,但方泽析习惯使然,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反射动作。
夏扬倒是没有再纠结这个位置问题,他勾起嘴角笑了笑,给了方泽析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谦恭有时候也是很要不得的毛病。
你爱在下面,那就让你在下面吧。
第20章
喝到后来众人都有了些醉意,言语间便带了些夸夸其谈,一些不入流的东西也开始心照不宣地冒出来。
夏扬直接将位置换到了方泽析边上,勾着他一脸亲密地说说笑笑不停劝酒,方泽析不想理他又不能不理,只能笑脸迎人。
对一个情敌还能这么热情,这段数简直比方泽析还要高。
看他的架势,很明显就是想借酒杀人,灌吐为止。
夏扬一边和方泽析拼酒,另一边还兼顾着桌上众人,大半的人都被他亲自放倒,方泽析更是无可幸免,喝了个昏昏沉沉,他却变得越来越沉稳冷静,众人喧嚣中还能准确地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只响一声就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那边谢家定高亢地喊着救命,夏扬皱了皱眉,说了声抱歉然后拿着手机到外面去。
安静的过道里,只有啾啾的鸟鸣,服务员见他接着电话出来,便微笑着点头示意退得远了一些。
手机里的声音清晰传来。
“救命……”谢家定的呼喊里还透着几分痛苦难耐,像是强忍着什么在努力喘息。
他的声音渐远,然后有个沙哑的男声说:“抱歉,不小心按到了。”
“卧槽!你,唔……唔唔……不要,唔……救,唔……够了……”
……
有没有搞错!谢家定该不是嗑药了吧?玩成这样!
知道他爱玩,可这也……太夸张了吧?还往自己这儿打电话,我了个大擦!
夏扬在心底低咒了好几句,默默地把电话挂了回到席间。
被这么刺激了一把,加上今晚酒精摄入量确实有些过了,他有点坐不住,就借刚才的电话说有事,结束了这场饭局。
其他人都叫了代驾或者有人来接,只有方泽析保持着笔挺的姿势坐着,眼里一片迷茫。
夏扬摇了摇头,只好叫上助理一起将人架起来,拖曳着塞进自己的车里。
司机转头问:“夏少,是直接回家么?”
“等一下。”夏扬解了两个扣子,松了松领口,拍了拍方泽析的脸,“竹签儿,竹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