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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妄的袖口——by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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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昆然。”他叫着男人的名字,复又挺进去,对方从喉咙深处漏出来一声呻吟,更是像迎面挥过来的火把,直烫到了他脸上。

床单被揉出惊涛骇浪般的波纹,敦实厚重的大床竟然也发出吱呀的响声,凭昆然在骑马观景一般的颠簸中抬眼去看上方的池觅,青年也正紧紧盯着他,从下巴上滚落下一颗汗珠,正正滴在他的眼睛下面,凭昆然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池觅的脸就放大在面前,灼热的气息压上来,然后嘴唇被吞食一般的含住了。

他在同一时间感觉到池觅的双手伸过来,找着他的掌心,十根修长的手指绕着他的指根把手掌摊平了,然后紧紧扣住,仿佛要把他从手掌那开始,用力捏进来。

那一瞬间有什么凿进了凭昆然的心里,血淋淋的,又万分踏实。

折腾了一晚上,凭昆然是第二天中午才勉强醒过来的,穿着睡袍的身体干爽温暖,已经被细心处理过了。

“池觅?”青年不在视线范围内,他本能地喊起来,池觅在卫生间里应了他一声,问“怎么了”,他又懒得回了,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池觅在卫生间里喊了他几声都不见回音,忙跑出来看,结果就看见那男人又把两条光滑的长腿露在被子外面,又懒散又嚣张的睡法,只好又提着刮胡刀回去继续刮脸。

这看似平静温馨的日子不急不缓地往前行进着,其实就是在等着那颗埋伏已久的地雷被踩中而已。

第二天两个人才悠哉地到公司上班,并且是毫不避讳地肩并肩地走进公司,脸上都是放松又隐隐餍足的表情,旁人都要在心底嘀咕两句,一边又殷勤地打着招呼。

凭昆然稍微有些意外,其实平日里池觅并不是那么喜欢跟他在公众场合走太近,就算一同上下班也是错着点时间走,比如他去接池觅下班,青年都是说知道了,然后要去买杯喝的,叫他先到车库。这时候却紧紧贴着他,说话的时候还会凑到耳边,确实比平时要显得亲昵。

果然是馋久了,得到满足的小狼崽子一样,立马对着饲主态度改观。凭昆然不屑地想。

但是当他和池觅在走廊上迎面遇见温子舟,而池觅在同一时间偷亲了他的耳后时,他才发现也许原因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

温子舟的脸色有些僵硬,来回看了池觅跟凭昆然,才弱声说:“嗨。”

凭昆然有些尴尬,也打了招呼,正准备错身过去,温子舟却伸手拉住了他。

池觅的眼光箭一样射过去,狠狠盯住温子舟扯着凭昆然的那点袖子,温子舟吓得立刻缩回手,捏住自己的手指,一时说不出话来。

凭昆然也被吓着了,池觅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但他还是忙着拿出恶犬主人的架势,瞪了池觅一眼,又忙对温子舟说:“有什么事吗?”

池觅把脸扭向一边。

温子舟垂着眼睛说:“晚上有一个模特大赛的新闻发布会,八点钟,在约瑟芬酒店,你、你到时候记得去,你助理今天有事不在公司,怕你忘了,叫我帮忙提醒一声。”

“噢,知道了,谢谢啊。”

温子舟点下头,忙快步走开了。

池觅也迈开步子,径直往前走,凭昆然追上去,“闹什么别扭啊,不就是说了两句公事吗?”

“我眼皮底下还敢说私事?”池觅斜睨他一眼,“我上班去了。”说完就朝自己的楼层走去,凭昆然无法,也只有回身穿过通廊,坐电梯去自己的办公室,一边在手机上设了晚上发布会的闹钟。

晚上八点,约瑟芬酒店。

凭昆然一走进会场,就围上来一堆大赛的主办方和策划们,他边跟人谈笑自如边在心惊着,这些人似乎都见过,但压根想不起来都是谁,等入席坐下后,挨个看名牌,却都是自己手底下的人,不然就是打过多次交道的赞助商。

凭昆然坐在强烈的灯光下,觉得非常不对劲。

记者们杂七杂八问了一些关于这次模特比赛的问题,话锋就渐渐转到私人话题上了,而且几乎都是针对温子舟的,他作为这次比赛的顾问和宣传片主角,已经是代言人一般,坐在凭昆然左边,正逐一温和地回答着问题,关于出国后的发展,回国的打算什么的。

“有传闻说你这次回国,对于自己国际超模的前景并不利,而且原因还掺杂了私人问题,据说是因为旧日情人?”一个穿深色套装的女记者站起来,问题一出口就引起了小声的骚动。

凭昆然没想到现在的娱记在这种规模的发布会上都口无遮拦,有些愠怒。

身边的温子舟沉默了一阵,缓缓开口了。

“有这个原因。”

“传闻也有说,关于这位旧日情人的具体身份,正是坐在你右边的薛茗总裁凭昆然先生?”

温子舟垂着眼,抿了抿嘴唇,每个人都看得出来他的紧张,却也只是更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温子舟这边的人也急了,但是因为话题的另一个主角是凭昆然,没人敢贸然上前解围,毕竟当年凭昆然追温子舟的狂热劲儿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

温子舟嗫嚅着,微微上前,正要对着话筒说什么的时候,右边伸来一只骨节分明周正的手,按下了他的话筒。

“但是据我所知,温子舟先生八年前就把本人甩干净了啊。”

第二十三章

发布会已经结束,凭昆然给一队工作人员在酒店里请了顿夜宵,包括那些记者。约瑟芬的夜宵场请了有名的港厨,大家都吃的欢畅。

凭昆然看着面前琳琅晶莹的小吃,却半分胃口没有,晚饭是池觅给做的,蟹黄烧卖就吃了两屉,味道绝对不比面前的差,现在他胃里都是满满的,哪里还能撑下去。

正好这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凭昆然忙说:“我去接个电话。”就溜开了。

电话是池觅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家,他报了个大概的时间,青年却说要来接他。

“要接我可以。”凭昆然笑着靠在走廊贴了墙纸的墙上。

“嗯?”

“你开那台美洲豹过来。”

青年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好笑地说:“你非得这样?”

“我要送出去的东西,哪有人敢还回来的,你不收,以后也不用来接我了。”凭昆然语气强硬,但是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果然,池觅在电话那边轻笑了一下“行,到点了在门口等我。”

凭昆然心满意足地收了线,正打算往回走,一抬眼却看见温子舟站在一旁,似乎已经等了他一阵了。

“我来找你的。”对方坦白道,顿了顿,又说:“是他吗?”眼神示意了凭昆然还握在手里的手机。

凭昆然猜想温子舟大概早就知道他跟池觅是伴儿,便点了点头,随即惊觉,如果温子舟一早就了解有池觅这么个人在的话,还来找自己表露复合的意愿,这种撬墙角的行为,实在不像温子舟做得出来的。

这么想着,脸上难免露出狐疑的神色。

温子舟看凭昆然稍稍蹙起的眉,觉得心口一闷,绵软的悲哀情绪升起来。

他笑了笑,“我本来以为那个年轻人是你的床伴,所以没有顾忌太多,后来才知道你们感情稳定,这实在是……我实在是太冒失了,不好意思。”

当初那个哪怕柔弱清淡却在凭昆然面前从未低过头的人,这时候说出的这句“不好意思”,就像从不知哪个角落横戳过来的一根刺,让凭昆然既心疼,又莫名的地慌乱。

“别这样说。”凭昆然瞄了瞄自己的脚尖,“就算不谈感情了,以后也可以做朋友,那什么,一直忘了跟你说,欢迎回来。”他抬头冲温子舟笑,尽可能地做到心无旁骛。

对面的青年却好像在这个笑容里晃了神,眼里露出再真切不过的爱意。

凭昆然移开了目光。

“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温子舟常年柔和低哑的声音传来,凭昆然却觉得格外陌生,像空气变成异常的介质,那明明是他曾经爱到深处的嗓音,此时被两人之间短短两步的距离扭曲成了不可跨越的沟壑。

“这次你又变成我老板了。”温子舟强自调侃地笑笑,“我会好好干的。另外,真的很高兴能看到你过的不错,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是个好人呢。”

凭昆然站在原地,觉得心底某种一直固守的东西在慢慢瓦解,伴随着温子舟稍显破碎的声音。

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沉甸甸压来,但似乎就要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那我先回去接着吃了,”温子舟指指身后“我看你也吃不下,就先走吧,我跟他们说一声。”

“嗯,谢了。”凭昆然点点头。

青年转过身去,走出了凭昆然的视线。

这让他想起在咖啡馆的见面,温子舟问他“还有效么?”的时候,他并没有怔愣太久,那一瞬间除了想起那些跟温子舟一起生活的片段,他还想起了池觅,所以他给温子舟的答复是:“对不起,我没办法兑现了。”

那时候温子舟睁大了眼睛,谈不上惊讶的表情,只是眼泪立刻充溢上来,凭昆然几乎要伸手去搂他,但是下一秒青年克制住了情绪,抬手跟他说现在很乱,要先走,就起身匆匆离开了。

他总是给他背影,无论过去或者现在。

凭昆然知道温子舟其实是个挺胆小的人,虽然大部分时候他都挺直背脊,看上去像温和但不可侵犯的鹤。可越是铠甲沉重姿态凛然,包在内里的,越是柔软瑟缩的部分。

如果不是温子舟太胆小,执念里不能把真心交给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那么他们会在一起的。

但那只是如果。

凭昆然低头看了眼时间,离和池觅约好的时间只差半刻钟了,便朝大门走去。

池觅提前出了门,从凭昆然的车库将那辆被罩上防尘套的美洲豹提出来,坐上驾驶座的时候又想起凭昆然在电话里明则要挟,其实就是耍赖的语气,不由笑起来。点火、挂档、踩下油门,当扶上方向盘的时候,机械极好的触感掌握在手心里,池觅也忍不住有些兴奋,脚下的油门有均衡的推力,被踩下去感受能具象为脑海中发动机被点燃,活塞运动激起火花的画面。

池觅在驶出别墅区后开始加速,凭昆然的房子在环境优美的郊外,通向城里的路面是新修的大道,夜间车少,他就稍微放开些飙。凭昆然不知道,其实这份礼物他送得实在对极了池觅的胃口,高中那会儿池觅心情不好的发泄方式就是飙车,一年两年,他也竟磨出了接近专业级别的车技,后来母亲担心,父亲也反对,便把这稍微能称得上爱好的活动丢了,说起来,他已经五年没飙过,都快忘了这种冲破空气,周身带风的感受。

这样不消半刻钟,就能到城里,再在交通拥堵的路上耽搁一小时,他也就能接到凭昆然了。

正当池觅心情轻松着,车开得越来越快,下一个弯道急速掠过后,远处的路中央却赫然出现两辆横挡着路的轿车。

哪怕池觅当即踩下刹车,眨眼间美洲豹却已经贴近了那两辆车,差一点就撞上了。

池觅吓了个够呛,打开车门想把乱停车的家伙拎下来揍一顿,可是当他看清站在车外的几个人都施施然的态度,以及领头的那位正是池家管家的时候,他停下了步子。

眼前的一切信息被迅速分析,而得出的结论让池觅几乎要逼出冷汗来。

“怎么回事?”他率先发问。

“老爷说想少爷您了,让我们来接您回趟本家。”管家不卑不亢地说着,语气冰冷,哪里看得出是被派来传递这种温情口令的。

池觅的目光子啊管家脸上绕了一周,他的手几乎要都起来“你们要动凭昆然?”他懒得跟跟这些人绕弯子,沉声问,但当他问出口后,自己却无法接受了。

“老爷说,就算您不坐继承人的位子,也还是他儿子,该照顾的地方,还是要照顾着您。”

池觅什么也听不进去,脑海里只剩下上次池远的那句“凭昆然可能会有危险”的忠告,他堤防过,但没想到会那么快,他才着手想解决的方法,父亲竟然就像恶虎一般紧追了上来。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立刻返身上车,对面的人反应也不慢,几个人追上来开他的车门,几个人发动那两辆轿车调整方向。

这辆500匹马力的美洲豹同样拥有相当迅猛的提速能力,池觅想生生撞破围堵,油门被他狠狠踏了下去。

寂静的公路上传来震天的轰响。

凭昆然走到路边站定下来,开合了几下手机,觉得等人的时间颇无聊了,就掏出支烟低头点燃。

城市的夜晚充斥着各种绚丽灯光,璀璨是璀璨了,光污染却也一并而来。凭昆然抬头看看夜空,那夜幕看上去却像一块尘埃漫漫的布,见不着半刻星子。

他吐出一口烟来。

“昆然!!!”

背后突然想起的呼叫让他愣了一下,条件反射以为是池觅,却又在四分之一秒间想起那青年不会这么叫他的名字,然后他眼前一黑,人被狠狠撞了出去,与此同时,“磅!”的一声炸响,让本来就不静谧的夜晚,彻底沸腾起来。

第二十四章

凭昆然从地上站起来,耳膜上还留着那阵短促响声的余震,脑子晃荡得厉害,步子踏不实,像踩在危险的海绵上。

他听见呻吟,扭过头去,就看见温子舟倒在那,已经有路人围过去,温子舟的脸从隐绰的人影间露出来,脸上蜿了两道血。

凭昆然脑子里轰的一声,忙跑过去,把挡着的人奋力挥开,去搂温子舟的脖子。

温子舟额头上血和汗混在一起,勉力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去看凭昆然,而后又哼了两声,就晕过去了。

有人在旁边说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这个点正小堵着。

凭昆然抖着手去检查温子舟的伤处,发现头上的只是跌倒时的擦伤,松下一口气,又觉得自己脚下似乎踩着一层液体,他忙去看,却见到一滩并不稀薄的血液,是从温子舟的腿上流下来的。

枪伤在腿上!

这种出血量怕是伤到了大血管,要是等救护车捱过拥堵的路况,说不准就没救了。凭昆然一边疾速在脑袋里回忆着最近的医院,一边从衣服上撕下条布来扎紧温子舟的大腿,然后把人打横抱起,就开始狂奔。

两旁的灯光飞速退后着,路上的车全是停停走走的,凭昆然奋力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腿,脑袋里全是精神极度紧张后的空茫,这么跑了十来分钟,他发现了被堵在路上缓慢前进的,开着警报的救护车。

池觅把那台车前盖张牙舞爪翘起的美洲豹开到了约瑟芬门口,这一路上他抄各种小道赶过来,后视镜还被狭窄的小巷刮掉了一个。路上拨了无数个电话给凭昆然,但是没有人接听。

他从车上下来,额头上还流着血,把路人吓得纷纷避让。当时池觅想要强行撞开挡住他的那两辆车,那些人也都立刻看出来了,同时避让才让撞击没那么致命,池觅的头磕在挡风玻璃上,这让他晕了一阵,而随后的飙车更加让人心惊胆颤,为了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池家人,他把速度一度提到了一百八,在不时有车辆出现的路面上危险到了极点,不过这时候,他也只能庆幸凭昆然逼他开这台性能极佳的美洲豹了。

想到凭昆然,池觅的心脏就狠狠扯了一下,他在原地快速环视一圈,见不到男人,却发现路边有一滩再明显不过的新鲜血迹。

池觅觉得心脏在那个瞬间似乎没了。

这种时候已经没办法保持一路上强行按压住的冷静了,池觅茫然惶恐地抬起头看四周,灯光在眼前摇晃颠倒。

我来晚了吗?我来晚了吗凭昆然?

别丢下我……

池觅站在人潮熙攘的街头,像走丢的孩子一样,见到往面前过的人就抓住对方,“见到凭昆然了吗?”没有人回答他,都狂摇着头挣开,终于在池觅几乎崩溃的时候,有人过来扯了他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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