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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妖你好·海妖再见 上——byThanatos林乐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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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头,试图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回忆通通甩开。

可是没消停多长时间,脑子里纷乱的有关檒己的回忆与这些日子以来与芦慕白相处的点点滴滴开始交叉出现,令檒

仪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谁拖进了某个前路莫名的梦境。不管檒己现在变得多奇怪,喜怒无常也好、言行怪异也罢,檒

仪与他一起生活了太长的时间,那些细细碎碎的琐事早就刻印在檒仪前半生的记忆里,零零碎碎缠缠绵绵难以割舍

与芦慕白大不相同,他与檒己之间的感情虽然没那么热烈,却如同冰山融化,一点一滴冰冷却长久得仿佛彻底融进

了本能里。

那并非是日久生情。

直到今天,檒仪也不觉得自己对檒己的感情是爱,大概是兄弟之情多了些,畏惧之意更甚。大约害怕檒己将来的报

复,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错综复杂地盘踞在檒仪的脑海,催促着他去新部部长的就职大典上去看看。

再次忍不住掏出亥牙给的通讯器,连通,不等亥牙说话,檒仪就干脆地说道:“我要去参加檒己的就职大典,你把

仓颜的坐标告诉我,我自己过去!”

“唉,小仪仪,你不要芦慕白了吗?还是说,你打算檒己小白两手抓,一个也不放过?”

“呀呀个呸的,我们年轻人的事,亥牙您老人家就不用乱操心了。”

另一头的亥牙大约是喝水被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通讯十分干脆地被挂断了。与此同时,手表状的通讯器

上浮出一排数字,显示出一个精确的四维坐标。檒仪奔入盥洗室,从大箱子里拖出一堆样式各异的假发假眉毛假胡

子,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隐形眼镜。虽说某人的就职大典一定得参加,可是他必须仔细地打扮打扮,争取令某人认

不出来才好。

将来某人问起来,檒仪倒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那天去了,就是那个大胡子的某某某”。

檒己精神力那么高,稍一探查就知道他讲的是实话。

去了,没认出来是一回事;没去,说了假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前者顶多被关起来饿一两天,后者估计会被塞进装

满速干水泥的大罐头里浇上水风干再丢进马里亚纳大海沟里做摆设……

******

檒仪担心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檒己的就职仪式就像是寻常的就职仪式一样普通,没有任何出格的环节;就连之后的庆典都举办得中规中矩。身着

阿拉伯传统服饰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大胡子檒仪,跟在仓颜身后的随行队伍中尽管收获了不少好奇的打量目光,

却唯独不见檒己朝这边看上一眼。

一场就职大典十分平静地结束,直至仓颜随从中一个好心的大叔将檒仪拖出会场他才相信刚刚檒己确实没认出他来

有些小小的失望,却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

告别了仓颜回到M市的家门口,看到叉着腰怒气冲冲侯在门口的芦慕白,檒仪才重新找回了自我存在的感觉。方才的

一切就像一场不真实的梦,直到现在他还有些恍恍惚惚地难以置信。

那个人竟然没认出他来?他的眼睛那么毒……

没等檒仪细想,芦慕白就扑过来将檒仪一把拽进家门,砰地一下关门并将大门麻利地反锁了。

“你竟然背着我去找老相好偷情!”芦慕白怒。

“我哪有?!”檒仪驳回芦慕白的质问。

“亥牙大叔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去找你的檒己老相好了。”芦慕白气鼓鼓地昂首挺胸,活脱脱一只即将冲出去与对手

乱斗的公鸡。

该死的大嘴巴亥牙!!!

檒仪咬牙切齿地暗恨。

见檒仪心虚得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芦慕白一指头戳上檒仪的脑门,恶狠狠一副地主催粮状:“檒仪!你!今天睡

客厅!!!”

啥?睡客厅???

檒仪瞪大眼睛抬头,却见芦慕白趾高气扬地朝卧室走去。

啊!老子还什么都没做呢!凭什么让老子睡客厅?霎时间,檒仪恶向胆边生,一个瞬移冲进卧室,先芦慕白一步将

卧室门关好上锁。

猛然间被关上的门狠狠地拍中了芦慕白的鼻尖,痛得他哀嚎一声涕泪横流。

“嗷!檒仪,小爷我和你没完!”

卧室里传出檒仪得意的声音:“老子我饿了!去做饭、睡地板,二选一,姓芦的你想怎样?”

揉着被门板拍得酸痛的鼻子,芦慕白忿恨地碎碎念,“睡地板就睡地板,有什么大不了的?哼~!”

檒仪迅速开门,抗议道,“喂喂喂,你还当真了啊!”

见着檒仪,芦慕白当机立断,张牙舞爪地扑了上去,大狗一样凑在檒仪身上从头到脚闻了个遍。“啊——果然没有

别的男人的味道。”芦慕白眯着眼睛得意地笑了, “好吧,看在你气味还算干净的份上,小爷我就不追究你穿这么

奇怪偷偷摸摸跑出去一下午的事情了。来嘛,亲爱的,给小爷香一个!爷想你一下午了!!!”

檒仪面皮抽搐,撤掉碍事的阿拉伯头巾,提起长袍下摆,十分利索地一脚踢在芦慕白小腿上。趁某人吃痛跳脚的时

候,檒仪拎着芦大狗的后领将他提溜至厨房:“天都黑了,你还不做饭!你想让老子饿着肚子去睡觉吗?”

“睡觉?”芦慕白眼睛一亮,接着道,“小爷我最喜欢睡觉了!!!”

檒仪斜睨芦慕白,心想,是他说得不够清楚?还是某人误会了什么?此“睡觉”就是彼“睡觉”,半点引申涵义都

没有,为什么芦慕白这厮会露出如此兴奋的一副表情?

话说,芦慕白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猥琐得几近惊悚……

******

一小时后。

某人的卧室。

檒仪:姓芦的!你耳朵后面的那个草莓印子他娘的是怎么来的?!

芦慕白:我我我我我……

檒仪:编!故事编顺溜点!

芦慕白:我和岳子路什么也没干,真的,下午那么多人跟着,就算想干点什么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啊!

檒仪:那这个草莓印子是怎么来的?

芦慕白: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

檒仪哼了一声,甩了个光滑的背部给芦慕白。

芦慕白可怜兮兮地凑过去,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我真的什么都米有做,是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硬要凑过来亲我

……被我严词拒绝了!!!

檒仪扭动着转身过来瞥了芦慕白一眼。

芦慕白见缝插针地黏上来,在檒仪唇上啵了一口。

“话说大家都是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谁能没有点‘不堪回首’的过去呢?”芦慕白哼哼唧唧地往檒仪身边挪,直

到两人肌肤相亲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接着说道,“我不是也没太在乎你偷偷去和你那个老相好见面吗?”

檒仪想了想,有些郁闷地说:好吧,扯平了。

芦慕白:亲爱的,你就是那伟大仁慈又强壮的草泥马,我爱shi你了。

檒仪大囧:姓芦的你是什么意思?

芦慕白:啊啊啊!心情太荡漾一时口误。伟大的亲爱的别和我计较。话说世界上这么多人,再也没有人能比亲爱的

你更适合我了。我哪能舍了你去找别人呢。哟西,亲爱的我们来爱爱吧。

檒仪:自己爱爱去,敲你那得瑟样子!老子的兴致都被你败光啦!!!

芦慕白:噢,亲爱的,需要我勾引一下你吗?

芦慕白这个抽风货,没等檒仪回答就自己滚到一边去打飞机了。檒仪又囧又难受,没头没脑地怒骂:芦慕白,你丫

是榨汁机变的吗?!

正卖力摆姿势勾引檒仪的芦慕白一愣,喘息着问:亲爱的你说什么?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榨干的,檒仪将手放在芦慕白腹部的时候想。

——第三卷?米虫生涯?完——

第四卷:生存危机

25.七月1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第二日一大早,檒仪被坚持不懈的门铃声吵醒。用脚趾戳了戳芦慕白,示意芦大狗去开门呢。

芦慕白老大不乐意地披了条睡袍去了,开门之后,眼尖的芦慕白瞥见了门外抱着一大束小白菊杵在门口的岳子路时

,尖叫一声,险些夺路而逃。

听到芦慕白的尖叫声出来看情况的檒仪,在看到岳子路和他怀里那一大捧小白菊的时候愣了愣,心想这位仁兄真是

……非常人也。

檒仪此时并不知道门口那位“非常态”的仁兄就是自家情敌岳子路,只是觉得那人大早上到别人家拜访,没礼貌地

死摁门铃也就罢了;偏偏还抱着一大捧上坟用的小白菊,要多晦气有多晦气;更惊悚的是门外人的皮肤扑着比石灰

还白的粉,大白天举了把黑伞,偏偏那双眼还是骇人的鸽血红色。

芦慕白的尖叫短小而高亢,显然,他被这位捧着小白菊的访客吓得不清。

檒仪走过去,将芦慕白拖至身后护好,问:“这位先生走错门了吧。”

离得近了,檒仪才发现,若是忽略眼前这人厚得吓人的那层“白粉妆”,他的五官倒是十分的精致美丽。比芦慕白

少了些媚意,却比他更加柔美一分。

那人隔着一捧诡异的小白菊打量了檒仪一眼,惨白惨白的唇动了动,吐出一句简短的话:“檒仪?易风?幸会。我

是岳子路。”

岳、岳子路???岳家这一代的当家人?就这副德行?!

檒仪的大脑当场当机。

芦慕白在檒仪耳边低声解释,“亲爱的你要镇定,别被他的模样吓到。他有白化病。”

岳子路没事人一样隔着檒仪将那束小白菊递到芦慕白面前,“慕白,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昨天是我不对,请你不要

一直躲着我好吗?”

芦慕白又往檒仪背后缩了缩,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檒仪是我的代言人,有事找他,没事找事也找他。

******

岳子路眯起眼睛,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檒仪。

寻常人被岳子路这双红比兔子还红的眼睛扫上一下,定会觉得毛骨悚然。好在寽羊中有不少形似外星人的海族人,

檒仪早就锻炼出了见怪不怪的心理素质,这才能平静地与岳子路对视。

在檒仪看来,岳子路这种怪异的模样根本就不是所谓的“白化病”导致的;在岳子路身上,檒仪感受到了某种极为

稀薄的奇异血统。不是夫人的后代,却真真切切有着海族的特征,比如那澎湃于岳子路周身的水汽;又比如那团萦

绕在岳子路大脑周围,阻隔了檒仪精神探测的奇异封锁。

岳子路对精神力的运用手法有些不入流,但他身上有种不知名的强大屏障,檒仪的念头在抵达岳子路周身一米处就

被那层屏障阻挡在外,难以突破。

岳子路也有种极其诡异的刺探手段,那是一些微小到肉眼难辨的尘埃,随着岳子路的呼吸扑散至檒仪裸露在外的皮

肤上生了根。檒仪只觉得一条条极细的丝在眨眼间就生长入肉,织成了一张细细密密的网。就在他惊疑不定之时,

数点星光从檒仪胸前飘出,在体外发出蜂鸣般的声响,那已经延伸至檒仪脑部的大网立时停滞,并化作一种暖暖的

液体被檒仪吸收掉了。

两人之间短暂的精神交锋在一息之内就草草地结束了。

岳子路用惊奇地目光看着檒仪,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从岳子路的口型中,檒仪看出了他说的那个词——寽

羊。

这个词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将檒仪镇住了。

“你究竟是谁?”檒仪敢肯定,岳子路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像海族,但他绝对不是寽羊的成员。寽羊的人体内都被夫

人种下了种子,这些种子之间距离近到某种程度便会相互呼应,就连早就叛出寽羊的亥牙身上都还残留着那些种子

的气息,使得檒仪在看到亥牙的第一眼就能够轻而易举地断定他是寽羊成员。眼前的岳子路身上却没有种子,这是

檒仪第一次遇到非寽羊成员的“海族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从心底升起,搅得檒仪心神不宁。

檒仪只觉得,被岳子路的目光注视,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的耗子;那是种,生物遇到了天敌的感觉。

“我是岳子路,芦慕白的表兄。”

檒仪不以为然地挑眉,芦慕白身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与岳子路相似地特征,两人体内的血脉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

种。

照现在的状况来看,倒是有两个可能:一是岳家和芦家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而芦慕白根本就是岳秀从外面抱养

来掩人耳目的纯种人类小孩;二是岳子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寄生了……

******

“你表哥是天生白化病?”檒仪看似随口地问了句。

“他小时候很正常!”芦慕白瞥了眼岳子路,心有余悸地回道,“上了大学以后就变得不正常了,我初中的时候他

和岳……”

差点泄了自家老底,芦慕白猛然惊觉自己说得有些太多。闭了嘴,哀怨地瞥了檒仪一眼,又面带惧色地瞄了眼对面

的岳子路,芦慕白夸张地说道,“啊啊啊,我忽然想起来,这个时间该做早饭了!!!你们两个聊,我去厨房。”

芦慕白很怕岳子路,这个表哥从他上中学开始就变得极不正常。也是,正常的表哥哪有将表弟骗出学校摁在车里手

奸的;哪有……

脑海中闪过那些不太好的回忆,芦慕白莫名地打了个寒颤,却见檒仪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得阴森。

檒仪对岳子路:阁下请回吧,我们家芦狗狗不喜欢你。

岳子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檒仪,冷然道:做人不要这么嚣张,虽然你有能力刚好克制我……可是你的同伴们不能。

我劝你不要随便打扰别人的狩猎行动,否则会遭报应。

檒仪:慢走,不送。

岳子路:慕白对你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不如让给我?

檒仪:小白是我老婆,用处大了!岳先生,再见!不送!!

岳子路对芦慕白微微颔首,直接而干脆地转身走了。

芦慕白抱住檒仪的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亲爱的你这下相信了吧,我和岳子路这个BT一毛钱的奸|情都没有,

我躲他还来不及呢!嗷嗷!幸亏有你在,竟然能三言两语就把他赶跑!哟,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

******

对此,檒仪却不太乐观。

岳子路走了以后,檒仪将他所说的话从前到后又从后到前仔仔细细地梳理了一遍,总算明白了一点:芦慕白身上有

什么东西对岳子路而言“很有用”,却对檒仪以及寽羊其他成员“一点用都没有”。

岳子路知道“寽羊”的存在,但他却并非寽羊的成员,这一点很是耐人寻味。岳子路不是人,这一点檒仪已经能够

确定;可他究竟是什么种族,檒仪还真想不到。

还有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芦慕白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岳子路?

想到这里,檒仪将视线转向芦慕白。说起来,他在靠近芦慕白的时候确实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梦境能力在芦慕

白身边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第一次是在芦慕白虹桥别墅前的蓄水池里,梦境梦里竟然自己发动将芦慕白拖了进

去;第二次便是檒仪初遇亥牙的那一次,梦境能力竟然获得了扭转时空的力量将亥牙变小了——这一切,难道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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