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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他——by红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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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承认我是真的嫉妒了。

他们竟然是互相的!!

我转头看王贺文。

王贺文看天花板。

第 29 章

“为什么要叫天堂鸟呢。”吃水果时王贺文忽然发问。

是啊,为什么要叫天堂鸟呢?

我也一愣,虽然说我和这家店的经营者颇有些渊源,但我从没问过这个名字的典故,小路接过话来:“就是天堂里

的鸟儿呗!”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滋滋笑起来。

我斜他一眼:“拿起嘴来就说,不怕闪了舌头。”

“天堂鸟是一种鸟,生活在南太平洋岛国,又叫极乐鸟,当地人认为这种鸟来自天国,是祥和吉利的化身,寓意大

概就和我们这边的喜鹊差不多吧。”

正确给出回答的是魏珉。

“这样啊,但是如果叫‘喜鹊’就觉得很乡土,起名真是一种学问啊。”王贺文拍拍吃得过饱的肚子,一副悠哉模

样。

之前听说晚饭也在这里解决还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开胃菜一端上来马上吃成了猛虎下山式。

魏珉又说:“其实我觉得……应该还有更深的意思。”

我们都朝他看去,小路的目光更是风情万种。

他扶了扶眼镜:“天堂鸟种类很多,其中有一种最为珍贵,叫做大王天堂鸟,它们是最孤独的种群,绝不和同类栖

息在一起,然而每当需要迁徙时它们却会孤高的飞在最前,充当引路者;而且……人们相信它们对爱情忠贞不渝,

失去伴侣的大王天堂鸟会绝食而死……也许,店主是个相信爱情的人吧。”

此时的魏珉完全不见先前的拘束模样,连扶眼镜的动作都透着浓浓的书卷气,即使说到“爱情”也严肃得好像在和

学生们讨论哲学。

“你懂得好多……”王贺文叹为观止。

“那当然,人家是XX大学国学讲师。”我答。

可能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正被大家注意着,魏珉歉然一笑,又局促地去拿桌上的茶杯,这个时候,身后一个带着笑

意的声音说着:“大多数人只知道天堂鸟是一种叫做鹤望兰的植物,其实它就是一种鸟。”

我回头一看,惊喜的叫出那个人的名字:“方莳!”

来人穿着宽松的亚麻色衬衣,宽脚的裤子长得盖住脚面,鬓旁几根头发慵懒的翘着,他左手提着一只冰桶,桶里斜

斜躺着颜色醇厚的红酒,配合细长的眉眼整个人散发着睡不醒的气息。

他笑着冲我点下头,然后和其他人打招呼。

我快速接过酒,一边看年份一边嘴里嘀咕着:“才一瓶,真小气!”

“喂,我都亲自下厨了,你还想怎样?”方莳无奈的笑笑,侍应生添加了一把高背椅和五只红酒杯。

“这还差不多。”我冲王贺文他们介绍说:“刚才你们赞不绝口的菜,都是他亲自做的哦!”

“太厉害了吧。”

大家应该都和我第一次听说他会下厨做饭时的心情一样,一个劲的盯着他看,浅淡的打扮慵懒的气质,若说他是旅

居的诗人还差不多,怎么会像厨子?

我看着他,比我前几次见时气色又好了很多,看来生活该是很顺遂吧。

“朗飞呢?在忙什么?”我朝他身后张望,这两人一向是秤不离砣的。

碰过杯后,他才回答我的问题,神色上还是有点不安,我注意到他一直在转动手上的银色戒指。

“在比利时,负责监督一处政府花园的改造。”又自言自语似的:“下周,就能回来了。”

“哦。”我点点头,尽量对这个话题表现出轻松的样子。

见我们叙起旧来,小路又和魏珉又头碰头不知交流着什么。

王贺文则依旧沉浸在对于这餐饭是出自这个男人之手的震惊里,稍微逮到我们说话的间隙便插了进来。

“那个……菊花鲈鱼用的菊花是……”

“那个啊,是用蜜汁先泡过的。”

“蜜汁是……”

“是菊花蜜啊,加上一些玫瑰酿和冰糖熬煮的。”

“那……那个牛柳,怎么做到那么爽滑的口感呢?”

“要提前腌渍啊。”

“我也有腌啊,可还是不对劲。”

“腌渍的时候你要给它做按摩才行,这样味道才会更好的渗进去。”

“原来是这样!哈哈……那……”

“好啦!”我打断处于忘我境界的某人,“人家是卖私房菜的啊,你要问也该交学费才对!”

王贺文怒视着我:“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学一下还不是为了伺候你!”

“啊……我说怎么觉得这次有点不一样呢……”方莳看看我又看看王贺文,眨巴着眼睛说:“不要紧哦,如果是你

要做给嘉北的话,不收学费也可以。”

这……这句话太暧昧了吧。

果然,王贺文当即问我:“你们什么关系啊?”

“朋友关系啊。”我想想,又说:“还有就是大学同学。”

“喂,太绝情了吧?”方莳说,“我们不仅仅是朋友吧?”

小路和魏珉也安静下来,睁大眼睛等着听八卦。

我清清嗓子:“我可不想被朗飞揍,”看到方莳不满的眯起眼,只能又补充道:“好吧,也算患难之交了。”

对方这才展开眼角满意的笑了。

最早知道方莳这个人时,我对他并没好感,因为那时的他只是学生总结大会上严重要点到的名字而已。

大一上半学期出勤率不足10%,见过这么上大学的么?

被劝退是理所当然的。

正式见到他是在大一的下半学期,放暑假之前,我和几个同学刷夜打游戏,玩到快11点时突然觉得没劲,独自往学

校走。

经过窄巷看到几个人在打架,手里都抄着家伙,确切的说是几个人在打一个,被打的那个就是方莳。

当时并不知道是他,只是觉得很不公平,那时还很热血的我趁有车灯照进来,那几个家伙以为有警察而愣住时,抓

着方莳的手迅速逃走。

起初是我拉着他在跑,后来就换成他拉着我在跑,我们一直跑到他租住的老旧小屋,看到桌上杂物中露出一本眼熟

的封面才知道他和我是同届的学生。

他从嗡嗡作响的小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见我在盯那本书,他拿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垃圾!还花了我10块5。”坐下后他说。

那是第一堂马哲课时被老师强逼着买的他自费出版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山寨版。

当我得知他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方莳时,基本上他再做什么我都觉得不意外了。

后来我们聊了很多,他的身世竟然比我还惨,都能编一部台湾伦理剧了。

母亲遭人强奸生下他,产后抑郁跳楼,他被外婆带大,从高一起就不断打黑工维持生计,大学的学费到现在还没交

齐。

“不过我后来申请了补助,全额哦!”说这话时,方莳得意的眼神从过长的留海里射出来,“我高中成绩全优……

因为外婆一直希望我好好读书,将来出人头地。”

“那为什么还……”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辍学”两个字。

“因为外婆死了。”他迅速的说,“我不知道还要为什么而活。”

我没说话。

门被轻轻敲打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沉默。

我看了眼表,12点半。

门还在固执的响着,伴随着塑料袋的簌簌声。

他烦躁的站起来,踢翻地上的空易拉罐,我顿时明白了点什么:“我是不是打扰你了?”我站起来准备告辞。

他看我一眼:“没有,不是……”

“邻居而已,一个烦人的家伙。”说着他拉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比我们年长的样子,门打开的一瞬他敦厚的笑了,举起手里的塑料袋:“又没吃饭吧?今天店

里刚好有人点你喜欢的菜,所以我多做了一些……”说到这里,他越过方莳的肩头看到了我。

将塑料袋飞快塞进对方怀里,“原来,有朋友来玩啊,太好了,你们可以一起吃……”说完便塌着背走掉了。

我几乎能看见男人背后笼罩的一团乌云。

那个时候我刚好处于对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点事格外敏感的时期,于是我说:“那个人……在追你?”

方莳身形一顿,“你说什么?”

“喂,你是吧?”

他抓抓头发,不耐的说:“靠。”

塑料袋里是两只白色餐盒,一只盛满了菜,一只盛满了饭,说是多做出来的,其实不是,一看就是现炒的,菜与肉

之间还拉着热乎的粘丝。

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又打开一听啤酒,“你吃吧,我不想吃。”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神经病!每天都送,一开

始是受伤了被他看见,就送药,后来知道我光喝酒不吃饭,就送饭……不是有毛病么!”

……

之后不久又见到他,是在一家餐馆里。

他穿着整齐干净的工作服,头发也剪成好看的形状,笑着和我打招呼,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新工作啦,是XXX

介绍的,XXX是这里的主厨,老板都要听他的。XXX手艺很棒,说要教我做饭……”

我打断他:“XXX是谁啊?”

他一愣,别开我的注视轻轻的说:“你见过的,就是那个……给我送饭的人。”

“哦。”

“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

“有。”

“没有……”

“哼。”

……

大二的暑假,方莳约我出来,和我告别。

说决定要和XXX一起去澳洲某个城市发展,XXX的移民申请已经批下来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底他就能以XXX的爱

人身份一起拿到移民资格了,然后两人可以一起开间餐厅。

“那里是承认同性恋人的哦。”方莳笑着对我说,“到时我就是XXX的合法爱人了。”

嘉北啊,男人之间也可以有爱情的。

最后他对我说。

也许吧。

后来我们会在网上保持联络,他始终认为我是他最好的朋友,虽然相隔两个小时的时差,但已经习惯了在周末的清

晨收到他的留言,看他词不达意的描述那边的蓝天,那边的气息,那边的心情……总之就是一个字:幸福!

怎么也忘不了,半年后的秋天,我接到一长串陌生号码的来电,下意识就不想接,可能已经预感到噩耗即将到来。

方莳绝望的声音通过不是很好的信号从地球的另一端传来,他说XXX走了,在从印度飞回来的航机上,飞机失事……

因为很不清晰,我不能断定那时的他到底是什么状态,我只一直重复着:回来,方莳,回来!不要留在那!

他一直在拒绝,隐隐约约的,我听到他说,“我不会死,我会好好活着……他比谁都希望我认真活着……”

我哭了。

一周后飞机的残骸从海中被打捞出来,但是失事人员的尸骨却再也无法寻回,那个敦厚的,会在半夜敲门给方莳送

温暖盒饭的男人,他在哪里呢?

我几乎每天都要给方莳打电话,或者盯着他在网上回复我消息。

我希望他回国,但他说他们的家在那里,他要等XXX回家。

是不是所有历经挫折的孩子都有着非同一般的抗击打能力?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那不该成为剥夺他们幸福的原因

因为皮厚,就要挨更多的打吗?

直到我毕业,参加工作,跳槽,升职,四年后的某一天,方莳说:“我回来了。”

我去机场接他,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方莳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随便指了指身后的人,淡

淡的介绍说:“他叫朗飞。”

朗飞一人提着两人份的行李,把单肩电脑包转到左肩,腾出右臂吃力的跟我握手。

“你好,我是他的现任恋人,我叫朗飞。”

望着他的灿烂笑容,我的心才算落了地。

方莳果然是个坚强的人,他一直努力的认真的活着。

同年春天,由方莳命名的“天堂鸟”正式开张。

……

“方莳就是这里的经营者,很厉害吧?”我对他们说。

“就是和设计者吵输了的那个?”王贺文还记着吵架这茬。

“是啊。”

“咦?好像每个人都知道我吵不过他这件事啊。”方莳细长的眼睛朝我看来。

王贺文大声说:“要我说你该力争到底啊,这么大手笔的装修,那个设计者只是想讹你设计费和材料费而已吧?”

“啊,是这样的吗?”方莳好脾气的应和。

“对啊,这样的人很多哎,我记得我家装修的时候……”

“那个设计者就是朗飞!”我及时制止住不识时务的某人。

“朗飞?是啊,是很浪费……”

我原以为王贺文的酒量只是差一点而已,现在才知道他是差很多,只是半杯红酒就脑子就不灵光了,明明一开始我

就问候过朗飞这个人的!

我拍拍脑门,绝望的说:“是朗飞,不是浪费,朗飞就是……”

“就是我的恋人,”方莳接道,“说起来这家店是我们一起开的……他出的钱比我还多呢,应该不会讹我吧。”

“呃……那,那应该不会吧。”王贺文终于打起磕巴。

小路和魏珉已经笑趴。

……

直到回家王贺文还在念叨,说我胳膊肘往外杵,帮着外人合起伙来害他出丑。

我说你自己往坑里跳,跳得还特迅捷,我拦都拦不住,能怪谁?

他想不出什么话回我,只重重的哼了一声把自己关进厕所。

半个小时我听到他在门厅桀桀的笑,我凑头去看,只见他蹲在地上,对着小路送的彩色包装袋笑得狰狞。

我想到小路说的所谓“很适合我们的好东西”。

后背一阵发毛。

那袋子里……好家伙,一堆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安全套。

“我……上厕所!”我迅速蹿进卫生间,把门反锁。

坐在马桶上抽烟时他敲门:“宝贝儿,顺便洗个澡吧……”然后就听他的歌声在客厅飘荡,从门板缝隙里钻进来。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你爱的贪婪我爱的懦弱……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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