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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色 下——by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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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笙不知道鹤眉脑袋里在想什么,便想先依了他回去再说。不想身后的藏念生却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藏念生道,“我前几天送给你的药丸你吃完了吗?你这里还有,你带几颗回去吧,觉得饿的时候,吃几颗就不会难受了。”他话音还没落下,鹤眉突然转身一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几乎是控制不住地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斥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平笙一惊,手中的琵琶一旋,顺势便打在鹤眉的肩膀上。鹤眉措不及防,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那琵琶轸子擦破了他的护甲,在他下巴上划出几道红痕,一抹,手上便沾了几丝鲜血。

平笙没想到这琵琶的力道这样大,当即一愣,反应过来上前几步,摸了摸鹤眉的下巴,道:“没事吧?我刚才心急,不是故意想伤你。”

鹤眉抓住平笙的手,气息隐隐腾动,显然是带着极大的怒气。他看了藏念生一眼,问:“王,你是不是喜欢他?”平笙眼光闪烁了一下,道:“没有这回事。”

“王。”鹤眉道,“我讨厌这个人,极其讨厌。你能不能为了我,以后再也不见这个人?”

平笙道:“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我不曾为别的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但看在我陪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鹤眉颤抖着声音,似乎有些说不下去,“我不想再说什么……除非在你心里,我的分量还不及一个相识几天的陌生人。”

“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你是你,他是他……”平笙看了一眼藏念生,道,“算了,我们回去再说。”他说着主动来牵鹤眉的手,却不想被鹤眉后退一步避开了。

鹤眉道:“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走。”平笙愣了一下,道:“你烦不烦啊……天快下雨了,到底走不走。”

鹤眉不说话,但那执拗的样子看着真令人窝火。“我遇到什么人,想与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什么要管。你不走便不要走,就在这淋雨吧,淋清醒了再回来找我。”平笙冷着语气轻说了几句便往院门口走,他想独自回盘涂洞,眼不见为净。但走到门口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一走,鹤眉可能会杀了藏念生。

天已开始下雨,平笙回身看着鹤眉,却是走过去拉起藏念生的手进了屋。他转过身来把住两边的木门,怒气腾腾看了一眼鹤眉,毫不留情地将门砰地关上了。

天很快暗下来,雨也越下越大。藏念生打开窗格往外面望了一眼,道:“他还没走。”

“你少说话吧。”平笙坐在屋中的木椅上,眼睛盯着那门闩看,好似透过那厚厚的木板门能看到鹤眉一样。

门外吹起了寒风,卷着滚珠大小的雨滴打在窗格上,将窗下的地面都弄湿了。藏念生便走过去,轻手将那窗格关上。

平笙看着他动作,突问:“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啊。”

“也许会下个几天。”藏念生道,“也许过一会就停了。”

平笙静了一会,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他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轻轻将那窗格打开一条缝,偷眼去瞧。外头风雨交加,时不时还有闷雷,初冬的雨落在手背上,如小针似的渗人。平笙但愿他已经走了,可惜鹤眉还在。

平笙走回桌前静站了一会,转头对藏念生道:“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藏念生心下略惊,道:“为什么?”平笙看了一眼门口,问:“难道你看不到吗?”

“我不是铁石心肠。纵然是铁石心肠,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对他。”平笙舀这桌子的琵琶,微微笑道,“谢谢你给的药,也谢谢你帮我修好这琵琶。”

他说着打开木门,抄过门边的纸伞,撑开走了出去。

鹤眉正低头,听到门声抬起头来,正见平笙抱着一把琵琶往自己走过来。他的面庞已被冬雨浸得苍白,此时却露出难以言说的喜悦。

“王……”他刚想说什么,平笙已开口打断了他:“我知道了,你讨厌他。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鹤眉看着平笙,激动之下好像要哭出来似的。“别哭……”平笙将手中的伞往他头上倾了倾,道:“多丢人啊,走吧。”

藏念生倚在门口,看两人共撑一把伞远去的背影,不免有些落寞啊。

56、雪貉

鹤眉替平笙撑着伞,走过山外的石子路,忍不住偷偷去看平笙的脸色。平笙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笑了,道:“看什么?”

鹤眉道:“我在想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你当时站在门外淋着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会生气。你这个人,哪里会怕我生气。”平笙语气轻淡淡的,顿了一会,又道,“我都跟你回来了,还生什么气。”

鹤眉抿了抿嘴唇,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扯下给平笙拢上。平笙的妖体并不惧寒,但耳颈触到那一圈的黑色毛绒,便也顺势拢了拢。

天色昏暗,河岸边的矮灌木下有一只幼猫在躲雨,纯净的毛色在雨中泛着雪光,平笙注意到它,走上前去将它抱了起来。

“原来是只小貉。可能是死了母亲,这雨天怎么不在洞穴里呆着呢。”平笙顺了顺这雪貉的毛,这东西全身都湿漉漉的,一下子把平笙的手给弄湿了。平笙的眼神却仍是宠溺。“你小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他道,“多讨人喜欢。”

“我现在不讨人喜欢么?”鹤眉问。

平笙只笑着,却没回答。他将这雪貉抱在怀里,一边逗着一边往回走。鹤眉看着他的笑容,心中稍安,这人好像真的没在生气了。不过走了几里路,好像已经把藏念生的事忘在了脑后。

也是,凭平笙那样薄情的性子,能对一个相识才几天的人生出多少感情呢?而且以后这两人也不会见面了,他还怕什么?

鹤眉与平笙并肩走着,笑着问:“王是准备将它带在身边么?”

那雪貉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窝在平笙怀里,两只前爪抓着平笙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啃。平笙笑着,道:“是啊,哪天你不在或者离开的时候,有这东西陪着不也挺有趣的。”

鹤眉酸溜溜地问:“我怎么会不在或者离开呢?”平笙不以不然地道:“总会有那么一天,怎么可能有人会永远在另一个人身边呢。”

“王你真不讲道理……”鹤眉道:“可我永远在你身边的。”

平笙闻言轻笑了一声,也没看鹤眉一眼,只低头逗着怀里的雪貉。

“我不是随便说说而已。”鹤眉停下来抓住平笙的手臂,道,“我鹤眉发誓这辈子永远在王的身边。”他道,“你笑我陪你,你哭我陪你,你死我也陪你,妖也好魔也好人也好,我说过,无论变成什么样,平笙永远是鹤眉的妖王。”

平笙听了又笑,问:“这些话你自己信吗?”鹤眉道:“我信啊。”

平笙愣了一会,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似要说什么,却只道:“好啊……”

平笙抱着这雪貉,不消两天,这雪白的小团子便与平笙处得极为熟络了。鹤眉从外面回来,总能看到平笙支头躺在盘涂洞的石榻上,那东西便窝在平笙身侧的羽衣里,抓着平笙的食指轻轻地啃。

盘涂王养着的那三只的绿衣鹦鹉化成人身,懒懒趴在洞外的草丛里晒着太阳。洞里的那只雪貉正在与平笙亲昵,这新夫人只对那小东西温柔宠溺,却对其它妖物没有半点好脸色,那三个绿里女子半阖着眼睛看着,心里未尝没有嫉妒埋怨。

洞外围着成群的妖精,没有一只敢近到洞口来,自从前日鹤眉将那只亲近平笙的猫女大卸八块后,众妖便对平笙敬而远之了。平笙每次走出洞口,周围嘻闹的声音便会戛然而止,妖兽精灵一哄而散,方圆几里连妖息都闻不到一丝。

好在平笙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以前在青海的时候也不喜欢与别的妖物亲近,这襄山的众妖对他退避三舍,他也乐得清静。

鹤眉从外间回来,平笙已在洞里的石榻上睡着了。那只雪貉窝如常窝在平笙身侧,睁着一双圆眼看着鹤眉。鹤眉伸手去逗它,不想这东西身子退了退,张口便在鹤眉指尖咬了一口,鹤眉小痛,伸手一拨,那东西一下翻滚出去,在石阶上栽了几个跟头滚到了洞口。

那雪貉警惕地看了鹤眉一眼,呜呜几声朝洞外退了出去。

平笙被这动静弄醒,睁眼便见鹤眉正坐在床边。他笑了一笑,侧过身体继续合着眼睛,随口问:“去哪了?”鹤眉去了前日的那个小院,去看那藏念生是否走了,那院里无人,想来是真的离开了。但他压根不想在平笙面前提起那人,于是道:“去镇外。”

平笙嗯了一声,懒懒地也不想追问。鹤眉坐在他身边,瞧他闭目慵懒的模样,忍不住俯下身下搂住了平笙的身体。平笙任他楼着也不动弹,鹤眉的身体温暖,平笙枕着他的手臂,半睡着突然想到鹤眉说的“永远会在你身边”,他心里一阵心安,嘴角都不觉挂上了笑意。

鹤眉觉得他此次的反应于以往不同,于是将平笙便紧地搂到怀里来,斯磨着他的耳垂轻声说话:“王……暮冬过了,快要入春了呢,我今天在路上,看到河边的白迎春都开花了……”

平笙闭着眼睛,耳根处被他的气息弄得发痒,他忍不住笑了一声,轻道:“你想说什么……”

鹤眉糯糯地说了几个字,平笙并没有听清,却觉鹤眉的嘴唇轻印在自己的颈边,粘湿湿的舌头在自己的皮肤上的舔了舔。平笙心里有阵恍惚,他想睁开眼睛拍开鹤眉,说一句“别烦啊,小心我打你。”,但他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丝毫反抗的动作。

鹤眉吻了吻平笙的脖颈,见平笙没有推开他,起初他还有些吃惊,但紧接着便是一阵气血冲涌,忍不住便将手伸进平笙的衣襟里去。

平笙闭着眼睛,任鹤眉的手在他身上放肆地游离,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鹤眉迷离着眼睛看平笙,情难自抑地剥开了他的羽衣。

鹤眉吻着平笙的胸口,还想再低头下去取悦他,不想却被平笙一手抓住了下巴。鹤眉抬起头,榻上的平笙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他看着鹤眉,似乎想轻描淡写地说些什么,但嘴角扯出的弧度,却让人一眼就看出了勉强。

“别烦啊……”平笙拢回了衣服,顺手将鹤眉轻推到一边,“小心我打你……”这在旁人看来平笙的做为简直够得上莫明其妙,但鹤眉却极听话,虽然欲火难耐地,却仍乖乖躺回了平笙的身后。

他将平笙搂过来在怀里抱着,夏身涨得难受,嘴角却挂着极满足的笑意。

有鹤眉陪着,平笙就忘了那只雪貉。等第二日起了身,才感觉好像少了什么,平笙问鹤眉:“看到那小东西了吗?”鹤眉想说没看到,但想因为那只雪貉对平笙撒谎太不值得,便老实道:“我昨天拨了他一下,他便跑了。”

平笙道:“你干什么欺负它啊?”鹤眉毫不避讳地埋怨:“它整天窝你怀里,哪天长大了,还不要抢了我的位置?”

平笙闻言轻笑道:“你怎么连一只小貉的醋都要吃……”他说着站起来走出洞口,也没说去哪,只迎着阳光往树林里走了。

鹤眉知道他要去找那只雪貉,他也不跟着,他现在学乖了,摸透了平笙的脾性,不会像以前那样粘得那么紧,不然早惹平笙厌烦了。

平笙才离开了一会,盘涂洞口又聚起了成群的妖兽,在丈外的远处打架嘻闹。鹤眉仰身坐在树底下,手里握着一枝发了芽的树枝,那三只绿毛鹦鹉叽叽喳喳绕着鹤眉手里的绿枝转圈,那模样倒像是在逗猫。

远处传来一阵窃窃的低语声,鹤眉抬头看去,原本闹成一团的妖兽不知何时都静下来了,从那风尘飞荡的石尘里走出一个人来,白衣黄衫,竟是前几日刚见过面的藏念生。

鹤眉愣了一会,甩手扔掉了手里的枝条,那三只鹦鹉察觉到他隐隐腾动的怒气,连忙飞停到另一边的高树上了。

襄山很少会有人来,,即便来了,大多没到半山腰便被山妖吃干抹净了,更别说处在最深处的盘涂洞。

藏念生缓步朝鹤眉走过来,手里还轻拿着一只青色的风筝,那筝纸透青明润,如春日花柳下的湖水,一动都能漾出美好的涟漪来似的。

他近到鹤眉跟前站住,竟没事人似地问:“平笙在吗?”

成群的妖兽在他身后围成一圈,其中不乏生性凶狠的虎狼,红着眼睛盯着藏念生的脖颈,却没一只敢真的近上身来:这人周身散着一股奇特的气息,如佛似妖,凌厉到令人不敢轻犯。

“你找平笙?你找他做什么?”鹤眉冷笑着道,“你忘了,他答应过我,再也不会见你了么?”

藏念生低头看看手中的青筝道:“他答应你什么我不知道,我的风筝前几日被他不小心放走了,我今日入山来寻,随便来见见他。”他站着,眼睛往鹤眉身后的盘涂洞望了一会,道:“我以为他必然和你在一起,原来他不在。”

鹤眉道:“他就是和我在一起,但他不会见你。”

藏念生却不接话,只道:“即也他不在,那我走了,改天再来。”

“改天?”鹤眉闻言哈哈大笑,“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来就来,想见谁就见谁?!”他突然凌空而起,挥手带出铺天盖地的火光,石土嚣腾中,周围的猛兽如得了天命,发出凶狠的嘶吼,朝藏念生一齐飞扑了过去!

成群的妖兽瞬间将藏念生淹没了,弥漫的妖火将周遭的飞尘都烧成了火星。鹤眉凌空而立,看到藏念生所在处突然炸开一团银光气刃,如潮水般将众妖弹飞了出去。

鹤眉冷笑一声,居高临下挟一身盘涂妖火往藏念生头顶压下去,藏念生皱眉抬头,起手硬接了他一掌,哗然一声,却被碰撞出的所劲挤得飞跌出去。

藏念生匍匐在地呕了一口血,他撑着额头,一时竟站不起来,只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鹤眉,玩笑似的笑道:“当年他怀里的白凶,何时竟变得这么厉害了?”

“说不定不是我变得厉害了,而是你变得太弱了。”鹤眉缓缓落地,回手收回了满天妖火,“你当年费心把我从三清镜中救出来时,大概料不到会有如今这样的境地吧?”

鹤眉蹲下身去,问:“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忘恩负义?”

藏念关系到抹了抹嘴角,苦笑了一声。

周围的妖兽近到藏念生的身边,有人问鹤眉,要怎么处罚将这胆大妄为的人。鹤眉笑着站起来,说我不知道,他看着藏念生,问:“这是你的身体,要怎么处罚,你可有什么建议?”

57、求门

鹤眉带着戏谑的眼色看他,抬起手指隔空轻划了一下,随着绽肉碎骨之声,一道血红便在藏念生的胸口横贯开来。周围的妖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来血腥气,踌躇着前爪跃跃欲试。

藏念生流出来的血液散发着特殊的气味,那是妖魔的气味,浑浊不堪带着邪恶的气息,这与多年前那股圣洁不可侵犯的佛息全然不同了。

“原来你也是借了妖身才得以重生的。”鹤眉讽刺道,“不怕玷污了你身体里的佛心吗?还是你的佛心也变成了肮胀不堪的妖心?我帮你掏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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