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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知错上——by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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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害的全都是在当地身份地位较高,家中有些家当的。

“哼!他这是想要替天行道?呵呵!有意思!”朱红信略有些兴致勃勃。

洪舍稚仙想了想,摇头道:“小信不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朱红信对对方为何动手杀人这件事的前因并不感兴趣,然而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他有些幸灾乐祸道,“这年头,江湖中人杀人,有几个是要讲一个原由的?不高兴了,杀也便杀了。”

“杀人必定有一个契机。这些人的死,表面上都是因为为人并不清正,但是天下贪官污吏,恶霸豪绅何止万千?为何忽然之间就对这样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地方下手?”洪舍稚仙说得不紧不慢,倒像是并不放在心上,但语出却有些惊人,“杀人的人,也许并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朱红信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如若只有一个人,来去自如倒还说得过去,但若是一行人,想要在众人眼皮底下多次行凶怕是不易。”

洪舍稚仙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并非不可能。”他身边的影卫从来都是在暗中隐藏形迹,神出鬼没,想要在不知不觉间取人性命并不算困难。问题是,这些人到底有何目的?

朱红信见他如此,摇了摇头,“想要知道原由,何不问问你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

“你能帮我吗?”洪舍稚仙忽然道。

朱红信眼前一亮,“你要我帮你去取衙门里的卷宗?”

洪舍稚仙顿时眉开眼笑,“嗯。还需要打探下消息。”

“可以,不过……修罗要借给我一天。”

“没问题。”洪舍稚仙这一次倒是大方。

朱红信的消息来得很快,以至于洪舍稚仙以为他只是出去溜了一圈。

朱红信将一个布包扔到桌上,揉了揉胳膊,笑得颇有些傲然,“东西都在其中了,至于消息,我给你带回来了。”说着修罗从门外进来,肩上扛着一个人。

洪舍稚仙一惊,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这样扛着一个人大摇大摆进来……

“哪里不好?我看好得不得了!我不过是毒瞎了他的眼睛,嘴巴还是能说话的。要问什么快问!

洪舍稚仙顿时没了言语,“我是想说,修罗的肩膀是我的,不给旁人用。”

修罗望着他,眼神有些呆滞。

“小气。”朱红信皱了皱鼻子,转头就端起洪舍稚仙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把他放下吧,量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洪舍稚仙见修罗将人扔下,这才去打量这人。此人身上赫然穿着一身捕快衣衫,身上没什么伤,但是眼睛紧闭着,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朱红信手中一根毒针飞出,没入他身体,这捕快身体微微一抖,“嗯啊!救、救命啊!”

朱红信脚尖抵上他的喉咙,“你只要乖乖回答几个问题,我就不杀你。如果你敢有丝毫异举,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放心,我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我的毒药,你这身膘用来养尸蛊再好不过!”

那人立刻闭嘴,用力点头。

洪舍稚仙低头打开布包,其中放着一摞卷宗,他慢慢翻看,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完了,抬头对朱红信道:“什么是尸蛊?”

朱红信眯着眼睛道:“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这么快就看完了?”

洪舍稚仙笑了笑,“有用的都记下了。”他又问了一遍,“什么是尸蛊?”

“你对蛊虫有兴趣?”朱红信问得有些犹豫,因为中原人对于苗疆一带的风俗习惯知之甚少,常常根据一些流言蜚语就来臆测。

苗疆的蛊虫确实可怕,然而在苗疆,人们并不用蛊虫害人,然而到了中原就不同了,总有些中原人利用这些神奇的东西做一些他们没法做到的事。

养蛊之人多半都很珍惜自己养育的蛊虫,并不会随意使用。

然而大多数人存在着对这种东西的恐惧之意,也就有些扭曲的理解。没想到的是,洪舍稚仙竟然也对这个有兴趣。

只见洪舍稚仙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才道:“我没有见过,是什么样子?跟小红类似的东西?”

朱红信微微一怔,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颇为兴味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道:“你真的很有意思呢!”他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盒子,小心翼翼打开,“你看。”

洪舍稚仙耐不住好奇,睁大眼睛去看。一看之下,吃了一惊,“这、这……”

朱红信撇了撇嘴,“你觉得很难看?”

洪舍稚仙一愣,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反问道:“你觉得很难看?”

朱红信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略有些郁闷,“才没有呢!倒是你,方才那么惊讶。”

“并没有,我只是想问,这东西能吃吗?”

朱红信直觉怎一个囧字了得?

“这个怎么能吃呢?你知道养他有多辛苦?他可是比皇帝还难伺候!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都想吃?也不怕毒死你啊!”

洪舍稚仙头一次被人骂笨蛋,张了张嘴,略有些委屈,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小东西,看它一动不动的,外表和一粒腰果没什么差别,他很怀疑这东西可以吃。“不能吃啊?”

朱红信连忙关上盒子,小心翼翼收起来,生怕洪舍稚仙一口吃了似的。“是啊是啊!你可别打她主意!”

洪舍稚仙点点头,笑眯眯道:“我没打它的主意,我只是想尝尝味道……”

“……”

38.强欢

洪舍稚仙坐下来,抬起一双桃花眼,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捕快来,看了一会儿,那捕快见少年天真懵懂的样子,但听他方才说话之间,脑子似乎有问题,也不敢随意动心思逃跑,毕竟身边还站着一个妖孽。

“你家住哪里?”洪舍稚仙开口问。

捕快愣了愣,手心直冒汗,眼睛不自觉去看朱红信。后者也不理会,自己喝茶。见状,捕快只得道:“城南。”

“平日吃什么?”

捕快一头雾水,呆呆道:“米粮。”

“从哪里来?”

“小的也算是个衙门官差,每月都有奉粮和奉银。”

“那如若没有奉粮的人家,粮从何来?”

“米铺子也卖粮食。”捕快此时终于冷汗下来,心里也知道这二位是冲着什么而来的。

“知道什么说什么,答得好,放你一条生路,打得不好,城南一个人也别想活。”朱红信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看着那捕快,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捕快打了个冷战,“说说说!小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问完之后,洪舍稚仙沉默了许久,面色略有些苍白,坐了一会,起身道:“把他送回去吧。”

朱红信撇了撇嘴,只会修罗将人打晕了送走。修罗的大个子轻易就将人扛起来,一眨眼就不见了。

“他们囤积粮食,卖给同一个人,那这个人要这么多粮食作甚?若是用来吃用,也够不少人一年不饿死。”朱红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洪舍稚仙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洪舍耘煊撕碎手中信笺,神色略微凝重,听到门外脚步声,便换上一副温和笑容。

片刻,洪舍稚仙站在门外,朝里探了探头,面色略带忧虑。

“进来吧。”洪舍耘煊站起身来,将人拉到身边坐下,面上一派和煦,“怎么了?一脸的忧心忡忡。”

洪舍稚仙摇了摇头,“皇兄不担心?”

“担心什么?”洪舍耘煊淡淡一笑。

“只怕是有人要起事造反了。”

洪舍耘煊微微一怔,却只是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面颊,“太平盛世多年,总会出些反骨。何况众人都道皇帝年幼,未及弱冠,本王年纪尚清阅历尚浅,不足成事。此时不变,何时变?若不是先皇余威,只怕天下早就乱了。”

洪舍稚仙听他这样一番言语,面色越发凝重,抿了抿唇,才道:“皇兄,我当不好这个皇帝,只能给你徒增麻烦。恩师教导之言,仙儿不敢或忘,但你我心里都清楚,皇兄比我更适合当皇帝!”

“住口!”洪舍耘煊冷下面来,笑容尽敛。“若是父皇听闻你说出这些没出息的话,定要大怒。你身为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

洪舍稚仙自然之道,只要兄弟二人提起此事,总是免不了这样的结果,他只是不明白,洪舍耘煊这样的坚持究竟有何意义。

“皇兄,你何必生气?你明明知道……”

洪舍耘煊忽然打断他,“为何你总要想办法离开我?”

洪舍稚仙怔怔看着他,心中慌乱,“我没有……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想要离开皇兄?我只是……”

“你根本不明白你说的那番话的意义。”洪舍耘煊轻叹一声,略微皱着眉,神色却平静下来,静静看着面前的人,刹那觉得,洪舍稚仙似乎真的长大不少。

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洪舍稚仙站起身,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洪舍耘煊面前,“皇兄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要你为难!大兴可以有一个无能的王爷,但不能有一个无能的皇帝。这几日在城中我也看到不少,百姓并不信任皇恩。”

“这些刁民!”洪舍耘煊忍着怒意将他拉起来,“你还小,等你有能力做好这个皇帝的时候,就不会有人胡说八道了。”

“那如若我做不好呢?”

洪舍耘煊松了手,冷着脸看了洪舍稚仙片刻,硬生生转身道:“是做不好,还是不愿做?”

洪舍稚仙沉默了,心中酸涩,忍着泪意,轻声道:“我想要那种生活,闲云野鹤,走遍名山大川,见到各种人,遇到各种事,如果可以,便行侠仗义。我想看一看大兴的江山究竟是怎样的轮廓。你对我说大漠,我连想象都无法想象,我没有见过海,甚至在此之前,我连渔船都不知道。小信说,他的家乡在一片沼泽之中,我也没见过沼泽。皇兄偶尔出宫,回来便说江湖险恶,然而我看到的,却是这样一个世界……

“小娃娃想要吃糖,他的娘亲却说吃了糖牙齿会被虫吃掉。但事实却是,你我都吃了糖,牙也都在……”

洪舍稚仙略微仰着头看着那个世间最亲近的人,眼神却倔强而又坚定。

洪舍耘煊深吸一口气,“也许那娃娃的娘亲只是怕买了糖,就没有银子给小娃娃买粮食度过饥荒。”

洪舍稚仙定定看着他。

“你在怪我吗?”洪舍耘煊轻声道,明明表情如此平静,却让人觉得充满了悲伤与失望。

“皇兄,其实我都……”后面的话,都消失在缠绵的唇齿间。

洪舍耘煊紧扣着他的脖颈,疾风骤雨似的吻上对方的唇,舌尖顺着对方轻声呻吟的缝隙扫遍唇齿,放肆啃咬。双臂的禁锢犹如要将他生生揉进骨血里才肯罢休。

洪舍稚仙推拒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试图将他推离自己,他的嘴唇疼得麻木,舌尖避无可避被对方噙住。

洪舍耘煊从来不曾这样急切和粗暴,他在不安着。洪舍稚仙感受得到,因为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拥抱却异常坚定。

洪舍稚仙腰一软,几乎要晕倒时,洪舍耘煊才停下来,喘息的看着洪舍稚仙粉色的面颊,泪盈盈的眸子。

“我是个罪人,但既然错,那边一直错下去吧。我什么都不怕。”洪舍耘煊冷声道。

洪舍稚仙指尖略微颤抖,伸手揉了揉眼睛,吸了吸鼻子,硬生生将泪水逼回眼睛里,“我知道,大臣们对你施压,朝廷内外尔虞我诈,既不敢公然反我,也不敢擅自用力皇兄。我知道……我都知道!皇兄为了将我留在身边,很辛苦,很辛苦!”

洪舍耘煊顿时心下一片柔软,紧紧拥着他,“没关系,从前我们在一起,以后也要在一起。谁都不能将我们分开……谁都不能。”

“皇兄……”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多想,呆在我身边便罢。”

“嗯。”

洪舍耘煊情动,转身将人推卧在坐榻上,抬手便解了二人腰带,洪舍稚仙好些时日没有与他做这些,略微有些诧异,却不知是因为方才的那一吻,还是别的什么,乖乖伸手退了衣裤躺下。

洪舍耘煊忍不住亲他的眼睛,又从眼睛一路吻上胸膛,只略微舔了舔那两粒红豆,便直奔腹下而去。

洪舍稚仙看着他将软绵绵的欲望含入口中,不由红了脸,舒服得直哼哼,欲望很快抬头。

洪舍耘煊伸了手指沾了茶水探到他身后,摸索了一阵,抬起头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洪舍稚仙抬起双腿不由自主呻吟出声,“唔嗯……”

洪舍耘煊已有些迫不及待,将欲望抵在入口处,缓缓顶入,一时胸膛上都渗了汗。

“好疼……”

洪舍耘煊没有回应,抓住他一双手臂按在头顶,一手抬高他的腿,摆动起腰肢,他闭着眼,轻声道:“我们很快,就能有宝宝了。别怕……别怕……”

洪舍稚仙没听清他的话,直觉的疼痛中带着一股酥麻,直透胸膛,压迫得他几乎不能呼吸。

“皇兄……皇兄!疼……我好疼……”洪舍稚仙开始挣扎,试图绞紧双腿。

洪舍耘煊吻了吻他的脖子,“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以往,洪舍稚仙这样撒娇服软,他是绝对不会执意强要的,这会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洪舍稚仙满脸是泪,用力扭动身体,试图将他推开,“不……我不要!呜呜……皇兄,求你……”

洪舍耘煊一瞬间觉得,以往是否对他太心软?只要他怕疼,即使是做到一半也要停下的。一休息便是半月,再要他时,依旧是疼。

他咬了咬牙,抬起他的腰,呻吟不断,看着他半硬的欲望,伸手握住,轻轻揉搓。洪舍稚仙腰上一颤,呼吸都变了调子。

洪舍耘煊略微转了个姿势,直直照着他体内最为敏感的那一点攻击。洪舍稚仙很快溃不成军,呜咽着呻吟,声音几乎是引人暴虐的引诱。

洪舍稚仙几乎全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昏睡过去,睁开眼睛,依然是黑夜,身边没有人。他揉了揉眼睛,直觉的喉咙几乎嘶哑了发不出声音。

伸手摸了摸腰背处,不由皱起了眉头,衣衫都换过了,身上很清爽,然而身体里的黏腻触感却丝毫没有消退,伴着疼痛感,十分难受。

他爬起来,脚方点地,就听门咯吱一声响,洪舍耘煊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吃食。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关上门。

“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

洪舍稚仙顿时垮下脸来,侧过身躯,鼓着腮帮子默默不语。

洪舍耘煊一愣,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将饭菜放到一边,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来,先喝口水。”

洪舍稚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伸脖子喝了,喝完以后舔了舔嘴唇,“还要……”

洪舍耘煊精神一振,连忙又倒了一杯递过去,洪舍稚仙喝了半杯便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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