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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知错上——by枯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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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潇点了点头,“你性子与陌飞云如此相像,骨子里,却还是先帝的孩子。”他转向洪舍耘煊冷峻的眸子,摇摇头道,“只是这不一样。你与他今生只能是兄弟,不能是别的。况且,皇上天性天真单纯,而且不知世事,你执意做下的决定,却并不一定是皇上的。终有一日,不管是你还是皇上,也都要后悔的。”

“我从明白事理开始就知道一件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而他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就算有天谴,也由我一人背负。”洪舍耘煊将奏折放在桌案上,负手立在桌边道,“此事沐相不必担心。西北旱灾以来,灾民四起,今冬不知又有多少饿殍,本王哪有闲心大婚?”

沐潇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以为你不会这么草率做决定。”

洪舍耘煊顿了顿,知道他与洪舍稚仙二人的事情瞒不过沐相的法眼,但事实上,他倒真也不曾想过刻意隐瞒。

“我等了好几年了,这是早晚的事。”

沐潇面上安静,抬头对上他那一双坚定的眼睛,低声道:“原本外面风言风语不曾有真凭实据,这样一来,便是坐实了这些谣言。”

“只要止了这些谣言便是,当初父皇的手段可是多了去了,沐相还要担心这些?”

沐潇点点头,“既然如此,这门亲事你便推不得。毕竟,你也要为皇上想一想。”

洪舍耘煊揉了揉额角,他此时也明白了沐相的意思,心中感动,“此事晚些再说,毕竟仙儿他……”

沐潇不置可否,默然拨了拨茶水。

洪舍耘煊转身从桌案上取过一只精致的木匣,从中取出一本折子,交给沐潇道:“这封秘折是地方官员联名上奏,本王已经核实,请沐相亲自去办。”

沐潇低头随意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名目,“既然如此,臣不敢多言。”亲手养大的雏鸟原本就是一只雄鹰,何不任其翱翔?

晨议过后,洪舍耘煊亲自去取了笼子将白白胖胖的兔子装上,回到寝宫。洪舍稚仙迷迷糊糊还没睡醒的样子。他向来如此,晨间向来很难清醒过来。

洪舍耘煊放下笼里的白兔,解了被风吹透了的冰冷披风。

淮西端了一杯温热茶水过来,洪舍耘煊端起杯子,走到他边坐下,轻声唤道:“小懒虫,你若再不起,皇兄可就不陪你用早膳了,这兔子也要还给紫鸢了。”

洪舍稚仙哼哼了两声,睁开眼,还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又闭了一会儿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洪舍耘煊将他连着被子一起抱到胸前,端着杯子慢慢喂了两口,怀里的人果然皱着眉头,哑着嗓子道:“皇兄……”

“好了,时候不早了。”

洪舍稚仙最怕冬日里起床这件事,往往搂着被子不肯叫人掀开一个角。洪舍耘煊见他起色比昨日好了许多,睡久了也不好,这个时辰趁他有空,可以多陪陪他,遂取了紫鸢和紫鹃烤在炉火边的衣裳。

洪舍稚仙见他要给自己穿衣服,面上有些悲惨,身子软软的,也不反抗。洪舍耘煊麻利的给他穿了衣裳,伺候他洗漱。

这些事只要洪舍耘煊有空向来不假他人之手,可谓是将这个柔软的幼弟宠溺得不着边际了。

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洪舍稚仙才真正醒过来,穿着羊皮短靴的两只小脚有些发软,但是清晨清寒的空气仍是叫他觉得舒服。

用过早膳,洪舍稚仙迫不及待要去将白兔放出来。这会儿心神也全不在洪舍耘煊身上,倒是盼着他快些吃完去忙自己的。

洪舍耘煊见他病刚好些,气色甚好,倒也不打算说他什么,吃完了交代众人好生照顾,自去忙去。

一见洪舍耘煊出了门,众位太监宫女都开始愁眉苦脸。紫鸢捧着笼子,哄劝着道:“皇上,外头挺冷,您还是留在寝宫里头。一会儿颜将军要进宫来,奴婢们偷偷过去招呼一声。可好?”

洪舍稚仙似乎是极其认真的考虑了这个意见,笑眯眯对着紫鸢道:“还是紫鸢最好了。那待会儿你去把颜槊叫到御花园里去。”

紫鸢顿时欲哭无泪,为什么颜将军来了,皇上还是坚持要去御花园?不过皇上说的话,紫鸢不得不听。“是,皇上。可是皇上……您也知道,外面风大,您要去,也得换个时候再去啊。”

“这样……”洪舍稚仙煞有介事,一手抱着小胸脯,一手摸着下巴,拧着眉头道,“那就在这儿开炉子吧。”嘴里还低声喃喃念叨着,“要是再病了,皇兄得生气了。”

紫鸢傻眼了,“皇上!这怎么可以?”

紫鹃抱着一件狐裘披风过来,正见到紫鸢一脸要昏过去的表情,问:“皇上,外面挺冷,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仔细着身子。”说着就要给洪舍稚仙披上披风。

洪舍稚仙摆了摆手,“紫鸢说外面冷,不能出去。今天就不出去了。”

“不出去啊!”紫鹃顿时一喜。

“就在这里架炉子正好。”洪舍稚仙随口这么一说,就看紫鹃呆住了,“趁现在还早,练一练字好了。”

一屋子的人又慌慌张张拿了宣纸和笔墨,搬了案台放在暖和的厅中。

洪舍稚仙仰着头不知该写些什么,转头问:“小李子,来作两句诗听听。”

小李子苦着脸说:“皇上,小李子子也不认识几个,哪里会作诗?”

洪舍稚仙面无表情看向他,也没说话。

紫鸢和紫鹃二人连忙拿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腰。

小李子连忙道:“不过皇上要小李子作诗,小李子就给皇上作一首。”说到这里,煞有介事咳嗽两声,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实在是不知道诗为何物,急得额头冒汗,“皇上让作诗,李子好为难。想来浑不会,要被打板子。”

洪舍稚仙抿着嘴笑了起来,紫鸢和紫鹃松了口气,抹了把汗。

“朕可从没打过谁板子呢。”

小李子抓抓脑袋道:“皇上不打奴才板子,可是王爷要打奴才板子哪。”

“那朕也不让皇兄打你们板子。”洪舍稚仙心情大好,下笔如有神,字体娟秀中带着些洒脱潇洒得意思,确是一手难得的好字。

“皇上写的真好!”小李子马屁拍的溜。

洪舍稚仙歪着头问,“小李子,你认识这些字吗?”

小李子摇头,“奴才哪里识得……加上一二三和王字,奴才只认得自己个儿的名字,总共也就认识六个字。”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朕写得好?”洪舍稚仙放下毛笔,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小李子又起了一头冷汗,“奴才就是觉得瞅着挺好看,比别人写得美……况且皇上冰雪聪明,肯定不会和奴才写诗一个水准。”

洪舍稚仙笑着点点头,“不写了,没意思。不如练一练神功,怎么样?”

“还、还是别了!皇上!王爷说了,禁止皇上练功。”小李子赶紧说。

洪舍稚仙抿着嘴叹口气,有些失落,原本就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此刻微蹙着眉的样子,煞是考验众人的毅力。

“朕只是觉得,练会儿功夫,说不定能强健体魄,也好叫皇兄少操些心……”洪舍稚仙桃花瓣似的面颊上笼上一层淡淡的愁苦,落寞又强自挤出笑脸的样子直教人心都要碎了。

紫鸢顿时心软了,皇上这么为王爷着想……真是叫人感动又心疼。

9.走水

“要不然,奴婢去将那些秘籍拿来?不过皇上,待会儿得把它交给奴婢来收着。若是王爷知道,责备奴才们事小,若是责备皇上该怎么办?”

洪舍稚仙眼睛亮晶晶的,欢快地扑上去抱着紫鸢撒娇,“嗯!”一声,罢了露出一脸纯真笑脸,抱着紫鸢就在他面颊上香了一口。紫鸢红了脸,心里酸楚,自从皇上登基以来,王爷不让他这么叫,想想小时候,一口一个紫鸢姐姐,香香软软,可爱得不得了。

“皇上别乱叫,若是被王爷听去了,奴婢可怎么是好?”紫鸢说着,伸手理了理洪舍稚仙乌黑柔软的发丝,感叹着这个少年超尘脱俗的美好。他这美,竟有六分像先皇。

洪舍稚仙乖乖点头,比任何时候看着都乖巧可人。

紫鸢只得去交代太监悄悄传话,让颜将军过来陪陪皇上,自己又悄悄取了先前陌飞雨送来的几本秘籍。

洪舍稚仙拿到秘籍,忽然想起洪舍耘煊说过的话,烟雨夺魂是逃跑的功夫,探囊取物是取物的招式,似乎确实有些不太正大光明。他认真翻了翻,将那本轻功秘籍挑了出来,看名字,他有些心动。

紫鸢,紫鹃,还有小李子惊奇的发现,过去了半个时候,他们的皇上就能以一种诡异的步伐瞬间腾挪移动,忽闪而过,犹如幻影。

“皇上!这是什么神功?”

洪舍稚仙也觉得挺好玩,而且这个比起刀法和剑谱对他来说,实在要简单太多了。只是想要将这本御风十式学完,应该还要些时候。

洪舍稚仙不知道,他这身法和悟性,连当初身手已经渐入化境的他的亲爹爹陌飞云都难以企及。

紫鹃拿着汗巾过来给他擦擦脸,此时门外太监进来道:“颜将军求见。”

洪舍稚仙面上欢喜道:“快快让他进来。”

说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英俊男子已经风风火火进了门来,见到洪舍稚仙,单膝跪地行了个武将礼仪,“臣叩见皇上。”

“快快起来。”洪舍稚仙不爱这些礼仪规矩,拉他坐下,许久不见,倒是许多话想说。“皇兄让你做什么去了?怎的许久不来看我?”

颜槊叹了口气,无奈道:“皇上,我可是忙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谭将军脾气火爆着呢,一个不小心,逮着就是一顿暴揍。我哪敢偷偷跑出来?况且,最近些日子操练新兵也着实是件大事。”

洪舍稚仙点点头,提到谭将军,他就笑弯了眉毛,“谭将军近来可好?”

“你说呢?”颜槊揶揄道,“他现在一逮着空闲就往丞相府去,我看是正春风得意着。”

洪舍稚仙眨眨眼睛,歪着头好奇道:“谭将军向来不是与沐相交恶,他去丞相府作甚?莫不是没被沐相教训舒坦?”

颜槊暗暗恨不得扇自己嘴巴,这些事与旁人说说倒也无妨,若是被王爷知道给他说这些无聊事,不知又要在背后怎么给他好果子吃。

“我的意思是,谭将军终于与沐相化干戈为玉帛。”颜槊摆摆手解释道。

洪舍稚仙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就好。将相之间,以和为贵。”

“不说这个,看你气色不错,可好利索了?”

“嗯。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早已习惯,只是皇兄常常小题大做。”

“都下不了地了还说是小题大做?”颜槊显然不以为然,气他不把身子当一回事,旁人急得丢了魂似的,他倒好,半点不当心。

“你教训我……怎的都要学着皇兄的语调?”洪舍稚仙转过脸不看他。

颜槊好笑的摇摇头,“罢了罢了,有王爷说教,我就不给你心里添不痛快了。”

洪舍稚仙端着桌上的药碗慢慢喝,纤长细腻的手指几乎晃瞎了旁人的眼睛。

他皱了皱鼻子,放下药碗道:“吃了这些年的药,倒也没分出个什么好坏。倒是只知道肉比青菜要好吃,糖是甜的,要是苦的。”

这话出口,颜槊有些心疼了,若说这些年洪舍稚仙喝过的药汁大概要比吃过的饭好要多。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使然,这些年洪舍稚仙味觉一直异于常人。

颜槊忍不住叹息,只道他心思纤细,懂得心疼他的皇兄。而洪舍稚仙一心向往江湖,不也正是因为那些流传民间的那些故事里,都能找到当初陌飞云一丝半点的音讯。

洪舍耘煊觉得有些头疼,问了时辰,倒也不早了。也不知洪舍稚仙此刻在做什么,他起身道:“去吩咐午膳吧,颜将军要一同用膳。”

颜槊一来宫里,没有不去见洪舍稚仙的道理,他自然也是心里明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刚走出御书房外,就见着偏殿里腾起大片的烟雾,他一时觉得古怪,“怎么了?”

随身跟着的淮西抹了把冷汗,“皇上他……”

洪舍耘煊抬手示意他什么也别说,径自皱着眉头往偏殿而去。

偏殿已经乱成一团,侍卫和太监们忙着扑灭大火,见到洪舍耘煊过来,都吓得腿软。

小李子站在殿前,见到洪舍耘煊,猛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奴才叩见王爷。”

“起来吧。”洪舍耘煊脸色显然不太好,“皇上人在哪里?”

“回王爷,在、在、在寝宫……”

洪舍耘煊径直过去了,也没有叫人传话,直直走进去。

放走到屏风前,边听洪舍稚仙的声音:“槊槊……怎么办?皇兄一定会生气的。”这声音隐隐带着担忧害怕,要哭不哭的样子。

“皇上别怕,王爷要是问起来,臣就说,是臣一不小心打翻了火炉,绝对不会说是皇上在偏殿烤兔子肉弄撒了油。别哭了。”

洪舍耘煊气得脑袋冒烟,迈开步子就走过去,一抬眼,正看着洪舍稚仙睁着一对大眼睛看着颜槊,感激涕零:“槊槊,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说着,小嘴巴上还带着泪水,吧唧亲在了颜槊脸颊山。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颜槊傻了眼,瞪着一双眼睛说不出话来,堂堂一个大将军,脸红得像辣椒似的。

在众人回过神来以前,洪舍稚仙被一双手抱起来,转过头来已经被洪舍耘煊抱在了怀里。

洪舍稚仙抬头看着洪舍耘煊的脸,刚想叫一声皇兄,却被那一脸的震怒给吓得什么也不敢说,一动不动任他抱着腰。心里七上八下,果然,皇兄生气了。

洪舍耘煊自不会因为他任性在偏殿烤了一只兔子而生气。事实上,他这些年来也鲜少对洪舍稚仙露出这样震怒的表情,往往都是无奈而又宠溺,断不会这样真的生他的气。

紫鸢和紫鹃二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下,连忙道:“王爷恕罪!”

洪舍耘煊冷冷扫视二人一眼,转头对着颜槊道:“颜将军公事也忙,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淮西,送将军出宫。”

颜槊看了看洪舍稚仙,无奈之下,这王爷也下了逐客令,此刻杵在这里也只是觉得尴尬,也就行了个礼道:“臣告退。”

洪舍稚仙看着颜槊离开的背影有些不舍,这会儿洪舍耘煊身上散发出的寒意他能清晰的感觉的到,稍稍也有些开始害怕了。

不过等了半晌,洪舍耘煊也只是皱着眉头不说话,神情叫他万分紧张。他试探着开口说:“皇兄……你尝尝我烤的兔肉。”

洪舍耘煊低头去看他手上端着的那蝶黑乎乎的烤兔子肉,上面只用刀子切了一小块儿下来,其他部位都是完整的。

洪舍耘煊没回应,转头对着紫鸢和紫鹃二人道:“皇上万金之躯,怎么下得庖厨?我看是活腻了不成?”

那二人一哆嗦,也不敢开口认错求饶,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洪舍耘煊平日里话不所,也不对吓人多么管束严厉,可是往往都是说一不二,奖罚分明。

这会儿二人知道这次是真的触怒了王爷,不敢做声。

“来人哪!”洪舍耘煊脸色显得越发骇人,一声喝,门外侍卫进来,“一人十廷杖,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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