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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辙记——by糕小饼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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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颂扬他一点都不喜欢,因为他自己仅仅是一名在尘俗中谋生的刺客而已。

第十三笺:辽漠血战

来是空言去绝踪,

当年拚却醉颜红。

几回魂梦与君同?

犹恐相逢是梦中。

所谓被初夜了,就是这么回事。

虽说耶律璟将无殇视为军师,待遇也是最好的,但他并不完全信任这位才华出众的少年——在无殇面前,他只字不提同为汉人的李应羽。

无殇便渐觉在这种地方多呆无易,到时就怕无法全身而退。于是计划再三后,终于决定当晚夜探篁耶迦宫,那个据他数日观察,李应羽最可能藏身的地方。

谁知,傍晚之时无殇又被紧急宣去见辽王。正待推说自己身体不适,耶律璟先自面色凝重的开口:“我族南边封地又起叛乱,少言先生可知?”

“陛下请讲。”他略微一怔,不是才平息了么?看来辽国正值多事之秋。

“这一次不同以往,是本王的叔父。他以前深得民心,人又老奸巨猾,轻视不得,乃本王心头大患!这朝中上下近来皆视先生为我国福星,若是先生愿与本王此次同赴战场,定可大胜!先生可愿意?”

眼下无殇扮演的,不正是忠心不二的军师么。这种情况,哪里由得他说个不字?于是少年军师一揖到底。“是,在下愿尽绵薄之力。”

“哈哈哈!这就好!先生回去略作收拾,我们即刻出发!”

落无殇恭敬地告退,在耶律璟看不见的地方,嘴角不觉上扬。

无殇他虽是分、身乏术,调虎离山还是做得来的。

漠南一役惨烈无比,双方厮杀了六天七夜,尸横遍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向来刺客是不屑做的,然而蛮族的战士确实乐此不疲,冲锋厮杀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便是他们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无殇在战斗前叫人布下了铁蒺藜地火阵,对方还未攻来,便先死一片。又教耶律璟的士兵如何做绊马索的机关,这么一来,对方的骑兵又是折损不少。

而在战役中,不怕死的辽王总是一马当先,害得无殇也只得作忠心状紧紧跟上。

尽管他有时似无意厮杀到了“刘少言”面前,却是有心的替他挡了不少热刀冷箭。无殇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龙吟一刻也没闲着,手起,剑落,反反复复,只为在蛮人们不要命的攻击下自保,然后,争口莫名的气。

战争胜利的号角终于吹响时,昔日的翩翩美少年,如今浑身血污满面泥沙,衣衫破烂眼神凶恶地立在耶律璟身边。

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穷凶极恶的战场将他无比真实的拉向另一种死亡气息的面前。

眼神中饱含杀戮热情的的辽王转身看着军师,继而仰天大笑,红发在尘沙中嚣张的飞舞,就好像一头狂傲的狮子在宣布自己血腥的胜利,在滚滚黄沙中震慑这这片土地。

连脚下的沙粒也开始轻颤。

耶律下令原地休息一天,第二日早晨拨营回都。

宴间无殇出去如厕的时候,无意间听到耶律璟身旁贴身侍卫与其他三人交谈,说是大王下了密令,要他们先行赶回都中,保护那汉人王爷。

呵,真是不简单,到这地步,还知道要防着自己。只是可惜啊可惜……平日里温文飘逸的军师大人站在臭气熏天的茅厕外笑得格外诡异,这一仗,终归还是他赢了。

从辽王军一起出发的那一刻,无殇就赢了。

喜气洋洋的回到帐中,无殇便向耶律推说喝得深醉了,告了罪便打算离席而去。

辽王却一把攥住他手腕,微醺的眼神盯着对方不放,嘴中确实向着众士兵高喝道:“多亏少言先生,我们,才打了胜仗!来,本王先敬先生一杯!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众勇士一起高喊,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大王身边这个扫人兴的军师。

无殇心中苦笑,思忖片刻,终又盘腿坐下。

赔笑喝着极烈的椰酒,无殇脑中飞速盘算:在这次出征之前,我用了辽王赐的金银珠宝买通了一个服侍自己的下人,交给了他一方用“花未眠”浸过的丝绢,吩咐他三天后交给李应羽。

托词便是,两人是故友,那是一位故人托自己带给他的。那心性简单的辽人点头如捣蒜。

花未眠是天下少有的奇毒,无药可解。见血封喉,然而若只是触摸,五日后才见效,死状平静,无底可查。

实乃杀人灭口家居旅行必备良药。

那么,算起来,明日太阳升起时,那素未谋面的李应羽和那收下钱财的下人,便会一同前往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

所以,无殇自己也得在消息传入耶律璟之耳前远离此地。

今晚需得抽身离去。

想得太多,反而忽略了另外一些事情。

一向出师大捷的无殇中了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一招,喝下了耶律璟亲手斟的酒。

酒中无毒,只加了软骨散。

深夜,耶律璟遣散众人,将全身乏力,动弹不得的军师抱回自己的寝帐。尔后三分真醉,七分自醉的凑了上来,如情人般在无殇耳畔反复低喃,“少言,我的宝石。”

猛地被他将手指插入发间,粗暴的抓紧脑后的头发,无殇被迫扬起脖颈,露出脆弱的锁骨咽喉。

“大王,我们同为男子,您……”耶律璟眯起眼,危险得像扑食的雄狮。他微舔了一下嘴唇就贴着绝色少年的耳侧脸庞一路滑到颈间,舔舐着咬了下去,手上将他身上的衣服瞬间就撕得粉碎。硬生生将无殇未说完的话逼了回去。

无殇再傻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那时的辽王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有那一颗无比美丽而耀眼的宝石,他告诉自己,只要得到他,只要他。

而无殇温文的笑容也早就保持不住,用尽最后的力气恶狠狠地瞪向他,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制止他。

况且即使说了,耶律璟也不会停。

胸中愤懑,身体被触碰的地方却是一片火热。

可恶!

也许无殇真的一直低估了这个野兽般的男人……这样的失误,对于他来说,比死更难受。

瞪着的双眸都开始发酸,几乎流出泪水。

辽王仍是近乎狂热的盯着怀中美丽的脆弱的人儿,尔后,缓缓地抬起他的腰,贴身上来。

有些痛可以忍,可有些痛不能。比如说,自尊和骄傲被撕裂的疼痛。

不仅是身体,好像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也随之碎裂,消逝。

无殇整个人被耶律撞击得头昏眼花,几欲呕吐。背上也不断冒出冷汗。他几乎觉得自己将要死去。

“畜生……”身上的男人将那些粘稠的激情泼洒在体内深处时,无殇忍不住低声咒骂,声音里带着冰冷的恨意。

然而眼前这个人,在最后蛮横的动作后,静静地搂住蛇眸中散着杀意的少年。

用一种近乎舔舐般的目光凝视着那对绝色而愤怒的双眸良久,耶律璟终于缓缓别开头,嚣张的红发落下了几缕,挡住他的眼神。

落无殇轻轻的合上眼,等待药效过去。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无殇尝试着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后避开身旁沉睡的男人,扶着疼痛欲断的腰部,飞身离开虎皮大床。

在床脚站定,面无表情的穿好衣服,又拔出一根观音的手臂,然后莫名地犹豫了。

下一个瞬间,毒针像是有意识似地迅速地刺入了耶律璟的脚筋。

硬捺住下体的不适,无殇对守夜的士兵比划着去散心,便飞身跨上过隙,扬尘而去。

任务已经完成了。

八、九日之后,李应羽的死讯才传入皇宫,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而真正伤心的,终究只有皇帝一人。

顾及李应羽不怎么光彩的身份,和这在外族被杀的丑闻,也只得秘不发丧。可怜他一介小王爷,就这么作为某些权力争夺的牺牲品了。

这世间,这江湖,纷繁复杂,易进难出,残酷无比,不是任何人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而彼时听到消息的落无殇,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正躺在柔纱暖衾中养伤。

小红起先眼睛红红、脸也红红的冲他傻笑,过一会又带着后怕的神情讲起他刚回来时的情形。

当时慕容公子看见趴在马上半昏厥的无殇,脸色一下就变青了。再抱我下马后,发现他下身血流不止时更是愤怒的说不出话来。后来无殇昏迷了数日,那人找来的大夫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

有钱还骂无殇不要命,自己气得半死,也不晓得他都昏过去了,哪里听得见?

“不过好歹无殇你醒了,不然慕容公子非把大家都折腾死~雷公子也来过好几次呢!”小红细心地吹吹手上的热粥,靠近来要喂无殇。“你脸色可不好呢,苍白苍白的,慕容公子吩咐,如果你醒来,就先把这素粥喝了,再吃药。”

对于无殇而言,其实身体倒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劳累过度,失血过多而已。他带着些许疲惫的撑起身子来,“我自己来就好了……有钱呢?”

“无殇才醒就想我啊?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欢喜~”从旁而近的传来慕容有钱带着戏谑的声音。无殇入得耳来,竟是亲切至极。

第十四笺:白衣染血

冻云黯淡寒天气,

怒风北来不见息。

归云一去无踪迹,

不知何处是前期?

红杏不出墙,坚决拽出来。

“无殇才醒就想我啊?这份情谊真是让我欢喜~”从旁而近的传来慕容有钱带着戏谑的声音。无殇入得耳来,竟是亲切至极。

走了近来,平日即为注意形象的花花公子哥儿竟也是两眼通红。无殇心头一热,拉住他的衣袖。“你一直没休息?是为了照顾我么?”

有钱则含笑不语,从小红手里接过那精致的瓷碗,就要喂他。

无殇有些急了,张口便问,“慕容有钱,你对我这么好做什么?上回那尊观音……那花未眠的配方也是你两天内集齐的吧?”

慕容有钱俯下身,替那苍白的人儿掖好被角,一双凤眼里桃花闪烁。“因为我喜欢无殇啊~”

喜欢么……

“无殇好好养伤,等痊愈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有钱忽而又笑道,“看花魁,好不好?”

无殇扬了扬嘴角,垂下眼睑,专心喝粥。又回味小红适才说有钱还告诉大家自己是腹部受了重伤,需要静养。心下感激他不追问受伤的来龙去脉,还替自己维持了仅有的尊严。

一碗清粥喝了半个时辰。

后来有钱怕无殇不舒服,便将他搂在怀里,靠在自个身上,然后一碗碗的灌药,间或讲些无伤大雅的笑话。

落无殇起先以为,耶律璟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自己会惧怕别人的触碰。然而有钱的动作一点也没有触痛什么,反倒温暖舒适得像是种治疗。

之后他眼皮发沉,终又沉沉睡去。

在慕容身边,总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亲切的就像是血缘,亲切的可以立刻睡去,不用担心醒来后要面对什么。

不知恰好是没有落无殇的任务还是别的原因,他这一歇就是两个月。别说那些伤早已痊愈,经过自我暗示治疗后,他连那辽王的模样都几乎忘记。

已是隆冬,虽未有雪,南方也是寒冷不已。无殇叫来小红打算多升几个暖炉时,多日不见的雷霄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银狐。

落无殇,身体好些了么?“个性泼辣喜庆的银狐走上前来,快人快语,”我和雷打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你可有兴趣一听?“

无殇闻言放下手中的暖木,直起身来,”想必与我有关,说来听听。“

“你,被抓走了。”

无殇有些奇怪的看着两人,自己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

银狐轻轻一笑,“那辽王恨死你了,悬了重赏抓你。”

辽王?他竟没死?还是应该说……果然没死?落无殇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难道银狐是指——真正的刘少言?可是大师兄不是在山中作了掌门么,他下山做什么!

无殇神色一冽,脱口问道:“你是指辽族军师的我么?银狐!他现在怎样?”

“可不是他!想来那人定是与你有怨,不然你也不会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还留下他的名字。呵呵~无殇一石二鸟,倒是聪明~听说辽王以为有人冒充你,更是气得发疯,马上就斩了那人。”

为什么会这样!

大师兄……死了……

无殇的双拳攥了几回,又松开,最后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就要开门送客。

雷霄盯着他,双唇张了张,最终没有说什么。

魂不守舍地送走两人之后,无殇重重的跌坐在门槛上。

“谁……谁能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大师兄即位了掌门,应守门中规矩,闭关三年,别说不会下山,就是出关都不可能。而且大师兄为人稳重,怎么会……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只是神差鬼使的借用了大师兄的姓名,我只是想成为拥有攸云师姐的他——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无殇只是不曾想到,着诸因诸果,联系得如此弄人。

可是,自己害死了大师兄,攸云师姐最爱的人。

——攸云师姐!无殇的瞳孔猛的收缩,她那么爱慕大师兄,定会不计一切去救他!那么现在,师姐也许正在危险之中!

已经不能再等!

无殇留下一张字条告诉有钱出去散心云云,尔后一跃而起奔向马厩,牵出过隙,飞身上鞍,策马扬鞭驰向那个他曾以为不用再回去的噩梦之地。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终会全变为绝望。

但他还是希望,大师兄没有死,或是攸云没去找他,或是没有被抓住,或是……他不曾做下那蠢事……

过隙不愧是宝马,通人灵性,日夜不停的风驰电掣。不过三日,一人一马已至辽营。

“辛苦你了,过隙。”无殇拍拍它的脖颈,示意它隐藏起来休憩。“我去去就回。”

这一日,辽王耶律璟听闻手下又捕获一名与刘少言有关的汗女,便拖着那条断了脚筋,即使是中原第一神医也无可奈何的左腿,早起入得大帐,准备进行审问。

帐外,那“假冒的”刘少言头颅在风中晃了两下。

而帐中的景象让他一时失了神,屏了息。

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血将牙白色的帐壁染得鲜红。耶律璟日思夜想,或爱或恨的“军师刘少言”——落无殇正端坐在自己的虎皮软椅上。

杯中有酒。

膝头横剑。

白衣胜雪。

莫说辽王,连那一二十个侍卫,也尽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反应。

只有攸云露出迷惑而惊喜的表情,但那神色在耶律璟脱口而出的“少言!你——”之后很快消失,转变为了不可置信的痛苦。

落无殇将目光移向发怔的辽王,轻执起酒杯,笑声芬芳。“大王近来腿脚可好?似乎还想与草民饮上一杯?”

“上!”那贴身的侍卫终于缓过劲来,“护驾!”

耶律璟并不阻止,只是黯然道,“莫伤他性命。”

白衣杀手舞剑杀入人群,刀光剑影中仿佛看见了当日的觥筹交错,那么热闹……那时候,他们还当自己是上天的礼物,亲热的敬酒,而如今,他们终于看见自己的福星不过是颗大大的灾星!

有人怒喝,有人惨叫。

但无殇的脸色十分平静,甚至还带点冷淡和厌倦。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死亡会有的神色,而是身经百战的杀人者的表情。

胜雪的白袍上血迹斑驳,却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终于闪身近了攸云,无殇这才察觉她脸色发白,鼻翼扇动,是中毒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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