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气得够呛，但是男人太过灼热的目光终于让他察觉有些不对劲，他慢慢侧过脸，正对上司蔷漂亮的猫眼，被那毫不掩饰吞噬欲望的眼神正面击中，心脏好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震得他回不过神。
男人被汤水浸润的双唇看起来闪闪发光，实在太过诱人，司蔷脑子一热，低头就吻了上去。唇舌紧紧相贴，贪婪地舔舐着残留着鲜美味道的口腔内部，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徐颀冷不防被他来这么一着，刚想推开他，看着他美丽的脸上满是迷醉，又有些不忍，原本就虚软的手臂更加使不上力，就这么任由对方尽情亲吻自己。
第25章（上）：浴室里的春光
结果，他还是勉强接受了某人的“照顾”。像小孩子一样被人喂饭，洗澡，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好像从4岁之后，就只有16岁时遭到敌对势力偷袭受了重伤，不得已在医院呆了一阵子，被护士照顾。那时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丢脸，那些医生护士的脸没有在他记忆中留下半点痕迹。然而现在，他根本就没办法从容应对。想到刚刚竟然像女人一样被男人抱着进了浴室，他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消失。更不用说现在，司蔷坐在他身后，他整个人都坐在对方修长白皙的双腿间，任由对方将他揽在怀中，轻柔地用手指在他发间揉搓。
突然眼前一黑，原来是司蔷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冲了，闭上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感受温热的水流从发顶冲下，泡沫被冲洗干净，湿透的头发贴在头上和颊边，红透了的耳根暴露无遗。靠得这么近，他的窘迫根本无所遁形——他当然清楚得很，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低着头，用尽全力压抑自己，以求不要暴露更多。
司蔷盯着他红透的耳根，目光闪烁了几下，轻咽了一口口水。拿起沐浴乳挤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抹在男人宽阔健美的背上，手掌细细感受着那柔韧优美的肌肉起伏，看着那些分散的青紫淤痕，司蔷有点愧疚，却又忍不住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力道适中地在男人后背搓出泡沫，慢慢转移到前胸，手臂，大腿，等到他总算基本洗完男人全身，已经是出了一身的汗。
放干了浴缸里的水，偷瞄了一眼自己下面，司蔷松了口气。幸好没起来，否则就麻烦了。不过，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因为担心弄醒疲累不堪的徐颀，之前他只是将自己射进去的东西尽力抠挖出来，草草擦了几下，现在当然要好好清理。而且他那样乱来，那地方也一定需要上药。这是徐奕特地打电话叮嘱他的，当然是背着徐颀。
好不容易忍耐到对方停下动作，徐颀也是大大松了口气。他勉强撑起手臂，试图站起身。
司蔷看他动作，眼神一凝，狠狠心一把扣住他腰身，一手伸到后庭，食指轻轻顶了进去。
红肿的后穴猛地一绞，徐颀忍不住低吟一声，再也顾不得羞耻，回过头怒视着他：“干什么？”
“对不起，可是你这里需要清理……”司蔷压低声音，根本不敢看他，只是动作越发轻柔。
徐颀一僵，咬咬牙还是转过头去不再出声。他当然知道需要清理，但是……这样也太过……
司蔷看他不再反对，赶紧又插入一指，慢慢撑开小穴，让高处的花洒喷出的温水顺着臀缝流进甬道内，轻轻转动手指搅弄，残留的少量精液顺着水流了出来。红肿的穴口可怜地开合着，一缕白色点缀其中，显得格外情色淫靡。他屏住呼吸，手指颤抖得越发厉害。
后穴被男人纤长的手指搅弄得又痛又麻，徐颀死死咬住下唇，拼命抑制住想要呻吟出声的冲动。虽然短期内前面是起不来了，但是后面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明明已经被那样过分折腾，现在竟然因为单纯的清理而有了感觉。这一刻，他开始真正恐惧起来。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是……淫荡到可怕。耳边隐约听到后面男人的声息变得粗重，他知道司蔷也兴奋了。洗个澡竟然变成这种局面，徐颀想着，他们是不是有点儿……荒淫无度？
死死盯着那诱人的小穴，司蔷呼吸急促，眼睛都发红了。再怎样忍耐，也不可能抗拒得了深爱的男人在自己眼前这样淫靡的姿态。下体早已肿胀到发痛，脑子已经发懵，手指不受控制地加快速度抽插，“清理”的行为已经变了味。不行了。他终于忍受不住，关掉水阀，哑声开口：“对不起……我忍不了了……呼……拜托……就一下……我不进去……”
不等徐颀反应，他迅速按下对方身体，一手握住硬挺的分身堪堪抵住男人压在双脚上的后臀中心，飞快套弄揉搓起来。
徐颀脑子轰隆作响，光是后臀压坐在双脚上，两手撑着身体已经很辛苦了，还要感受到男人硬热的性器顶端在后面来回滑动，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闭紧眼咬紧唇，努力忽视男人越来越粗重紊乱的喘息声。
“啊哈……喜欢……你……颀……嗯……”男人突然伸手掰过他的脸，半闭着眼胡乱亲吻他的脸颊，花瓣一般粉嫩的唇中不断吐出爱语。
第25章（下）：浴室里的春光
“呃……”徐颀惊喘一声，双唇颤抖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也是……”
司蔷猛地睁大眼睛，呆愣地看了他几秒，眉头慢慢蹙起，嘴角似翘非翘，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奇怪。徐颀正要开口询问，对方突然低头抵在他肩膀上，伸出舌头急切地舔弄他的耳垂，声息不稳：“呼……不要看我的脸……很奇怪……嗯啊……我快要……”
亲耳听到男人的心声，不是在梦里，也不是意识不清时，司蔷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快要爆炸了。他拼命忍着不要露出太过诡异的表情，用力搓动自己胀得越来越厉害的分身，动作越来越失速，最后他一口咬住男人柔嫩的耳垂，颤抖着高潮了。
白色的欲液尽数射在那急剧收缩的穴口，顺着臀缝慢慢往下流，滴落在垫在下方，因烫热的温度而微微蜷起的脚趾上。徐颀浑身发颤，撑着的双臂开始发软，身体摇摇欲坠，几乎要丢脸地趴下去。
“啊哈……抱……歉……”司蔷松开他被咬得红肿的耳垂，环住他急促起伏的胸膛，手指轻轻抹了一下被精液打湿的穴口。
徐颀垂下头，咬紧牙关不肯再开口。
司蔷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根和后颈，体贴地不再说话，伸手打开水阀，温热的水流很快将男人后穴处白浊的液体冲净。草草将自己全身冲了一遍，顺手围上一条浴巾，他仔细帮徐颀擦干身体，自然地抱着男人走回卧室，轻轻将对方放在床上。
明智地忽视了自己刚刚太过丢脸的形象，徐颀迅速拽起被子，翻过身背对着司蔷。
司蔷轻笑一声，声音是极致的温柔：“等一下，我先帮你上药，很快的。”
上药？徐颀悚然一惊，心中闪过不妙的念头。他迅速转过头，果然看见司蔷手里拿着一管软膏，微笑着坐到他身边，伸手要掀他被子。
饶了我吧……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徐颀简直要抓狂。然而一对上司蔷漾着温柔笑意的眼睛，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徐颀叹了口气转过头，默许了男人的行为。
“……”司蔷看着他，一阵心悸。不要这样纵容我啊。那样的话……我会……
沉默几秒，司蔷轻轻掀开他下身的被子，小心地掰开那紧窄的臀部，露出那红肿得厉害的小穴。他旋开药膏瓶盖，挤了一些淡绿色膏体抹上穴口，慢慢往里推送。
他想起之前，就在徐颀坚持独自呆在洗手间处理某些问题的时候，徐奕打了电话提醒他“相关事宜”，并告诉他已经派了卫澜送药过来。有些尴尬地忍受卫澜带着深意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真的不是一个好情人。但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想要徐颀。
迅速帮男人上好药，司蔷拉下被子，低声道：“好了，快休息吧。”
听他语气不对，徐颀转头看他：“你有事？”
司蔷有些不自在地偏头：“我……暂时还不想睡。”
徐颀皱了皱眉，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却明明白白显示出一个意思：不要胡说，快睡。
司蔷抿紧唇，犹豫了一阵，在男人不放过他的紧迫盯人战术下终于投降，爬上床躺下，伸手关了灯。
徐颀默默挪了挪，松开被角。身后的男人无言地掀开被子钻了进来，手臂慢慢靠上他后背，断断续续划了几下。他垂下眼，再次在心中叹气，向后伸手拉过男人的手横过自己的腰，低声说了句：“睡吧。”
“……嗯。”司蔷慢慢收紧手臂，轻声应道。
虽然很累，但是身后男人的气息不断喷在他后颈上，徐颀心中有种奇异的悸动。他知道身后的人也没有睡。睁着眼看着月光透过窗口照进卧室，静静地等了一会儿，他终于还是开口：“为什么……不肯睡？”
环住男人腰身的手臂猛地一紧，司蔷沉默着不肯开口。
徐颀轻轻握紧他的手，无言地显示着得到答案的决心。
司蔷慢慢握紧手掌，半晌才低声开口，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我……我不敢睡。怕……怕这一切……都是梦。如果被打回原形……我会死的……一定会……”
徐颀一震，深吸了一口气，费力地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第26章（上）：残酷
看他突然转过身，司蔷一惊，愣愣地看他。
“不要胡说八道。”徐颀盯着发愣的男人，眉头慢慢皱起。他已经发觉有些不对头了。他原本以为，司蔷比起徐奕要温和懂事，但是现在他意识到，事实并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这孩子的性子看起来温润无害，但是骨子里的执拗，根本和徐奕如出一辙。
“以前……我也梦见过的。”司蔷反应过来，垂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却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像是在刻意隐瞒些什么，“你对我笑，对我说‘喜欢’啊，‘爱’什么的。第一次的时候，真的好高兴。后来醒了，我就想着，再也不要那么高兴了。可是这一次，好像有点儿得意忘形了。对不起……”
“到此为止。”徐颀沈声打断他，声音虽然沙哑，但却隐隐有些平日的气势，“抬起头来。”
司蔷一颤，但却固执地不肯抬头，只是加快语速继续说着：“是我想太多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已经习惯……”
他的话尾消失在男人坚定覆上的双唇中，他一动不动地僵着身体，瞪大眼睛看着徐颀放大了的俊脸。
上下牙齿轻轻一合，到底还是没舍得太用力，咬了一下男人柔软的下唇后松口，徐颀微微挑了挑眉：“会疼么？”
“疼……”司蔷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被咬了一口的下唇，眼睛渐渐发亮，“不是梦……”
徐颀有点儿看不下去，伸手去拂他眼皮：“那就快睡。”
“嗯……”司蔷乖乖闭上眼，只是手脚却缠了上来，将他整个人缠得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徐颀反射性地挣了一下，当然没能撼动分毫，想了想就随他去了。就算是他乖乖睡觉的奖励吧。爱怜地看了眼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那张漂亮脸蛋，徐颀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脆弱也是他，故作坚强也是他，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让他心疼得要命。徐颀清楚自己是完蛋了，竟然放任这么个软肋在身上，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更致命。
接下来的几天，徐颀走到哪，司蔷就跟到哪，几乎是寸步不离。在头两天里，徐颀因“特殊原因”暂时没去上班，在徐奕破天荒亲自打电话给徐颀，表示他愿意暂时代为处理一些杂务后，徐颀就算再是故作镇定，也没脸再提出异议了。
司蔷心中对徐奕自是感激不尽，对徐颀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等到徐颀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他竟也毫不在意地跟着徐颀去上班，虽然并不参与帮中事务，但就是寸步不离徐颀身边，端茶送水，做起了生活助理的工作。
依徐颀的性子，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行为。但是，他知道司蔷为什么会这样。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忍耐着不说出口。他不说，司蔷也不说，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过了一个礼拜。
这天晚上，徐颀先洗完澡上了床，背对着门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司蔷带着一身湿气也爬上来，整个人贴在他身后，手脚照例缠了上来，湿热的唇在他耳后徘徊，若有似无地亲吻着他的后颈和耳垂。
徐颀敏感地瑟缩了一下，然后咬紧牙关，坚决抗拒着来自男人的诱惑。事实上，从他恢复的那天起，司蔷就会在这种时候有些暧昧的动作。他一开始还能稍稍回应，两人也能做到点到即止。但是他清楚，司蔷并不可能满足。证据就是，时常靠在他大腿和腰臀处焦躁地磨蹭的硬物。并且，他们亲热一番之后，司蔷会在他闭上眼入睡的时候，悄悄去浴室冲澡。
他也知道，二十出头的青年，欲望确实比较强烈而且难以遏制，何况司蔷原本就是刚刚尝到性事滋味没多久，更是食髓知味。而且，面对心中所爱，要想坐怀不乱也着实不可能——他徐颀也是。但是他也实在暂时不想再做到那一步。一想到要做，他就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对方惊人的体力和欲望让他有些心有余悸，暂时没有勇气再去触其锋芒。话虽如此，等到前天晚上，司蔷终于忍不住明确向他求欢的时候，他还是勉强同意了。克制地做了一次，之后司蔷也很是自觉地收手——当然不可能满足，不过暂时也只能这样。
昨晚平静（或者说看似平静）了一晚，徐颀也明智地不去撩拨他。今晚他提前上床，背着着对方假装睡着，也正是不想再失控。其实这样坚持着的原因不止如此，他知道他们之间还有更大的问题存在。
——只是司蔷果然还是耐不住。徐颀暗暗叹气，握了握手掌，干脆地转身面对他。
“明天你就回去吧。”定定地看着司蔷，徐颀的声音是完全脱离此刻暧昧气氛的冷静自若。
第26章（下）：残酷
司蔷脸色一僵，随即露出柔和的微笑，低头要去亲吻他的唇，却被徐颀一偏头避过去。动作停了停，他软声开口：“颀……”
“逃避不是办法，你明明清楚的。”徐颀平静地看着他。
司蔷抿着唇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动摇，眉头慢慢皱起，垂下眼睫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徐颀见他这样，不禁有些焦躁。只是他也不开口，就这么直直盯着对方。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司蔷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眼帘看他，眼中好像有火焰在燃烧：“你要我走？”
徐颀被他压迫性的眼神刺得瞳孔一缩，脸色慢慢恢复了平时的冷厉：“你有你的责任，而我也……有自己必须做的事。”
“于是你的意思是，从今以后，我们也必须各自为‘责任’而活？”司蔷脸上温柔之色早已消失，有种山雨欲来的沉静，声音也恢复了平日金属般冰冷华丽的质感，“这就是你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