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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炮打响 四——by天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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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溪很快反客为主的攻占着李诚筑的口腔,用舌头细细的舔着那两排牙齿,缠绵的勾缠着彼此的舌尖,咽不下的

液体都顺着嘴角轻轻的留下,两个人仿佛抵死缠绵般亲吻着,离开了就无法呼吸。

手摸索上李诚筑的上衣,晏子溪恶狠狠的撕扯着,扣子崩开了洒落一地,结束了冗长的一吻后,晏子溪把李诚筑推

到墙上,把他的衣服迅速的撕干净,牙齿凶狠的咬上李诚筑的脖颈。李诚筑闷闷地哼叫了一声,但是他放任着晏子

溪的所有动作,他眷恋的摸着晏子溪的头发,松松的抓着,任凭晏子溪在他的身上制造一个个渗出血的伤口,这种

行为让他有了一种晏子溪也在乎他的感觉。

李诚筑早就在两人接吻的时候就已经微微勃起,在这疯狂的纠缠中他的欲望越发的高涨起来,晏子溪的手戏谑的摸

上了那已经高高翘起的欲望,“看来你还是很喜欢我的身体,之前的话算我说错!”他的手上戴着常年握枪留下的

茧子,让李诚筑不能自己的低声呻吟出来。

觉得手里面的东西已经足够硬了,晏子溪的眼眸中的欲望之色更加深了,他揽住李诚筑的脖子,然后把两个人的身

体换了个位置,换他靠在墙上,“可以了……操我!快点儿!”他做出了淫荡的邀请,并把自己的一条腿抬起来,

勾住李诚筑的后腰,“抱着我!”他一如过往的高傲的命令着。

李诚筑低下头,再次深深的吻住晏子溪,一只手拉住晏子溪的腿,然后把自己的欲望缓缓的埋入晏子溪的体内。

晏子溪伸长了脖子,高高的毫不掩饰的呻吟着,“再快一些……嗯……好大……动啊!”他把另外一只腿也交给了

李诚筑,紧紧地盘在了李诚筑的身上,而李诚筑能做的也只是用力的固定住晏子溪的身体,然后用力的挺动着腰身

,满足这个要求众多的男人。

气息急促的,晏子溪半闭上眼睛,放任自己随着李诚筑制造的欲望浪潮流动着,他顾不上自己的后背已经被粗糙的

墙纸磨伤,也忘掉了那堆复杂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沉浸在做爱中,什么也不去想──

因为他知道,李诚筑不会伤害他。

身前的萎靡的性器也被照顾到了,晏子溪急促的喘息着,微微扬起自己的腰,想要让李诚筑给他更多的抚慰,“再

摸摸我……对,再使劲一些……嗯……好舒服……”

李诚筑深深的看着半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着他毫不顾忌的说出自己的感受,看着他沉浸在欲望中的美艳神情,

觉得心里面那个破碎开的洞慢慢的愈合了起来,但是很快的他想了起来,也许以后都再也没有了这种毫无顾忌的接

触的机会了。

也许他们很快就会成为路人。

他不甘心,但是他却也是无力争取的,他们之间的差距天壤之别。

“我爱你……我爱你子溪……”他偷偷地在心里面说着,他最大胆的对他的称呼竟然也只是晏子溪,子溪这种称呼

他只有听梁恩正说过,然而,他不敢说。“叫我诚筑好不好?”李诚筑凑到晏子溪的耳边,低声要求着。从来没有

人这么叫过他,他想从晏子溪的口中听到第一次。

“诚筑……嗯……诚筑……”晏子溪低声的笑了,他用嘶哑的声音念着李诚筑的名字,抓着晏子溪肩膀的手指狠狠

地收紧了,“别给我想要偷懒!再用力啊……”

李诚筑埋下头来,轻轻的亲了亲晏子溪艳红的唇瓣,“遵命……”也许这只是最后一次听到这样的称呼了……子溪

,让我这样叫你一次吧。“子溪……”

激情总是短暂的。

李诚筑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如此想到。掀开还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崭新被子,李诚筑坐在床边,看着这对于

他来说华丽非常的卧室,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楚是还在梦中,还是回到了现实里。

用不顺手的剃须刀慢慢的剃着胡子,撒上味道淡淡的须后水,李诚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对着镜子拨了拨头发,觉

得镜子里面那个男人分外的陌生。

那个男人有着一双沉寂的眼睛,没有了过去的纯朴,没有了曾经的乡土味道,也没有了太多的生机。交由名牌设计

师打理的发型的确显得让他本来就深邃的眼睛更加像西方人的样子,甚至连眼眉都被修饰过,微微的向上扬起的剑

眉让他不皱眉头都很有威严。

李诚筑自嘲的笑了笑,那副被刻意修出的面孔立刻露出一副模仿出来的嘲讽的笑。这一切都并不符合他本身的性格

,但是没有办法,这是梁恩正吩咐的──

“既然要作为一店之长,怎么也得有点儿威严,起码不说话的时候能够震住人,你的底子挺好的,修一修会有很好

的效果。”于是他就被拉到设计师那里去好好地享受了一次男人的美容。

他对待梁恩正是谨慎的态度,很有礼貌,但是礼貌中带着疏离。他知道这是太小心眼了,他没有什么能够和梁恩正

去相比,又有什么可去防备的呢?毕竟他已经离开了晏子溪。

那天做完以后,晏子溪就把他赶走了,很快的梁恩正就带着他去了晏子溪给他安排的酒吧。酒吧原本的经理因为老

家有事情而离开了,这家酒吧便由梁恩正一直带着管理,现在这家名为“流离此所”的酒吧归他了。

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已经搭配好的黑色西服穿戴好,李诚筑在离开前最后一次照了一下穿衣镜:那是一个仍旧陌生

的可怕的男人。他踏上那双棕色的手工牛皮鞋,不管这鞋是否配这套黑色的衣服。

也许的确不配。

除了一套两居室的高层公寓以外,同时配给他的还有一辆很低调的黑色保时捷,虽然说保时捷本身就不算低调,但

是李诚筑并不认车,给他拖拉机的话,如果马路上让开的话,他也会开的。

上午的店里面总是没有太多人,闲着的服务员比顾客还要多。李诚筑刚一走进店里面,闲着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和

他打招呼:“李哥好!”“店长早上好!”李诚筑木着一张脸对着他们点点头,调酒师陈宝然昵称为RAIN的男孩儿

向李诚筑笑眯眯的打着招呼,“李哥怎么总是板着一张脸呢?明明多么帅的脸啊!一笑不得迷死店里面的男男女女

?”

李诚筑走到吧台里面,“有什么值得笑的呢?”他很认真的看着RAIN,陈宝然觉得那双眼睛里面真的充满了说不明

白的感情,也许是困扰,也许是忧郁,所以他很自来熟的一伸胳膊揽住李诚筑的肩膀,“李哥,这就不对了,就算

没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也该笑一笑嘛,要不然板着一张脸该把顾客吓走了!”

李诚筑伸手拂开这个刚刚年满十九岁的男孩儿稚嫩的胳膊,“别闹了,今天继续教我调酒。”晏子溪说得对,这个

经理的确是一个清闲的职位,白天基本上没有客人,晚上的客人虽然多一些,但是也多的有限,多是回头客凑在一

起。所以他只有学一些本事来充实自己空虚的时间,以免自己会因为大把大把的时间花不出去而会胡思乱想。

陈宝然耸耸肩,熟练地从架子上面拿下来两个雪克壶,然后把需要调配的那几种酒都拿到吧台上面,给李诚筑介绍

着:“我觉得摇汤法最适合李哥您这种看着就很威猛的男人啦……当然,开玩笑,因为这种调制还算是比较简单基

础的。比较有名的点的比较多的就那么几种而已啦,比如说琴酒,Gimlet,又叫螺丝锥子,是由烈性杜松子酒或者

是琴酒、酸橙汁调出的鸡尾酒,喏,就这几种……还有马丁尼,杜松子和苦艾酒,我再拿一瓶苦艾酒……嗯,

liqueur,女人们喜欢喝这个,还算温和,可以作为开胃酒。”一说到RAIN的拿手戏他就神采飞扬的,李诚筑眼花缭

乱的看着RAIN把那几种写满了英文的酒每种都倒一些到雪克壶里面,放入冰块后便盖上盖子,握住瓶身后便举起来

和着店里面放着的轻摇滚的音乐摇起来,时不时的还来一个花式的背后甩头顶甩之类的动作。

李诚筑如看跳大神一般的看完陈宝然把酒调制出来,倒到他面前的高脚杯中,一杯颜色漂亮剔透的酒出现在他的面

前,陈宝然又用小刀削了一片柠檬放在杯口上面,一小碟盐放在酒杯旁边,“尝尝吧李哥,一会儿你也来试试,唔

,这是一杯‘女王’哦!Margarita,龙舌兰、橙皮酒和酸橙汁,可以试试蘸着盐。”

第二十一章

轻轻的喝了一口酒,一种淡淡的炭火味道混合着酸涩流入他的口中,仿佛是浓重的叹息一般,李诚筑舔了一下洒在

杯口旁的盐粒,缓解了一下那种麻痹感。他果然是不会喝酒,那种烧灼的感觉就像是他在面对晏子溪一般,从内而

外的焦灼,但是毫无办法去阻止。

拿起另一个空着的雪克壶,他不像RAIN那样熟练的知道每种酒需要多少毫升,只能借助量杯挨个的倒入雪克壶中,

用夹子加了几块冰放了进去,然后盖上盖子,按照记忆中RAIN的姿势摇了起来,不过很快便被陈宝然大呼小叫的阻

止了:“李哥!你是和这瓶酒有仇吗?不至于这么用力吧!要有节奏!”李诚筑笨拙的停了下来,然后慢悠悠的摇

了起来,结果又被陈宝然吼了:“李哥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饭啊!不是不用力就真的不用力气了啊!”

在陈宝然喊了停以后,李诚筑松开了雪克壶,打开盖子,透过滤冰器将里面的酒倒了出来──那颜色和陈宝然调的

差很多。

李诚筑直接一口饮尽了那杯失败的成品,那种如同一团火般的感觉彻底麻痹了他,没有刺激到他的胃,却是将他的

泪腺触动。他轻轻的抹掉眼角渗出的泪水,把杯子放了回去,拍了拍陈宝然的肩膀,“谢谢,我也许是没有这个天

赋……改天再学吧。”然后他有些踉跄的走出了吧台,回到了他应该去的经理室。

扶着带着隔音处理过的有些斑驳的墙,李诚筑仰面看着昏黄的走廊上面挂着的抽象的画作,里面看不出人形的人扭

曲着呐喊,仿佛是要逃离着什么,却永远逃不出那四方格的画布,只能一直在呐喊。

李诚筑也想要呐喊,那种苦涩的味道一直留在他的舌尖,恍如他最后同晏子溪缠绵时,他轻轻的吻上了那半闭着的

眼眸,淡淡的苦涩传递到他的舌尖。

他急促的呼吸着,他扯掉了阻碍自己呼吸的更顺畅的领带,推开属于他的经理室的门,一头栽倒在那纯皮的沙发上

“子溪……子溪……”李诚筑扯着自己的衬衫,痛苦的喘息着。他把脸埋到自己的双手之间,这是一种无声的折磨

,而只有他一个人在经受着这种莫名的折磨。“为什么……”没有人回答他,这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问题的问题,

没有结果的结果。

当初是他拼命想要离开,然后上天听到了他的呐喊,让他离开;而如今他拼命的想要回去,没有人能够听到并且实

现它,让他回去。

区别是什么?

李诚筑翻了个身,迷茫的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也许是因为……爱?

白堂。

风格还是上个世纪的民国味,客厅装修的还算是比较奢华,红木的陈列架上面摆着不少货真价实的古董,渺渺的熏

香从清代的香薰炉里面飘荡出来。晏子溪不得不面带微笑的看着面前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并给那位老人奉上一

杯醇香的铁观音,“甄老,您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您年事已高,也仍旧是宝刀未老,何谈退隐呢?”

甄丰逸浑浊的笑了笑,握着拐杖的手松了又紧,他端起晏子溪递给他的茶,慢慢的啜了一口。“不行了……不行了

……已经是老朽了……当初和晏老爷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这个小娃娃还没有出生呢,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我这老不

死的东西也该回家享享福了。”

“这晏帮还是需要一些老人来震着的,您这资历往这儿一放,这道上的人有谁不敢不尊敬您?就算是给晏帮做个镇

心的主心骨还不行吗?子溪给您养老送终,所以您就别再说要回老家了,就留在晏帮吧。”晏子溪握住那双皱纹密

布的手,亲昵的说着。

甄丰逸的眼神停留在了晏子溪的脸上,手翻过来拍了拍,带着笑意道“我这一个糟老头子了,还有什么威信的……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这不是把我的孙女儿带来了?不是我老头子脸大,喜欢夸自己家的,我这孙女儿啊可真的是

才貌双全,性子还温柔,配你应该也不算亏……美仪,美仪?来和子溪打个招呼,别那么腼腆!”

晏子溪的笑容就快要挂不住了,但是旁边的漂亮的少女的手已经伸出来,那声音柔柔的,带着一抹羞涩,“您好…

…我叫甄美仪,很高兴认识您……”晏子溪只好握住了对方的手,轻轻地:“您好,我也很荣幸认识您,美丽的小

姐。”

“我这意思吧也很明确,我算是老了,不能再帮你什么了,我的儿女不在的不在了,走的走,也就美仪还留在我的

身边……要不是子溪你我还真不想把她嫁出去,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我也不能总把美仪拴在身边,我相信你

能把她照顾好,是不是,子溪?”甄丰逸仍旧温和的笑着,但是那眼中明确的意思让晏子溪下意识想要甩掉他那双

布满皱纹的手。

但是甄丰逸的确是整个晏帮的精神领袖,他一生都交给了晏帮,从晏老爷子开创晏帮开始,一直到他晏子溪都是处

于甄丰逸的照顾之下。甄丰逸说的话,连他家那个死老头子都得乖乖的听,要不是这个叫什么美仪的女人在他家老

头子活着的时候还是个婴儿,而他们甄家还真的没有什么适龄的女人可以嫁到晏家,说不定晏子溪的妈就姓甄了。

晏子溪只能勉强的点点头,“甄老说的子溪都明白,但是子溪还年轻,还想以事业为重……家庭什么的,子溪怕自

己照顾不过来。”甄美仪垂下了头,好像研究起了自己裙摆上面的小碎花。

甄丰逸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的确,事业是你这种年轻人现在最为追求的东西,但是女人孩子绝对不是一个男人的

束缚,一个好的女人可以解决男人的后顾之忧,美仪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她会射击,会空手道保护

自己,并不需要你分太多的心思去保护……要是你真的不希望被女人扯后腿,就先订婚吧,老头子我也活不了几年

了,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重孙子或者是重孙女的话,那可真是上天托福啊……”他一脸期待的看着晏子溪

,“尤其这个孩子还会姓晏,老头子我死而无憾啊!”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晏子溪已经无法反驳,面对这个话里面藏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的老人,他面对着属下的暴戾

与讽刺都是不能生效的,他最好是听从而不反驳。晏老爷子和那个死老头到底给甄丰逸留下了怎样的力量晏子溪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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