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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异闻录——by远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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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伪善者

“昨晚,我们回来以后,你又出去过没有?”

余佑摇摇头:“没有。”

小图默不作声的盯了他一会儿,走开去刷牙,始终没有多问一句。

几分钟后,客房和厢房里的人全聚集到厉寒的房间,大家围着张桌子开始吃早饭。阿乙的手艺果然很好,包子皮薄馅多,肉汁肥美,吃得郝多黔满嘴油。

喝口茶调调口,他就问阿乙:“哎,小哥,我说你们这儿过两天是不是就要举行什么庆典了?”

阿乙说:“是啊,昨天村长不是说了么,本来昨就送你们出去了。不过也好,你们也留下来看看热闹。”

郝多黔继续问:“到底是什么庆典,这么隆重?”

阿乙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庆典只有过了18才能参加。我今年刚满,赶上第一年,所以也不大清楚。”

郝多黔乐了:“过18才让参加,该不是有什么18禁少儿不宜的内容吧。”

阿乙听不懂,一脸茫然。

一旁的小图抓起郝多黔的茶杯顿了一下:“得了吧你,脑子里能装点有用的么?”扭头无视郝多黔一脸淫光的笑,他对阿乙说,“你给我说说你们这儿都有些什么好玩地方呗,或者都有些什么忌讳,我怕我们几个到处乱跑,又坏了规矩。”

阿乙眨巴眨巴眼睛说:“本来我是可以带着你们玩一玩,可我今年刚赶上庆典,有很多规矩要学,就不能……”这时他忽然指着吃包子的厉寒说,“不过你们可以让厉寒哥带着你们,村长不是让他给你们做向导么?”

厉寒猛的停下动作,几个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落到了他这里。

阿乙接着说:“你们都是厉寒哥的朋友,他带你们肯定比我带着要舒服。”

郝多黔和小图没有说话,似乎这么小思索了片刻,郝多黔才说:“小寒不也好多年没回来么,总没你熟。”

这时,余佑突然想起个问题来,就问厉寒:“小寒,那你参加过那个庆典么。”

厉寒很镇定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不对啊。

阿乙说不满18不能参加,难道厉寒和长老姐姐私奔的时候,还不到18岁?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当时长老的年纪肯定更小,这么小的小孩,到底是怎么帮助这两个人逃出古寨的呢?再说,阿乙和阿甲都认识厉寒,可这两个人和厉寒之间至少存在10年的年龄差,也就是说当初厉寒和长老姐姐私奔的时候,阿乙和阿甲都只是6,7岁的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在对待厉寒的态度上会截然不同呢?一个亲近,一个持有敌意,这中间,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因为有了昨天晚上那件事,余佑对厉寒口中所谓的“没有参加过”也不太相信。

那绝对不是自己眼花,很有可能,当时住在隔壁的小图也看到了。

吃完早饭,阿乙带着食盒离开。

厉寒叫住郝多黔和小图,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余佑揣着猫佐在石头房子门口晒太阳,一会儿工夫浑身都暖了。

距离庆典还有不到两天的工夫,照理说,各处的准备工作应该是忙碌的。可沿着门口的石板路走出老远,余佑都没看到一个为庆典做准备的人。不要说往门上框上贴装饰物了,就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穿过几条从横交错的夹道,彻底沉默的环形建筑让他觉得自己宛如陷入一个无穷无尽的迷宫。

太安静了。简直安静的有点不正常。

仰头看着两边青白的石头墙,余佑摸了摸猫佐的脑袋:“我们去探险吧傻瓜天神。”

长老纳西的家住在古寨的北端,一样的白房子,不过门口有两个守卫。

余佑第一次在正常的时段看到这个古寨里的居民,虽然他们都配了枪,神情凶恶而严肃。猫佐和阿金蜷在他身边的石墙后,三个人就跟间谍片里演得那样,一个脑袋垒着一个脑袋,叠成一尊六眼罗汉,偷偷摸摸的打量着那栋房子。

果然和先前的情报一样,时不时的总是有人来,一批一批,但始终没有人出来。余佑开始想象这房子里是不是别有洞天,而就是这样一个隐蔽的场所,容纳了整个村子的人来为庆典做准备呢?

就算是这样,那这庆典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举行呢,求雨拜神?还是什么意义特殊的古老祭祀活动?

余佑越来越迷糊。

“你们能想办法进去么?”他低声问道。

阿金说:“可以。”

三个人利用简单的法术乔装,很快就随着一队人进入了房子内部。为了缩小目标,阿金变回了铃铛的形态,被猫佐装在口袋里。

余佑跟着一行人穿过大厅,回廊,最后进到一个光线昏暗的大房间——这里的结构果然和他们之前接触过的房子不同。

大房间里有很多人,层层叠叠的围向中间。好像这些人全是蚂蚁,而中间的位置上有一大块蜂蜜,吸引着无数狂热而痴迷的觅食者。

余佑和猫佐站在门口,听见里面隐隐传来狂浪的笑声,让他们觉得气氛似乎有点诡异。余佑扭头看看猫佐,发现对方的脸红红的,神情也有些迷糊。抓住他的胳膊使劲拧了拧,他说:“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迷迷瞪瞪的?”

猫佐皱皱眉头,很不爽的挖了他一眼:“你没闻到么?这么浓的味道。”

余佑奇怪:“什么味道?”他使劲的闻了闻,哪有什么味道?

猫佐说:“这里不对,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余佑看他怪模怪样的,哪里肯,偏就不走。不但不走,他还拉着猫佐往人群里挤进去。推开那些层层叠叠的村民,他们终于占到一个视野可及的位置。可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在人群的最中心,看到了阿甲。

阿甲躺在一张桌子上,全身赤裸。不知道是醒着还是昏迷的状态,双腿洞开,仰面朝天。几个壮年的男人团团把他围住,全都露着下体,一手抓住自己胯下狰狞的器官撸动摩擦,一手则胡乱的摸着阿甲的胸口和大腿。

少年的乳头红肿透亮,大概是有人舔过它们,亮闪闪的露出水光。有个男人看的发狂,粗声喘着趴下一口咬住,嘬奶似的吸紧腮帮子往里含。一边含一边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爽。边上几个围观的心有不甘,挺起JB直接过去,伸出他们粗糙湿润的舌头,开始在少年身上四处游走舔舐。

这场景就像一群饥饿的野兽突然遇到美味的肉块。

那些粗砺的手指疯狂的抚摸着阿甲饱满年轻的躯体,一条条硬挺勃起的阴茎和他们的主人一样迫不及待的往那具充满诱惑的肉体上挤压,摩擦,碰撞……慢慢的,有人终于忍不住因此而射精了。白色浓稠的体液汤汁似的撒在他的大腿,腰腹,胸口,甚至是面颊。

男人们突然激动的笑起来,有一个过去拉起了阿甲的双腿,正对着余佑的视线,他清楚的看到那腿中间的穴口正在汩汩的往外冒出粘稠的液体。那些液体蜿蜒而缠绵的顺着屁股缝下来,流向腿根。男人极其粗暴的用手指捅开半张半合的入口,用力的向内掘进去。这时,余佑听到了一声沉迷而绵长的呻吟,是阿甲。他醒着!

他是醒着,不但醒着,似乎还很享受这样的情景。主动伸手握住一条阴茎,他像吞吃食物的蛇一样,迫不及待的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喉咙。被他含住的男人显然很舒服,闭起眼睛摁住他的脑袋,大进大出的挺身在他喉咙里抽送起来。阿甲让他弄的阵阵筋挛,浑身颤抖着扭动起腰身,底下吃进手指的肉穴就绞得入侵者发出放浪的嘲笑声。

男人拔开手指,抓住少年的腿一个挺身,粗大的性器便直贯而入,这过程太过迅速,肉体相交的那一瞬间,甚至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啪”声。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皮肉交叠。

继续有赤裸下体的男人围上去,他们开始最大限度的利用桌子上的这具肉体,拉起他的手包裹摩擦自己的阴茎,揪住他硬红的乳头摁在龟头上挤压,咬着他大腿小腹细腻平滑的肌肉,吸吮他的脸颊,耳垂,甚至是同样勃起发红的阴茎。

所有的人好像都疯了。

余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时,他终于明白猫佐所说的味道是什么,是那些精液。

人群开始因为这场盛宴的高潮而引起阵小骚动,余佑身边的男人们全都目光痴迷呼吸粗重,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子,要往桌子边挤。他们无比饥渴,可是却丝毫没有彼此抚慰的意思,好像整个屋子里只有那一个人是可以享用的。

余佑整个人都乱了,浑身发麻,抓住猫佐的胳膊,他开始往外挤。就在这时,有个发情的男人搂住了他的腰。

那速度和力道都很大,余佑一下就感觉到对方腿间硬热的东西抵住了自己。他头皮一紧,想也没想就朝对方一拳挥过去。

拳头触及的皮肤非常冷,简直像冰块似的,冷透了。余佑一惊,几乎有一瞬间觉得对方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可那凶狠的眼神让他无暇分神,对方身材高大,即使忽然挨了这么一下,也没有立刻倾倒下去,就在他举起拳头准备砸向余佑的时候,猫佐动作奇快的扭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的盯住忽然出手的猫佐,眼神极其凶恶。

不行,再这么下去会出乱子!

飞快的思索之下,余佑抓住猫佐准备带着他逃出去,然而房间里的气氛却突兀的冷却下来。

和猫佐撕扯在一起的男人也似乎转移了注意力,目光空洞的把视线转向房间入口。

所有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像是得到了什么统一的命令一样。

余佑回头一看,是纳西!

11.迷途者

纳西的出现像一剂镇定剂,瞬间就冷却了房间里的气氛。

余佑夹在人群中,不由自主的向两旁退开。和猫佐厮打的男人也松开手,视线仿佛受到什么无法拒绝的指引一样,死死的,牵在纳西身上。

人群正中的桌子上,阿甲已经脱离了那群疯狂的男人,他坐起来,长而结实的双腿顺着桌沿垂下。他对着纳西张开了自己的双腿。

勃起中的性器官吐露出他这个年纪饱满而狂热的欲望,红黑色,粗壮滚烫,底部坠坠的阴囊是它的装饰。

“干爹。”阿甲的声音沙哑,说话的同时,他伸出只手握住了自己腿间的器具。单边胳膊支起身体的重量,他随意而缓慢的呼吸,粗糙的手指不断的抚慰自己的欲望。肆意扭摆的躯体让胸口红挺挺的乳头愈发醒目的向外突起,接着,他便开始在纳西无声的微笑里发出长长短短的低吟。

纳西走到阿甲身边,他伸出手去抚摸这少年人的胸膛,深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液和精水,浑浊的色彩几乎快要盖住乳晕原本的颜色。

阿甲在那指端的欢愉里浑身颤抖,身体随着纳入体内的空气起伏不止,最后,他像骤然惊醒似的,猛的扑向面前的纳西。

他的动作很快,从桌子上下来,再把纳西抱上去压住,快得简直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纳西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在阿甲分开他的双腿进入的时候,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像是轻蔑,又像是鼓励,唯独没有丝毫情欲的意味夹杂其中。

阿甲的屁股紧绷而结实,从后面看是两球半圆,完整又完美。他伏在桌子前,阴茎深深的插进纳西的身体,整个后腰都因着激烈的快感而发出阵阵颤动。

从后面看,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虬结的线条流畅动人,从坚实的后背延伸而下,是内凹的腰线和紧窄的双臀。汗液稀薄的一层,罩在他平滑的皮肤上,水色晶莹。

高高低低的喘息里,那些漂亮可口的肌肉绷紧松弛松弛绷紧,仿佛源源榨取着力量,再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灌注到青年的体内。

很快,他就射了。

不住收缩的除了下腹的肌肉,还有他刚被人开辟使用过的屁股。未流尽的精水连续不断的从挤压的内部淌下来,弄湿他紧张颤抖的大腿。

纳西搂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像是对待一只衷心耿耿的宠物一样,温柔而缓慢的舔了舔对方的眼角。

余佑呆立在人群中,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接受。他抓住猫佐的手,开始拉着对方向后退。他们必须马上就离开这个不正常的地方。

狂热的人群在短暂的沉寂之后再次掀起一股热潮,不断地又开始有人涌上去,团团的围住当中的桌子。

余佑边退边走,尽量不引起注意,可就在他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微妙的在那些攒动的人影里,和纳西对视了。

纳西勾起嘴角,漆黑湿润的眼珠死死的盯住他。余佑的脚步停住了,直刺而来的视线让他的心脏猛然缩紧。恍惚中,他仿佛又听到那青年身上银饰碰撞的叮咚声响,还有那遥远空间里孩童嬉闹玩笑的声音,悠远绵长,像一支从未听过的童谣。

渐浓的黑暗缓缓吞食他的视野,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余佑只看到天花板上模糊的反光。

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梦境里,还是那条蜿蜒向前的石板路。他行色匆匆,疾步之下似乎不想有一刻停留。

这是什么地方,猫佐呢?郝多黔和小图呢?

迅速累积的疑问像单向增长的砝码一样,渐渐扭动原有的平衡。他觉得自己脚下的路正在默默的淡化延展,蔓延扩张之下最后成了一整片波光粼粼的水平面。

脚步声,金属声,孩童的嬉笑声,所有的声音都在那层层扩散的波纹中离他而去。

他越走越快,开始奔跑,耳边只留下自己呼吸和心跳。

忽然,他身后的黑暗里探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那手十指枯瘦,牢牢的攥住余佑的胳膊,仿佛有千斤的力气。

余佑不能动了,双目圆睁的站在当地,他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离开这里!你们快点离开这里!”

猛然惊醒,周遭的强光让余佑睁不开眼。

这时候就听郝多黔松了口气说:“哎呦,可算醒了,我还后悔没给你买份保险再来。”

小图搡了他一把,扶起怀里的余佑关切的问:“好点没,起得来么?”

余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就躺在他们住的这间石屋门口。

这是门槛边的台阶,小图正抱着他。

“猫……我的猫呢?”他急忙开口询问。

“它在房间里睡觉呢,好好的。我刚出来就只看你倒在这儿,叫也叫不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小图说,“现在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余佑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扭头往石屋里看了看:“厉寒不在?”

郝多黔说:“刚才有人来找他,说他们长老要见他……这我们也不好跟着去。”

“他去见长老?”

“是啊。别说,内小哥长得还算不赖,这要搁外面,肯定能走个什么洗剪吹偶像派路线。”

小图受不了郝多黔这种不分场合的玩笑话,当即扶着余佑进屋,把老板丢在了外面。

喝了点水稍作休息,余佑去厢房里看猫佐,果然,它正趴在被子上睡得香,尾巴一摆一摆,相当惬意。

余佑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是自己的梦境?

如果真的是梦境,那这场梦的起点是哪里?是昨天半夜目睹厉寒偷偷出去,还是早上阿乙来送包子开始?还是说,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有从梦境中解脱出来?

毫无头绪的回头看看小图和郝多黔,他们的神情和姿态都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

余佑想,是不是自己水土不服呢?

三个人来到郝多黔所在的主屋,关上门坐到桌子前,开始总结这两天以来的所见所闻。

小图拿出笔记本,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东西。厉寒不在,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个便利,单从小图这方面来讲,他对这位委托人的信任也已经降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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