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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妁——by寒月笼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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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主角:萧景默(平阳侯世子)、简若林(字和之,扶苏公子);

风流多情侯爷攻>痴情攻;外柔内刚公子受;一个关於负心薄幸和浪子回头的故事;

萧景默是平阳侯世子,世所共知的萧小侯爷,这个游戏花丛,风流多情的人,那糜烂堕落的性子早已名声在外。

可是简若林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愣是傻傻地一头栽了进去。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简若林虽不是女子,却也无法像萧景默一般缺心少肺,爱就爱了,哪能以一句“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就一刀两断?

萧景默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心痛得宛如被生生撕裂成两半——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不再痛下去?!

温和柔善如简若林,终於也还是被逼至绝望无路,苦心谋划自救的出路。

“萧景默,我们两清了。”简若林笑得淡然,转眸看他:“从今以后,你我之间,恩断情绝,至死……再不相见!”

萧景默一直知道,简若林的性子,是柔中带刚的,且一旦认定,再无改悔。

可是听他如此决绝漠然的口气,为什么自己竟会觉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正在从生命中被强硬地剔除剥落?

不,他绝不允许他逃开,什么恩断情绝,什么彼此两清,没有他的同意,这情这义,何以轻言断绝?!

——只要他不放手,哪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总有再次温暖那人的一天吧?

萧景默和简若林,究竟是谁恋慕了谁?又是谁辜负了谁?

上部

第一章

古语有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要论人间秀丽景色,以苏杭之旖旎,应当仁不让矣。

留芳阁便坐落於苏州最为繁华的地段上,小阁巍峨,琼楼玉宇,翠红纱帐遮盖了重重楼宇。门牌被漆成粉红,上面鲜红的“留芳阁”三个大字,鲜艳得好像能溢出血来。要是能够凑近了用力闻一闻,还能嗅到上面飘溢出来的丝丝嫋娜香气。

从阁楼里散发出来的脂粉味延绵了好几条街道,给这南方水乡小城铺上了一层粉红旖旎的暧昧气息。奇怪的是,这香味并不叫人腻味,闻着反倒有种清新怡神的别样滋味。

为此留芳阁里客似云来,每天成百上千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有人说,留芳阁那块门匾是当朝平阳侯爷朱笔亲提,无价之宝,象征了王家尊贵,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也有人说,上面鲜红的字迹是用上好的胭脂涂抹而成,香味经久不散,那颜色长年累月风吹日晒,也不见褪色,正彰显了留芳阁高超绝伦的制香手艺;

不知情的人听人说起苏州的留芳阁,再看到门前那红帘翠帐,莫不以为是寻欢之地花柳之所。非要等到进了门,才能知道,名满苏州的留芳阁,不是卖笑作乐的烟花之地,而是独揽了皇朝大半胭脂水粉制造供应的香粉卖馆。

留芳阁的主人姓简,单名一个笙字。

坊间多有传言,无非是说留芳阁的第一任家主简笙,如何从一个一穷二白的文弱书生,屡经奇遇,最终开了一家皇朝中最大香粉铺子,腰缠万贯。

——恶俗的穷书生发迹而一夜暴富的故事,因为沾染了胭脂花粉的缘故,也变得旖旎柔和起来。

故事中的简笙,十年寒窗,屡试不中,大好年华穷困潦倒,蹉跎虚度。一夜借宿山野破庙,侥幸得花神垂怜入梦,授以制香绝技。落魄书生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仿佛大彻大悟一般,信手以最为常见的桃花、清泉和香料,配制出无以伦比的舒蘅胶,在香粉行业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此后的留芳阁初建,简笙以一手神乎其技的制香手艺,渐渐将其发展壮大,隐隐形成了独霸一方的垄断之势。

如今历经三十年风雨的留芳阁,却已经几经起落,当初正值韶华之龄简笙,膝下也已经育有两子。

长子简若析,沈稳睿智,有勇有谋,年纪轻轻,就已经接管了偌大家业,管理得井井有条;相比之下,素有“扶苏公子”美誉的次子简若林就显得温雅清和许多,虽没有兄长的雷厉风行,但其制香功底远胜长兄,留芳阁这些年来新出的香粉,大都出自简若林之手。

简笙早年间的颠沛流离食不果腹,早已落下了病根,没享上几年清福,便撒手西去。简若析正式接管留芳阁,继任家主之位。

留芳阁在他手上短短几年,却大放异彩,声势浩大远胜从前,足见这简家长子简若析的雷霆手腕和经商头脑,确有过人之处。

此刻,在留芳阁的雅间里,几位华贵公子正小聚一堂,传看着阁里新制的芫荽香。

薄薄的香片,被别出心裁地制成花瓣的形状,衬在晶莹透明的琉璃瓷里,光是看着,就已经是一种视觉的享受。

市面上的香片大都压制成饼,再独出一些,不外乎拿花模之类压塑成其它造型,却少有能做出这样漂亮精细的花样。只凭这一点,就足以吸引闺阁里那些爱美如命的小姐贵妇们的眼球。

何况这香片还秉承了留芳阁一贯气味清新怡神养气的特点,细细闻起来有一股清淡茶香,在这春日里用之熏衣暖裳,别有一种春日勃勃生气焕发的特别滋味。

萧景默一双凤眼如钩,带着几分邪气地轻挑几下,那细长手指拈起一块花瓣形状的香片,举起来迎着阳光看去。光线穿透轻薄质地,在阳光下的薄薄一块香片几乎被射成透明,闪亮仿佛水晶,却没有水晶的那种冷硬。萧景默觉得,这块东西,更像是他府内照顾他长大的刘嫂做的可口的雪片糕,看一眼就莫名地觉得可口。

“太漂亮的,连我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对面的蓝衣的洛展锋,想法正与萧景默不谋而合。

一抹笑容刚刚展开,萧景默就听见了坐在身边的白琦开口接了话头:“可不是,除了这留芳阁,哪家还有这般细致心思。这玩意做的,比小如意的脸蛋还要漂亮。”大家都知道,小如意是庆喜戏班的当家花旦,也是白琦的老相好,听他这么说,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再看白琦本人,突然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秘兮兮地说道:“哎,你们一定还不知道,听说这款香片不仅适合女子,连男子也可以用呢。”

嘘声一片,有人开口说道:“男子用香,倒是稀奇了。”

又有人说道:“白大公子当我们是那‘寻欢馆’的小倌人吗?”

这一语又引来笑声不断,唏嘘之余,哂笑不断。

向来爱出风头的萧景默今天难得地没有插话,将手里那片薄香捏在指尖反反复复地看,要将它看穿似的。好一会儿才对旁边侍立着的小厮说道:“这第一批‘芫荽香’,可是只做了五十盒?”

萧景默这一堆人,也算是留芳阁常年的大主顾,小厮不敢怠慢,答道:“是。这香配制不易,材料也难寻,便是后期的压制塑性,也需大费周章,是以首批也仅仅赶制了五十盒。”

萧景默听罢,将手里的香片往琉璃瓷里一放,淡淡开口:“这五十盒‘芫荽香’我全要了,跟你们管事说一声,回头送到藏娇山庄里。至於银子,去我账上支就是了。”

小厮被他的话愣住了,半晌才领悟到萧景默话里的意思。只是,芫荽香价值不菲,五十盒全包的话,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再看看眼前的公子哥,怎么都不像是一个会用香粉的人。再说这芫荽香为留芳阁新制,形态特殊,造型别致,正是要在近日推出,借之再次打响留芳阁的制香盛名。此刻若被萧景默全包下了,岂非失去了搬上市面的机会?

为此小厮有些犹豫,只是说道:“萧爷包涵,若是全包,奴才做不了主,需得请示少主人。”

萧景默不以为意,一张脸上,只是打定了主意的表情,由着小厮去请留芳阁的主子。

这边白琦已经八卦开了,言语无忌,笑问到:“景默买这么多香片,可是送给你那些红粉知己?”

一语未毕,洛展锋也调笑道:“一买五十盒,怕不是要将红袖坊里,从花魁到丫头的一众姑娘,全都送了个遍?”

更有人开始推测:“哎,红袖坊里的新花魁,不是叫婵娟什么的吗?听说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孽,景默前些天去了那,莫不是已经做了婵娟姑娘的入幕之宾。”

接着便是众口谈论纷纭,将那婵娟姑娘说得天仙一般,皆称之为人间绝色。

而一直默默听着众人议论的当事人,萧景默萧大公子,突然抿了抿嘴,语带轻佻暧昧地发话:“那些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你们没有见过简家的二公子,那才真是当得起这‘人间绝色’四字。”说罢笑得飞扬恣意,勾起的嘴角流露出些许意味深长。

简若林掀起帘子往里面走的时候,好巧不巧地正好听见了萧景默的这几句话。

眉宇间掺杂了几分薄怒,素白的一卷衣袍迎风而起,从众人眼前飘渺而过。待简若林款款站定,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数番,脸上皆是那种“原来如此”的笃定表情。

简若林确是极美的人儿,明眸皓齿,媚眼如丝,一袭修身素衣包裹着颀长身躯,白玉缎带在腰间一扎,勒出腰肢的纤细形状。他的皮肤,是一种水润般的玉质之透白,一头乌黑青丝,却用一根鲜红的丝带随意束起。

眼前这人,浑身不带一丝半点风流媚态,可是举手投足间却优雅夺目,就像是一块上好的蓝田暖玉,温润中带着清莹的美好,由内而外地叫人移不开眼。

只是一个男子,生得这般美艳,确是也有几分额外的诡异妖娆。

看着简若林露在外面的细白脖颈和纤长锁骨,那双垂在两侧的骨节分明的手,他脸上压抑不住怒气而升起的红晕,还有同样泛着鲜艳色泽的粉嫩红唇……萧景默不可抑制地就想起了前一次在那红唇上辗转吮咬的经历。那唇比自己想象中更为柔软香甜,手指上扣住那人下颔肌肤相触的触感,到现在都还萦绕在指尖挥散不去。

简若林的视线对上萧景默的时候,后者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打量,那双轻佻凤眼里两道暧昧不明的光,下落处却是自己的两片唇瓣。心里的恼怒刚刚升起,就看见萧景默色情地对着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饥渴万分似的,咽了咽口水。

“你好啊,简公子。”陌生而又熟悉的轻佻语调,声音低缓总带着缕似有若无的暧昧。

仿佛想起了什么,语调都难以连贯:“是、是你!”又惊又怒,简若林脑子里轰地一下炸开,早就忘了自己过来的初衷,是跟客人商量购买芫荽香的事宜。

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闯进脑海里,简若林暗暗地握拳咬牙。

——若是眼光能杀人,萧景默早已尸骨无存。

简若林和萧景默的相识,还得追溯到半个月以前。

那个时候简若林怀里揣着几盒香粉,准备送到红袖坊里,给那边预付了定金的姑娘们。小厮带他到了约定的房间外面就退下了,他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却无人应答。

以前也曾有这样的情况,送香粉的时候姑娘不在房里,通常的做法,都是直接进去,将香粉盒子放在桌子上就好。所以简若林也没有多想,直接按照以往的惯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把盒子掏出来放下,就从桌子上的铜镜里看到了身后坏笑的男人。

简若林本能地一惊,来不及转身,就被身后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虽然说都是男人,但是以这样暧昧地姿势被人抱在怀里,怎么说都不会舒服,简若林挣扎了几下,力气大不过男人禁锢他的双臂,气呼呼地喝了一声:“你放手!”

男人反而凑到他颈边细细嗅着,从镜子里,看到他满足的表情,戏谑地说道:“真香,美人,爷喜欢这种味道。”

简若林非常非常地不喜欢这种感觉,男人湿热气息喷在颈侧,毛骨悚然。

再次挣扎着喊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男人又笑了两声,双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道:“小妖精,原来你喜欢欲拒还迎的游戏啊,不过爷今天没那么好兴致陪你玩了,乖乖地听话,把爷服侍好就成。”

简若林差点没被他那恶心的称呼吓坏,总算明白了哪里出了问题,这人八成是将他当成坊里的倌人了,连忙解释:“你弄错了吧,我不是……”

可是没等他说完,男人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就着从背后搂紧他的姿势,将他的脑袋生生扳过来,而微张的双唇上,已经触碰到了一个温热之物。简若林刹那间就瞪大了眼,石化了一般僵在当场,从小到大严谨恪守的观念下,实在不能够接受自己被一个男人吻了的事实。

简若林被他吻得几乎窒息,持续良久的长吻,让两人身体间的温度逐渐升温。

直到被男人扔上床铺压在身下,简若林才颇为后知后觉地开始发怒,平日里性子冷淡温暖如玉的男子,爆发起来也无比可怕,就是可惜手上的力量太小,打在男人胸口上跟挠痒似的。

况且那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胸口虽然被捶得隐隐发痛,可是却将之当做了一种床第情趣,半点都不放在眼里。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越来越多,男人放开他以后,只让他喘了口气,一句“放开……”还没有说尽,就又被重新堵住了唇舌。男人极其贪恋似的索求探寻,将他要出口的解释和怒喝都压了回去。

最后当男人喘息着满带情欲地说着:“宝贝,你真是迷人,爷忍不住了”,直起上半身伸手去解裤子的空挡里,压迫减轻,简若林再不迟疑,曲腿向上狠狠一顶。

这一下撞得无比结实,男人的脸色顿时就青了,大汗直流,捂着身下的关键部位狠狠咬牙。隐隐可见其额头暴起的青筋,足以推测他承受的疼痛之大,并且正在死死忍耐。

简若林很奇怪这人居然没有惨叫,但是不容他耽搁,趁着这个色鬼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简二公子一边手忙脚乱地拉扯衣服遮盖身体,一边片刻不敢停留地逃之夭夭。直到他跑出红袖坊,也没敢回头再看一眼。

关於那个男人,给简若林留下的印象,也仅止於言语轻佻举止放浪而已。

活脱脱就是个纨!浪荡子弟。简若林最后如此做了定义。

此时,简若林上上下下将萧景默看了一遍,脸上没什么表示,但是眼底的愤怒和轻视却已经泄漏了他的情绪。也不再搭理那个男人,只转身对身边引了他来的小厮吩咐道:“你可得把萧公子的模样记清楚了,这个就叫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以后再看见像他这样的,直接轰出留芳阁就是。”说罢也不管他这番言论如何惊人,自顾自地挥袖离去,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不知所以的人。

就连那个小厮,也被他家二公子的话惊着了,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副架势,竟是连和萧景默稍作虚与委蛇都懒得。

而萧景默脸上的笑随着那抹白色身影的离去渐渐变得有些挂不住了,简若林的反应,完全就在意料之外。想过他不会好言相对,想过他怒气冲冲,却想不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居然连话都不屑跟自己多说一句,直接下逐客令赶人。

唇边渐渐展开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个简二公子处理事情的方式,当真有趣得紧呢。

第二章

简家宅院没有想象中的奢华糜贵,四方院落,红漆瓦房,竟是寻常人家的府邸模样。

书房的门敞开着,走近一点,就能听见里头起起落落的稀疏谈笑声,简若林犹豫着走进去,正惊动了里头相谈甚欢的两人。

其中一个月白长袍的隽秀男子看到他,连忙起身走来:“你可算回来了,等了你好长一段时间。”男子的样貌和简若林相去甚远,不大出众,但是眉目间自有一股温润,顾盼之间偶有算计狡黠的亮光飞速闪过,又是另一种灵动慧黠。拉过简若林,又说道:“萧公子来了有一会了,正要告辞,你可差点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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