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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兵的诱惑 下——by洗涤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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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严波的《陪你看海》,就憧憬着有一天能与自己的心上人一起看海,让爱落入大海,篆刻成为永恒。虽然眼前这个海水并不是那么湛蓝,海面也并不广阔,可因为我身边有小鬼陪着,一切还是如此的温馨、浪漫,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轻快的旋律:

好想陪你一起看海

好想大声的说爱

没有人能感觉出来

我们已勇敢相爱

……

也许这都是上天故意的安排

让你我此刻恋爱

88

现实的生活不可能只是浪漫与柔情,我和小鬼也非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随着情感逐渐稳定下来,生活方式也就面临着从‘琴棋书画诗酒花’到‘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转变。小鬼住在我这,暂时没有后顾之忧,但我还是希望他尽快学会独立,这样才能立足于社会,扎根于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

小鬼每天起早贪黑,奔波于各个客户之间,有时候回到家,累得甚至要先睡一会才有精力去漱洗,家务活也自然被我揽了过来,以便尽量让小鬼多休息。

时间在我的期盼里、在小鬼的努力中流逝着,一个星期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小鬼已经逐渐适应了新的工作方式,我抽了时间陪着小鬼去看了几个客户,发现小鬼虽然人缘很不错,只是话题不多,还不能很好地跟客户沟通,久而久之,多少影响了生意的进展。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从事市场工作需要做到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来还得帮小鬼提高一下这块的技巧。

从那时候开始,为了帮小鬼增长见识以及提升内涵,以便他面对客户的时候能有更多的话题,每天下班回家或者周末,我就多了一项任务,陪他去书城看书,想办法安排他去听各类培训讲座,带他出席同学、朋友的聚会,培养他跟陌生人交流的能力等等。

马上又要到周末,周五晚上陪着小鬼在书城泡到关门才回家,接着拉着他一起看球赛到凌晨,虽然小鬼更哈韩剧,不喜欢看体育节目,可意甲英超、NBA或者网球大满贯等赛事却是男人们茶余饭后最主要的话题,所以只好又勉强了他一回。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凯的电话吵醒,迷糊中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小鬼这头猪就很不合时机地在旁边冒了一句,“谁这么早就打电话来?周末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真晕!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凯的笑声,“翔,刚谁在旁边说话,是上次那只小老虎吧?难怪十点多了还腻在床上不起来,原来是温柔乡。不好意思,打扰了!长话短说,今天是我生日,晚上在海岸明珠订了个派对房,想邀你一起过来玩,对了,带上你的那位。晚上见!”

我都还没来得及回答,那边已经挂了,也不知凯知道我和小鬼在一起是什么感受?唉,事已至此,也只能对他说抱歉了!

正当我若有所思的时候,旁边那头猪突然紧紧地抱着我,在我颈部、背上就是一阵乱蹭,年轻就是好,精力旺盛,昨晚还奄瘪着呢,一觉就醒来又开始发情!

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能做师父,经过不断的交锋,小鬼对这些情事早已是轻车熟路。经不住身体上传来消魂感觉的诱惑,两个家伙只好激情云雨一番,算是迎接周末的到来。

折腾完以后,一看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我踢了小鬼一脚,“小猪,还不赶紧起来做饭,周一到周五都是我,周末得轮到你了。”其实我还是更喜欢吃小鬼做的饭菜。

小鬼磨磨蹭蹭地起床、穿衣服,我正躲在被窝偷笑,以为可以多赖一会床,谁知道突然被他掀掉被子,就这样赤身裸体把我直接从床上抱到木地板上,然后飞快地跑出去了,我报仇无门,只好也赶紧套上衣服,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午饭后,拉上小鬼陪我出去给凯买礼物,可转了几个地方,实在也不知该买什么好,最后在海雅百货选了个钱包,既可随身携带,又能祝愿他生意兴隆。

当我们收拾好以后,外面已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凯开车到楼下接了我们,一路上话语不多,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我的近况,三人同行,气氛难免有点尴尬,不过好在路途不远。当我们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好些人,男男女女的,看到主角到达,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房间里充肆着祝福声。

我和小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俱乐部,好奇地到处观望,我则坐在旁边感受着这喜庆的气氛,分享着凯的快乐。很快客人就陆续到齐了,热闹的场面能看出凯的人际关系,大概有四五十个来宾,凯脸上挂着笑容,在忙前忙后地招呼着,另外,还有两个挺漂亮的女孩在帮忙,看样子应该是他公司的员工。

人多了以后,场面越发热闹起来,有的唱歌,有的伴舞,或者三三两两地闲聊着。凯招呼了一圈,最后端着满满的一杯红酒坐到了我身边,我示意小鬼,“小鬼,来,我们一起敬寿星一杯!凯哥,祝你事业顺利,生活幸福,最关键是生日快乐!”

凯看看我,又看看小鬼,意味深长地说,“对呀,幸福?!”接着一杯酒咕噜下了肚。然后朝刚帮忙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招了招手,待她走过来,又指了指小鬼,“阿芳,带这个帅哥去点歌唱。”

小鬼有点不好意思,我推了他一把,“去吧,多结交些朋友,锻炼锻炼!”(可我不知道,这一推差点就把好不容易得来幸福推得一干二净。)

看着小鬼的背影,凯酸酸地跟我说,“翔,这小子还真不错,挺单纯的,也帅,看得出来你们过得挺幸福!我打心底替你高兴,可惜的是我没有那个福分,不过现在做兄弟也挺好,你说是吧?来,为我们的兄弟之情再干一杯!”

我这几天都在教小鬼如何与陌生人沟通的技巧,现在似乎派上了用场,只见小鬼不一会已经跟那个女孩聊得不亦乐乎,把她逗笑得前仰后合。到后来感觉就更加熟络,一会合唱情歌,一会又到舞池随音乐起舞,虽然小鬼动作笨拙,但却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错。

整个PARTY一直到结束,小鬼都没再坐回到我旁边,我经历着从替他开心,到阵阵酸意,再到满是失落的变化,好不容易熬到唱生日歌、切蛋糕、曲终人散。从海港明珠出来,凯本来要送我们,但我看他已是喝得差不多,谢绝了!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对刚才小鬼对我的无视耿耿于怀,一声不吭,没搭理他,可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兴奋异常,还不断地跟我说那个女孩的情况。从他口中得知,那女孩正好是他老乡,去年刚大专毕业,春节后进凯公司的,现寄住在姨妈家,……

听到后面,我已经听不下去了,心里的醋意让我失去了理性,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心情不好,你能闭嘴吗?”小鬼丈二摸不着头脑,却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慢慢走回了家。

唉,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可我偏偏对他一往情深……

89

回到家,我还是没有理小鬼,自己洗漱干净先上了床。小鬼也搞不清楚我是怎么了?默默地收拾完,轻轻地掀开被子躺到旁边,然后转身把我拥在怀里。

小鬼的拥抱仍然温暖,还是那样无法抗拒,俗话说知足者长乐,我对他是否苛求太多了?想到这,心里不禁浮起丝丝歉意,小鬼晚上本来玩得挺开心的,却因为我的无理取闹搞得诚惶诚恐,我不是一直希望他能多锻炼社交能力,希望他过得开心吗?为这样一点小事就吃醋,闹得大家不开心,是否有违自己的初衷?更何况他毕竟是个直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遇到美女多搭讪几句再正常不过了。

表面上安然若定,内心则思潮翻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鸡肠肚子?小鬼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在我耳边柔声道,“哥,你这是怎么啦?哪里不舒服,还是我让你生气了?”

醉人的气息拂过耳际,关怀的声音直接传到了内心深处,驱散了遮盖在那里的阴霾,让我实在没有再生气的理由和动力。可是面子上却拉不下来,只好翻了个身,没好气地指指左胸,“喏,这里不舒服!谁让你整晚都是眼里只有美女,把我冷落在一边。”晕!感觉自己的口气活像一个怨妇。

小鬼见我终于开口说话,恢复了顽皮的本色,突然低下头,凑到偶左胸部位,假装很认真地看了看,突然冒出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哇塞,难怪你不舒服,都肿起来了,你看这里还长了一个疙瘩,真是让人心疼,我帮你揉揉!”说罢作势就要用手去摸胸前的敏感地带,哪能让他得手,一旦勾动天雷地火,他年轻力壮无所谓,可我老人家哪经受得起连续两晚的折腾?

赶紧推开他,背转身去,谁知道小鬼却顺势手脚并用,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别生气啦!我只是觉得阿芳性格挺开朗的,大家又是老乡,就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多聊了几句而已。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少跟她联系就是,再说了,我这不是看到你身边有凯哥陪着吗?怕你们有私话要聊,所以没敢打扰。”

晕!本来是向他兴师问罪的,却反被他倒打了一耙。

不过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所欲施于人。当初就是因为不喜欢林的霸道而离开了他,如果现在限制小鬼的私生活,那霸道的人就变成了是我。再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我的,拦也拦不住,倒不如顺其自然,大家都轻松些。(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啦!)

“没事,你确实也是要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多交些朋友,刚才我失态了,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小鬼听完,突然忘情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傻哥哥,你怎么会失去我?我这不是躺在你身边吗?无论以后怎么改变,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又像是甜到会蛀牙的糖,让我顿时感觉幸福无边,至于是否能天长地久?管它呢,那是上帝的安排,我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享受现在的拥有!

夜有点凉你的真情将我前路照亮

微弱声浪点点滴滴滋润我的心房

没有隐藏为爱不止一趟的期望

然后失望我欲始终保持模样

仍在寻找可依偎的胸膛

爱在何方我笑我始终向往

路那么长或间中向往孤身一个去流浪

无论怎样到了海角天边还是会有我的方向

似戏一场经历相见相识相爱心伤

还是感谢这一刻将我燃亮

哪管以后谁将伴我地老天荒

……

时间可以让一个人老去,却也可以使一个人走向成熟,日子一天天过去,小鬼已经适应了风云变幻的销售生活,开始应酬于各个客户之间,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有时到家已是满嘴酒气,一周下来能一起吃饭的时间已是屈指可数。有时看来小鬼回家疲惫不堪的模样,实在是心疼,可我已是曾经沧海,能体谅人在江湖的无奈,何况他们公司销售的是没有技术含量的产品,更需要通过杯盏交酌来实现目的。

商场无情的打磨,慢慢地小鬼已经变得圆滑了很多,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舍才有得,至于得到的东西是否你想要的,那就见仁见智。刚踏入社会的人多数像个板栗,外面是刺,里面还坚硬无比;随着经历的增加,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苹果,开始懂得了人情世故,虽然内心仍然坚持着自己的那份纯真,但外在已经能表现得游刃有余;在不断地跌爬滚打过后,要么就是剩者为王,有所成就,要么就成了一个西红柿,外面软里面也软,任人宰割,得过且过。事到如今,看到小鬼的改变,真不知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只希望他至少别变成西红柿。

习惯了有小鬼在身边转的生活,特别害怕晚上在家无边的等待,担心加上孤单寂寞,于是我开始与旧同事、同学以及朋友有了更多的联络,下班没事就会去参加朋友饭局、PARTY等。本就人缘不错,再加上职业习惯下培养出来的半分无意半分刻意,又认识了很多新朋友,男的女的,各个行业各个地方的。

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市场上打拼,男男女女中周旋,也曾有几个不错的女孩示好,鉴于自己的取向,大多一笑而过。认识小鬼后,守着对小鬼的那份情,更是抵制住了来自同志圈的各种诱惑,同志网站不上,网友不见。不过一来二往之下,还是跟几个老乡兼校友走得更近了一些,偶尔还会约他们到家里聚餐,如果碰到小鬼正好在,我就很自然地介绍是远房表弟。

在内心里,我始终拒绝着女人的爱意,可却从不介意交红颜知己,流水虽无情,奈何落花却有意,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个善解人意的老乡兼师妹开始走入了我们的生活。

90

时光似流水,不管前路是布满荆棘、坑坑洼洼,还是一片坦途,一样得从高处往低处流。虽然我害怕年华老去,很想抓住青春的尾巴,可还是不能逃避自己已经年过三十,步入中年的事实,诸如婚姻、家庭之类以前尚且可以一笑置之的问题,如今却不断敲打着自己的神经,每每想起,甚至有点胆战心惊的感觉。

清明节放假三天,终于可以趁此机会修身养性,好好跟小鬼浪漫一下,心情兴奋中带着丝丝的期盼。

今天是放假的第一天,昨晚跟小鬼的两度翻云覆雨,让我有点吃不消,因而,也睡得特别的安稳和香甜,两个赤裸的身躯搂抱在一起,分不清哪只手是你的,哪只腿是我的,在梦中继续着我们的浪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我们从梦中惊醒,可谁都不愿动,直到第二次响起,打到家来的电话一般都是找我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你从小鬼身上爬起,嘴巴嘟囔着,“烦人的电话怎么总是出现在周末的上午,不让人好好睡觉!”接通了电话。

“喂,翔仔。”

“哦,呜,妈。”原来是家里的电话,我还在迷糊中,有点吐词不清。

“还没起床啊?不过也是难得休息,累坏了吧?最近有没有跟你姑妈她们联系?感情进展如何,每次问你总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今天我和你爸去给爷爷奶奶拜山,可是已经祈求他们保佑你今年好事能成,让我们两个老家伙早日抱上孙子,也好延续咱们老黄家的香火。”老妈的念叨就像唐僧的紧箍咒,顿时让我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可又不能发火,只能耐着性子。

“好了,知道啦!遇到合适的女孩自然会带给你们看,总不能让我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你们老人家多注意身体就行,我这边就别操心了。”嘴里不紧不慢地应付着,对父母的电话那是又想又怕,让我避之不及的话题就像是他们的必杀技,总令我无法招架,只能不断逃避。

“恩,怎么会不操心,你同学小孩都能打酱油了,可我媳妇的影子都还没见着。不管你,我跟你爸打算端午节去看你,到时带一个给我们看看就行。”接着又闲聊了几句,不过我却再没听进去一个字,刚那个突如其来的炸弹已经把我轰得魂飞魄散,两个月的时间让我从哪去冒出一个女朋友?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挂了电话以后,我心情沉重,从25岁开始就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那时毕竟年纪不大,还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6年过去了,似乎没有了再推脱的理由,何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实在不忍一再地让老人失望。本想着跟小鬼能好好相爱过日子,谁知道一只脚才刚跨进幸福的门槛,却面临被迫收回的境地。天啦!我该怎么办?

默默地躺回床上,小鬼迷人的大眼睛不解地望着我,“哥,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没有勇气跟他对视,“你干爹、干妈的,他们打算端午节过来玩。”

小鬼很是兴奋,“那太好了,都有点想他们了,我回头打电话让干爹干妈给我带特产,嘿嘿!可是你干吗不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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