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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兵的诱惑 下——by洗涤过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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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像是在阐述事实,又像是在劝导我,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而且好象想法比我还要成熟许多,可我仍然心有不甘。

既然说开了,我也说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想法,“我知道你的处境,也会想办法去理解和支持你,但你不用劝我,你不是同志,不会理解一个同志的心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和阿芳交往的过程中,不要把我忘了!另外,别在我面前跟她太亲热,那样我会受不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自私,可目前我只能做到这样,小鬼,你能理解吗?”

小鬼眼神坚定地望着我,用力地点点头,“我知道!”

这三个字对我来说份量极重,虽然将来的结果谁都无法预料,可它将支撑着我走下去……

101

假期过去了,小鬼回来了,下半年的行业旺季也将来临,我和小鬼也开始为有个好的收成冲刺着。

迎着朝阳一起出门,忙碌一天以后,双双回到家这个温暖的港湾,以同样的姿势窝在沙发里,把腿架在茶几上,吃着冰西瓜,看着电视上演绎的七彩人生,也憧憬、幻想着自己的。十一点左右,就会在我的一再催促下,洗澡上床,相拥而眠,当然也少不了时不时的激情与浪漫。

每周小鬼会安排两个晚上去陪阿芳,平时一次,周末一次,不过一般他会事先知会我,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选择一头扎进喧嚣吵杂的网吧,在虚拟世界里忘却自己,消磨着难熬酸涩的时光。不过欣慰的是,小鬼很懂得照顾我的情绪,回来的时间从来不超过晚上十点,而且,他会带上这样那样的消夜,直接到楼下的网吧来找我,陪我再玩上个把小时,然后一起回家。

我也有意识地增多了与身边同学、朋友的联系和交流,以免把心思和注意力全集中在小鬼身上,给他造成无形的压力。从那晚的倾心交流过后,我和小鬼注意加强了沟通,不让彼此心里存着芥蒂,在矛盾中磨合着,像兄弟又像夫妻,少了猜忌与怄气,多了体贴与迁就,也更加懂得珍惜对方。

时光就这样在幸福甜蜜,而又夹杂着丝丝酸涩中悄悄流逝,而父母时不时的电话总在提醒着我,端午节很快就要到了,他们马上就会来深,等着见未来的媳妇。每次挂电话以后,我就会不自觉地情绪低落,长吁短叹,不知该如何应付过关?这个时候,小鬼总会把我轻轻地揽到怀里,劝慰我试着跟身边觉得不错的女孩交往,最后通常我都会回敬一句,“一个你,我都搞不定了,哪还有精力应付其他人?如果你是女的就好了,省却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调侃着结束这个扫兴的话题。

周而复始,却总要面对。又是一个周末,可我好象没有往常的兴奋与期待,因为下周就是端午节了,也就意味着父母给我找女朋友的期限只剩下一周,今年的端午节恰逢星期天,公司的放假通知早已出台,假期是三天,从周五到周日,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只剩五天,不足一周,可跟我演对角戏的那位搭档还不知在哪?

晚上跟小鬼在床上激情一番以后,想到即将面临的难题,我又在唉声叹气,小鬼紧紧地抱着我,重复着安慰的话语。突然,好象是恍然大悟,蹭地坐起身,“哥,要不你找琪姐商量一下,让她暂时充当你的女朋友,我觉得她每次看你的眼神都比较特别,你请她帮忙,我想应该会同意的。”

或许我的女人缘还不错,生活中总不缺乏红颜知己,然而同志的心理已经注定,即使我跟那些女孩表面上玩得再疯、再亲密,心里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对女孩的一些心理暗示,反应更是迟钝。至于琪,我只是觉得大家老乡兼师妹,又挺善解人意,所以印象不错,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或许更多的是把她当作了知己或者妹妹。一语惊醒梦中人,小鬼的话无疑提供了一个可行的建议,我想请她帮个忙,应该能行。

周二下午,我给琪打电话,随便找了个借口约她吃饭,并强调只是我和她两个人,她在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计划算是有了成功的开始。

下班后,我打车到琪的公司楼下,接上她,然后到海上世界找了家西餐厅,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外面七彩的灯光,雄伟的明华轮,耳边回荡着轻松的音乐,感觉甚是浪漫。我们边吃边闲聊着,东拉西扯,我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以便提出那近乎荒唐的要求,由于动机不纯,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愧疚。

为了活跃气氛,我搜肠刮肚,想着各种各样的笑话,琪被逗乐得笑声连连,娇颜如花,在餐厅迷幻的灯光下,很美很纯净,让我甚至有刹那间的灵魂出窍。琪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我说,“翔哥,你人这么随和,也很幽默开朗,我想你女朋友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快乐。”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装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要真像你说的就好咯,可怜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就是没人喜欢,不知是深圳的女孩子都近视,还是巷子太深了,酒香没有被美女们闻到?”

她既然已开了这个头,我得赶紧进行计划,于是继续装可怜,“唉,说到女朋友,我这几天正烦着呢,老爸老妈打算周末过来看我,顺便过端午节,可硬要我带未来的儿媳妇给他们过目,这又不是超市、商场能买着的东西,我到哪给找去?琪,在这边我也就是跟你比较熟悉,要不麻烦你帮个忙,假装我女朋友,陪我应付一下老人家好吗?”

说完,偷偷地看着琪的反应,或许是这样的话从我嘴中说出,让她感觉有点意外,愣在那好一会。我以为她生气了,毕竟这有碍女孩的颜面,只好赶紧补上一句,“你放心,只是演戏而已,不必有负担,就几天时间。可以吗?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接着是一阵可怕的沉默,琪转头望着窗外,眼神不易察觉地飘过一丝失落,我则手足无措地等待着答案。

终于,琪回过头,脸上又恢复了甜美的微笑,“好吧,很多人为了朋友甚至可以两肋插刀,我如果这点忙都不愿帮,就显得太小气了。更何况,我还可以借此机会好好享受一下你和伯父伯母的宠爱,何乐而不为呢?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会在二老面前扮演好‘女朋友’这个角色的,到时记得给我颁一个最佳女主角的奖项。”

压在心头近两个月的大石,终于暂时落地,我知道,一个女孩子要做这样的决定并不容易,心里更是感动,对这位善解人意的师妹也多了一分好感。

晚饭后,我送琪回家,她就住在海上世界附近,我们没有坐车,而是慢慢地压着马路。走着走着,琪突然牵住了我的手,“翔哥,我们先实习一下吧?呵呵:)”

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我有点意外地看着她,琪红着脸没敢看我。这可是我成年以后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作为一个喜欢男人的同志,牵着女孩的手,虽然感觉有点怪,可是如果我甩手,反而显得小气与造作了。再加上她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陪父母逛街的时候,我们也表现得太生疏,这太容易穿帮了。

有了这个心理暗示,也就释然,我们就这样手牵手在马路上慢慢走着,路灯下,长长影子投射在马路上,那亲昵模样跟普通的情侣无异。如果我不是同志,这应该是个幸福而又浪漫的时刻,可现在,一切只是一场戏,曲终人散以后会是怎么样,谁知道?

102

送完琪,心情轻松了许多,困扰了我和小鬼近两个月的难题,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

兴奋地回到家,刚进门,小鬼就急切地拉着我,

“哥,怎么样?琪姐答应了吗?”

我故意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唉,她不肯。没其他办法了,干脆就直接跟爸妈说让你做我们家的媳妇算了。”

小鬼虽然知道我后半句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前半句也是,听完表情黯淡了下去,“那怎么办啦?干爹干妈这一关是逃不掉的。对了,哥,你想想看有没有其他同学朋友可以帮这个忙的?”

看到小鬼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再逗他,“琪同意了,刚跟你闹着玩的,你到时可要配合好。”

小鬼大义凛然地拍拍胸脯,“没问题!到时就把你借琪姐用几天。嘿嘿!”

到了周四中午,很多同事就没心思上班了,又在计划着假期的安排。我却感觉有点心神不宁,午休的时候接到爸妈电话,说买好了车票,明天下午应该可以到,让我去接他们。那种感觉可以说是五味杂陈,一方面,半年没见老人家了,挺想念的;另一方面,又害怕到时父母见了琪,不知是否能满意?只能祈祷,但愿不要穿帮。

晚上回到家,叫上小鬼赶紧到房间布置演戏的场景,撤了我和小鬼亲昵的合影,换上我跟琪五一出游时的照片,把碟片和其他激情用品藏匿好,又把小鬼的一些用品暂时放回客房,等明天再当着爸妈的面,做做样子搬回来。

周五下午,我跟小鬼早早就到了车站,好不容易等到班车到站,看见老爸老妈大包小包地走下车,我们赶紧迎了上去,小鬼嘴巴甜得不行,我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喊爸妈,他已经一把抢过我爸妈手里的部分行李,边走边说,“干爹、干妈你们辛苦了,一路还算顺利吧?”

两个老人家都很喜欢他,用半咸不淡的普通话向小鬼问这问那的,我只好接过剩下的行李,跟在后面,那情形别人准以为他们才是一家子!

打车回去的路上,我给琪发了一个信息,让她晚上过来一起吃饭,准备好戏正式上演。

果不其然,妈还惦记着未来的媳妇,回到家,屁股刚沾上沙发,就问了,“翔仔,我未来的儿媳妇呢,怎么没看着?”

正想找个借口解释一下他们‘媳妇’没来接的原因,又被小鬼抢白了,“我嫂子长得可漂亮了,人也好,干爹干妈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不过我哥说她今天还要加班,晚上才能过来一起吃晚饭。”

这家伙简直就成了我的官方发言人,有他在哪还有我什么事?只好点头附和,“是的,她本来很想一起去的,临时有事,我已经给她发信息了,一会就到,你们先赶紧收拾梳洗一下,待会出去吃饭。”

等待的时间,让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着,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过多久,琪就到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我赶紧迎上去,故意拉着琪的手,介绍道,“爸、妈,这就是我的女朋友---阿琪。”

琪腼腆地用家乡话叫了声:“叔叔、阿姨好!不好意思,今天被老板叫回去加班,没能去接你们的车。”

爸妈一直担心我会找风俗习惯相差太远的女孩,现听到是亲切的家乡话,对着琪上下打量了一番,脸上有了笑意,看得出来,老人家对琪的第一印象不错。老妈更是直接走过去拉着琪的手,就是一阵絮叨,琪也不以为意,跟老妈手拉着手,并肩坐在沙发上闲聊。我悬在喉咙的心终于落回原位,看看小鬼,一边帮老爸整理行李一边也在观察着事态的发展,我朝他扮了个鬼脸,赶紧假装去收拾客房。

如果说刚开始琪表现得还有点拘谨,接下来的表现就已经很自然,连去吃饭的路上,也一直挽着我妈的手,边走边聊,也不知在聊些什么?饭桌上更是频频给我爸妈夹菜,再加上小鬼这个活宝,嘴里就像灌了蜜,干爹这干妈那的不停,跟琪一唱一和,乐得二老直点头,眼睛早已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缝,大家边吃饭边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吃完饭,琪拉着妈的手说,“翔哥,你和叔叔他们先回家,我带阿姨去逛逛,一会再送她回来。”

琢磨着女人都喜欢闲逛,也没什么异议,于是兵分两路。我们三个男的回到家,小鬼邀我爸下象棋去了,我也终于可以安静下来,欣赏着NBA季后赛的重播,不过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刚才饭桌上和睦的场景,老天待我真的不薄!这个世界上我最亲的父母、最爱的小鬼,以及琪这个红颜知己,居然可以相处如此融洽,夫复何求?

待老妈她们逛街回来,琪手上却多了两个袋子,老妈一进门就兴奋地跟老爸说,“老头子,你看,阿琪多用心,刚特意带我去岁宝百货买了两件衣服。”那高兴的样子好象年轻了几岁。

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只是想到深圳天气较热,给阿姨买两件夏天的衣服,穿着会凉快舒服些。”

琪刚毕业不久,收入不算高,我知道岁宝专柜卖那些衣服的价位,她居然为了一个初次见面的老太太这么大手笔,个中的情义让我实在有点惶恐。不想他们再来回的煽情下去,赶紧给琪使了个眼色,然后跟爸妈打了声招呼,“老爸、老妈,时候不早了,我先送琪回去,马上回来。”

老妈似乎意犹未尽,“翔仔,别急,你好好照顾阿琪,这里有我干儿子陪着呢。阿琪,明天再过来玩啊,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从家里出来,连续剧的第一集算是已经杀青,虽然不用在演戏,可两个人坐在车上,反而有点别扭,半晌没说话,我不得不打破沉默,“琪,今天谢谢你!不过不能让你破费,我妈那衣服买了多少钱?我得给回你。”

琪脸色变了变,别过头去,没出声。

我很不识相地又补了一句:“请你免费做女主角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哪能还让你倒贴?”

本想缓和气氛,没想到适得其反,琪气鼓鼓地说,“非得这么计较吗?那是我送给阿姨的礼物,跟你无关。”见此情景,我没敢继续话题,只是心里计划着改天回送一个礼物给她。

或许是农村早睡习惯了,待我回到家,老人家已经回客房睡了,小鬼躺在床上听音乐。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回到房间,舒舒服服地靠在小鬼怀里,终于可以卸下一天的伪装,回到熟悉的感觉。

正当我享受着温馨感觉的时候,小鬼突然凑到我耳边说,“哥,我觉得琪姐真的挺不错的,好好考虑一下,要不真让她做我嫂子吧?”

如果我不得不走上婚姻这条道路,琪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我现在暂时不想去考虑这些,现只想好好睡一觉,先把接下来这几天的戏演完再说吧。

103

老人家都习惯早睡早起,待我们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放在餐桌上了,老爸在客厅看电视,老妈一边在阳台晾衣服,一边跟老爸讨论着琪,

“阿琪这个女孩真的挺不错!长得标致,嘴巴甜,又懂事,最关键的是老家正好跟我们同在一个城市,不存在风俗习惯的差别,也不至于嫌弃我们老人家,就是不知道翔仔将来有没有这个福气得成好事。”

我本想在房间多躲上一会,别被扯进他们讨论的话题,没想到老妈年纪虽大,眼却尖,刚踏出房门就被逮个正着,“翔仔,说你呢,以后可得好好对人家阿琪,别再挑三拣四了,我和你爸可就认准了这个媳妇。”

晕!搞得像封建包办婚姻,可我从小听话,不敢反驳,只能在心里暗自捶胸顿足,这回该不会是要弄巧成拙,假戏真做了吧?

偏偏这时候小鬼忙中添乱,从房间走出来加入了讨论,“干妈,你放心!我负责帮忙看着哥,不让他乱来。”听完他说的话,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这是典型的贼喊抓贼。不过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边傻笑应付着,边自顾自地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唉,这孩子总是这样,一说到重点就溜,对了,小吴,你也找对象了吧?中午把她喊过来一起吃饭,也让干爹干妈见见。”老妈把枪口转向了小鬼。

没想到小鬼说谎都不用打草稿,“干妈,我年纪还小呢,等哥先做个榜样,再说深圳这个地方很现实的,我现在要啥没啥,谁会跟我?”听到老妈和小鬼的对话,差点被牙膏泡沫呛死。不过转念想想,小鬼说的也是实话,现在的女孩大多是看钱不看人,能真心对你的不多,我还真不该再这么自私,总想着把小鬼拴在身边,后续得多撮合一下他和阿芳,毕竟他们算是挺般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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