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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的爱+番外篇——by内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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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正悉悉索索的翻包包。叶臻顶着张无害的脸凑过来,“找什么呢。”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悉悉索索的翻。来来回回的翻了几遍,才从为数不多的行李的找出一件稍微厚点儿的羽绒服。我含泪的捧着羽绒服,试图在穿了件棉衣的情况下把它套上,此时我深深的后悔了自己吃撑了往北跑的决定。祖国的大好河山这么多,为什么我偏偏选了哈尔滨,你瞧瞧海南多好,还能穿着背心日光浴呢。叶臻看着我傻逼举动以后,脸黑了黑,从包里掏出了件羊毛衣,“你别挣扎了,把这穿里头。冻不死你的。”叶臻的身板比我大了1号,毛衣套在已经穿了2件衣服的身上也不显得紧,我套上棉衣的时候,身形基本已成为一个高难度的球状。叶臻看着球状的我抚了抚额,“怕冷你还非得这跑。”“其实,我只是打算来这,找个有暖气的地宅着而已……”我弱弱的说。叶臻的眉皱了一皱,说了一句什么,恰好火车进洞,轰隆隆的听不清。“你刚才说啥?”叶臻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没什么。”

车窗的风景变换的越来越快,火车里的暖气也渐渐的升高,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显得有些闷热。也许也就我一个人觉着热,不过换谁套着这么多层的装备能不热么。我感觉额头汗冒了出来,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把好不容易套上的衣服再脱回下来,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我不耐烦的挪了挪屁股,“还有多久才会到啊。”叶臻看起来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估计他从没做过如此嘈杂热闹的并且人满为患的硬座。他僵直坐在不动,“刚刚售票员说要19个小时左右,应该还要15个小时。”我觉得自己绝望极了,感觉整个人闷得难受,有些晕呼呼的。我觉着如果我不把外套给脱了我绝对会活活闷死的。在生命和面子之间,我忧伤的选择了好好活下去,于是我企图把成球状的棉衣从身上拽下来。由于实在是穿多了,怎么挣扎都脱不下来。叶臻扭头僵硬的看着我苦苦挣扎,叹了口气,伸手帮我把外套脱了下来。“都说了冻不死你了何必硬套成这样呢。”我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要你管。”

车厢随着入夜慢慢的安静下来,车内的暖气洋洋洒洒的环绕在周围,我渐渐觉得有些困。加上连续几天下来都没好好休息,我的眼皮已经在打架了。叶臻伸手揽住我,把我的头靠在他肩上,我困的没有力气挣扎,迷迷糊糊的听见叶臻低低的声音,“累了么,靠着我睡一会吧。”我最后一丝清明在他声音的蛊惑下渐渐褪去,我告诉自己,再最后的倚靠他一次吧,就一次。

番外短篇

回到这个地方已经有1个星期了,这个城市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就连对街的树都和之前一样,只是,我身边没有了那个总是不正经闹腾的安陌怀了。

我降下车窗支着手吸烟,当吐出的白色烟圈迷上眼睛的时候,我在想小陌看到了又会生气的,他最讨厌烟味了。我看着对街的小区,有些希冀,哪怕可以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我熄掉手里的烟,正打算升起车窗离开,半起的车窗被敲了敲。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妈妈。

我礼貌性的降下车窗,就听见安阿姨熟悉的带着疏离的声音,“小臻,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安阿姨,好久不见。”我打开车门下车。她领我到一旁的公园长椅上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着这个带着朴素却气质非凡的夫人,规矩的回答,“上礼拜刚下的飞机。”她看了我一眼,停了一停,犹豫了一会到,“你是来找小陌的么。”我看着正前方打转掉落的树叶,“不是,”我垂下眼,“路过而已。”这个借口连我听得都觉得牵强。安阿姨仿佛想让自己相信我这个笨拙的谎言,对着我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小陌……小陌知道你回来了么。”我摇了摇头,她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安阿姨前后对我态度有这么大的差别,之前虽然待我算不上热情,却也给我感觉很亲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我有着淡淡的疏离,不是很明显,却总让我感觉得到。

“小臻,你是个好孩子,小陌不适合你。”她走的时候,扭头对我说。

我靠在公园的长椅上闭着眼,想起很久以前,我深爱的那个安陌怀,也是这样冷着心告诉我,“叶臻,你是个好人,我们不适合。”我再次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烟圈遮住脸色的情绪。

我没想到在次见到安陌怀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他狼狈的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东西,衣角和围巾都在地上扫过,围巾还被他自己踩了一脚,灰突突的,显得很落魄。看见这样的安陌怀,我显得很心疼。他费力的拾着脚下的文件夹,我终于忍不住的走下车,帮他拾起东西。他听见我喊他的名字震了一下,直到坐在我的车里,他都显得坐如针毯。我拉着他的手问他为什么,他什么也没说,挣开我的手跑掉了。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非常的难过,这样的安陌怀,再也不属于我叶臻了么?

5.包子是人生的缩影

醒来的时候,身上披着之前脱下来的棉衣,叶臻靠着我的头感觉到了动静,“醒了?”我迷迷糊糊的想坐直起来,发现叶臻还保持着揽着我的姿势没有放手。“放手,我要坐起来。”我微微有些不自在,叶臻转头看着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手麻了,动不了了。”我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我只好继续靠着叶臻不敢动。叶臻的嘴角荡起了一个笑,就这么继续揽着我也不动。“你……你还是放开我动一下比较好。”我挪了挪身子,垂着脸小声的说。叶臻把头靠回我头上,“别动,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揽住我的肩的手紧了紧。

没过多久,火车的广播响起了到站提示。叶臻放开了我,把盖在身上的棉衣给我套回了到了身上。一下火车,冷冽的风雪就往脸上刮,刀子一般的挂的脸疼。叶臻拍了拍我脑袋上的雪,拉着我的手出了火车站。一出火车站,外边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鹅毛大雪正悉悉索索的往下落。我扯了扯叶臻的衣角,“叶臻你看,好漂亮啊。”叶臻眯着眼笑吟吟的看着我,称着背后雪白的世界,显得异常的好看,我看得有点儿发愣。叶臻拍了拍我的脑袋,“别这么盯着雪看,对眼睛不好的。”然后伸手揽了的士,找地方安顿了。

坐在旅社的床边,我拿着电话犹豫不决,在想到底该不该给我亲娘打个电话。秦涣从浴室出来,看着我纠结的样子,擦着头发道,“还是给阿姨打个电话吧。”我看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别开了眼,对于这个声称预算不够只定一间标间的男人,我再次表示有钱的是大爷,去你大爷的。叶臻走到另一张床坐下,(PS:双人标间)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估计想起我要打电话,又把电视调成了静音。我把电话提起盖下的反复了几次,还是拨了电话。

“喂,哪位”

“妈,是我,小陌。”

“你这臭小子还记得有我这个妈么,失踪了好几天,电话也联系不上。”

“这个……这个……妈,我电话丢了。”我犹豫要不要把我把家当丢干净的噩耗告诉我亲妈。

“……还丢了啥。”我觉着还是我妈懂我……

“还……还有钱包……”

“你说你丢三拉四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那现在怎么办?要我过去接你么。”

“不用不用,我和……和朋友在一块呢。”我扭头看着一边靠着床上看电视的叶臻。

“小陌,告诉妈妈,你和叶臻在一块对么。”我低下了头,有时是有个太了解你的老妈也不是好事。

“嗯……我和叶臻一块呢。”

“……”电话里我妈顿了好久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淡淡的说,“小陌,早点回来。”

“妈,我知道了,回头再给您打电话。”我正打算盖掉电话,就听见电话里我妈的声音,“小陌等等,让……让小臻接个电话。”我愣楞的举着电话转过头,叶臻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咳了一声,“我妈要和你讲话。”叶臻起身走了过来,我屁股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位置给他,他揉了揉我的头挨着我坐下,接起了电话,“喂,安阿姨。”

我听不见我妈在说什么,就听见叶臻客套了几句就恩啊半天的挂了电话。他起身打算走回床铺,我拉着他,“我妈和你说什么了。”叶臻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说麻烦我照顾你这个大麻烦。”我讪讪的放下手,走向洗手间,没有看见叶臻一瞬间有些悲痛的脸。

我洗完澡出来,叶臻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我把遥控器从他手中抽走,把被子给他盖好,睡梦中的叶臻的眉微微的皱着,我伸手碰了碰,我最爱的叶臻,梦里又有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呢。

我轻手轻脚的走回床边,也靠在床头无声的看着电视,电视里还在播报当地的天气,我看得很没趣,关掉了电视,转头看着旁边熟睡的叶臻,想起刚才电话里的老妈,仰头叹了口气。就让我再任性一段时间好了,起码在回去之前。

我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我妈,她坐在房间的床上哭。我走了过去,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相框,我看不清楚照片中挨着我妈站着的人的身影。

我妈突然放下相框,拉着我的手,哭的泣不成声,“小陌,妈妈求你,妈妈求你,离开叶臻,离开他……”我吃惊的看住我妈,抖着声音问问什么,我妈突然脸就变得好绝望,“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不能在一起,你们不能……”我试图甩开我妈的手,但是我妈死死的拽着我,突然冲我大喊,“叶臻是……”我蹲下身子拿起边上的抱枕堵住耳朵……

“小陌,小陌,醒醒。”我一睁开眼就看见叶臻正在推我,我一把坐起来,呼吸还有点急促,冒了一身的冷汗。“做恶梦了?”叶臻拿床头放着的纸巾为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我还有些混沌的看着他。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才确信这不是梦,叶臻他确确实实的在这,在我面前。叶臻用另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把我抱在怀里“不用怕,没事了。”我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渐渐的安下心来。我推开了他,感觉脸上有些发热。“啊~那啥……我没事儿。”叶臻看着我面红耳赤的样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放开了我转身进去厕所刷牙。我摸了把脑门上的汗,想着怎么就做了个这么邪门的梦,难得上帝都在警告我?我被自己的想法冷到了,慢悠悠的也晃进厕所里刷牙。

叶臻正拿着旅社的劣质一次性的刀片剃胡子,下巴满身泡沫,活脱脱的圣诞老头。我瞧着就乐了,一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叶臻斜了我一眼,看着我抽筋的样子,手一抖,就见红了。我看着鲜红的血在泡沫上晕开,有一种壮士倒在雪中流血不流泪的错觉。叶臻嘶的吸了口气,我赶忙狗腿的找创可贴。好在我包里还留着上回出差放夹层里忘取出来的少量应急药品。当叶臻一脸冷峻下巴却顶着一张印满米奇头的创可贴的时候,我觉得圆满极了,起码面对那只可笑的鹅黄唐老鸭的时候,比较欣慰。

我正换好衣服,叶臻对着我摸着下巴笑的一脸高深。我鄙视的看了一眼那群米奇头,拿起边上的围巾往脖子上围好。“口味真独特,连你的创可贴都与众不同。”叶臻挑着眉摸了摸创口贴,告诉我这个我已然浑然忘记的事实。妈的,那个可笑的米奇头创可贴是老子的,我暗中扶额回想,想来想去它确确实实是我从某大型超市里买回来的,我瞬间觉得很绝望。切,每回调戏他都被反攻,真不爽。

叶臻一脸正经的走到镜子前整理衣服,骚包的理了理头发,拎着我下楼吃早饭。我们住的是很一般的旅社,说是旅社其实更接近招待所,楼下是嘈杂的街道,白茫茫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我搓着手跟真叶臻走进一家小饭馆,费劲把铝合金门给拉上,少了门外头的风雪,屋内热腾腾的饭菜气息捂得人很温暖。我脱了手套放在桌上,扫了扫落在脑袋上有些化开的雪。叶臻端坐在我对面,直直的看着我。“瞧我干啥,叫东西啊。”叶臻依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我恍然大悟,着家伙资本主义的很,这种需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小饭馆,这位衣冠禽兽想必没来过吧。我脸上荡起了猥琐的笑,求我吧求我吧。叶臻对着挑了挑眉,“我记得阿姨还没给你打钱过来吧。”我的荡笑僵在了脸上,我起身认命的去拿吃的。

我端着包子回来的时候,叶臻正和边上的一个阿姨搭讪,见我回来了,便转头同我说话,“拿筷子。”我对于这位大爷很愤怒,真把我当小二使唤呐。我虽心里腹诽,还是腆着脸给他递了副一次性筷子。

我这厢还在左手捏着包子右手捧着豆浆吃的狼吞虎咽,叶臻夹着包子一口一口的吃的斯文,要不是背景是一片猥琐嘈杂大叔阿姨,我都有种他端坐高级餐厅的错觉。更可悲的是我还觉得这样人模狗样的叶臻甚是好看。我的一口包子才咬了一半,我默默的放下手里头的半个包子,叶臻咬下最后一口包子,拿起五谷杂粮喝了一口,“怎么不吃了。”我有些害羞,“这不是没你吃的好看么。”叶臻嘴角抽了抽,一筷子抽在我手上,“赶紧给我吃了。”然后放下筷子也用手抓了一个,吃了起来。“其实吧,叶臻,那个包子吧,用手吧,确实不卫生。”我非常非常不给面子的说。叶臻脸彻底黑了,拿起包子直接塞到我嘴里。我津津有味的嚼起来,笑的很是得意。

6.老妈和老公都掉水里时,到底该救谁是永恒的问题

站在黑龙江上的时候,我冻得发抖,叶臻凑进我给我戴上了墨镜,“这儿的光刺眼睛。”我看见他的脸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睫毛上来结起了针状冰晶,忽闪忽闪的,煞是好看。我拿着套着可笑唐老鸭的手揉了揉他的脸,叶臻舒开眉角的笑了。

我站在河的中央,冬季来漠河的人不多,整条长长的白色河道都没什么人。叶臻笑着拉着我在河面在转圈,我脸冻得没有了知觉,却还是很开心。大雪中我挣开叶臻的手,张开双手仰头看天,就看见雪簌簌的从灰蒙蒙的天落下。叶臻一把抱住我,“当心,冰上可滑了。”我被叶臻搂在怀里,冻僵的脸贴着他的脖子,围巾柔软的触感贴在脸颊上,我莫名的觉着安心。“叶臻。”我推开他,“我们去那边租个冰鞋吧。”我拉着他的手往边上的租售摊跑,叶臻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回头看着笑的莫名温暖的叶臻,我的内心很挣扎,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心底的那个声音。也好,就让我们再这么自欺欺人一阵子吧。

租售摊的老板是一个中年大叔,他在摊子旁边生了个火堆取暖。“老板,有冰鞋租么。”我搓着手问。老板抬头打量了我们一眼,拿棍子挑了挑火堆,起身站了起来,“号码。”身后的叶臻对老板说,“一双42码一双48码。”老板看了他一样然后看了我一眼对我说,“要不是你是个纯小伙儿,我都以为他是你对象了,兄弟感情好啊。”说罢点起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烟,眯着眼从鞋架上找鞋。我别开眼不去看叶臻,默默的接过老板手上的鞋,把另一双大一点的递给叶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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