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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by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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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虽然纳闷,但也一一点头谨记下了,立刻就吩咐下人打点好一切。

从正午开始,那些莫名其妙的下人全被唤到院子中,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事吩咐他们去做,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酒菜也按颜傅所说的备好,每一碟比手掌还小,酒水也备上了怎么喝都不会醉的桂花露。

可直到渐渐黄昏,酒菜反复热了好几次,院子里的下人也都无聊得昏昏欲睡,一顶浅黑色漆花小轿才不急不徐地停在侍郎府门口。不等守门的护院通告,景非鸾一身华衣便服,带着炎毅和四个黑衣人,堂堂皇皇地从大门而入。

颜傅匆忙迎接,还来不及行礼便被一把扶住:“爱卿,孤算是微服私访,莫要惊动了下人,只当是友人相聚便可。”

景非鸾虽然话是如此,但是一旁的管家却连头都不敢抬。那身紫罗兰的提花缎,鳞玉玛瑙吊坠腰带,连随意扎发的丝带也是罕见的绸缎,矜贵中隐隐带着让人难以直视的威魄,任谁也不会将他看成一个普通的人。

“是。”颜傅应了声便转头带路。

见惯了皇宫的金碧辉煌,如今景非鸾再看这座府邸倒也别有一番味道,厅堂中铺着红木地板,墙挂着灵动的水墨画,一入门便看到两旁小茶几上摆着鲜绿的文竹,屋内一景一物都像主人般淡然高雅。

“颜傅想得真周到,连酒菜都备好了。”景非鸾开口唤的却是他的名字,入座后扫了一眼身后必恭必敬的几个下人:“让他们都下去吧,平时宫里的下人够多了,难得出到外面,总想着清净清净。”

“是……”颜傅再不乐意也不能拒绝。

看着下人全都退下后,景非鸾端起酒轻抿了一口,道:“这酒虽然清香,可惜始终不够醇郁,孤今日既然是作客,自然得带点手信上门,炎毅,你去把孤从宫中带来的贡酒拿来。”

炎毅领命而去,景非鸾看着像木头般杵在一旁的颜傅问:“颜傅,你怎么不坐?”

他越是和颜悦色,颜傅却越觉得不安,恭敬地回:“殿下乃是尊贵君主,若是这样直呼微臣的名讳,岂不是折煞微臣了。”

景非鸾笑着站起身,扯着他的手臂将颜傅拉到座位旁,在按住他的肩膀压到椅子上,力道虽然小却不容拒绝。

“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孤进门时便说了,今日是以友人的身份拜访,既然是大家都是朋友,颜傅当然也可以直接唤孤的名讳。”景非鸾笑着说。

颜傅一听急忙起身,却不料又被他扯住袖口,只能说:“殿下,臣不敢如此放肆。”

景非鸾倒也不向以往般继续跟他纠缠,拿过炎毅递上的酒,才不慌不忙地道:“炎毅,你带他们下去吧,孤想和颜傅两人好好对酌一番。”

炎毅依然面无表情的点头,带上了四个侍卫走出厅堂,景非鸾又在他们身后道:“没有孤的旨意,任何人不许擅自进来打扰。”

厅堂的大门被徐徐合上,景非鸾看着身旁的人一副有苦叫不出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他第一次感觉到身为君王还是有点好处。炎毅带着几个牛高马壮侍卫往门外一站,原本聚在院子里看热闹的下人顿时一哄而散,只能怪他们身上的煞气太重,平常人哪里会愿意靠近。

“现在只剩孤和你两个人了……”景非鸾故意用低沉的声音说,看着颜傅冷汗都快冒出来,他忽然转变了表情戏谑地道:“快吃吧,菜都凉了。”

被他一惊一乍地吓唬,颜傅拿起筷子才知道,自己的手心竟不知不觉冒出了许多汗。他垂着头目不斜视地扒着饭,连菜也不怎么夹,仿佛形同嚼蜡,而景非鸾却自在得多,不时帮他添一两下菜,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这是水之国进贡的葡萄酒,据说需要花十年时间以上酿造,每年的产量不过是数百坛,颜傅你试试合不合口味。”景非鸾说。

宝红色的液体徐徐淌入白玉杯中,霎时,浓郁的酒香和葡萄的芬芳挥散开来,景非鸾端起杯子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小口。无论从成色或是气味来判断,前眼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酒,颜傅也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果然是琼浆玉液。”颜傅由衷赞叹道,闭起眼片刻念:“秋夜凉风花飞扬,独饮江南红酒香。”

景非鸾特意带酒来一是为了投其所好,二也算得上别有用心,但见能到他如此安逸的表情还是真意外收获。

不由地应道:“有酒那怕秋夜凉,花飞还沾路人裳。”

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景非鸾靠了上去,笑笑地瞅着:“怎么?孤让爱卿感到很意外么?”

“没,是殿下的文采让微臣感到意外。”颜傅往后缩了缩。

景非鸾却欺身前去,勾住了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只是吟一句诗便让你如此意外,那孤还有许多让更你意外的东西,颜傅你难道不想试试吗?”

“殿下……请自重。”颜傅无奈地喊。

突然感觉身上一重,景非鸾已经坐在了他大腿上,双手正不规矩地乱摸一通。沾着几分酒的唇正沿着他耳后摩擦,不经意间张开,便含住了颜傅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吮吸着,湿热的舌尖不时扫过。

颜傅顿时一颤,抓住他不安分地手:“殿下,再这样下去臣要无礼了。”

“孤还怕你太有礼了呢,想怎么样都没关系,孤不会怪罪的。”景非鸾故意曲解他的话。

淡淡的浅紫色衣袍已经松开,不知道何时,原本随意束在脑后的黑发也披散,景非鸾噙着笑,别有深意的看着他。颜傅已经忍不可忍,避无可避,索性想硬将他推开,可是却发现抓在景非鸾肩膀上的手竟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第三章

心一抖,颜傅立刻试着提起内力,却发现丹田处竟然空虚无比,浑身渐渐发软发热。景非鸾轻易拨开了他的衣襟,挑下他的发带,一只手已经探进了颜傅的衣内,正在胸膛上放肆地游走着。

“殿下,你……”颜傅吃惊地看着他。

“那么好的酒,孤岂能让你白喝,只是加了一点点调料而已。”景非鸾笑着说。

颜傅感觉到头重脚轻,阵阵晕眩。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起来,身体里仿佛有股火舌,在四处流窜着。景非鸾见到他迷乱的表情,知道药效已经发作,便大胆地拉下颜傅的衣襟,在他锁骨上啃咬着。

“别……”颜傅仍有点清醒,想要推时手一碰到他却无法移开。

“放松,一会就舒服了。”景非鸾在他耳边轻声道。

“我……我怎么了?”颜傅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景非鸾却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很深,带着点笑意和邪气,还有掠夺的光芒,一下就把他的欲火勾了起来。颜傅脑子轰地炸开,一阵饥渴的感觉蹿上心口,他吃力地扶住桌边,另一只手伸去拿酒杯。

身体仿佛快要烧起来似的,急需要液体来救火。

景非鸾却比他先一步拿起杯子,喂到他唇边,轻声问:“想喝吗?”

拓拔月眼神变得渴望,想也没想便张开了嘴。

景非鸾得意的笑着,把酒倒进了他的嘴里,当看到颜傅仰起头贪婪地喝着,来不及喝下的酒沿着他嘴角溢出。那晶莹的液体一直蜿蜒而下,从下颚到脖子,最后再滑落到锁骨和胸口,景非鸾的笑容凝结在脸上,褐色的瞳孔收缩了下。

没想到一壶酒喝下去,就像是浇到了火上的油,颜傅完全失去了理智,手微微地发抖起来。

“好难受……”颜傅蹙起眉头说。

景非鸾果断地把手探进他的裤腰里,握住那已经火热的坚硬的器官轻轻揉搓,不时用手指在顶端摩擦。在他娴熟的技巧逗弄下,颜傅的目光渐渐幽深,额头上冒起了一颗颗细汗,咬住唇不让快感冲口而出。

“是不是很舒服?”景非鸾感觉到手心里的硕大越来越烫。

被一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如此玩弄,让他感到羞耻,可却无法压抑巨大的快感。

“唔……”颜傅低低吼了声,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泻如注。

景非鸾看着他潮红扭曲的表情,吃吃的笑了,那邪恶的笑声仿佛在讽刺着什么,还特意将手摊开来看,上面都是丝丝屡屡白色浓稠的液体。

看吧,平日一副义正严词的颜傅,如今在他的眼前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天色渐黑,幽暗的厅堂中,景非鸾噙在嘴边的笑容就向一把利刃,刺得颜傅无地自容。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景非鸾捻着他胸前敏感的红点问。

“哗”地一声,原本装着佳肴的盘子应声而碎。

颜傅将尖利的瓷边抵在自己颈边:“殿下,臣除了一心报国别无他念,想不到今日殿下竟然在酒里下药,使臣失了礼数,若是殿下还觉得不够,臣也只能以死明志了。”

景非鸾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看着殷红从他指缝中淌下,滴在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上。颜傅一反常态的瞪着他,那眼睛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屈辱,不甘,决然……

让他死,景非鸾觉得不痛快,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不让他死,景非鸾更不痛快,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竟敢威胁他。

虽然表面上不为所动,景非鸾脑子却飞快的转动着,最后叹了口气,体贴地上前将颜傅的衣衫合拢。

“看你急的,孤只是想试试爱卿的定力而已,哪知玩笑开过头了。”景非鸾说完将他手里瓷片取了下来,又问:“爱卿,你会不会怪孤太乱来了?”

“臣……不敢。”颜傅低沉地道。

“那便好,孤先回宫罢了,爱卿的手既然已经伤了,孤特地准你几天假,好好养伤吧。”景非鸾说。

直到贵客离去后,管家进到厅房一看,整个人吓了一跳。桌上一片狼藉。碎瓷和泼洒的菜肴到处都是,一手的鲜血,和一身的衣衫不整主人。

颜傅一手抓住椅柄,一手紧握成拳,涨红着脸不知是怒是羞地轻抖着。

夜深十分,层层轻纱笼罩的雕花大床在猛烈地摇摆着,伴随着一声声高低起伏的呻吟。

景非鸾衣杉半解地趴着,抬起臀迎接身后男子粗大的凶器,那一声声消魂的声音变是出自当今君王的口中。那粗糙的大手捏住他的腰,凶狠地律动着,汗水沿着他宽厚的背肌流下。

“用力点……啊……”景非鸾颤着声说。

不够,还不够,他一向喜欢魁梧的男人,喜欢被贯穿,被征服被蹂躏的快感。可今夜为何脑子里全是那淡淡而清雅的味道,那白皙结实的胸膛,那张清秀却涨红扭曲的脸。

最后,他想起了那双饱含屈辱和不甘的眼睛。

“够了,停下!”景非鸾忽然命令道。

身后的男人僵了下,不得不将自己抽离那温热而湿润的地方。

景非鸾直起腰来,刚才迷离的眼眸已经恢复清明,他无趣地撇撇嘴角,然后便示意让刚才共赴云雨的男人退下去。

有点挫败地躺在床上,景非鸾闭起了眼睛,脑海里却晃过颜傅明亮的眼眸,半褪的衣衫下那修长的曲线,还有刻意压抑的喘气声。

把头埋进枕里,景非鸾的身子开始摩擦着床单,情不自禁的想象着那双明亮的眼眸正凝视着自己,那双灵巧的手正在自己身上徘徊。

“嗯啊……”景非鸾咬住唇,用手包裹住自己的下身,开始上下套弄起来

想勾住他的脖子,想全数接纳他的火热,想看他为自己疯狂,为自己迷乱的模样。想要更多,更多的快感,想要将那个清高的无比人,拖到黑暗污秽的地狱里去,想要狠狠地践踏他嘲笑他。

“唔……啊……啊啊……”随着手指动作加快,景非鸾的脸颊泛起潮红,呻吟越来越淫媚。

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喘着粗气攀上了高潮。床帘中弥漫着汗味和檀腥味,景非鸾双眼无神的睁着,竟感觉到有点空虚和迷茫,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般。

这张床太大,今夜一个人睡,有点冷……

炎国一年一度的狩猎大赛正在隆重举行,君王率领满朝文武参加,武将皆骑马背弓,文臣也聚坐猎场外的帘篷中。正逢秋季风高气爽,方圆三十里的山林已被划为禁区,放眼望去是一片密集的黄绿相织。

自古帝王大多喜爱狩猎,每到此时必是盛装整备,佩带最坚韧的弓箭,跃上速度最快的良驹,和百官共耀太平盛世。所谓为王者,大多都是意气风发,总不免带着让天下人俯首称臣的倨傲。

可他不,他一身宽敞的华衣,长长的袖摆繁琐的腰配,一阵风起便飘飘欲仙。虽然有美如星斗娇如芙蓉的容颜,偏偏少了那么一点英气,而过于媚态矫揉,看起来丝毫没出猎的准备。

不仅如此,景非鸾更是横窝在小榻上,在满朝文武面前毫无顾忌的与身旁两位男妃调笑,时而眯起眼享受他们有一拨没一拨的扇着风。

“殿下,午时已到。”炎毅上前禀告。

景非鸾眺望了一下帐帘外的太阳,含笑说:“今年天佑我国,风调雨顺,想必林中猎物甚多,孤在这里预先祝贺爱卿们满载而归,去吧。”

“多谢大王吉言。”所有参加狩猎的武将拜谢。

刚要起身出发,景非鸾却又忽然开口:“往年狩猎最多者,皆是奖黄金万两,良田千亩,今年既是大丰之年,孤有意犒赏诸位爱卿,第一名将册封为万户候,列入贵族之册,永享我炎国尊贵之奉。”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自古封侯拜将无不是由功绩而定,可今日一场狩猎却能让原本梦寐以求的幻想变成现实。

“炎毅,你也去吧,孤会登上高坡,眺望各位爱卿的英姿。”景非鸾说。

马嘶声仰天而起,继而铁蹄声纷纷,扬手,挥鞭,顿时数十武将如强弩般齐发。山林一片动荡,受了惊的鸟儿拍翅高飞,一时间场面好不壮观。

原本热闹的帐外只剩下两个人,一身黑衣的炎毅,和一身轻装的颜傅,正骑在马上遥遥相望。一个是素称第一高手的侍卫统领,另一个则是文武双绝的新进状元,狩猎还未开始,两人就已经相互虎视眈眈,都将对方列为头号对手。

“驾!”一声高喝。

那两匹骏马同时驰骋而奔,宛如疾电般雷厉风行,片刻间,已消失在眼前。

帐里大臣无不在翘首而盼,倒是身为君王的景非鸾,左拥右抱若无旁人地与两为爱妃卿卿我我。张嘴喝下喂到唇边的杯中之酒,细长的眼里也有几分迷醉,竟放肆得搂过身边的香艳,在涨红着脸的大臣面前与君唇舌相戏。

过了半时辰,要由两位妃子共同搀扶着,景非鸾才能歪歪斜斜地坐上王辇,带着一队护卫向着高地进发。

高坡上早已准备好许多椅子,撑起一座座遮阳的罩伞,坐在上面只要微微低头,便能俯望猎场上的形势。所有大臣陆续入座,景非鸾却早命人布置好和山下帐帘里一样的小榻,慵懒而放肆地躺上去。

“诸位爱卿呀……”景非鸾半撑起身子,捻着酒杯扫了他们一眼,继续说下去:“往年狩猎大赛,场中的猎物虽然多,却都是些柔弱的小动物,实在是缺少看头,今年孤特意命人在半年前生擒许多猛兽放进去,你们猜猜都有些什么吧。”

见到众人皆是面面相觎,景非鸾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下。

“回大王,难道是猛虎?”他身旁一位男妃吞了吞口水问。

“对了,但是还有其他的。”景非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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