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慢点，我们起来。”谢驰也跟在旁边，及时架起林凡的胳膊。我们一起把林凡搀扶到椅子边，安慰地对他说：“你先坐下，我把你手上的伤口处理处理，镜子碎片扎进肉里会感染的。”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说吧。”谢驰很自觉地退出房间，临走时还细心的帮我们关好了门。
第三十二章：爱罢不能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想质问你，但是林凡，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刚差一点吃的是寒盟特制的。”
“是，你没有看错。”林凡低着头敷衍的回答。
“苍穹到底又想怎么样！那种……那种吃了会没命的！”林凡，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林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你可以不用说的这么含蓄，你我都知道，那些不单单只是，确切的说，那些是寒盟特制的，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少爷的，是吧。”
我想象不出为什么林凡可以用这么平静的口气说出这些，我当然知道这些的来历以及作用。它们阴魂不算的跟了我三个月的时间，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它们可以跟林凡扯上关系。那种吃上一次之后便欲罢不能，让人的神经时而亢奋时而低迷，最可怕的是长时间的效力让人欲火中烧，对于禁欲的人来说简直是痛苦不已、备受折磨。而人往往最可怕的也正是欲望。
“小升……”林凡胡乱的摸索，向我伸出手来。
我抓住他的手，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
“离开我吧。”简单的四个字让我顿时目瞪口呆，我想象不出林凡说出这几个字的用意。“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再像以往那样保护你，我已经完了。”
“不，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想用尽一切可能让他相信我。我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逃避只会偷偷哭泣惹了麻烦挨打之后还要林凡挺身而出的舒升了。我现在接手了雾影组织，在黑道上也地位显赫，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败我的。
除了你，林凡。
“够了！你就当放过我好不好，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仅失明，还需要天天吸食那种。你很清楚那种东西的对不对，我已经很拼命克制自己了，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已经没有体力控制自己的行为了。小升……我不能伤害你，我不能……你知道的，它会让人发疯，它会让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的……”林凡的声音越发的哽咽起来，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论何时都可以镇定自若、潇洒骄傲的男人现在连躯壳也不再完整，憔悴而萧条。
“我不会再离开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抚这个男人，事出太过突然，连我都无法冷静面对林凡此刻的脆弱，一向骄傲的他又怎么能接受自己这般的不堪。
谢驰从刚刚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我相信他是为了给我们留下充足的空间和时间。毕竟很多话很多事情无从说起，从哪里开始都会觉得生硬难过。夜幕降至，屋里天花板上的一盏小电灯孤独的散发着亮光。我从简陋的狭小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替林凡换上，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到床上躺下。刚刚那一场角逐般的谈话让我们都有些疲劳，我侧身躺在他身边，轻轻的把他揽在怀里。林凡也很乖巧双手环住我的腰，冰冷的脸庞贴在我的胸前。我用下巴温柔的磨蹭着他的碎发，感受着属于他的气味。多少次梦里幻想过的情景在此刻真实的存在着，这到底是满足的庆幸还是极端的讽刺呢。
“吸了多久了？”我知道此时不应该打破这么安详静谧的气氛，但是有些事情不能置若罔闻下去。
“快一个月了。”感觉到林凡在我怀里微微动了动，环在我腰间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那时候我从英国逃回来，嗯，虽然失明了，但还是很可笑的想见见你。有一天晚上，突然闯进来了四五个人，感觉好像是喝醉了一样。这种老式住宅区本来就人烟稀少，混混、流氓擅闯进来也很正常。他们骂骂咧咧了一阵之后就安静了下来，接着几双手很用力的把我拽起来摔到地上，捏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灌那些。我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几轮反击之后就被打倒在地。这种还真的很厉害，然后，然后……”
“好了，我知道了。”及时打断林凡的话，他后面将要说出的内容我可想而知，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他再赤裸裸的面对一次呢。
只是这是巧合还是意外？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不会像女人那样哭哭啼啼。”林凡故意说的很轻松，但是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挫败和失落。“只是，我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没用的一天。后来的事是谢驰告诉我的，他半夜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几个人在我身上的情景，那时候我已经神志恍惚了，接着一气之下杀了那几个人。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假死的消息被传开……”
明明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那种无助的心疼和愧疚却始终缠绕着我。温柔的推开林凡，捏住他的下巴，将嘴唇贴了上去。我能感觉到林凡先是一愣，接着配合的张开嘴巴将舌头迅速从我微张的唇缝里钻了进去。不知道吻了多久，我轻喘的放开他，我看他有些迷离的表情，小腹也跟着热了起来。我摸索的将手伸到他的睡衣里面，一边搓揉着他胸前敏感的一边继续将舌头伸到他的嘴里交缠吮吸，睡衣扣子被一点一滴解开，我起身趴在他的身上褪去他的睡衣扔在一边。手一路下滑，趁他没有防备之际直接朝他双腿间探去，竭尽全力的挑逗着他，片刻之间他已经有了无法控制的生理反映。空气中充满了情欲交织的气息，他的分身在我手里愈发肿胀起来，我清晰的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
“不！停下来！小升！”出乎意料的在这个时候林凡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算了……我不想做。”
“把你自己交给我，都过去了。”安慰的对他说，我知道有些事注定成为他心中的一丝阴影。林凡一直都是那么骄傲优秀的男人，自律自爱，不像一般的富家少爷或者黑bang继承人那样有糜烂的私生活。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逃亡落魄，又无法重见到光明的时候被几个无耻的流氓。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不会与苍穹做出交易遭到黑bang追杀，也不会为了让我重见光明而决心接受黑暗。哪个黑道接班人的身手绝技会差，而他竟然到最后反抗不了。
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是心疼。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着自己的动作，很快他的欲望就在我手里再次昂扬起来。我看着他有些挣扎的隐忍表情，跨在他腰上的身体尝试着慢慢降下去。
“你别这样，小升！”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不再是惯有的冷静口吻。“你会受伤的！”
太久没有这样，陌生的姿势和体味带来的是全身上下叫嚣着的撕裂般的疼痛。我强忍着开口，在他的胸前困难的俯下身子。“我们又在一起了，林凡。”
他把我的头紧紧地搂住，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没有用，小升，我真的很厌倦现在的自己。”林凡哭的很伤心，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那样。能哭出来就好，从小时候到现在，他一直都在尽心竭力的保护我，让我一度忽略了他也只是个男人，也会有脆弱无助的时候。
“我们不会再分开了，不会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抚慰着他的情绪，直到他慢慢的安静下来。
“你……你是不是流血了？下来吧……”
我凑到他耳边轻轻舔舐着，“我们开始吧。”
林凡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忽略掉身体的酸痛努力把腰抬了起来，咬了咬牙闭着眼睛用力坐下去。有轻微的纸撕裂般的声音，我感觉到身体里林凡的部分又膨胀了几分。
“林凡，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所有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我竭尽全力地取悦着他。终于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低吼，有温暖的液体充斥了彼此结合的地方。林凡的动作很快，在我体内大肆的律动起来，每一下的冲撞都让我呼吸困难。最后重重的一顶，我到达极限的释放的时候，紧缩的后方也把他的欲望锁在里面。
“舒服吗？”我靠在他的胸口轻轻问着──虽然不是第一次做接受的那方，但这没有前戏没有润滑一次还是让我撕裂了后方，鲜血淋淋。
我抬头看见林凡眼睛里嚼着泪水，温柔的搂上我的腰。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说：“我爱你，小升，真的很爱你。”
第三十三章：相聚一刻
在我的执拗下，林凡终于点头答应离开这个简陋的住宅区搬回到我的别墅里。谢驰从小追随着他，也让我一并请回了家，这一刻才觉得有点家庭温暖的感觉。本来冰冷偌大的别墅如今有冰刃、Marti、谢驰以及我们。
圆形的玻璃餐桌上，我们五个人围成一圈。毕竟这样的机会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或许当中存在一些误会或者不和谐因素，但大家还是尽力维持着所谓的祥和气氛。
“啊？这么大的地方竟然连个佣人都没有……难道雾影组织近来财政有亏？”谢驰夹起面前的鳕鱼片，一口塞进嘴里。
“胡扯什么啦你！是Sky一直都不喜欢家里有多余的人好不好，反正我们有胳膊有腿，干嘛要人伺候啊！”Marti一听这话，放进嘴里的筷子还僵在嘴边，使劲瞟了谢驰一眼。
“Sky？这个人是谁！”谢驰微微皱起眉头，好奇的盯着Marti。
“嗯。就是小升。”一向沉默的冰刃也冷不胜防的开口回答。
我举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里脊递到林凡面前，刚准备放进他的碗里又瞬间改变主意。“来，张嘴，吃一块尝尝看，Marti的手艺一向很好。”
林凡很顺从的张开了嘴巴，我满心欢喜的将糖醋里脊塞进他的嘴里。
“嘴边沾到东西了。”在林凡吃的正香的时候我突然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林凡宠溺的朝我笑了笑，脸上也泛起一阵红晕，接着低下头继续往嘴里扒着饭。
“哎哟，甜蜜死了啊！”坐在正对面的Marti打趣的嘲笑着我们，还故意做出了肉麻到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样子。
“哈哈哈哈……你现在这样更恶心！”谢驰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这样的气氛还真是很和谐，我跟林凡在桌子下面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即使林凡看不到这样的场面，但是看到从他唇边洋溢出的笑意也让我越来越心安。
吃过饭后Marti和冰刃在收拾残局，谢驰想帮忙却被Marti骂道“笨手笨脚”，赶到沙发上看电视。我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林凡侧坐在落地窗前，头倚靠在玻璃上。
“在想什么呢？”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披在林凡身上，毕竟是深冬，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的。
“如果我们是平凡人一切会不会更好一些呢？”林凡拉住我的手，圈住我的腰把我抱在腿上。我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柔软的黑发上。
“冰刃当时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其实现在这样也不错，如果我们真的只是平凡人的话，我就没有机会保护你了呢。”还是林凡独有的味道，靠在他的身上就觉得很安心。
“傻瓜。”林凡往我身上蹭了蹭，忽而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很希望你不是雾影组织的接班人，而我也不用掌管军火网，不用世界各地的走私军火。那样我们或许可以生活的更简单一些，跟马路上形形色色的上班族一样，为了生计不辞辛劳但又丰富充实。”
的确，当一个人站在足够高的位置上之后不见得会生活的多么快乐。因为太多东西信手拈来，足够的物质或者地位会越发让人觉得空虚。就像小时候在孤儿院，我跟林凡要勤勤恳恳不辞辛劳的打扫完整个牧场才会得到院长欣慰肯定的眼神以及零星可数的几块糖果。现在即使我们有足够的物质买下几家糖果店，但是当初那种满足的感觉却再也找不到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随便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小村庄。我可以种地、养鸡养鸭，你也可以干自己喜欢的事情。”
“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我还能干什么呢现在。”
“比如……可以抱抱我亲亲我。”
“你啊……那时候我不仅是个瞎子，还会又老又丑，我本来就比你大，肯定会成一个糟老头的。”
“那又怎么样！”我急忙用手捂住林凡的嘴，怕他再说一些自暴自弃的话。其实林凡本来就是一个很坚强的人，他之所以这么看似自我放逐不过就是希望可以给我减少困难麻烦而已。“别再说这些了，你知道的，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可以放弃雾影组织，但是不能再失去你。”
“现在到处都有人追杀我，小升，难道要因为我一个人毁了整个组织吗？”
“林凡，如果我连你一个人都保护不了，又有什么资格掌管雾影组织？！我们已经错过了八年，八年！”
我知道我的情绪有些失控，关于分开的场面我连想象都不敢。林凡没有说话，一只手抱住我的头，另一只手贴在我的脸上，仰起头来将嘴唇贴了上来。四唇相对，林凡很熟悉的撬开我的牙齿，将舌头伸了进来。我拼命的回应，像要把他吞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错过的时间太多，分别的日子也让我们煎熬难过。不能再分开了，我们绝对不能再分开了。
第三十四章：干脆决定
今年的春天仿佛来的比以往都早。
跟林凡生活的这一个月里，已经解决到三帮前来刺杀的黑道分子。其中当然包括猎豹组织的成员。昨天晚上跟林凡缠绵的有些过火，一大清早起来身体就跟散架了一般，浑身叫嚣着疼痛。
“抱歉，我昨天晚上太用力了。”刚睁开眼就看见林凡在面前放大的脸，隐隐带着一些“小人得志”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明明是失明了，感觉怎么还这么灵敏。
“嗯，你的呼吸声变了。”
“啊？”这也算是长久以来我们培养出的默契。
林凡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满是宠溺的温柔。“早安，小升。”
微微有些脸红，明明已经亲密无间，但林凡只要像现在这样肉麻的问候我就有些无地自容的害羞。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虽然有些败坏气氛，但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的人名之后也只好作罢。
“嗯？怎么了，冰刃。”还是有些责怪的意思，打扰了我跟林凡这么美好的气氛。
“都上午十点了，你快点，我在本部里等你，Marti已经开车回去接你了。”有些自恼，幸亏这个人是冰刃，如果换成其他的手下，我非要惩处他这么不分尊卑。
扣上电话回头看林凡已经坐在床边穿衣服了，日渐他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在黑暗里摸索着的生活。他的脸色总是挂着微笑，其实他不知道，我已经很多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听到他失落的叹息声。林凡就是这样，永远都不想让我为他担心。
“我要去一趟本部，组织里有事需要我处理。”匆忙的换上衣服，冲进洗手间洗脸刮胡子。
“要我陪你一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林凡已经站到了洗手间门口，依靠在门边，手里拿着毛巾准备随时递给我。“其实我在家也挺好的，可以等你回来。”在我一直犹豫着没有说话的时候，林凡紧接着补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