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被叫作阿福的奴才低了头:“尤大小姐的才情美貌,整个镇南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应该错不了。”
“哦?嘿嘿嘿嘿……”
马上人惯有的淫笑,阿福从小跟着少爷长大,早已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此刻听来,还是免不了浑身哆嗦。
道中的百姓老早已经远远避到一旁,悄悄地指指点点。偶尔还可以听到这样的私语:“尤家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竟
然和这种禽兽订婚,还真是狠心呐。”
“可不是,只可惜了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当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
“以尤大小姐的性子,怕是不会嫁吧?”
“不嫁?尤家世代为商,难道还得罪得起夏家不成!”
不用怀疑了,此时的爱夜真坐在新娘的轿子里,听着外来的议论,想来这夏流在镇南城这个地儿,声名那可是比他
老爹威风得多。众人谈虎色变,敢怒不敢言。
夏流可不觉得这满街目光有什么异样,悠悠地坐在马上,想象着即将到手的美娇娘,嗯,镇南城首屈一指的美人儿
,不知道比起玲珑花界的头牌慕紫如何?想想那身段,那媚得让人骨头发稣的声音,一时间又有些魂不守舍。
话说另一边可就不这么喜庆了,尤青本是世代商甲,自是得罪不起官家,可是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爱若掌上
明珠,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又怎么舍得这么嫁给这个全城最负盛名的小禽兽。就在这时,爱夜出现
了,说愿意代嫁,他们一家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早有人扶了爱夜下轿,夏流紧跟着进去,旁边早有人喊着拜天地,他总想透过那红艳的喜帕偷窥佳人娇容。无奈那
红盖头覆盖面积实在太大了,而且凤冠上还有一层珠帘,自然是徒劳无功了。呵呵!想看?等下吓死你!爱夜想着
,越想越兴奋。
“一拜天地。”外面宾客指指点点。
“二拜高堂。”堂上二老笑得不拢嘴。夏老爷当然是高兴的,这夏流整天花街柳巷,到处惹女人,终于是娶妻了啊
。娶了镇南国第一美人,那些风流债应该会慢慢地少的吧。成家了……应该会慢慢地懂事的吧?成家了,就会有孙
子了吧……夏老爷子满目欣慰中。
“夫妻对拜。”
只听得旁人高声道送入洞房,他急急地就欲跟着新娘去,不料被一群狐朋狗友拖住,好一番闹腾。
夏流进得洞房,已经是入夜时分了。早有伶俐的丫环端了红绸垫的合欢酒。夏流一身酒气,歪歪斜斜地进来就去掀
新娘子的大红盖头。
喜帕落下的一刹那……我们见惯四方女色的夏流第一次……震惊了!!!!
那雪白的脸蛋……那鲜艳的红唇……那满脸的脂粉……
“鬼啊——”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全府俱惊,然后大家终于得见了这位镇南城第一美人的真面目。
身高比夏流足足高出了一个头,惨白如鬼的脸蛋抹着浓艳的腮红,唇红得像刚刚咬死了一百八十只鸡的狐狸的嘴,
眼睛画成了恐怖的蓝色……最可怕的是还点了金粉。
在夜里看来还会发光,整个一个二郎神的第三只眼!
整个夏府冰冻了一刻钟,然后夏老爷子怒了:“这个尤青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唬弄本相,来人,去把尤青给我
抓来!”
闹腾了半晚,尤青带到,但他早就和爱夜商量好了的回答:“夏大人,小女便是这般长相啊……一直待字闺中,不
敢见人,也不知何人传出第一美人的称号啊。再者,当初夏大人提亲的时候,小老儿也已经说明吾儿粗陋,怕配不
上夏家少爷,可是是夏大人一口应允的没有关系啊……”
于是夏老爷子给噎着了……这倒是确有其事,可是当时只道是尤家不愿意,谁曾想这第一美人,竟然……竟然……
夏家老爷子嘴角抽蓄中。
一干狐朋狗友的目光带着深重的怜悯投向夏流……天地已拜,洞房已入……夏兄……只怕你的悲剧已成定局了啊…
…
“我不要……啊——我不要入洞房……啊——”一路的哭叫,夏忠也是满心怜惜,可是这出丑剧既然已经发生,没
有机会回头了啊。
“儿啊……你就暂时忍一忍,为父明日便帮你纳妾,绝对如花似玉,清清白白,漂漂亮亮地,好不好?”虽然是在
问好不好,不过手底下却不含糊,拖着死猪一样满地翻滚耍赖的夏流,往力往洞房里面一推,然后狠心把门一锁,
沉痛地转头,再想起新娘那副尊容,不由掬了几把老泪。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不幸啊……
爱夜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端坐在床头,偷笑的看着贴在洞房门口不断扒门的新郎,惨叫还在耳边:“放我出去
,快放本少爷出去……”嗓子哑了,于是也终于绝望了,声音渐渐无力:“爹……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呜
……”
“你他妈的给我安静!”这家伙,哭丧的杀猪啊?至于吗?于是夏流终于安静了,准确地说是被爱夜一个酒杯砸晕
了。“不是吧?这就晕了?”
爱夜想着长夜漫漫,他该干些什么好呢?呵呵!出去玩玩好了,顺便采个菊花。想着爱夜施展‘玄术——瞬间移步
大法’,人眨眼已人去楼空!
爱夜无聊的逛着夜市,打量着周边的卖品,随便买了一件菊花发簪,恩!他决定了,他要做“采菊大盗”,采菊大
盗好像不太好听,叫“折草大盗?”恩,这个名字好,爱夜在衣店买了一件紫色衣袍,改装后,现在就剩下寻找目
标了,他爱夜一般人是看不上的,要找就找什么帮主,堂主,盟主,门主,王爷,皇帝啊……
听说这武林盟主长得不错,不止相貌堂堂,年纪轻轻就武艺高强,好,他就去会会这武林盟主吧!
夜,月白风清。
本应是风花雪月的良辰美景,可是身为武林盟主的凌霄却还在山道上策马前行,没办法。没有人愿作不归人,但是
人在江湖尚且身不由己,更何况是他这种统领江湖的人?
前面有人拦截他,一个紫色的身影半隐在浓墨般的夜色里,月光透过山道,他只看见一个侧脸,在黑发紫衣中被晕
上淡淡的玉色:“你就是凌霄?”爱夜道!
凌霄一瞧,看着身影应该是个女子,那女子的声音就如同透体而过的夜风,柔柔的响在黑夜里,明明近在身边,却
握不住。武林盟主静静的站在自己马边,等了片刻他才抑住自己的心跳,“我是。”他说。
于是爱夜从黑暗的角落里跳出来,微笑如水抚尽一路风尘:“那就你了。”
“?”凌霄不太明白,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子在这里拦着一个男人,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爱夜微笑道:“我啊!人称”折草大盗“,专采男子菊花。”
“?”
瞧对方似乎不太懂什么叫“采菊花”啊!爱夜好心的再解释,“不懂啊?就是——我要调戏你!”
凌霄一听,惊愣住了,心想,这女子是不是有神经病?
爱夜瞧他那表情,心情非常好,决定好好的和他玩玩,那以前,凌霄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敌的,他从小醉心于武学,
当被武林众人置顶膜拜的时候,他以为那就是颠峰。
可是他此时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他在这个女子手下没有走过一百招,当然这是爱夜让着他的,要不然他一招
都别想过,想他的采菊心法已经练成功了,他此刻可是有360年的功力。世上已经没有人是他对手了。
爱夜那双纤纤素手抚在凌霄的脸上时,凌霄才心中暗惊,可是穴道已被制住,他已经动弹不得!这女子好厉害的功
夫。
凌霄惊讶这女子的力气,居然打横的抱起了他,随手把他抱到一处草丛里,凌霄虽然不能动,但能讲话,连忙道:
“姑娘,你要做什么?”
“调戏你啊!你不知道吗?”
“姑娘不要开玩笑!”
爱夜开始解他的衣服。把他里衣给脱了,露出性感结实的胸膛,冷言脸顿然红了,表情有些急促的连忙道:“姑娘
快住手,这样会毁了姑娘的清誉!”
爱夜好笑的看着他,“盟主还真是为我着想啊!只可惜我可是男人啊!”
“啊?”凌霄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打量着爱夜,只是对方正用一种邪魅的眼神望着他,凌霄浑身一震,有不好的预
感。
爱夜俯下身子,两手滑到凌霄性感的胸膛上,用手指轻轻拨弄凌霄的两点。
“……?!”凌霄的脸已涨得通红,脑子里想着刚才爱夜说的话,不会是要……?他闯荡江湖那么多年,究竟还是
懂的。
“呵呵!看来你已经猜到了?”爱夜不再废话,伸手点了凌霄的哑穴,让对方住了口,便开始在凌霄身上轻吻、抚
摸,凌霄倒是闭着眼,脸通红,想必是第一次的缘故,想到这,爱夜很温柔,他要给这个男人留下美好的一夜,凌
霄一直闭着眼,最后爱夜脱下他的裤子的时候,他也是身子一个绷紧,从急促的呼吸上看出他很紧张,爱夜刺穿凌
霄的时候,他猛的睁开眼睛,疼痛令他紧皱眉头,爱夜轻轻的抚上了凌霄的脸,温柔的道:“放松!”
完事后,凌霄他身本无寸缕望着对方半晌倾身蹲在他身前拿出了一菊花样式的发饰。
爱夜笑着道:“你已经属于我的了,我要在你身上刻上属于我的印记。”
凌霄怔愣的望着对方的手掌上突然冒出了火焰,把钗烧红,就着手中钗在他肩上烙了一朵菊花,便消失无踪。
他没有去挽留什么,从这天以后,他一直沉默地守着这个秘密,想着这个人,如果不是肩上的这个烙印,他会认为
这是一场梦,有时候一到夜晚,就会想到这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想着,他们还会见面吗?
“折草大盗?”凌霄傻笑着,这名字还真的从未听说过,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从这天以后,江湖上所有人都沸沸扬
扬的谈论着他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都互相猜疑,谈论着又有几个人被采了,自己小心的遮盖着肩上
的烙印,这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他这盟主也没脸当了。
爱夜回到夏府,夏流这小子还在昏睡,但是却有一个人在屋子里悠闲的喝着茶,爱夜见到此人,有些惊讶,“找我
有事?”
“怎么?这么晚了还出去?采菊花啊?”无极说着。
“是啊!”
“采菊心法,你不是练成功了吗?”
“是啊!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无极扔给爱夜一本书,“给你!”说完,人飘出窗外,消失无踪了。
“入梦心法?”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爱夜随便翻了几页,想必又是什么武功心法了,无极给他的东西绝对
不是坏东西,便按照书上写的,练了起来,这天晚上,他做梦了,后来才知道这‘入梦心法’的意思——
雾气迷蒙,天地间只有一丝悠悠蓝光,却足以让爱夜知晓自己的处境。
梦境。
他身处梦境。
举步向前,走了大抵二十步,便听到细细的喘息。
一个全身裸体的男子趴在地上,力气显然已被抽干,连坐也坐不起来,幽蓝光下,一双溢满倨傲与冰冷的紫眸甚是
显目。
“你是谁?”爱夜问,这个男子他没见过,但是为什么会梦到他呢?
得不到答案,那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哑巴吗?
空气中漾起甜甜的气息,男子一愣,忽然拼命挣扎起来。
而爱夜在气味传来之时,便已屏住呼吸。
是——媚——药。
“呜——”男子紧皱着眉,一头黑色的长发粘在他身上,在无意间已吸入不少媚药,全身发烧似的滚烫,更加无力
动弹。
不过……看一个男子在自己面前如此煽情的举动,任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恩……呃……”药效已经完全发作,黑发男子口中开始无意识地低低呻吟,性感的身子在昏暗中魅惑的几乎神圣
。
好热……好……难受……
黑发男子喘息着睁开已湿润的眼,那里原本的冰冷倨傲未退,却多了些不安。
意外勾人。
原来这家伙不是哑巴,至少还会呻吟,声音还满好听。
这场梦还真逼真,这就是练了‘入梦心法’的关系吗?
爱夜缓缓走向男子,居高临下,见他用那双眼看着他,纠结着冰冷与不安,衬着染上红晕的身子愈加吸引人,显得
饶有兴味。
一丝恶意闪过眼底,爱夜扯住男子的长发,不顾他疼的皱眉,硬是让他正面摊开,将身体的私密展现在他面前,毫
无保留。
真漂亮。
爱夜邪笑着用手轻轻握住那半抬头的小尾巴,将不长的指甲刺入顶端的褶皱,戏谑地刮弄,像在玩一件有趣的玩具
。
“啊!……”男子颤抖着向后弓起身子,止不住叫起来,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满意的把玩那硬得差不多的花茎,爱夜四下张望,如果有绳子之类的,就更好了……
刚刚想完,原本漆黑的头顶便有东西笔直地砸下来,是一捆细绳。
对哦,现在是在梦里,应该什么都能如愿的……
他走过去拾起绳子,回头却看到黑发男子红晕未退的脸上,一双眼睛像掠夺者一样狠狠地瞪着他,看来是被刚刚他
的举动惹怒了吧!……
气势真强,他的皮肤即使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觉到刀割一般的凌厉气势,但是……为什么自己好像从心低升起一股莫
名的冲动,想把这倔强的家伙折腾得一塌糊涂呢……反正是梦,不玩够本怎么对得起着难得一次的春梦呢……
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男子感觉有一种刺骨的寒意逼上心头,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怎么会在这?眼前的女子又是谁
?想他是什么身份?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的。
她还在靠近他,见她手里拿着绳子,直觉告诉他,很不妙……
“别怕。”
爱夜的声音低沉沙哑,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猫,“乖乖听话,就不用吃苦。”
“少奶奶!该起来了!要给老爷和夫人敬茶呢!”
可恶!谁在叫,爱夜不爽了,刚才做的春梦,真好玩的还没开始呢,就被人给叫醒了,“好了,知道了,少爷呢?
”
“少爷在门外等你。”
“哦!”爱夜梳洗过后,便和夏流一起往老爷那走去,夏流一副恨不得远离爱夜的样子,爱夜倒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