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什么才算?
某叶:……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天(笑):记不得了。
某叶(怀疑):真的?何时纳的侍妾?
洛:是啊,什么时候?!
天(瞥了他一眼):你是在嫉妒那女子,还是在嫉妒我?
洛(无语)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天:很可惜,不是
洛:很可惜,是
某叶:……下一题。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天:嘴唇或眼睛
洛:……嘴唇……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天:嘴唇
洛:好像没怎么亲过……
某叶:小五,这样不行啊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天:做什么都能取悦他
洛:胡说!
某叶:小五呢?
洛:只要不反抗,他就很高兴了
天(无奈的笑)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天:什么都没想,尽心取悦他
洛:迟早有一日……
97.一晚H的次数是?
天:很随意。
某叶:是么?会不会一直到天亮?
天:也常有这种时候。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天:我脱
洛:他困住我,所以肯定得他来。
99.对您而言H是?
天:身心交融
洛:维系情感的方式之一
某叶:那你还反抗?
洛:当然要反抗。不反抗永远无法成功,若是反抗或许还有希望。
天(笑)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天:反抗也是一种情趣
洛:哼,我迟早会翻身的!
某叶:怎么听起来像两人的宣战书?
天:结束了么?我们该走了。御书房还有一堆折子呢。
洛:早就该结束了!
某叶:走吧走吧。御书房,御书房?……
——淳熙帝后相性100问·完——
番外:洛小五讲故事
夜色正好,弦月薄光,淡淡地洒入窗格中。
殿内只留了一盏小灯,映照着绣有如画万里江山的长屏风。屏风后,隐约露出挽起的青色床帐,账上金色的五爪蟠
龙栩栩如生,既威严又尊贵。
静谧的殿内几乎没有任何声息,远远传来的更鼓声徐徐飘散开来,复又一片沉寂。
一个颀长的身影在门边驻足,片刻之后,便转回了身。
外殿北面摆着一张长榻,榻尾置着墨玉案,案头上堆满了奏折。身着深紫色常服的淳熙帝天巽略皱了皱眉,回到榻
上坐下,继续批阅折子。
近来东部洪灾肆虐,虽有闵衍率弟子前去控制形势,但调集各地粮草、征召大夫、支配灵兽、收调药物,林林总总
都须亲力亲为。毕竟没有皇权的威压,许多地方官员都是靠不住的。他登基不过十年,尚未能完成他理想中的吏治
,也只能自己辛苦一些了。
只是,在御书房待久了不免烦闷,于是他便回到寝宫,想着里头那人正睡着,心里也舒坦不少。
折子仿佛无穷无尽,朱批色淡,他沾了些朱砂,正欲继续,冷不防,手中的折子便消失了。
他放下笔,端起一旁不知何时放上的茶盏,啜了口热茶。
身后传来一声轻嘲:“就这种折子,也得你亲自过目?只知推卸责任,整篇的虚言妄语,烧了好歹还能取暖。”说
罢,那折子便在空中划过,进了远处的火盆。火舌升腾,转眼间便成了灰烬。
“若是让你批,一半都能烧了。”天巽淡淡地笑起来。
“大爷没什么耐性,不想与他们猜谜。”洛自省哼了一声,翻着那堆折子,“尤其在这种时候,我便恨不得摘光他
们的乌纱帽,省得碍事。”
“不过十年而已,能让朝中风气焕然一新已是不易。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岂是朝夕可改的。”
“洪水事紧,你也不能不眠不休。”
“你莫担心,过了这一阵便好了。”
“好声好气劝你,你倒是不听了,真要我点了你的睡穴?!”
经不住威胁,淳熙皇帝陛下无奈,只能和衣躺下,眼睁睁见大半奏折都飞进了火盆。
扔完折子,洛自省转过身,见他双目半张半合,仍未睡着,正要发怒,却忽然想起一事,不禁嘿嘿一笑。
“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如何?”
天巽眉微微一挑。
“四哥说过,听睡前故事很容易入睡。”当然,他不会告诉他,这是四哥教他们哄妹妹的招数。
“好罢。”明知某人的得意洋洋中藏着几分狡黠,淳熙皇帝陛下依然选择安静地当听众。
“闭上眼。”
天巽合上眼,勾起唇角。
“从前有一头狼,为了吃羊饱腹,披上羊皮,混入羊群之中。待羊群不备,它便一把撕开皮,将羊吃了个干净。”
就这些?天巽没有张眼,也并不出声催促,只静静地听着。他的耐性一向不错。
“从前有一只羊,不小心落入狼群之中。为了自保,它披上狼皮,挑拨狼群与虎争斗,乘两败俱伤之际,脱了皮逃
走了。”
天巽始终轻笑着,问:“莫非你在影射谁?”
洛自省面有得色,回道:“你倒猜猜是谁?”
“前事纷杂,一时倒想不起来了。”
“那便继续听罢。从前有一头狼,披了张羊皮,坐在狼群中。等群狼为吃它争斗不休,各有伤亡时,它撕了羊皮。
众狼惊讶,怒而欲攻之,便见它又撕下狼皮。两张皮下,竟是一只饕餮,张口便将所有的狼都吞了下去!”
“完了?”
“完了。”
天巽睁开眼,笑着坐起来,拍拍身旁。
洛自省不疑有他,大笑着坐下来:“你说,我在影射谁?”
“故事讲得不错。”天巽知道,答案并不重要,“可惜,你忘了结尾。”
“什么?”洛自省一怔,“这便是结尾……”
唇与唇相接,堵住了剩下的话。品尝了足够的滋味之后,淳熙皇帝陛下在皇后陛下的耳旁低语,有些恶意,有些情
意,更带着几分薄薄的醉意:“这饕餮仍觉腹中饥饿,转目四顾,便见不远处有只身形矫健的虎。它扑过去,一口
便吞下了那只虎,滋味……很不错……”
初春长夜漫漫,料峭寒风之中,帝寝宫内却春意盎然。
番外:选妃记
淳熙元年二月,礼部奏曰:“宫中空虚,宜选俊秀充之。”后曰:“大善。”帝悦:“后不擅也,着尔等筹之。”
遂于全国遍甄俊秀数百人,以充后宫。
第一章
阳春三月,桃杏怒放时。
难得休朝一日,宫城内却没有半分闲暇之意。上千名侍从自黎明时分便开始忙碌不休,倒比平常更紧张些。原因无
他,这半年内都只有两位主子的皇宫,今日终于要迎来数十名甚至上百名俊秀佳丽,空荡荡的内廷似乎很快便要恢
复往日热闹的光景。
辰时,东侧宫门开启,数百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徐徐驶入。垂在马车前的银铃在微风中晃动,脆声阵阵,仿佛奏起了
轻歌,以玄为主色的雄伟皇宫一扫平日庄严肃穆之象,竟隐隐透出几分旖旎。
帝寝宫内,淳熙皇帝陛下斜靠着软塌,双眸微眯,笑望着中庭舞着长枪的皇后陛下。
时而凌厉、时而轻慢,皇后陛下显然只是随性而起,看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倏然,他收了势,侧耳细听。
“怎么有铃声?”
皇帝陛下眸光微动:“铃声?何处传来的?”
“东边。”皇后陛下道。
侍立在侧的帝宫正司与后宫正司对视一眼,行了礼,小心翼翼地禀道:“回圣上、陛下,今日是选妃大喜。”
皇后陛下怔了怔,双目大张,大笑起来:“我竟忘了此事!礼部那群老儿真是好快的手脚!”
皇帝陛下微微勾起唇:“可不是。”才不过一个月,他看过的画像便有上千。若不是他隐隐透露国库尚空,不宜大
选,礼部尚书恐怕恨不得将这千人都塞进宫中。
“何时开始?”皇后陛下丢开长枪,喜滋滋地问。
“原定的巳时。”
“他们不是已经来了么?怎能让美人久等,走罢!”
说着,他竟迈开步子就往东去了。
“这到底是谁选妃?自省,你怎么比我还兴奋?”皇帝陛下淡淡地道。
眼看便要飞身而起的人浑身一僵,回过首,讪讪道:“怎么会……”
“早膳还没用呢,急冲冲的作甚。”皇帝陛下不紧不慢地下了榻,示意侍从传膳,“就算你想看美人,也不急于这
一时。”
他脸上分明是眉眼弯弯,和颜悦色,却令帝宫正司与后宫正司不由自主地背脊发寒。
当然,皇后陛下并未领会到这其中的复杂纠结,笑着应道:“说得是。”
春日的早膳,很应景地多了许多花做的膳食。诸如储藏了一阵的梅花露熬的清粥,香味四溢;诸如杏梨酥,取杏花
与梨花蒸制,使其香气盈入糕点当中,尝起来别有风味;还有装点作桃花状的小菜,赏心悦目。
当然,绝不能少的是陈年百花酿,清洌动人。
于是,就在品酒与评论的间隙中,很快便到了巳时。
直到巳时中,皇帝陛下仿佛才想起来还有选妃一事,浅笑着道:“改日再让他们送些梅花酿来尝尝罢。今日便罢了
。选妃之后,须行宫宴,也没什么时间细细品酒。”
皇后陛下颔首:“也好。”
他言语之间,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兴致。皇帝陛下轻轻勾起嘴唇,端的是丰神俊美。
皇后陛下看得怔住了,沉寂了一阵,忽然低声道:“你很高兴?”
彼时皇帝陛下正迈上步舆,闻言回首:“你不是也觉得宫里太空了么?多些人,总也热闹些。”
不知为何,皇后陛下皱起眉来,也不再言语。
皇帝陛下端坐在步舆内,眼角眉梢俱是难掩的笑意。
“自省,走罢。”
第二章
御驾出了帝寝宫,穿过御花园,直抵依山傍水的丰悦宫。
一路上花团锦簇,落英缤纷,仿佛花草亦知人心,为了即将新晋的妃嫔们增添几分春意。
桃花娇艳、杏花芬芳、梨花清雅,便似各有风情的美人,迎风招展,各领风骚。
步舆中,淳熙皇帝陛下心情甚好地挑起珠帘,赏着春色,手中握着的名册始终不曾打开。皇后陛下盯着那名册看了
半晌,好奇难耐:“此次有多少人甄选?”
皇帝陛下收回目光,瞥了瞥名册,递给他:“看看便知。”
皇后陛下翻著名册,心情很快便好起来。
皇帝陛下勾起唇,眯着眼,遥遥望向位于太液池东面的楼台亭阁。昊光宫城尚玄,肃穆大气,即使是后寝宫亦只是
镶以玉石,外观全无其他三国那般优美雅致。但,丰悦宫是例外。传说中,“丰悦”原名“风月”,是某位先祖皇
帝为享乐而建,极尽婉约,终归让宫城中多了些柔美之意。
远远眺去,白墙金檐的宫殿在日光下隐然生晕,殿前点缀着怒放的桃杏林,一片绯云,美不胜收。
五十名京中世家适龄公子,二百名各地甄选的英才少年;十名京内大家闺秀,二十名教馆的佳人。二百八十人,将
在昊光帝后选妃专用的丰悦宫前殿,迎来自己命运的转折。
然而,能够轻易左右这些人的命运的至尊者,眼中却隐有几分意兴阑珊。
“你想选多少人?”与皇帝陛下的淡漠相比,皇后陛下双目发亮,显然再度沉浸在喜悦当中。
皇帝陛下斜睇着他,道:“不宜过多。君四人,良人十人,嫔三人即可。”
“才十七人。”皇后陛下顿时有些失落,点著名册道,“怎么不封妃?”
皇帝陛下浅浅一笑,似不经意地道:“我朝惯例,宠幸过后方能封妃。”
皇后陛下一怔,一时间眼里涌上千般滋味,片刻之后,复又兴致勃勃:“嫔四人又何妨?你选两个,我选两个。”
皇帝陛下素来对他宠溺非常,没有任何异议,颔首称好。
不多时,御驾便抵达丰悦宫前殿,在侍从的高唱声中,帝后缓步朝殿内行去。
“臣妾觐见圣上,皇后陛下。”
殿内乌鸦鸦跪着三十位绝色佳丽,嫋嫋婷婷行礼。
帝后就坐后,皇帝陛下才道:“平身。”
佳人优雅地起身,羞答答地垂着首,不敢有丝毫逾矩之处。
皇后陛下眼中精光大盛,低声道:“不抬头怎么看得清楚。”
皇帝陛下哭笑不得,刚要让众人都抬起首来,皇后陛下便已出了口谕:“都抬起头。”
刹那间,芳华湛湛,天姿国色,仿佛齐聚了春光。
或如牡丹雍容华贵,倾世气度中,隐有几分娇弱;或如寒梅傲然清雅,风骨独特,却引人瞩目;或如春桃秾艳风流
,眼波婉转,便是娇嗔痴缠;或如白莲圣洁不染,柔和似水,令人频生好感;或如蒲柳纤弱生怜,轻红过颊,羞意
足使心动。
三十位各有千秋的美人,谁都毫不逊色。
皇后陛下仿佛看花了眼,一时间无言。
皇帝陛下迎着众女或羞涩或明目张胆打量的视线,平静淡然。他本便容貌极为出众,温柔和善,优雅无比,惹得底
下一片春心萌动,娇颜绯红。
他只作看不见那些有违礼仪、满含倾慕的目光,略扫了众人一眼,便瞥向手中的玉牌。
选什么人,如何选,是一门学问。
他不但要考虑世族之间的平衡,也需考虑今后宫中的平衡与安宁。只是──
皇帝陛下颇有几分无奈地望向皇后陛下。只有他一直瞻前顾后,某人却全凭喜好,难免与预想的有所出入。
也罢,随他去罢。三年一次选妃,他有足够的时间与机会制衡。
第三章
立在前列的是三位身家最为高贵的闺秀。历经一年前的波折动荡,昊光声名显赫的豪门巨族已经十去其三,只余下
三大将门豪族左将军秦氏、右将军高氏与武侯爷田氏,四大书香门第户部尚书高氏、刑部尚书赵氏、兵部尚书许氏
、太保陈氏。此次选妃,正逢赵氏、许氏和陈氏都有适龄的女公子。高贵的出身既给她们带来了沉重的负担,亦赐
予了她们最好的机会。
皇帝陛下的目光也只在这三人之间流连,唇边的笑意略略深了些,随意指了一位,问道:“你可是赵爱卿家的女儿
?”
容貌虽非顶尖,却温润沉静的少女躬身行礼,回道:“是。臣妾赵于越。”
“朕以前在宫宴上见过你。”皇帝陛下的声音越发温柔,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引得皇后陛下回过神,不由自主地多
看了少女几眼。
“赵爱卿养了好女儿。”
“圣上谬赞,臣妾愧不敢当。”
皇帝陛下将她的玉牌放在一旁,又看了看她身侧一派雍容华贵的少女:“你是许家的女儿?”馨芸公主天歆的驸马
便是许家人,家风严谨,一向令人放心。
“是。臣妾许蔚。”
皇帝陛下颔首浅笑,抽出她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