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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偃武+番外篇——by梦里长安躲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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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他走,害他只能睡地铺,又冷又硬的。第二天醒来浑身都疼。她以前不这样啊,长生很疑惑。

但让他更疑惑的是,他会来之后,把内室外厅甚至连书房都找了,就是没看见大王。

随手在路上抓了个宫女,他问:“大王呢?怎么见不到大王?”

那宫女答:“昨天大王又去公子府了,摆了一场酒,喝得大醉,现在还没回来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长生赶快赶过去,他这次还是躺在那张床榻上,不过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已经完全不省人事。

身边的酒壶比上次要多一倍,让人看了十分忧心忡忡,他醉的狠了,双眼闭着,嘴里不断地讲着胡话,

恍惚可以听见“师丹”“师丹”这个名字,等长生好不容易拍着他的脸把他拍醒了,他侧着脸看着长生,竟然一把

抱住他,抽泣似地说:“是你吗?师丹……”

长生说:“我是长生……大王你看清楚啊。”

他认真的看着他,点点头说:“是的,你不是他,他心里只有我一个,而你不是。”

话尽,眼里复又涌现出伤心的神色,再次把他抱住:“你能不能回来呢……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师丹……”他眼里的泪滑落,再也忍受不了,发出一声祈求的声音,“你回来吧,好不好……”

不要再让他受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这种反反复复的痛苦几乎把他逼疯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人,眼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欲望把他焚噬,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受过了这种放弃的苦,才发现

自己根本忍受不了。

那种欲望和痛苦,如五年前一样,不是把他自己吞噬,就是他把对方吞噬。

他可以选择吞噬自己或者吞噬对方,但是决不可能两厢妥协,放弃这个人。

心脏怦怦的敲击,他终于听清自己的心声,看着长生的眼神像黑色的泉水。

忽然一个翻身把长生推倒,摁在矮榻上,双手灵活的解开他的衣服,长生反应不过状况来,但仍然伸手去挡。

偃武并没有暴力的制住他,只是在他的挣扎中,什么也不做,忽然深情的低下头,吻着他的双唇。

第38章

长生的手一推,正好被偃武早有准备的抓住,不是推开,而是抓住。用力的摩梭着攥在湿热的手心里。虽然可以感

受到那磅礴的力,但长生却奇异的没有觉得疼,那只手只是包裹住他的手,压在床上,缓慢的缠绵的摩擦。手掌与

手掌之间湿热的异常,那都是偃武那只手上生出的液体和温度。

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才会在强暴别人的时候流下这么多汗液呢。长生并没有想这个问题,他此时已被吓得傻了。

苍白着嘴唇,他似是明白,又似是不明白的胡乱颤抖着:“你……你这是做什么……”

身上的人停下,背着光,微微抬起头看他,却没有回答。

门外守护的士兵伸着脑袋听着里面的动静,听到某一处,抬起头互看了一眼。

里面的声音自然是……有些异样,妖冶的素氏花映着斜阳,流露出哀艳的颜色,花朵上方回荡着木器锦帛破碎的声

音,惊惶失措的声音,挣扎的声音。

矮墙幽幽,花朵寂寂。

门外的士兵站得腿都酸了,两个白日一整个夜晚一动不动的守在这里,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他们的上眼皮打着下眼

皮,一不留神就要倒下,屋内的床上的人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完全是精神亢奋的状态。

偃武伸出舌头细细的舔身下人的裸背,从轻轻地舌尖触碰一点一点又演化沉醉的吸允,他的眼神不像一夜没睡的人

那样混沌,反而异常清明,异常精神。

长生趴在一团白色被褥中,留下一个线条流畅的光裸的背,被轻轻一吻,紧闭的睫毛就承受不住的颤动,他的肤色

很白,这样什么也不穿,只余一片白色,只让人觉得体虚非常,安静的服贴的沉睡在那里,被人从背后抱起,他也

确实无法反抗了,只轻微的意识朦胧的哼哼一声,像在睡梦中被人骚弄的小猫。

他现在在睡梦中,大概忘了刚才的遭遇,只剩满满的倦意。被折磨的又敏感又虚弱。

偃武轻轻地把他捞在怀里,把身体贴着身体,两个人一起躺在一团棉被里,只觉得无比满足。

他用脸颊摸娑着光洁的背,又有止不住的酸涩涌上眼眶,虽然他把那些亲手建立的平衡打破,把那些好不容易下的

决心放弃。但是他不后悔,反而还有一种可以恣意释放感情的快感。

只是在可以畅快发泄感情的时候,他对躺在他身下的人又有些愧疚,毕竟,他不能给他想要的那种幸福。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心中就知道,他既然如此选择,那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既然不能放手,那就一起燃烧吧。他想看看这场汹涌的欲念之火到底能烧出个什么结果。

此时已是深冬,屋内燃着火炉,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棉被上尚觉得温暖,但一离开温室,猎猎的寒风就让人受不

了。

偃武围上黑色鼠毛披风,打开大门出来,又把门快速合上,门缝里可以看见长生还躺在一团棉被上睡着,他怕冷风

从门缝里进去,吹到犹自沉酣的长生。

回过头来,御寒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把他衬得如平时一般深沉得不可动摇。他用低沉的声音吩咐了两边的士兵

几句,就迎着风雪,走向皇宫。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回到皇宫,身边的人都犹犹豫豫,一副悄悄打量他的神色,他轻笑了一下,大概昨夜他做的事,已经瞬息传遍京

城了吧。

从长生一进皇宫时就遭到很多“老人”的猜测,如今他的身份早已是半公开的秘密,轰动人们的不是这件事,轰动

人们的是——他们从来没想到的,也没敢去想的,偃武居然又一次和他发生了分桃断袖之事,而且居然还是在偃武

并不被动的情况下。

曾经赫赫扬扬的一段故事,竟然这样收尾。

这让那些看戏的人一下子长大了嘴,怎么也合不住。实在是让他们怎么也没想到。

不过,偃武对此不过是嗤笑一声了之,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外面的传言而流泪的孩子了。

傅白虎第一时间求见,一掀帘子进来,很是激动,先说:“恭喜恭喜,现在全城都在传你昨夜把师丹拿下的壮举,

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偃武没有理他,只一派镇定认真的说:“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傅白虎挑挑眉毛说:“哦?什么事情。”

偃武起身,慢慢踱到一幅画前,看着那幅画说:“你再去找药王一次,我要见他,让他给师丹配制解药。”

傅白虎听了,脸上尽是无奈的笑,“大王您当那是什么东西啊,想配就能配吗,何况……你怎么这么麻烦,人不是

都已经到了你手里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呢?”

偃武对着眼前的画,低下头,声音淡淡地说:“你知道我是一个固执的人,当年固执得想报仇……,后来又一心想

成全他,如今既然又决定把他留在怀里,那就想要尽其所能的试一试,毕竟我想要一个完整的师丹,一个躯壳有什

么用呢?”

傅白虎听了,摇了摇头,说:“真是个固执的人啊。”

偃武不语。

傅白虎又说:“何必这么自讨苦吃呢,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做成的几率有多微茫。这些股且不论,就是做成了,师丹

恢复清醒,你想凭你们之前的那些事情,他还有可能接受你吗?”

这一句话说出好久没有回应,偃武看着眼前的画,良久才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再见见他。”

傅白虎怔住,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你啊……”

当偃武下午回到公子府,公子府早就如他吩咐重兵把守。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有近千人,一排排穿着盔甲的士兵像渔

网罩着院子。此时鸦雀无声。

他穿过从幼年时就熟悉的走廊,沿着纱窗往里面窥视,卧室内的榻上,长生已经穿上了衣服,还是以往那样白色的

,但不复整洁,垮在身上。头发也梳的凌乱,正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看着前方。他的双手还被铁铐一左一右的烤

起,似是剧烈挣扎过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就像一只猫在挠偃武的心一样,让他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已忍不住,推门进来。

“长生。”

他试探着叫了一句,却没有回答。

他轻轻地半跪在他眼前,好让长生看到他。

长生的眼睛红红的一片,像一个在案板上挣扎不休,又终于败下阵来的白兔。看见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激动的颤动

起来。“怎……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口气满是发现一切后的恐惧,悲愤,不知所措。

偃武垂下眼帘,只说:“对不起。”

长生一下激动起来,想要站起,扯直了双手上的铁链子,站在门外的士兵立刻警惕的冲进来,像潮水一样涌入,制

止住长生,长生被压制却反抗得更加厉害,狭窄的屋内一片混乱,偃武被士兵掩护着站在当地,有士兵看长生情绪

十分不稳,上前请示是否要上安神软筋的药。

偃武看着他,他的脸色白的像一张白纸,仿佛整个人一戳就要透了。叹气似地说:“上吧。”

士兵立刻端来一碗浅褐色的汤药,三个人前后制住他,把他压在柱子上,让他的头无处可靠。一个人捏住他的嘴,

另一个人强行把药灌了进去。

过了一会,长生果然疲软下来,不用人扶,自己一头栽在床上,像喝酒过度晕过去一般。

偃武一直看着他,此时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关了门,自己爬上床,坐在他的身边,静静的看着这张苍白的病态

的脸。

刚才一见他就发狂的脸,此时终于平定下来,安静的躺在他身边。这样难得的一刻,偃武看他的目光越发贪婪。

长生睡梦中的睫毛还在轻轻颤动。偃武面对面的看着他,伸出舌头极轻极轻的舔了一下。长生的眼睛被舔,颤动的

越发厉害了,在梦中,他也是不安的。

偃武把头靠在枕头上,和他并排躺着,鼻息吹到对方脸上,偃武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说:“这样多好,你在

我身边了。”

然后把他拥入怀中,头颈相卧,睡梦中的长生避无可避的被他拉进怀里,像个任人摆布的大娃娃,偃武看着他苍白

的有些淤青的脸,白色的破碎衣装下包裹的身躯,像玩具一样摆放在他的怀里,咽了口唾沫,身下的欲望一下变得

昂扬。

他拉开了身下人的下襟,覆了上去……

这才是属于他的,一个人的娃娃。

对于被下了药,并且双手都锁起来的人来说,再不舒服他也不会挣扎的,顶多在激烈的时候,轻微的难耐的扬起脸

,轻轻地皱一下眉头。

尽兴后,偃武抱住他,闭上眼睛,轻声说:“师丹,就算你清醒后也不原谅我,我还是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哪怕只

是说一声对不起……”

第39章

长生睁开眼睛,浅色缠枝花样的屋顶从一片迷蒙中颤动着,摇摇晃晃的变得清晰。

等一切真实而明白的展现在他眼前,从无意识变得有意识,这两天的记忆一点一点回来。

他一动不动的尸体一样的躺着,睁大了眼睛,视线范围内有一个案几,案几上面有一个蜡烛燃尽的烛台,红色的蜡

油凝固在尖尖的针上,古铜色的针尖闪着锋利的光芒。

他看着那个烛台,没有一丝表情的伸出手,却在手指尖刚刚触碰到床沿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扯住,他垂眼一看,自

己手上还带着那副铁铐,动动脚,脚上也是铁铐作响的声音。

四副铁铐牢牢地把他固定在床上。

尖利的烛台就在床外,自杀最好的利器。

长生痛苦的吼叫一声,从静默中爆发,双手拼命的扯铁铐,一下一下的冲击,力气大的仿佛要扯断胳膊上那层血肉

野兽被夹子夹住脚的时候,就是这种只能伏在地上挣扎的,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铁链子被撞得哗哗直响,发出难听的刺耳声音。

门突然被打开,几个士兵闯进来,他们手里拿着药瓶,捆缚用的白布,防止人咬舌的毛巾,甚至还有冒着热气的清

淡小粥。

却不靠近长生,只站在墙边上站了一圈,警备的看着他。

由于他们没有靠近的缘故,长生没有像上次被压迫的那样惊慌,只靠在床上,蜷起膝盖,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警

惕的盯着他们。

士兵们散开,长生才看见,不知道何时偃武也出现在屋内,安静的注视着他,看他疲惫的神色,像是在外室休息刚

刚被吵醒的样子。

黑色的衣袍没有衬出他的威武反而只衬出他的清癯。俊美的脸上剩下睡意不足的淡淡痕迹。

长生见了他,很奇怪的,满腔像火焰般的情绪反而镇定下来。放松了肢体,不再死命挣扎,也不像刚才那样警备。

他的手腕上满是刚才撞击铁铐留下的血印,双手抱着自己蜷起的膝盖,没有看偃武,淡淡的说:“你不能关我一辈

子。我现在饿了,你总得让我吃饭。”

偃武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微垂的睫毛像覆了一层霜雪。

室内静默了许久,他转身,接过士兵手里的青瓷碗热粥,无声地来到长生面前。

他那拿惯刀枪的手轻轻的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在碗边刮了刮,确保没有滴滴答答的粥落在长生的身上烫着他,然后

送到他的面前,喂他吃。

长生盼望着可以解开铁铐,没想到却依然不能解开,愤怒的推开眼前的碗,热粥洒了一床,洒到偃武的手上,也洒

到长生的衣服上和吸水的被子上。

长生躺在湿乎乎一片热粥里,气的瞪红了眼睛。

那粥说凉不凉,说烫不烫,喝来适宜,但要是躺在身下,就未免太烫了。

偃武又用刚才那种无声的眼神看着长生身下那铺着热粥的被子,嘴唇微动,似乎有话要说,却又忍住。

长生又气又恨,他本是像水中芦苇一样,随风飘摇,自由自在,处事淡然的人,轻易不爱与人纠缠,这次却真的被

人逼红了眼。

可恨的是,现在自己连挣开湿漉漉的被子的能力都没有。

偃武看他如此样子,静默的眼神如叹息,终于伸手替他揭了被子,被子下面只剩亵衣,

偃武又把他沾了粥的亵衣解开衣带,脱掉。

眼前的身体上犹布着青青紫紫的吻痕,那是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长生当时虽然昏睡了过去,可是起码的知觉他还

是有的,在朦胧中被人亲吻,拥抱,进入,擦身的感觉,醒来后还能回忆起来,所以他才一心求死。现在又被这样

翻出来,暴露出耻辱的痕迹,长生仰起头,羞愤的闭上眼睛。

偃武迅速的给他盖上一床新被子,他平躺下来,一动不动,拒绝一切食物和水,闭上眼睛装睡。

即是在那个人眼前毫无力量,他也要无声的反抗,用他最后的自尊反抗。

给他盖被子的人的手还放在被子上,隔着布料棉絮,轻微的压着他的心脏,明明是很轻的重量,触感却异常鲜明。

那人在盖被子的动作上停留着,过了一会,终于离开。

从那之后,长生就拒绝吃饭和喝水,滴米未进,没多长时间,脸色就黯淡下来,不是从前那种苍白,而是微微的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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