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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的天空——byj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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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涛抹掉泪水,痴呆地看着林恩道,听他讲关于锐新的许多事情,其实他的内心,强烈地渴望拥有老师健壮的身体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林恩道,很自然便匍匐在老师的胸前。林恩道打住话头,搂住松涛的肩膀,他何尝不希望永远

地和松涛在一齐,但对父母的孝敬,对孩子教育的责任,尽可能保障松涛平静的生活,这些对他来说尤其重要,更

何况自己难以启齿的无能。他坚持着克制自己,盘算着尽可能快地离开上海,虽然突然间离开锐新令他极其痛苦,

但相信这痛苦是暂时的。在这里,锐新绝对会拥有比广东好一百倍的优越生活,这种期待,令林恩道异常地亢奋。

他拍拍松涛的肩膀,说,别儿女情长了,我们又不是生死别离,只是确立一种新的关系,这对孩子,对我们大家都

有好处。别担心,我有机会,一定会来看你们的,也希望你能常来广东看看,你也知道,我父母比你的父母好像更

容易默认这件事情,你可以放心地来,更何况,你是作为锐新的父亲。

但是,锐新已经六岁,他怎么会轻易地改认我作为他的父亲,我们还要继续编故事吗?

编故事在所难免,我也跟魏师傅商量好了,锐新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母亲死于难产,由于运动的关系,把他寄养在

我这里,所以他应该回亲生父亲的身边。

松涛听了,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也基本接受了老师的建议,他早就想离开家,摆脱那种压抑的生活环境。只是无端

地成为一个孩子的父亲,而且必须放弃日思夜想的情侣,真是如刀剜心。他定定地看着老师的侧面,心里又有欲望

的火苗燃起,情不自禁地扑过去,又猛烈地狂吻住老师的嘴唇。

林恩道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击倒在沙发上,任凭松涛的抚摩和狂吻,他像一个被打败的士兵,瘫软下来,只是心里

的欲火无论如何也激不起生理的感应,两腿间像被掏空一般,只感到心头一阵痉挛,头顶的天花像被狂风吹跑一般

疾速远去,他拼命地抓住松涛的手臂,而心却如同沉到了谷地,意识棉絮一样一丝丝地飘散……手心里一把接一把

地抓着冷飕飕的风……

等他醒来,松涛和魏师傅已经把他扶到了卧室的床上,他只感到浑身发软,胸口发闷。松涛焦急地喊,醒了,醒了

。魏师傅急切地问,你原来就有心脏病吗?幸亏我有硝酸甘油,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知道,不过不是心脏病,我在广东时父亲托医生给我检查过,是被打了太多,神经系统受到损伤,不能多激动,

容易晕厥,任何药物都不起作用。

那你早点休息,松涛也累了。而且他晚饭也没吃过,我去弄些菜,你等一歇也起来吃一点。

魏师傅说着去了厨房间,松涛在林恩道的床沿坐下,摸摸老师的额头,自责地低头笑笑说,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

没什么,所以说我是个废人。林恩道捏住松涛的手,记住,我们是兄弟,今后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有越轨的举动,那

样对孩子不好。林恩道把松涛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满怀柔情地看着他,像哥哥,像师长,更像慈父,当然,在

松涛的眼里,那只是爱。

去吧,吃过饭先回去,总要跟你父母交待一下,他们再怎么对你,也是生你养你的人,不要意气用事。听话,快去

吧。林恩道抽回自己的手,朝外推着松涛。松涛缓缓地站起来,依依不舍地后退着离开林恩道的卧室。

林恩道凝神望着门口,内心里翻江倒海,松涛的身影反复地回放着,那集俊朗矫健、儒雅洒脱于一身,加上经历如

此磨难后的沉着内敛,令他难以抑制心头的渴念,那渴念是超越了对性的欲望,而纯粹是因为对另一个生命的膜拜

;人性最大的弱点莫过于逃不过难以控制的欲念,而人性最大的优点也恰恰正是这种欲念能够激发出顽强的生命力

,林恩道的心被欲望和责任的双刃剑不断来回地戳刺,他极想捏紧拳头捶打床铺,他极想放开喉咙高声大喊,这么

多年来积压在心头的对痛苦的体味,对被虐的愤怒,对爱情的渴求,对过失的自责……等等,等等,这积郁多年的

各种思绪,多想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释放啊!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倾诉的人,那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

一真心愿意倾听我诉说的人,那更是自己经过上百次自问而决心奉送一生爱情的人,但是,我必须放开你啊,虽然

放开你等于放弃整个世界,而放开你却等于让你抛开世俗理不清的牵扯。不要责怪我无情,不要埋怨我无能,因为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孩子,更是为了不要再经历难以承受的磨难……祥和平静的生活来得不容易,人不能

贪心,得到一些,必须放弃更多。圣经上说,施比受更为有福。

第十章

人和时间相互追逐,一如比喻的光阴似箭。文革期间的穷困乏味,昏昏然成为生存定势,人们因麻木而习以为常。

雨季过后,慵懒的阴天颇适合无头尾的瞌睡。每个时代,都有些不为多数知晓的个体,会不经意间游离于群体边缘

,在灰暗中他们是亮色,在暖调里他们是冷色,而在中庸的过度中,就不会有太强烈的个体出现,因为他们中庸地

淹没在缤纷里,他们的个性被遮去了光彩。

松涛带着锐新在魏师傅的相帮下,过着平凡而优越的生活。魏师傅,我们应该叫他魏伯卿,仍旧在上海各大饭店做

头牌大师傅,有些上档次的,特别是违莫如深的涉外饭店,都恢复了革命前的套路。那时的饭店都归商业局管辖,

所以,为提高各个饭店的菜式水准,稍有名气的大师傅都会轮流到各相关饭店去掌厨,特别像魏师傅那样师出渊源

的淮扬菜大师,还带了好些徒弟,革命的本领要代代相传的。

因着魏师傅的名气,与一些头面人物也有过点头握手的交情,所以,为松涛安排个象样的工作还不费吹灰之力。魏

师傅的许多朋友在文化局的上层工作,不仅把松涛受打击的原由改成了出身问题,更小事化了地一笔带过。现在,

松涛在一家书店里做营业员,那辰光,这可是轻松而让人眼热的差使。在那个娱乐贫乏的年代,稍微有些趣味的书

真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讲那些内部参考资料了。

锐新在半封闭的状态下成长,松涛经常提醒孩子,不要和学校里其他的孩子讲家里的事情,不要随便和别人有深的

交往,更不可以带别的孩子来家里玩。在他们那个社区,经常有一些家境不错的孩子,一般不和那些平常孩子来往

,而他们之间也很少搭讪。锐新似乎天生懂得这些,每天独进独出,从不给爸爸和爷爷招麻烦。而在家里,有无穷

的乐趣吸引他。爷爷,也就是魏伯卿,常常自己弄一些英文的教材,每天纠正他在学校里的错误发音。松涛则教他

钢琴,当时逐渐地已经有人教小孩子弹钢琴,但用的是些革命化的新编教材,大多是文革的口号歌曲旋律和革命样

板戏的改编曲目。为避人耳目,松涛把所有的窗帘和门帘都换成厚实的粗灯心绒,这样,就可以放心地使用系统教

材。锐新练习不到十岁,就已经弹完了小巴赫和车尔尼,松涛虽然虽然开心得不得了,但还不满足,继续让魏伯卿

去寻当时有点名气的画家教素描,而锐新似乎天生对艺术类的东西有浓厚的兴趣,学得很快,令所有人惊讶。松涛

暗想,也许是得了梅枫和李忆菲的遗传因子,将来也会成为艺术家的,但想想眼前的局势,简直是做梦,除了歌剧

不像歌剧,话剧不像话剧的几个所谓样板戏,还有艺术吗?那辰光最好的绘画是伟大领袖的肖像和丑化被打倒者的

漫画,最吃香的书法是用油漆排笔写大号的美术字,因为可以风光地在大马路上刷大标语。这一切好象对锐新的影

响不多,他除了上学,就陶醉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只是性格有点内向,言语稀少。

在锐新的成长期间,也并不是一切都风平浪静,偶尔也有一些插曲,喜怒哀乐都在里面了。

那是松涛在魏伯卿家住下的那个夏天,辰光长了,除了当着孩子的面松涛与魏伯卿父子相称,平时也逐渐习惯叫他

伯卿或者老魏,毕竟不是真的父子,况且以魏伯卿的年纪做松涛的父亲也太年轻了点。一天夜里孩子睡了,忙了一

整天的两个大男人坐在客厅里吃香烟喝茶。平日里松涛的话就不多,一两支香烟的工夫,他就会到自己的房间看书

一直到睡着。而伯卿总是一个人坐到很晚,把玩一些古董和字画,好像每夜都睡不着。

你想过将来吗?伯卿突然问。松涛有点错愕,不明白伯卿的意思。

我是讲,我们就一直这样混日子?伯卿看着松涛,有点心猿意马。

能像今天这样,我已经非常感激了。松涛揿灭烟蒂,感觉有点慵懒。

我是讲,我们总要老的,就一直这样清心寡欲?伯卿的眼神明显地暧昧起来。

松涛心头一惊,他马上明白了个中意思,看着伯卿迷乱的神色无言以对。伯卿站起来走到松涛背后,坐在沙发的靠

背上,伸出粗大的手掌搭着松涛的肩膀。很长时间了,我一直想讲,但也晓得你为小林守牢自己,但这又是何苦呢

。我们毕竟肉骨凡胎,难道你就没有那种欲望吗?

我……松涛终于明白了伯卿的意图,他想拒绝,却讲不出口,他对自己的恩情有多重,就不必多讲了,但谈到性,

还是有些牵强。不是没有对他的身体产生过想法,伯卿再怎么讲也是个魁梧英俊的男人,更何况潇洒的绅士风度,

的确极其性感。每当心里失措他就会想起林恩道,自己曾经发过誓不会背叛自己的爱人,哪怕一生孤独,也不可以

违背承诺。松涛低下头轻声讲,我真的拿你当父亲的,我那能可以……

不要顾忌太多,长久压抑会让人憋出毛病的,就算为我,我真的要憋疯了。就算我求你,就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

伯卿的手掌往上移动,轻轻地抚摸松涛还不失年轻润滑的富有弹性的面孔,并且把粗壮的大拇指探进松涛柔软的嘴

唇里转动,另一只手从松涛的领口伸进他的衣服里,轻触他健硕的胸脯和微微颤栗的乳头。松涛神情紧张地抓住沙

发坐垫,感到自己的眼睛像要弹突出来。

伯卿从松涛的眉毛、鼻梁一直吻到丰润的嘴唇……松涛被动地接受,确切地讲是无法拒绝,逐渐被叫醒了欲望。伯

卿用他粗壮有力的双臂把松涛从沙发上拉起,沙发差点倾倒,松涛跨过沙发靠背,跟着亲吻移动到伯卿的卧室,情

绪失控地倒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他们笨拙地解开对方的衣裳,摸索着对方的敏感部位,泛滥尘封已久的情欲狂潮。他们紧迫地抓捏对方强健的肌肉

,舔对方滚烫的皮肤,吮吸着对方雄壮的坚挺,交替着感受臀部后面猛烈的冲撞……直到精疲力竭。

快天亮的辰光,松涛从迷梦中苏醒,发现自己还趴在伯卿宽厚的背脊上,不由得心意错乱。真的做了?克制了许多

辰光的欲望就这样打破了,老师啊,我那能可以这样,就这么轻易地忽视了对你的承诺,我该死啊!林恩道英气逼

人的面孔隐隐浮现,令松涛惶恐地从伯卿的身上翻滚下来。伯卿被惊醒,他伸过粗壮的手臂环抱着松涛浑圆的臀部

,嘿嘿地发出低沉的笑声。松涛从他的怀抱挣脱,两眼直瞪瞪地盯着天花板,两行热泪滚落下来。

伯卿更清醒了点,他抬起上身,看见松涛独自伤心,他懂了,晓得自己有点鲁莽。但转而一想,有啥要紧呢,两个

大男人有必要如此拘泥,合则合,分则分,过一天算一天,这世道没有把人逼疯已算不错,松涛也只是一下跨不过

这道墙而已。又不是女人,那么拖泥带水的,同性恋爱,本身就是性欲至上,管他呢。这样思忖着,伯卿粗暴地用

自己蒲扇般的大手揉搓着松涛的裆部,痛得松涛一阵痉挛。

松涛卷缩起身体,把背对着伯卿,更加伤心,确切讲是悲哀。伯卿啪地在松涛的臀部打了很重的一巴掌,骂到,哭

死人啊,像个女人样,还怕我吃了你。说着用一根中指狠狠地捅进松涛的私处,松涛一声嚎叫,惨痛地哀求起来,

不要啊,不要,你放过我吧,我会还你所有的人情,只是不要这样对我……

伯卿迟疑了,听着松涛的苦苦哀求,也动了恻隐之心,我过分了吗?他真的是个纯情情种么?他有点自责地缓缓退

出手指,从背后温存地拥抱着松涛,对不起,我是憋得太久,太想要你了。原谅我,我不应该逼你……

不是这个意思。在伯卿火热的怀抱里,松涛忽然瘫软下来,自己真的没有欲望吗?怕是来得太突然,是短瞬间消受

不了吧?松涛逐渐平静下来,翻转身卷缩着靠紧伯卿的胸膛,低声说,我不是不需要,我只是没准备,更怀疑你原

来对我的好处只是为了今天……

我是吗?伯卿一下子明白过来,他怜惜地抚摸着松涛的背脊,一边接吻一边含混地讲,我是真的喜欢你,不要想别

的,如果你觉得突然……我们可以慢慢来。小林和你已经不可能了……他对我讲过,希望我好好对你,他讲得比较

婉转,我猜也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不晓得那能对你说,……我是个粗人,不会花言巧语……原谅我……好吗?

松涛安静下来,凝视着伯卿,面色慢慢地绯红,他小心地伸出手掌,迟疑地在伯卿的两腿间摸索,轻声说,我晓得

了,只是你要好好对我,不要拿我当玩的东西。我理解你的苦衷,我同样也有欲望的,但我害怕,林老师已经为我

变得这样惨,我不想你也为我这样,毕竟这个世界容不了我们啊……

伯卿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他猛然间狂喜地抱紧松涛,雨点般狂吻他的面孔和全身……

这是他们最浪漫完美的时光,锐新无忧无虑地成长,松涛在书店里被提升为经理,伯卿也脱去了工作服,进了商业

局当起了领导。或许是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林恩道已经从他们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了。转眼到了1976年的秋

天,灭绝人性的文化大革命终于结束了。

1976年10月只是一个政治的转折点,对老百姓来说,一切还是老样子。真正的改变要到1978年左右,特别是文学艺

术界。先是电影,那是找出拷贝就可以上映,而音乐、戏剧、舞蹈是要复排练功的。而当时寥寥的几份报纸经常会

刊登一些复出的作家、戏剧家的文章,和一些剧目复排上演的预告。昔日辉煌的明星们暗暗地聚集着爆发的力量,

长久的压抑给了他们无穷的创作欲望。这些文艺界的信息每一天都在刺激着松涛,远去的舞台逐渐清晰起来,眩目

的追光跟着他,连走路都会控制不住有舞蹈的感觉。但不堪回首的往事同样折磨着他,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啊,那些

不被人理解的传闻不等自己复出就会满城风雨。

伯卿早就看出松涛的心思,有点担心,他晓得松涛渴望复出,也晓得复出意味着什么。他的确深爱松涛,每天把自

己关在办公室里苦思冥想,在这两年里处处维护着松涛,竭力想弥补他在文革冲击中所经历的折磨。每当发现松涛

回首往事,或独自一人在客厅里摆弄舞蹈造型,伯卿也会心头发酸,他多想为松涛实现梦想,又是多希望松涛在他

面前的每时每刻都愉快幸福,虽然晓得自己不可能完全做到,但做一桩算一桩。

伯卿拿起电话听筒,拨了一通电话,总算寻到文化局干部处的一位老朋友,以前歌舞剧院的美工,他当然对刘松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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