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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级台阶 上——by指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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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小横走进来,问我:“一起去吃饭?”

“吃过了,你去吧,他们不是很多人一起去了?”我把书放在胸口,仰头看了看他。

小横无奈的关上门,跟其他人一起去吃饭了——他的确不过是个玩暧昧的直男,但他是我的朋友。昨天晚上的酒意并没有随着汗水流走,我又渐渐的睡去。我还是比较喜欢白天睡觉,因为我白天睡觉的时候不会做梦。我也喜欢晚上一个人坐在电脑面前,听着舒缓的音乐,看看小说,但是后来阿菜告诉我,晚上不能太晚睡觉,会太早变老。我想他说的很对,我现在孤身一人,变老更没人要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逼自己很早就上床睡觉。白天睡觉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少,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

门又开了,小横又走了进来,打开我的柜子就翻,我从床上站起来,问他:“找什么呢?”

“太热不想出去了,你不是有很多奥利奥?”

“第二层。五块钱一袋。”

他捧了一大堆出来,放在我床上,一手手叉腰,一只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诡异的一笑:“肉偿可以不?”

第二章:混沌(二)

无法想象,“肉偿”这两个字是怎么从他嘴里面吐出来的。我已经无法忍受他再如此勾引我,如果他不想摆明了,我至少应该主动一些,毕竟是我喜欢人家,我就当他不知道。

“小横,”我直视着他,“我爱你。”我并不后悔说那句话,阿菜的意思我很清楚,的确是到了应该说的时候了,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他接下来用这些饼干把我活埋了,我也认。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只是想要那个答案,我只是想要把那个答案从他嘴里掏出来。我想我第一次表白的技巧并不是很高明,选择的时间也不对。或许我应该请他去吃心形牛排,这样也不用我自己说了。

“我也爱你呀!”他打开一袋饼干,使劲想要把饼干抠出来,听我说了这么一句,随口回应。

“我是说真的,我喜欢你。”我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抠下去。

他手停了下来,看着我认真的样子,忽然有点不安,他脸上的表情急剧的变化着。

“卿卿,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一句话分量估计很重,因为小横明显有点口吃起来,“可是,我不是同…呃…”

同性恋这三个字,听起来多多少少有些刺耳,不管它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说出来。小横也知道说出来可能不好,只能支支吾吾的。

“我知道你不是gay。你上过的女人比我认识的女人还要多。”我打断了他,“没什么,我只是想,这句话我藏了三年,总也是应该说的时候了。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面对小横,我第一次这么平静。

“大一暑假。”

“怎么知道的?”我还是打算把这个刨出来。

“你在火车站送我回去的时候。我坐到车厢里,看到你哭了,你还闻了我的头发。”小横似乎很不愿意说出这些来。

“知道就好。我一直在想我应该怎么告诉你。”

“你可以直说。这是你最近对我很冷漠的原因吗?”

“不。”

“那是为什么?”

“痛苦。”

“喜欢一个人不是很幸福的事情吗?”

“你觉得喜欢上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很幸福?”我觉得他一定是活塞运动做多了,或者是某个器官占据了太多的血液,导致大脑供血不足,“你419的完了之后,是不是应该多了解一下什么叫爱?”

看来小横并没有打算接我的话,只是重复了一句:“痛苦。”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迷茫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打算一直对我冷漠下去吗?我们是好朋友。”

“我只是想等心里的那份感觉减轻了,我们再继续做朋友。”我试探的看了他一眼,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其实我心里也在否认我的想法,三年了,大学里面那么多男生,我没有看过其他男生一眼,要我摆脱小横,可能吗?

“你希望我离你远一点?就像你那个朋友跟我说的一样?”小横说道。

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我想他已经有点生气了,小横放大音量重复了一次,说:“我们是朋友!”

“我们曾经是朋友。”我知道小横在爱情方面可能是白痴,但是他是一个极重友情的人。

“卿卿,真的肉偿可以吗?”小横可能觉得可能刚才吼的太厉害,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调侃一下,想要缓和气氛。

我坚定的摇了摇头。小横走了出去,狠狠的关上了我房间的门。分手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论是朋友还是情人。

让我惊讶的事情是,赶走了小横,我并没有哭。我只是呆呆的坐在床边,眼睛盯着书桌上的电脑屏幕,看着上面的屏保曲线晃来晃去。天渐渐的黑了,我没有力气站起来开灯,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对面宿舍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

门又被推开了,原来是小鸟。小鸟全名叫做林君,我们解释为住在林子里面的人,大家第一个就想到了小鸟,于是就叫他小鸟。

“你干什么呢?”小鸟拨开电灯开关,看着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面发呆。

“想晚上吃什么。”我相信我脑子转的还是很快的。

“就是叫你来吃饭的。吃完了我们打算在你这里看电影。”

“好,去哪里吃饭?”其实我一点都不饿,完全吃不下东西,但是我想应该出去走走。

“老地方。”其实有个餐馆名字就叫“老地方”,大家都很喜欢去,那里的老板娘人特别好,看到我们学生去了,经常会少收一点钱,而且菜的味道也不错。

我站了起来,感到头有点晕,站了几秒,对小鸟说:“我们走吧。”

晚饭其实很丰盛,我却没有动什么筷子,我们系的男生都到齐了,包括小横。拿着杯子,尝了一口里面的啤酒,苦苦的,我不喜欢那种味道。你可能会说,我实在不是一个会品味的人,不错,对我来说,酒和乙醇没有区别,唯一的作用就是麻醉。

路上买了几部片子,大多是喜剧片,而且是特别搞笑的。我想也许看了之后心情会好一点。

我房间里面挤了十几个人,热热闹闹看电影的时候,不争气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据说,骨折的人不会立刻觉得很疼,我想分手也是这样。悲痛就像是匍匐已久的野兽,突然扑上来撕裂我的身体。不想让人看到,所以我躲在小鸟后面,咬着拇指,宣泄着积蓄已久的悲怆。

电影终了人都走了,唯有小鸟还是坐在我前面,转过头对我说:“还要我帮你挡着吗?”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哭,在一群人里忽然哭了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只是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不时地抽一些纸巾递给我。对我来说,这就是朋友。我和小横的友谊是畸形的,他付出的是友谊,我付出的是爱情。

心里渐渐的平复了,我用纸巾最后再擦了擦眼角,对小鸟说:“陪我去买点水果吧?”

“十点了,那个水果摊还开吗?”小鸟站起身,掏了掏口袋,拿出钱包,往里面看了一下,然后问我。

“开的,不用你来付钱,我今天刚取。”小鸟家里其实没什么钱,平时都是省吃俭用的,我自然不会让他帮我付钱买东西。

学校的大门口附近有一排小屋,有小超市,也有小饭馆,还有水果店。我们挑来挑去都没有什么中意的水果,便胡乱买了几个桃子,往回走了。

学校大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不小池塘,我们都叫他“飞来池”,里面种满了荷花。这个时候,也正是荷花开放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五的月亮,依然泛着淡淡的白光,柔柔的照着池塘,一朵朵半收荷花,静静的矗立在荷叶边,伴着微风和蛙叫,轻轻的舞动。而荷叶也和着这舞曲,摇曳着,披上了银色的月华,闪耀着。

“要坐一会儿吗?”小鸟看到我盯着池塘发呆,指指池边的椅子,问我。

我点了点头。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小鸟忽然问我:“是考试没考好?”

“不是。”

“这次大家都考的很差,别担心,问老师了,老师说会处理的。”

“真不是考试的事。”

“那是为什么?感情问题?”小鸟把头转向我,又关心的问道。

感情问题?算是吧。所以我点了点头,转过头去面对着小鸟,“算是吧。”

小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很酷的把手塞在裤兜里,默默的看着那一片池塘。

其实我并不想占用小鸟太长的时间,我只是想有个人陪我稍微走一会儿就好了,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我便站起来,对小鸟说:“我们走吧。”

小鸟点了点头,拿起水果,走在了我身边。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肩膀,然后说:“过两天就好了。”他的手很暖,让我从心底升起了一丝丝的感动。就在那一刻,我不再感觉那么痛,取而代之的是他对我如此的关怀。我抓住了他的手,把它放在我的腰间,然后另一只手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感觉得到,小鸟脚下停了停。

“我们这么做不好。”他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也没有把我的手从他腰间拿开,只是任凭我这样搂着他。

“嗯,就这一段。”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不想放手。

我们就一直这样走着,我感觉我心头的创伤似乎被小鸟温暖的手渐渐的抚平。月光如洁白的柔纱,轻轻包裹着我,微风拂来,带着我对小横的思念和痛苦远我而去。我全身的细胞,都因我腰间温暖的手而复苏,每个细胞都贪婪的吸取着小鸟的气息。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很幸福,从没有一个人能够包容我如此的任性,也没有陪我这样的放纵。

路灯下,我放开了小鸟的手,两个人并肩走着。

“谢谢你。”

“好些了吗?”他还是关切的问道。

“没事了。”我微笑的说道。看着小鸟轻轻的关上他的房门,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能够确定的是,我又爱上了一个直男。

几年以后,我有个好朋友阿昌问我:“不是据说你们都是有特别的雷达,可以探测出谁是谁不是吗?”要知道我们的生理结构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身体哪个地方多出一块,去探测那个男人可以碰,哪个男人碰不得。不过不论怎么样,对于我来说,直男就是一个个陷阱,我从一个跳了出来,却跳进了另外一个。阿菜认为我有病,知道是鱼饵,还是要咬上一口,他认为我的确是太饿了,摆脱不了直男的诱惑。他不止一次的跟我说要带我去gay吧转转,里面不会有直男来诱惑你,而且你可以挑自己喜欢的男人。这和我对爱情的期望差别很大。我并不希望我的另一半只是在眉来眼去中就敲定,然后分分合合;我也不希望因为外表就跟着别人上床。我当然怕晚上醒来时候,身边的另一半会让我得心脏病;但我也怕一个只让我触碰外表,不让我翻阅内心的人。因为早早失去第一次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到底想要什么。这件事,我怎么都无法启齿让阿菜知道,毕竟阿菜很容易激动又喜欢为朋友出头。

那是大一送走了小横之后的事情了。我孤孤单单的坐在宿舍里面,听着GeorgeWinston的曲子和外面的雷雨声,想念着小横。旁边宿舍的蝈蝈走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蝈蝈很帅,很白嫩,身材也很高挑,好吧,用句形容女人的话来说,凹凸有致。

“在做什么呢?”蝈蝈问我。

“没什么,发呆。”

“是吗?”波波坐到我身边,“有什么好发的,发面还能蒸馒头。”他不是一个幽默的好手。

我对他面无表情的“哈哈”,一声,然后说:“好好笑。”我还没有说完,蝈蝈忽然吻上了我的嘴唇。我一把把他推开,错愕的看着他,等他来解释这一切。

“卿卿,我知道你是gay。”他很坦白的跟我说。

我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但是我也不想不清不白的就被别人吻了:“就算我是gay,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很喜欢你。”

“那你至少应该先问问我。”

“现在可以吗?”他双臂温柔的抱住我的脖子,闪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不可否认我的确被他美丽吸引住,神魂颠倒之间,我也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他应该刚刚洗过澡,还洒上了Dior的华氏——我最喜欢的男香。他双臂从我脖子上移走,伸入我的T恤里面,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回馈,也只是学他的样子。他的皮肤感觉很嫩,很滑,带着刚洗完澡还没有散去的淡淡水气,如牛奶布丁版的诱人。他褪去自己的衣物,然后动手扒我的衣服,我很害羞,但我还是没有拒绝。

我们相互抚慰着,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热,他又亲了我一口,然后对我说:“让我进来,可以吗?”

其实我并不了解做爱的流程,但是我知道“进来”是什么意思。

他很粗鲁。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是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我狠狠的抓着桌子的边缘,咬着嘴唇,忍住因为剧痛而要流下的泪水,冷汗却不停流下来。还好他当时并没有能够坚持多久,当他发泄完之后,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以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我想,以后我可以不用想小横,一心一意的和蝈蝈在一起。蝈蝈闻了闻我的头发,擦去我额头的汗,对我说:“卿卿,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脑海中瞬间将这句话分析成了无数的可能性,但是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我想要的。但是,我还是想尽力挽回这一切,对他说:“蝈蝈,做…做我男朋友吧!”

他停了一下,想了很久,然后回答我说:“卿卿,去年的新生联谊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师兄,我们一直在一起。而且,我们都是…都是0,在一起不合适。”

我并不清楚“0”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0不0也无所谓,我把我的初吻和第一次都给他了,难道这一切还买不来他对我的爱吗?询问的看着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我拿起他的衣服,递给他,自己坐在床边,然后对他说:“你走吧。”

我失去了一切,我觉得我好脏。从头到尾,还有他留在我身体里面的东西。走进浴室,我打开冷水阀,让水就这样冲着,我用力扒开自己的屁股,希望水能够冲进去,冷水刺激着刚才他带来的伤口,但奈何怎么都不流进去。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变干净了。

我穿上衣服,走出宿舍,坐在宿舍边的椅子上,任凭这雨淋着,雨越下越大,雷声也不住的轰鸣。每当一道闪电划过,我都希望它能够劈在我身上,带走我这肮脏的躯体,带走我一身的痛苦和无可言状的罪孽。

忽然有人说话:“卿卿,快回宿舍吧,会生病的。”

我抬起头,勉强的看见是蝈蝈,他撑着一把伞,为我挡去部分的雨水。我不想再和他说什么话,只是告诉他:“走开。”

“卿卿,别这样,好不好?”

“走开!”

“我去拿伞给你。”

“滚!我不要你可怜我!”我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旁边路过的几个女生明显被吓了一跳,迅速的将目光转向我们,我并没有理会她们:“我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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