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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级台阶 中——by指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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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吗?”我问他。

“很想。”他捋着我的头发。

“那为什么都软软的。”我拨弄着他平时一碰就硬的小家伙。

“明天就要分手了,想到这个,我一点欲望都没了。”

“这应该我说才对。”

“今天我做不到了,要不,你来吧?”小鸟说。

“不行,这个我坚决不同意。”

“你都硬了,来吧,好不好?你给了我那么多次,我只要一次,就算是做个纪念,行不行?你要是不干,我就和你分手。”他说出了所谓“威胁”我的话。

“都什么时候了,拿分手来威胁我,有意义吗?”

“老婆……”

“君君……”

“对啊,称呼也要改了,卿卿,叫着真不习惯。就一次,就一次好不好?反正你本来就快,加上我很紧,不会疼太久。”

弄不懂这个时候他一定要揭我的短,又不是因为我不行,而是我很少那样做。

“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我不想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有你付出的多吗?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是因为我爱你。”

“这几个星期,你都是自己弄的吗?”他忽然问我。

我点了点头。

他忽然俯下身子,把我的东西含在嘴里。他的嘴很笨,牙齿不停的碰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弄得我很疼,我一直龇牙咧嘴的忍着,可是你知道,这种感觉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实在熬不住了,就喊了一声。

“弄疼了吗?怎么会。卿卿你看,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弄,几个星期了,我爽了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好歹分手之前让你爽一下都不行吗?”

他劝说了我很久,他还说那方面他还是处男,给我也不冤枉,又说如果给我一次,我们之后分手,我也不会那么难受,但这是我的底线,不能逾越。

到最后,谁都没有做,我们穿上了衣服,坐在了一起聊聊天。小鸟问我是不是很伤心,我说是,然后小鸟拍了自己一巴掌,跟我说,他已经揍了让我难过的人,让我开心一点。

当天晚上我和小鸟就做回了朋友,虽然他还是在我身边,时刻关心着我,他却已经摘去了恋人的头环。

星期六的早上,没叫什么人,把阿昌拉上,加上小梓就成功的把所有的东西运回了宿舍。

我们到宿舍才9点多,宿舍里面好多夜猫子还在睡觉,用冷水一个个拍了他们的脸,告诉他们我回来了,然后被他们狠骂一顿,确信他们都已经知道我回来之后,我开始骚扰小横。小横想方设法的要睡觉,他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不知道昨天半夜几点才躺下的,等到我骚扰他到无趣,就打开电脑,开始上网。之前在租的房子,电脑总是小鸟在玩,我已经很久没有上网了,打开bbs之后,发现自己有了好几封信,打开一看,原来是刘川发来的,他一直在问我怎么不上线,然后告诉了我qq号码。

QQ?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碰过了,所以我也上了qq,然后铺天盖地的离线信息向我袭击而来。大多是高中的同学,问我好不好怎么的,其实他们都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为什么不发短信给我。原本以为今天是周六,估计刘川也会睡睡懒觉什么的,没想到我加了他qq,他立刻就确认了,然后毫无悬念,他发了一条信息过来:怎么最近都没看见你写文章了。

我又开始头疼,只是敷衍的说了句,没什么心情写,也比较忙。然后和他敷衍了几句,就隐身了。我空虚的不知道要干嘛,投简历?最近该投的,小鸟都已经帮我投了。写论文?我的初稿已经差不多定型了,等到四月中旬和导师见见面,问问他的意见,也就ok了。写文章?一想到文章,我就想起刘川,头疼。见小鸟?不行不行,我现在只是他的朋友。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拉开门,决定去小林子宿舍玩。

刚出了门,看到小鸟站在走廊抽烟,我把烟从他手中抢了过来,扔在地上,踩灭了。

“要不要这么凶?咱不是离婚了,你还管?”他压低声音说。

“对身体不好。以后见一次踩一次。”然后我就进去了小林子的宿舍。

小林子宿舍大部分人已经起床了,似乎他们系的人比我们系那帮人要自觉很多。几个人留在宿舍里面写东西,其余的人估计已经出去了。

小林子就是大部分之后剩下的那一个,他还躺在床上,已经醒了,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做到他的床边,他看了一下我,笑了笑。

“怎么不起床。”

“懒,想发发呆。”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下体,他尖叫一声,迅速坐了起来,肌肉男就是肌肉男,仰卧起坐真是做的熟练。

“醒没醒?不醒你躺下来再来一次。”我问他。

“醒了醒了,我去刷牙。”说着他爬了起来。我跟着他出了门,到了盥洗室,然后双臂在胸口这么抱着,看着他。

他刷了两下牙,看我一眼,继续刷牙,第三次看我的时候,他放下牙刷:“求你了,别折磨我了,你不就想知道鸡哥的事,我招还不行吗!”

“算你聪明。”

“他最近来了一次宿舍,没说什么事情,不过你既然搬回宿舍了,就经常有机会见面吧?只要别像上次那样晕倒就好了。”

“好吧。”我转身回了宿舍。我心里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见面?要不要?

小鸟又在走廊抽烟,他看见我,猛吸两口,然后把剩下的烟递给我。男生为什么一定要抽烟?这个问题我问了好多人,他们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人认为很酷,有人认为吐烟圈很好玩,有人认为没什么特别的。所以这种伤害身体的事情,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要做。我承认,我很喜欢烟斗,咬在嘴里非常绅士,烟草的香味也很迷人,但是香烟给我的印象,就是呛。

“这,给我干嘛?”我拿着香烟问他。

“你不要扔了然后踩掉吗?”

“为什么不戒烟?”我问小鸟。

“离不开了,一天不抽感觉浑身不对劲。”他摸了摸脖子。

“你在我那里还好好的,没有抽过啊!为什么过来就开始抽烟?”我非常不解。

“因为那时候你不是在我手边吗?现在你不在我手边了,只能留下香烟了。”

其实我何尝不是离不开你,就像你离不开这烟一样。我拿起香烟,也抽了一口,然后小鸟立刻把烟抢了下来:“别学我。”

我要的依然不过是他在烟嘴上留下的味道,而并不是烟。这个宿舍,我又有点呆不下去了,我把小梓叫了出来,让他陪我去逛街,小鸟说要跟去,我说就是为了稍微离开你一会,让自己摆正我们的关系。

“为什么一定要改呢?”他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嘴扔在地上,踩了一下。

漫无目的的到了南苑的北门,还是决定不下来往哪里走。我问小梓有没有什么建议,小梓说去山西路广场逛逛。

我们一路走了过去,路上经过了好多家卖小东西的小店,我们一家一家的看着。然后看到有一家店,很残旧,一个和蔼的中年妇女坐在门口摘菜,我看了看玻璃拉门,上面写了:东海水晶。

依稀记得东海是一个盛产水晶的地方,而我对这种会闪亮晶晶的东西也没什么抵抗力,就拉小梓进去看。小梓对这个东西很不感兴趣,只是跟在一旁唯唯诺诺。我以为水晶就像是玻璃,是水一样的清澈明净,没想到这一看,让我彻底的陷入进去了。我的确看到了那些毫无杂质的水晶,还有水晶球,不过看到了更多有奇奇怪怪内含物的水晶,不过问了一下老板娘这些东西的价格,贵的让人乍舌——以一个学生的眼光来看。其实如果当时有些钱,把这些东西盘下来,然后现在再卖出去,估计能赚很多钱。看了一阵,实在没钱买,所以就出去了,谢过了老板娘。老板娘和气的跟我说:“喜欢的过来买啊!”

这出去还没走多久,我就看见刘川从军人俱乐部里面走出来,他拿着几本厚厚的书,我正想躲,却已经被他看见了。他招招手,同时快步走了上来。

“真巧,出来逛街吗?这是谁啊?”刘川开心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小梓。

“刘川啊,这是我表弟。在宿舍无聊,出来逛逛,你来买书?上课要用吗?”

“嗯,是啊。反正回宿舍也很无聊,我们一起逛逛吧。”

这种人还真是不请自来,我明明已经摆出了不想聊下去的样子,他还是这么主动的贴了上来。小梓看出了我的不爽,就对刘川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和表哥出来,有些家事要和他说,要不你改天约他一起逛街,你看可以吗?”

刘川被小梓这么塞了一句,没办法继续纠缠,只能道了别,然后走了。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很讨厌的人?”小梓赶走他之后问我。

“是啊,他老是问我文章里面什么什么的,还问我文章里面是不是亲身经历的。不对,我上面写的好像看得出来是gay向的,难道……”

“好像看得出来?卿卿哥?你写杨愈那一篇,简直就是在整个bbs上出柜好不好。他这样盯着你问,我觉得,八成就是你想的那样。”小梓一下就把我最害怕的东西说出来了,“另外,别叫我表弟。”

“为什么?”

“我不想做你的表弟之类的,我只想做你的男朋友。”

虽然现在才11点不到,我还是带着小梓进了我们常去的那家小饭馆,吃了点东西。小梓一口口的吃着,好像早上三个包子还没有喂饱他,我倒是举着筷子,没怎么动,一直开始想刘川的事情。有点害怕,如果我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真的,我应该怎么去面对他?然后我拍醒了自己:妈的,我又没和他示爱,为他担心做什么,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喜欢上了我,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去喜欢回他;我这么为他担心,出于对他的怜悯,出于我也是和他一样,苦恋着别人,但是没有办法爱他,就是没有办法爱他。当然,现在八字还没有一撇,就不要把整篇文章都定下来,我到底在担心什么?

这一桌东西,小梓吃了大半,剩下的我稍微动了几筷,打包回去了。

开始纠结,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这些东西给小鸟,最后我把塑料袋递给了小梓,让他带给他哥。原来小梓是我和小鸟的矛盾中心,现在却成了我和小鸟的缓冲区。

“你给我哥不是更好,今天饭你给的钱哦。”小梓接过来,犹豫了一下。

“要我给他吗,这样会不会太明显,别人会不会看得出来我对他有意思?那我不给他吗,这样他会不会觉得我故意在疏远他?那让大伙一起吃,这么一点点东西,他还吃得到吗,他那么喜欢吃辣的?”我把心里想的事情慢慢的说出来。

“别纠结了行不行?你要觉得难过,去找我哥,继续在一起不好吗?或者,你看,我和我哥也挺像的,你要是觉得不能再继续骚扰他,那就和我在一起,行不行?”小梓拿着手里的塑料袋,“你中午没吃什么东西,我给你买点栗子吧。听同学说,龙祥这家的板栗很好。”说着他去买了一点板栗,塞给了我。

我一颗颗剥着,剥完了塞一粒到了小梓嘴里,然后再剥一粒到自己的嘴里——我真的把他当弟弟了。

在食堂买了一点饭,也打了包。好死不死,进宿舍的时候,又被刘川看到了,他又热情的打了招呼,对我微笑了一下,说:“回来啦?”

我点点头,然后说:“恩,回来了。”

“原来你喜欢吃板栗啊!哈,我去吃饭了,网上聊。”说着他对我摆了摆手。

“再见。”

找楼下的大爷用微波炉热了热饭菜,千恩万谢的上了楼,小梓拿着今天带回来的饭菜,递给小鸟:“卿卿哥让我给你的。”

小子,算你狠!

意料之中的事情,宿舍里面的人开始无聊:“噢~果然待遇不一样啊,不一样啊!”我没敢进他们宿舍,只是在门口偷偷的听着,小鸟也和他们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开始吃饭。

我坐在电脑前,开始写文章,诉说我心里的纠结和无奈,接着我又写了我在那家水晶店里面看到的东西,我说那些东西都很漂亮,等以后工作了,一定要买一个。然后我翻了翻我的博客,每篇文章都有一个相同的人回了,不用猜,那一定是刘川。写完文章之后,我起身去了次厕所,碰到了小鸟,他说午饭很好吃,然后拍了拍我的背。回宿舍之后,我想要喝酒,托小横去买,给他一罐做报酬。灌下去三罐之后,我去厕所,看到小鸟一个人在走廊徘徊,他看见我,说电脑被小梓占了,我把我的电脑让给他玩游戏,然后去小鸟宿舍,和小梓一起看网页,想着他玩游戏估计时间很长,我不用总是看他在眼前晃。又过了几分钟,小鸟进来,拿了烟,说忘了。我躲进大米宿舍,看他们玩游戏,一局终了,小鸟又走进了大米宿舍,和他们大声讨论刚才的得失。

他不断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本来想躲避,躲在这个宿舍那个宿舍,我以为我会暂时看不见他,但是每隔几分钟,他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样要我如何才能忘?看着他和宿舍那帮家伙笑着聊天,我又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候,他的样子,爱的感觉立刻攻占了我的大脑,刚刚筑起的防线,立刻奔溃了。

晚上,我故意留下来,想等他们都去吃饭之后,我再去,避免和小鸟过多的碰面,没想到他们还没有到楼下,小鸟就回来了,拉着我一起去吃饭,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内心的挣扎,还是去了。吃饭的时候,他坐在我身边,不停的逗我。

吃了晚饭,我呆呆的坐在电脑前面不知道要干嘛,满脑都是小鸟晚上吃饭时候说的话,一直发呆到小鸟把我从电脑旁边抱到床上。我觉得无处可藏。我又想到了阿菜。给阿菜打电话的时候,他说不方便,正在和上次碰到的人聊天。于是我又躲在了小林子宿舍。

小林子宿舍的人都不在,但是小林子却特别喜欢呆在宿舍里。他依然在电脑前面算着这个那个,看我进去了打了个招呼。

“怎么不去陪你家的小鸟。”他问。

“说好了回宿舍来之后就分手的。”

“哦,忘了这茬了。要不要找鸡哥来陪你?”

“饮鸩止渴?”

“你不会要来折磨我吧?”

“那你以为我过来干吗?”

“卖身可不行。”他依然是抱紧自己的胸口。他那么强壮,想要强买那也买不到,干嘛总是要抱胸口。

“你以前失恋过不?”我问他。

“从来没有。”他光荣的说。

“让我在你这里躲一阵吧,看见小鸟,我忍不住又会去想。”

“有点饿了。”他摸摸肚子。

我们刚刚出了小林子宿舍的门,就看见小鸟站在我宿舍门口,抽着烟。

“去哪里?”小鸟看见我,自觉的把烟掐了,然后问我。

“下去买炒饭。”小林子替我回答。

“帮我带一份,要加辣的那种。”小鸟摸出一张五块的递给我。

“好,要加几斤辣椒?”我和小林子一边说,一边往楼下走。

这个时候炒饭师傅最忙了,长长的队伍数起来得有20个人。我和小林子站在窗口,看着师傅不停忙活,不是开玩笑,看别人做菜很容易入神。

然后我就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H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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